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直扑敌军人群(1/1)
那是己方的攻击机群,它们如同展翅的雄鹰,划破灰暗的天空,向着敌人的阵地呼啸而去。机翼下挂载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正义的利刃,即将斩断敌人的嚣张气焰。
林泰激动得几乎喊出声来,他挥舞着手中的刺刀,向着天空大声呼喊:“我们的飞机!我们有救了!” 那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激动,在战场上回荡。
周围的战友们也都兴奋地欢呼起来,原本压抑到极点的氛围瞬间被打破。有人高举着手中的武器,大声呼喊着:“胜利属于我们!”;有人激动地拥抱在一起,泪水夺眶而出,那泪水里包含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胜利的憧憬;还有人对着天空竖起大拇指,向英勇的攻击机飞行员们表达着最诚挚的敬意。
攻击机宛如凶猛的猎鹰,在低沉灰暗的天空中穿梭,机翼划破凝滞的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它们毫不畏惧地对着正疯狂冲锋的敌军猛地俯冲而下,速度之快仿佛要冲破天际与大地的界限。
飞行员们驾驶着战机,如同技艺高超的舞者,在天空中翩翩起舞,精准地锁定着敌人的位置。
机身下挂载的火箭弹呼啸着喷射而出,拖着长长的尾焰,好似一条条愤怒的火蛇,直扑敌军人群。火箭弹所到之处,敌军瞬间被火海吞噬。
紧接着,重磅炸弹也如雨点般纷纷落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当炸弹触碰到地面的瞬间,大地仿佛都为之颤抖,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那爆炸声仿佛是胜利的鼓点,激励着己方战士们的士气。
硝烟在爆炸中瞬间腾起,形成巨大的蘑菇云,遮天蔽日。被炸起的雪花、泥土和残肢断臂一同抛向半空,随后又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
敌军的队伍瞬间陷入了大乱,原本整齐的冲锋阵型被彻底冲散。那些侥幸未被炸中的士兵们惊恐地四处逃窜,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的神情。
有的士兵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在雪地上狼狈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双手在雪地里胡乱地抓着,却又被后续的爆炸冲击波再次击倒,发出痛苦的呻吟;有的士兵则被吓得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抽走,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一名敌军军官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重新组织起队伍,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爆炸声和士兵们的惨叫声所淹没。
他挥舞着手臂,声线都因为过度的喊叫而变得嘶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队在攻击机的猛烈打击下分崩离析。他的眼神中满是不甘和绝望,仿佛在看着自己的梦想和希望一点点破灭。
阵地上的己方战士们见状,顿时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欢呼。他们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疲惫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与激动。
连日来积累的紧张、疲惫和压力,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林泰站在战壕中,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他感觉自己紧绷的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弹簧,长长地松了口气,身子一软,差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飞机来回扫射了好几遍,每一次俯冲,机翼下喷射出的火舌都无情地舔舐着敌人的队伍。
密集的枪弹如骤雨般倾泻而下,它们带着呼啸的风声和死亡的气息,精准地穿透敌人的身躯。每一声枪响,都像是死神的宣告,伴随着敌人的惨叫和倒下。
有些敌人被击中要害,当场就没了声息,直挺挺地倒在血泊之中;有些敌人则痛苦地挣扎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抓住最后一丝生的希望,然而却只是徒劳。
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巨龙,呼啸着冲向敌人的集群。当火箭弹触碰到地面的瞬间,爆炸的冲击波以排山倒海之势将敌人的肢体和装备抛向半空。
金属碎片、武器残骸、残肢断臂混杂在一起,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扭曲的弧线。大片的尘土和雪雾被扬起,弥漫在整个战场上,仿佛给这片血腥的土地披上了一层厚重的纱幕。
