第289章 长史府上抢人(1/1)

第二日,安氏被扭送了官府,三兄弟找了人把杂物间的后面挖开,果然挖出了一具尸骨。

这案子震惊了整个绵州,儿媳杀害婆母可不是小案。

而且这案子竟还是一年之前报的婆母失踪,谁能想到就被那恶妇给埋在了后院。

所有人唏嘘不已,客栈里闹鬼的事再次传来。

还有说书先生把这件事编成了故事,在绵州说了很久赚了不少的银钱,这些都是后话。

苏薏本就不惧鬼神,大梅三人听了这事,就连大牛一个汉子都嚎啕大哭。

他也想他娘了,若是以后他妻子这样对自己母亲,那自己宁愿不娶就是了。

这件事一发出,在事件中起了关键作用的苏薏一下成了众人关注的对象。

所有人都知道绵州来了个女先生,精通卜卦问前程,对付鬼神也有自己的一套手法。

苏薏所住的客栈也是门庭若市,只不过他们并不是来住店的,而是请苏薏给自己算上一卦。

钟三贵是个感恩的,哪怕这些人不是来住店的,可有客商路过看这客栈如此多的人,也不免驻足。

一来二去,客栈也算被盘活了,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让开,让开!这是咱们绵州城的宋大老爷!”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扯着嗓子把前面的人推搡开。

这几日来求苏薏的人实在多,她索性在客栈门口摆起了卦摊。

“让开让开!也不看看来的是谁?是你们惹得起的么?”

“一帮穷酸!算什么算!一辈子没见过二两猪油的东西,滚滚滚。”

排在前面的人被推搡到两侧,其中有人虽不乐意,可也不敢得罪那宋大老爷。

不过却也有不惧他的。

“宋大老爷?那是个什么腌臜的货?咱们长史家怎么不知道有这号人?”

一位身着绛紫色褂子的富态婆子不屑的看了刚才那趾高气昂的管家一眼。

“何管家,那位是孙长史家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婆子,咱们可招惹不起。”

立马有讨好的小厮附在何管家耳旁道。

何管家眼珠子一转立马去给那婆子赔着不是。

“唉呦,您看我这双眼睛,真真是瞎了。”

何管家一边说一边给了自己一个嘴巴,丝毫没有刚才的霸道。

“既然是您先来的,那自然是您先请。”

婆子看都没看那管家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了声音,甩着帕子朝着苏薏的摊位走去了。

何管家则是跑到后头马车上去和宋老爷商量了什么。

苏薏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实在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这位小先生,长史府有请,还望您移布?”

那婆子拿眼睛瞟了一眼苏薏,衣料寻常,身上首饰寻常,就连后头那两个丫头也实在是....

唯有那靠在一旁柱子上的少年,让婆子看的有些心惊肉跳。

这少年长的太过好看了一些,这一身的气度怕是连知府家的公子也赶不上。

嘈杂的大街,嘈杂的人群好似与那少年格格不入。

看到那少年的第一眼,婆子竟生出了些跪拜的心思。

只是她们这些做仆从做久了才有的那份机警,这少年绝非普通人。

“长史啊?倒是不低的官职呢!!呵,等我看完前头的这些人再去就是了。”

苏薏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刚才被那何管家冲散的人群过来。

可那些人却犹豫着都不上前。

婆子看到这一幕抿嘴轻笑,让身旁的丫头抓了几把铜钱。

“烦请各位行个方便,我们府上有要事想讨这小娘子帮忙,这些铜钱请大家喝一杯茶。”

那些人一听还有铜钱拿,立马伸手去抢,那丫头也不恼。

排在她们前面的人都分了钱,那些后来的竟有些后悔来的晚了,否则还能免费领上个十几文钱,够割上一斤肉了。

苏薏对这婆子的一番操作竟不知要说什么,只坐在那里没有动。

“姑娘,您就去吧!我们这些都是小事,也是好奇来看看,并没什么要紧的。”

“就是,您快去吧,长史家的事着急,我们让一让就是了。”

那些拿了钱的人竟开始转头劝起了苏薏来。

后头的小梅怒视着这些人,觉得他们实在是没骨气。

大梅却皱着眉若有所思,若是自己会如何选择呢。

唯有靠在柱子上的秋溟,悠闲的晒着太阳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

“既如此,那就带路吧。”

你情我愿的事,何必还要横插一脚呢。

看那些人的神色确也没什么急事。

长史是仅次于刺史的存在,日常帮着知府处理一些公务。

朱红色的大门,两头石狮子卧在两侧。

好气派的刺史府。

内院的老妇人和几个年轻的妇人都焦急的坐在那里,其中有一个妇人更是急躁的来回走动。

“母亲!人怎么还不来?难不成咱们长史府如今连这点面子都没有?”

“放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若是不耐烦等就滚回你家里去,莫要在我这上眼药。”

那老妇人被那年轻女子说的气上心头,拍着桌子把人骂了一通。

“母亲,您别快别骂香珺了,她也是为着您的外孙着急不是?”

孙家二夫人赶忙上前给老妇人顺着气。

“我的外孙?那还不是她的亲儿?为着她这亲儿就要拿咱们整个长史府做筏子不成?”

先前急躁的孙香珺听了母亲这话立马红了眼睛。

“母亲,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心里急了一些....”

孙香珺如何能不急,自己七岁的儿子竟突然看不见了。

若是就这样也算了,偏偏在这之前,自己大哥孙长史家的幼子也是突然看不见了。

若是一个孩子,还能说是病了,可如今孙家已经有三个孩子皆是如此了。

整个绵州的大夫都被请到了府上来看,可没有一个大夫说得轻这病症。

大哥家的幼子,三哥家的小儿子全都是一个症状,不痛不痒可就是看不见了,如何能不令人心急?

“哎!你们这是往我心上捅刀啊!

你们大哥不信这些个,我可是瞒着他把人请来的。

若是叫他知道了,不知要发什么样的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