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霸总秘书篇:番外(1/1)

“咿——”

耳边渐渐能听清,但眼还睁不开,幼崽有些急,发出哼唧声。

很快,一个温润的物件糊满面部,带着潮湿有安全感的母爱。

夏有米站在一旁,雌犬带着得意又挑衅的眼神。

似在说,奈我何?

夏有米忍了两周,没跟这放荡不羁爱打架的流浪犬计较。若非她及时赶到,这刚生完的顽皮狗又要去抢吃抢地盘,对方还是一只凶猛的犬王。

如果失败,年年又要成落单的流浪犬。

明明有喂食点,身体恢复期雌犬也吃那些粮。

但一有力气还是想撩雄犬干架。

汪声嚷地,连虞厘都能读出来,别以为怕你!只是生崽去了!来决一死战!输了跪下舔毛!

要不是犬王年年认识,它还真不管不顾冲了。

费了许多工夫,

才请求这只顽皮雌犬来到产房。

若非为了年年完整度过母乳期,夏有米早就将它送回大草坪。

天性使然,越发现人盯着幼崽,它越看得紧。有时压着孩子,它还没感觉。

看夏有米跳脚,它就得意汪汪。

好在,

时光老头拨了弦,终于等到年年睁眼的时刻。

光线柔和,一如守候在旁两人望向它的眼神。

“年年。”

“有米。”

“别说,留点力气以后跟我说。”夏有米凑近,阻止年年在脑海多叫她一次。

“年年,委屈你待会儿,知道这汪没轻没重,换班后会有人盯着。”夏有米瞥了眼龇牙咧嘴的雌犬,互相看不顺眼。

还是虞厘在上方隔开,才制止了一场“冲突”。

年年哼唧应下,

夏有米忍了忍没有摸上去。

离开时,将房间幕布打开就能看到夏有米实时画面。

年年也就安心地当只小狗,不动用任何系统的功能。

他们常常见面,视频招呼。

只是,

不久后年年就意识到什么,看向有米问,“厘米呢。”

