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高估了你的恨(1/1)

他将他带了上来,按在沙发上。

他的唇湿漉漉的,十分红润,脸颊也是动人的绯色,陈密言为之动容。

他用带有情欲的眼睛看着他,渴求他,他难以忍受,倾身吻了上去,同时动手开始解他的衣服……

他们两个现在属于热恋期,情难自禁。对对方都充满了探索欲。

许久,李悯臣才记起,推开他,“我先去洗澡!”

陈密言觉得他麻烦死了,“那你快点儿!”

他坐了起来,整了整衣襟,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但李悯臣知道,他不是。而且,正人君子也不会催促别人洗澡快一点。

他之前也被骗了,他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将会是自动挡了呢。他惨兮兮的想。

可自从他们俩在达成某种利益上的合约后,没有了心理压力的陈密言便释放了自己的本性。

他们终于自由了。

陈密言。

很好。

李悯臣抱着衣服进入浴室前看了沙发上的陈密言一眼,发现对方的目光也似有若无的落在自己身上。

“怎么?让我陪你?”陈密言放下手机。

十次有九次这样,他都做好准备了。

和他讲道理。

不过偶尔陈密言自己也会失守一次。

“不是。”李悯臣这次却说,“……你别偷听!”

“我!靠!”陈密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辩驳道,“我又不是你!”

“哦,那你来陪我吧!”李悯臣说,“我怕鬼。”

……

浴室里,一前一后的身影印在镜中,陈密言盯着镜中的两人。

心有旁骛。

他想到了那一次,老房子里,准备把李悯臣赶出去的那天晚上,他给李悯臣上药,手扶在他的腰上。

无意之中看了一眼镜子。

或许,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心有旁骛了吧!

陈密言掐了掐他的腰,微微用力,李悯臣“嘶”的一声。喘息便急促起来。

沙发上,李悯臣趴着,双手交叠按在肩膀前面,背部的肌肉线条劲瘦发达。

他发现李悯臣这个人很喜欢鬼哭狼嚎,这时候也是。

或许不是那一晚上,或许是更早。他想到了那一次,最早的一次。

他第一次给他上药,也是这个样子。

他还记得那时自己嗔怒的说,“别动,药都弄我身上来了,把我弄脏了我要你舔干净的!”

结果自己这话一说完李悯臣便故意把药往自己脸上抹。

陈密言一向是一个敏感的人,巧言令色、察言观色,他连别人细微的暗示都懂。

他觉得李悯臣真该死啊!

李悯臣叫的更凶了。

“怎么样?满意吗?”

李悯臣半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陈密言,自鸣得意的问。

“不满意!”陈密言慢条斯理的擦着手,“叫那么S。”

他把纸丢向他,正中他的脸上。

两人的气息。

带着点 X 的冷空气。

一瞬而过。

不得不说,李悯臣这个人很会玩,他总有各种各样的点子哄自己开心。

他觉得李悯臣很好。

很有趣。

很好玩。

但嘴上不说。

人不能夸过头。

否则会变态的。

他觉得现在这样就刚刚好。

进一步或退一步都不足或过满则亏了。

他在他旁边躺了下来,点燃一支烟。

他觉得舒服不已,开始说正事。

“宋难这几天应该就结束调查要被放出来了。”

李悯臣腾的一下坐直了,“这么快?”他扭头怔怔的望着他。

“嗯。”陈密言吸了一口烟,淡定的将烟雾尽数喷薄在他的脸上,熏的李悯臣连眨了好几下眼睛。

那份捐献器官的文件,陈密言在里面查出好几个法律漏洞。

再加上老爷子那怪异的死。

李玉诚被带走调查了。

但是,无法证明他犯罪,或者罪责不足以令他直接入狱。

李悯臣的肾脏还好好长在他身上,甚至连手术室都没进。

控告非法拘禁,可是术前协议明确要求,李悯臣也是签了字的,而且责任方在医院。

李玉诚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怎么就没罪呢?”李悯臣急切的说,“他气死了老爷子啊!”

“李董事长自己发现了宋难的秘密,闯了进去,接受不了,死在了里面。”陈密言淡淡的说,“房间里这样的东西……”

陈密言想了想,确实挺变态的,正常人都受不了,何况当时老爷子的情况,刚做完化疗手术。

他评价道,“只能证明宋难是个变态,证明不了其他的。”

“至于监控。”他顿了顿,“宋难是李辞患的意定监护人,而且李辞患本身就有严重的自杀倾向。”

尽管这个意定监护人肯定是宋难用巧妙的方法博得李辞患同意的。

但就是这样。

宋难无过。

“宋难他是故意的。”李悯臣激动的说,“他肯定是故意的。”

“他是有谋划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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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忆起了去年,李玉诚和自己打电话的时候,曾言之凿凿确信万分的说过。

“最多明年夏天,李万壑必死。”

他当时就听得心惊肉跳,惊愕不已。

觉得里面大有阴谋。

不过那时自己和李玉诚是一伙的,对李万壑的生死毫不关心,甚至巴不得他早点死去。

而如今……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怎么证明?”陈密言说,“你怎么证明他说过那话?”

“你有录音吗?”

“还是有其他可以证明宋难谋划的证据?”

李悯臣没得话说,恹恹的继续躺下,掖了掖被子。

“宋难不是个简单的人,他甚至比李敏秀更难搞。”李敏秀做事光明磊落。

陈密言吸了口烟,“你现在虽然是「广域」的第二大股东,但你身后无人,李玉诚身后是整个霍家。”

他分析着现在的局势,“而且你现在接手的那些公司,里面大多都是李敏秀的人,不知道有没有霍家的人混进去,总之……没有你的人。”

“你现在站在李玉诚的对立面,说实话。”他缓缓说,“你的情况很不妙。”

“那怎么办?”李悯臣抱了抱他的腰。

陈密言想了想,叹了口气,“其实我觉得,李玉诚设计的很巧妙。”

“他只高估了你的恨。”

他以为每个人都像他那样,恨一个人,能恨到深入骨髓,爱一个人,能爱到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