攻击机飞行员们宛如翱翔天际的勇士,凭借着精湛的技艺和无畏的勇气,不断调整着飞行姿态和攻击角度。
他们紧紧盯着地面上的敌人,眼神中只有消灭敌人的坚定决心,仿佛要将每一个敌人都从这世界上彻底抹去。在驾驶舱内,仪表盘上的指示灯闪烁不停,各种仪器发出有节奏的嗡嗡声,仿佛在演奏一场紧张刺激的战斗交响曲。但飞行员们丝毫不受干扰,他们的双手稳稳地操纵着战机的操纵杆,双眼专注地盯着瞄准镜,一次又一次地向敌人发起致命打击。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浸湿了飞行服,但他们顾不上擦拭,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了地面上的战友,为了胜利,必须全力以赴。
敌人在这铺天盖地的攻击下,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他们的进攻部队被彻底打垮,原本嚣张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些侥幸未被击中的敌人,此刻也被恐惧彻底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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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们彻底淹没。他们丢掉手中的武器,仿佛那是烫手的山芋,只想尽快摆脱。
他们狼狈地转身逃窜,脚步踉跄,互相推搡着往回跑。
有的人在慌乱中被地上的尸体或残骸绊倒,膝盖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面上,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但他们却顾不上这些,立刻爬起来继续逃命;
有的人甚至连帽子和装备都掉了,也不敢回头去捡,生怕多停留一秒就会被死神追上。他们的背影在弥漫的硝烟中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助,仿佛是一群迷失了方向的羔羊。
危机暂时解除了,阵地上的气氛瞬间沸腾起来。战友们压抑已久的兴奋和喜悦如火山般爆发。大家都很兴奋,仿佛这片被战火洗礼的阵地瞬间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他们互相拍打着肩膀、后背,那有力的拍打声仿佛是彼此之间最热烈的问候。欢呼声、笑声回荡在整个阵地,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奏响了一曲胜利的乐章。
有的战友激动地拥抱在一起,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胜利的喜悦。他们紧紧相拥,仿佛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不见。
他们回忆起那些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瞬间,如今终于迎来了这来之不易的胜利,心中的感慨如潮水般涌来。
有的战友高高举起手中的武器,大声呼喊着胜利的口号,仿佛要把心中的激动传递到每一个角落。他们的声音响亮而激昂,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对敌人的蔑视。
那高举的武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他们胜利的象征。
还有的战友兴奋地跳跃着,用最热烈的方式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脚步轻盈而欢快,仿佛忘记了连日来战斗的疲惫和伤痛。
他们尽情地释放着内心的喜悦,享受着这短暂的欢乐时光。
林泰也被这喜悦的氛围所感染,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他和身边的战友们互相拍打着,有力的手掌传递着彼此的鼓励和信任。
在这欢声笑语中,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力量,仿佛所有的疲惫和伤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然而,当兴奋劲逐渐过去后,阵地上又恢复了沉寂。硝烟渐渐散去,刺鼻的气味却依旧弥漫在空气中,提醒着人们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斗。
战场上的惨状呈现在眼前,一具具敌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们的面容扭曲,死状凄惨。己方牺牲战友的遗体也静静地躺在那里,他们的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早已凝固,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林泰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神情。他想起了那些在战斗中倒下的兄弟,他们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眼前浮现。