夏有米顿了顿。

正好虞厘不在,便将厘米状况详细叙说。

厘米得了抑郁。

情绪低落、失去活力,没有社交欲和安稳睡眠。并非疏忽了对它的照顾,除了带出门找年年,上班时厘米也基本都在,公司有人照顾,回家也有打理。

因为有过预期,夏有米尽量不更改厘米的日常。

只是过于聪慧,只是年年不在。

起初,

还能用有年年气味的物件哄,吃饭能勉强跟上。

但,

客观说,大人的精力确实放在找年年方面更多,跟厘米对话有减少。可从前节奏也相同,沟通对象一直是年年。

每周安排检查,指征也正常。

几乎都要认为厘米不受影响。

可,也就一两天的事。

厘米旧疾复发,查不出诱因,只能推测是由心理状态差带来的问题,抑制了免疫等功能,抗病力减弱,肠胃毛发都出现症状。

观察下来身体在断崖式衰老。

甚至,比年年的衰败还要快,快到让他们无能为力。

后来找到年年,夏有米依旧陷入两难。

怕年年弱小伤心又陷入身体差的轮回,担心换了气味的年年厘米认不出。

不知是安乐,

还是让它忍着疼痛等待年年。

且,

厘米至今不肯离开年年玩具,一切一切都过于沉重。

除了该年年决定的事,夏有米还察觉了躯体的变化,虽依旧是只斑点狗,但审了又审,还是让她找出了不同。

年年额间多了个斑点。

她想起来,想问年年,是不是它在这个世界里,每离开一次,身上就多一处黑斑印记。

年年默认,

那初见时,夏有米遇见的年年身上就已经有了多处斑点。

“我刚来,应该也是只白毛犬。”年年语气轻松,似乎想化解沉痛。

但那晚夏有米还是在产房哭了许久,一直不断,吓得雌犬都把身下的年年丢出来躲到墙角。虞厘来的时候见到年年熟悉的无奈眼神,刹那,他才相信,真的有灵魂转世。

不然,

无法解释年年依旧那么温柔。如果有人形,伴侣地位都要保不住。

最后,年年才一个月大,雌犬就不肯喂奶,还总是看怪物的眼神。

本来想一起收养照顾它,但年年的生母始终向往自由,毫不动摇。

无奈,

检查身体后将它放归原地盘。

没有留恋,一溜烟就没了影。

年年没等身体长好就回了家,回厘米也在的四口之家。

再相见,

没有低吼,也没有无视。

放下年年,有好好练习的它能够稳稳迈出步子。

“呼。”夏有米转身,将脸埋进肩膀,不忍再看。

厘米有旧疾在脚上,当下只能用前肢缓慢爬行。

身躯颤动,但灵魂坚定。

“汪。”

“汪。”

“呜!”不用亲眼看,夏有米只听声音就能想到它们认出了彼此。泪水汹涌澎湃,身侧虞厘也吸着鼻子忍耐。

他要坚强些,家里的男子汉不能哭。

可就是怕看到,感知到年年不好时,他们才将年年和厘米隔开。

一个带进公司,一个在楼下的乐园。

如果事情没发生在白天,就算命运。

“相,相机。”

“好!”

夏有米缓了缓,还是想起她的使命,为了不让年年耗费精力截图,她打起精神给这份重逢留下影像。

这样,可以等年年长大再收入系统。

虞厘迅速架起设备,他们互有分工,夏有米用拍立得,虞厘摄影。

大人有点诙谐。

但,厘米费劲给小年年舔毛的样子,年年努力靠上去,拉近距离,希望对方轻松的画面,比任何童话都美。

最后,他们留下了四口之家的合影。

年年的情绪很安静,小颗泪水滑落,带着对情感认知的突破茫然,窥得情思真谛。

终了,

也是新生。

......

七年后,

风铃依旧。

小店来了客人,年年店长起身迎接。

稚嫩童音响起,“姐姐,摸摸小狗?”

“可以。”

“前辈,好久不见。”

“秋姈?”

夏有米记得男女主五年前官宣分手,原来,是带球跑?

“哒!”

皮鞋节奏响起。

夏有米没意识到她把带球跑说出声,还被进门的邵韫申听到,对方一脸菜色,瞪着秋姈和她的孩子。

“还敢来?”

夏有米和年年露出同款吃瓜神色。

“不是的,前辈我们分开五六年了,这是我先生的孩子。”

“你自己说,要学习前辈不婚不育。”邵韫申戳开矛盾点。

“那是只看到前辈幸福的表象。”秋姈解释,“你也答应了,结果又反悔。”

“你不也反悔了。”邵韫申看向小孩。

“因为我醒悟了!前辈并非一刀切,是传达顺应自己想法才合适的道理。”秋姈快意,“我还是喜欢小孩,所以生了。”

“啧,还是一样。”

邵韫申丢下话,头也不回离开小店。

“喂!”

秋姈跺脚,依旧不明白分手的理由。

后来,

也是偶然,夏有米才搞清楚。

巧之又巧,

男女主打算正视生育问题时,矛盾才显现。

秋姈不生,邵韫申问起,却听到前辈不生她也不生的话。

瞬间下头,他理想的伴侣不该是没自我没追求只会模仿。

但凡说追梦他都能接受。

不久,

两人分开,结果,发现她又选了另一条路,以为领悟了。

但依旧在照前人脚印踩。

秋姈的做法没错,

但于邵韫申而言,没等到伴侣真正的灵魂,他觉得不对。

没察觉正在挣扎,明明一枝一节全部吻合。

他就是能找理由,放大隐藏的喜好而不愿认下现实搭配。

不算强烈的崩坏,但却是在缝隙的微光中觉醒自我意识。

旅者期待,

但置之不理。

害怕狡猾的巨网,重新将其洗成麻木不仁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