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竞宝大会失窃(1/1)

待到两人抵达城门口,一扇由钢板拼接成的大门屹立在此,钢板铺就的路面一直延伸入城内。

门旁站着四名身穿甲胄的守门人,在目光触及面具时,他们就认出了面具人是何人。

其中一名守门人小跑到两人身前,抱拳并诚挚道歉,

“乾血使阁下,近日大城的竞宝大会失窃,城主吩咐封闭大城。

阁下若是入城,搜查的人可能会多有不敬,所以阁下另寻去处会比停留在不日大城来的好。”

这段话也能解释为何不日大城城门紧锁,城池之上皆是卫队的原因。

有关竞宝大会,祁清之有所耳闻,是天泽荒十年一度的拍卖会。

大到汇聚了整个天泽荒这十年内出现的最有价值的珍宝,小到大厅售卖被拍卖会内场挤下的珍宝。

大街更是盛况空前。

只是有人敢在这种关注重心极度集中的情况下盗窃,也不知是真的胆大还是失了智。

祁清之略有兴致,轻瞥一眼旁边的獒泽,他大手轻覆下半张脸,笑得玩味。

“我觉得此时入城时机不错,正好让我见识下是哪个盗贼如此胆大包天。”

“这……”

守门人笑容僵住,回首和三个同僚对视,三人脚步往后一退,其中一人朝城池上的人比了个放行的手势。

哐——

钢铁大门缓缓朝内开启,一条仅能通行一人的窄道出现在正中。

两人一灵缓缓步入。

这一路上,因为獒泽的威压,树灵从未开口说过话,一直乖巧的待在祁清之肩头。

刚一进门,它低声道,

“这大街还没鬼欢域的热闹……”其语气略带失落。

只见主干道上除了来回巡逻的一队队卫队外,再无他人,这的每间商铺都是敞开状态,卫队自由穿行于每家每户。

在祁清之观察的时候,身后的钢铁大门“哐”的一声关闭。

“看来偷的还不是单个物件,当真好大的胆子。”

獒泽眺望那处不论占地面积还是装饰都远好过其他建筑的府邸,扬了扬手。

“不日的客栈估计早已人满为患,随为师去城主府借住。”

紧跟他的脚步,祁清之折扇掩面,眼睛轻飘飘地打量着卫队成员。

卫队成员各个身着重甲,武器在手,以小队为单位,步履整齐,双眸似猎豹般在搜检着线索。

与此同时,听獒泽提及城主府,祁清之戏说道,

“师傅你还认识这的城主啊?交友如此广泛。”

“不认识。”

这话一出,祁清之脚步微顿,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但还是先问一手,

“不认识……我们怎么借宿?”

“抢啊?”

意料之内的可能,祁清之点头,是师傅的风格。

从一旁经过的卫队队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迟疑转身,望着那远去的两抹黑色背影。

先前他便注意到了两人戴着的面具,结合刚刚那人的话,再联想到乾血使的行径来分析。

好像……确实是本人。

猖狂中又带着桀骜,桀骜中又带着理所应当。

旁边的卫兵小声窃语道,“队长,我们要回城主府吗?”

队长一拧眉头,往旁边的商铺一瞧,“我们的任务是搜寻盗窃者!”

意思很明了,不摊这趟浑水。

他的想法很简单,既已陷入泥潭,又何必为泥潭扩大面积呢?

……

“这城主府看起来花费了不少极灵石。”

望着恢宏的城主府,红砖绿瓦的伫立在钢板地基上,多少显得有些突兀。

门口仍是站着两名卫士。

远在千米之外的祁清之继续道,“和这城的风格全然不符。”

“何止风格不同,基调也全然不同,这城主应该先前在荒都待过,那里的环境和天纵大陆类似。”

荒都这个地方,祁清之也听獒泽叙述过,属于荒诞大陆的核心区域。

之前他们待的鬼欢域虽然属于荒诞四大势力之一,但这些评判对象里并不包含荒都中的势力。

加上陆帝攸曾提过荒遇在荒诞大陆有过踪迹,那么他完全可以推测荒族故地可能在那荒都附近。

树灵忽然亢奋起来。

“我们是不是要动手了!”

它空撸袖子,豆豆眼变得紧张且锐利,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祁清之哭笑不得,怎么树灵也这样?他们还真是一脉相承啊!

他拿扇头轻轻敲了下树灵的臀部,树灵发出一声“嗷哟!”

“当然是先谈一谈,一开始就抢那不是以为我们来找茬的,保不齐和那盗取竞宝的家伙是一伙。”

“确实要好好谈谈。”

獒泽深思,似乎一开始他并不打算这么做。

这反应让一旁的祁清之大惊,所以一开始獒泽的打算和树灵一致!

“但我不和门卫多说。”

獒泽擒笑,反手抓住祁清之手腕,脚下猛蹋虚空,步伐云动,在空中轻旋,瞬息而至。

速度之快,没有惊动门卫。

但落在了竖直排成两组队列的卫士中央。

众卫士应激得拔出灵武,为首的卫士长抽出太刀,刀锋捏在手中,仿若即刻触发。

两副血色骷髅面具深刻入眼,这面具于天泽荒的人来说都不陌生,但这不是如此嚣张闯府的资本。

卫士长冷眉横对。

“不知乾血使有何事?在下敬您是强者,但这般不羁闯城主府,总要有个理由不是?”

“哈哈哈……”

看着面具人笑得放肆,卫士长紧了紧手中刀柄,不知他的意味。

獒泽渐渐止笑,“抢房。”

刷——

这么直白的话语令所有卫士再次拔出灵武,一起后退一大步,严阵以待。

这时祁清之平静开口,

“不借宿就抢房。”

“你又是谁?”

卫士长能一眼认出乾血使是哪位,但这个同样覆面的家伙他没认出是谁?

“我徒弟,叫你们城主出来说话。”

这骄横恣肆的态度简直让卫士长气得牙痒,但考虑到他们这一溜烟的攻击落下,可能对方连汗毛都无法伤及,于是心有不甘地朝主卧去。

俄顷,一个体态富贵的中年人大跨步来,笑脸相迎。

“乾血使能来鄙人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