小李那总是充满活力的笑容,老张那沉稳可靠的身影,小王那默默奉献的模样…… 每一个回忆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痛着他的心。他心中满是悲痛和惋惜,觉得自己没能保护好他们,让他们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失去了生命。
林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悲伤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他清楚,作为一名战士,他不能沉浸在悲痛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他还有这片阵地需要守护,还有身边的战友需要保护。
他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开始检查一下武器。
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到处都是残骸和尸体,林泰小心翼翼地翻找着还能用的枪支和弹药。他弯下腰,每拿起一支步枪,都会仔细查看枪身是否有损坏。
他用手轻轻抚摸着枪身,感受着上面的每一道划痕和凹痕,仿佛在和这把枪进行无声的对话。他检查弹匣是否还能正常使用,将弹匣拉出来,仔细查看里面的弹簧和卡槽是否完好无损。
每一个细节他都不放过,因为他知道,在这残酷的战场上,一把可靠的武器就是他生存的保障。
经过一番努力,他找到的几支步枪里还有十几发子弹。林泰将手中的子弹逐一压入弹匣,他的动作沉稳而专注。他的手指熟练地捏着子弹,精准地将它们放入弹匣的卡槽中。
每一次手指的用力都恰到好处,仿佛他的手和子弹之间有着一种默契。随着子弹一颗颗填满弹匣,他心中也稍稍有了些底气。
他知道,这十几发子弹虽然不多,但在关键时刻可能会发挥出巨大的作用。待弹匣装满,他把剩下的子弹小心地揣进上衣口袋,还特意按了按,确保子弹不会掉出来。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这些子弹是他最珍贵的宝贝,是他在这残酷战场最后的依仗。
此时,何晨光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艰难挪了过来。他的左腿绑着厚厚的绷带,那绷带已经被鲜血浸透,颜色变得深暗。血迹透过绷带渗了出来,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每走一步,脸上都闪过一丝痛苦的抽搐,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试图用坚强的意志来抵抗这钻心的疼痛。但他的眼神中透着坚毅,怀里紧紧抱着半块压缩饼干,仿佛那是他此刻最宝贵的礼物。
“林哥,吃点。” 何晨光声音沙哑,把饼干递向林泰。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却充满了真诚。在这物资匮乏、生死难测的战场上,半块压缩饼干或许就是一份沉甸甸的情谊。
它代表着何晨光对林泰的关心和信任,也代表着他们之间深厚的战友情谊。
林泰看着何晨光和那半块饼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看着何晨光那憔悴的面容和受伤的身体,心中充满了感动。他微微点头,接过饼干,两人也没多说什么。
他们都明白,在这战场上,言语有时候是多余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以表达彼此的心意。
他们不约而同地捧起一把雪,就着雪默默地吃掉饼干。
雪的冰冷与饼干的干涩在口中交织,那冰冷的感觉瞬间刺激着他们的味蕾,干涩的饼干在口中慢慢咀嚼,却让他们在疲惫与饥饿中获得了一丝短暂的能量补充。他们都明白,在这硝烟未散的战场上,这份简单的食物来之不易,而彼此间的这份相互扶持更是珍贵无比。在这艰难的时刻,他们相互依靠,相互支持,共同面对这残酷的战争。
敌军在遭受了攻击机的猛烈打击后,没有再组织大规模进攻。战场上只偶尔传来零星的冷枪,“咻 ——” 的一声,子弹擦着空气飞过,在寂静的阵地中显得格外突兀。
每一声冷枪响起,林泰的身体都会不自觉地紧绷一下,仿佛身体已经形成了一种本能的反应。他的肌肉瞬间收缩,神经立刻紧绷,手也下意识地握住身边的步枪。
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危险如影随形的状态。在这漫长的战斗生涯中,他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危险,每一次都凭借着自己的冷静和果断化险为夷。
林泰靠在战壕壁上,想要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连日的战斗让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到了极限,每一根神经都像是被拉到极致的琴弦,随时都有断裂的危险。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困意如潮水般涌来。他的头不由自主地耷拉下来,身体也渐渐放松,仿佛即将进入梦乡。
可他不敢睡得太死,尽管身体渴望着彻底的放松,但多年的战斗经验告诉他,危险可能随时降临。
他的耳朵一直竖着听动静,
后半夜,浓稠如墨的夜色像浸透了松烟的绸缎,将整个战场包裹得密不透风。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粒,在战壕上空呼啸而过,卷起的雪雾模糊了本就微弱的月光。
唯有偶尔从远处传来的冷枪,会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短暂的橘红色光痕,像濒死的萤火虫般,挣扎着撕开夜色的口子,随即又被更深的黑暗吞噬。
就在林泰的眼皮重得快要黏在一起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 —— 不是他们这群残兵踉跄的拖沓声,而是带着金属质感的、沉稳的踏步声。
换防的队伍终于来了。他们像一支沉默的黑色洪流,沿着战壕边缘悄无声息却又坚定地涌上来,军靴踩在积雪上的声响整齐划一,像是大地在低声共鸣。
林泰眯眼望去,只见他们军装笔挺,领口和袖口都扎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钢盔下露出的眼神锐利如鹰,手中的枪械在黯淡的月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枪托上还残留着保养后的油亮,仿佛一群蓄势待发的钢铁卫士,正准备接下守护阵地的重任。
林泰望着这群充满朝气的换防战友,心中五味杂陈。有卸下重担的轻松,有对新生力量的欣慰,更有对自己这群残兵的苦涩。
他知道,自己和身边的弟兄们终于能被替换下去,撤往更后方的地方了。连日的激战像一张无形的网,早已抽干了他们最后一丝力气 —— 何晨光的左腿还在渗血,裤腿上的血渍冻成了硬壳;展大鹏的胳膊被弹片划伤,绷带松垮地挂在肩上;就连最年轻的陈阳,此刻也耷拉着脑袋,眼神里没了往日的光亮。每个人都像被战争掏空的空壳,只剩下机械的呼吸和挪动的力气。
林泰缓缓站起身,双腿因为长时间蹲伏在冰冷的战壕里,又被伤口的疼痛牵扯,猛地传来一阵酸痛,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骨头缝里扎。
他强忍着不适,用袖子胡乱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积雪 —— 尘土混合着干涸的血痂,在军装上留下一道道灰黑色的印子;积雪融化后,在破洞的衣角处凝结成细小的冰碴,拍打的时候发出 “簌簌” 的轻响。他的动作迟缓而无力,每抬一下胳膊,都能感觉到后背伤口的皮肤在拉扯,疼得他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他们这批残兵开始收拾简单的行囊。展大鹏正用一块磨损的麂皮,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挺陪伴他多次战斗的机枪,手指反复摩挲着枪管上的烤蓝,仿佛在跟老伙计告别;
何晨光则将剩余的几发子弹整齐地码在弹药袋里,又把急救包的拉链拉到最紧,尽量给换防的战友多留些能用的物资。林泰也机械地做着这些动作 —— 他把空弹匣从腰间解下来,叠放在一起;又将步枪上的刺刀卸下来,用雪水简单擦了擦刃口的血渍。他的眼神空洞而疲惫,手中的动作仿佛只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没有丝毫波澜,只有在指尖触到枪托上熟悉的纹路时,才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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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队伍开始移动时,林泰走在中间,感觉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沉。军靴里灌满了融化的雪水,每迈出一步,都要先克服雪层的阻力,再拖动僵硬的肌肉,仿佛双腿早已不属于自己。
他的脚步踉跄着,身体随着每一步的落地微微晃动,像寒风中快要折断的枯草。周围的战友们也都和他一样:
何晨光被陈阳搀扶着,每走一步都要咬着牙,额头上的冷汗在低温下很快结成了霜;展大鹏扛着机枪,肩膀因为长时间负重已经麻木,只能靠手臂的力量勉强支撑。
每个人都面容憔悴,神情落寞,低着头,眼神黯淡得像蒙了灰的玻璃,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场惨烈的战斗里 —— 小李倒下时伸出的手、老张最后一声 “掩护” 的呐喊,都像刀子一样刻在他们心里。
撤退的路长得没有尽头,在寂静的夜里延伸向远方的黑暗。道路两旁的树林早已被战火摧残得千疮百孔:
有的树干被炮弹炸得拦腰折断,露出里面惨白的木质;有的树皮上布满了密集的弹孔,像蜂窝一样丑陋;还有些树枝被流弹削断,横七竖八地倒在雪地上,上面还挂着破碎的伪装网。
积雪没过了脚踝,每走一步,都能听到 “咯吱 —— 咯吱” 的声响,那声音单调而沉闷,像是阵阵沉重的叹息,在空旷的雪野里回荡。
大家都很沉默,没有人说话。每个人的胸口都像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林泰的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战斗的画面:
小李笑着说要回家吃妈妈包的饺子,老张教新兵校准瞄准镜时的认真,小王默默把压缩饼干塞给他的瞬间…… 这些画面像走马灯一样转个不停,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被他硬生生逼了回去。
在这残酷的战场上,泪水是最没用的东西 —— 它既不能让牺牲的战友复活,也不能减轻身上的伤痛,只会暴露自己的软弱。
他用力咬紧牙关,直到腮帮子的肌肉微微发酸,才将那股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只有偶尔传来的伤兵呻吟,会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