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死骗子!不得好死!(1/1)
杨厚利闻言顿时一愣,眉头紧紧拧起:
“小师傅,你怎么不念佛号啦?你……你不是和尚?”他脸上那股子兴奋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疑惑与警惕,眼神像鹰隼般紧紧盯着对方,恨不得从那张看似平静的脸上找出一丝半毫的破绽。
王庆余也慌得不行,声音都带着几分发颤,身子微微发抖:
“你不是带我们去少林寺?你到底想把我们带去哪里?”他下意识地往杨厚利身边靠了靠,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手指都在发抖,心里像揣了只受惊的兔子般怦怦直跳,车厢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见已经被杨厚利二人识破,自称延亮的假和尚索性也不装了,脸上的和善笑容一扫而空,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冷笑,眼神里透着算计:
“呵呵,去少林寺,我们那里啊,个个都盼着去少林寺呢,你们两个去了,人就聚齐了,到时候把你们一起打包送去少林寺,可好呀,哈哈!”他一边说,一边发出肆意的大笑,那笑声在狭小的车厢里来回回荡,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与浓浓的恶意,让人头皮发麻。
杨厚利被这阴阳怪气的笑声激怒,也顾不上多想后果,冲着王庆余急声说道:
“兄弟,我们上当了,他们就两个人,我们也两个人,跟他们拼了,我就不信我们两个打不过他们!”说罢,杨厚利牙关一咬,猛地挥动拳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狠狠砸向假和尚的面门。
开三轮车的男子正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往前赶路,突然听到车厢里传来“砰砰”的激烈打斗声和杨厚利两人的呼喊声,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立马猛地踩下刹车,三轮车“吱呀——”一声尖锐地停了下来,车身还惯性地晃了几晃。
他来不及多想,慌忙拿上手电筒,迅速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车厢后面,一把掀开挡着的帆布帘子,打开手电筒,强光“唰”地一下照了进去。
在手电筒的刺眼强光下,只见杨厚利已经被那假和尚——也就是他五弟马鸿坤死死按倒在车厢里,马鸿坤用膝盖顶着杨厚利的胸口,双手死死掐着杨厚利的脖子,杨厚利憋得满脸通红,眼睛瞪得溜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脚却还在奋力扭动着,想要挣脱。
王庆余见状,心里一慌,知道硬拼讨不到好,已经顾不上杨厚利,趁机想要绕过杨厚利他们跳车逃走,可刚抬起一条腿,就被马鸿坤眼疾手快地一把逮住了胳膊。
马鸿坤手上猛地一用力,同时迅速出腿,精准地踹在王庆余的小腿弯处,王庆余“哎哟”一声,腿一软,结结实实地绊倒在车厢里,摔了个大马趴。
紧接着,马鸿坤腾出一只手,左右开弓,将两人一起按在车厢的底板上,让他们动弹不得。
杨厚利与王庆余拼命挣扎,手脚胡乱挥舞着,嘴里还不停咒骂着“死骗子”“不得好死”,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那铁钳般的束缚。
他们这才惊觉,这个假和尚的力气竟然这么大,那双手抓住他们的胳膊,就像两把钢铁铸就的铁钳一样,力道大得惊人,勒得胳膊生疼,让他们丝毫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死死压制,心里又急又怕。
马鸿坤冲着三轮车驾驶员,也就是他的四哥马鸿乾,大声喊道:
“老四,快找绳子过来,把这俩个家伙给捆起来,不能让他俩跑了!”
“好嘞老五,你给按住了!千万别让他们挣脱了!”马鸿乾一边应着,一边眼神紧张地扫了一眼车厢里还在扑腾的两人,不放心地叮嘱道,生怕一个不留神让他们跑了。
“放心吧!老四!”马鸿坤低头瞥了一眼在身下不断扭动的两人,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两个小杂鱼而已,对付他们,我还是手拿把掐的!”
马鸿乾不敢耽搁,转身快步跑到三轮车车头的工具箱旁,“哐当”一声打开箱子,翻找了片刻,很快拿来一捆结实的麻绳。
随后,兄弟俩一个死死按住,一个手脚麻利地动手捆绑,七手八脚地把杨厚利与王庆余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绳子一圈圈缠绕,勒得两人动弹不得,活像两个被捆紧的胖乎乎的粽子。
最后,他们像扔货物一样,把两人往车厢角落里一推,两人只能无助地呼喊咒骂,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再也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紧接着,马鸿乾重新驾驶着车子,继续向前行驶,车厢里,马鸿坤对着仍在咒骂的杨厚利与王庆余就是拳打脚踢,他下手又快又狠,拳头像雨点般落在两人身上,脚也毫不留情地踹向他们的腿部和腰腹,直到把他们打得蜷缩在车厢角落,鼻青脸肿,嘴角淌出一丝血迹,再也只能喘着粗气,连咒骂的力气都没了,不敢再出声为止。
车子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又颠簸了将近一个小时,车身晃得人骨头都像要散架,五脏六腑都快颠出来了,终于在一处亮着100瓦灯泡的地方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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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高耸着一座黑黢黢的烟囱,像个沉默的巨人矗立在夜色里,顶端还冒着丝丝青烟,原来是一座轮窑厂。
四周砌着一丈多高的围墙,墙体斑驳,爬满了青苔和杂草,墙头上还拉有四道电网,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整个窑厂透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空气里弥漫着烧砖的硫磺味和泥土的腥气,让人闻着很不舒服。不远处,有几盏大功率的照明灯,光线刺眼,把一片空地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数道身影在灯光下弓着腰,正不停地忙碌着,传来隐约的搬砖声、推车声和机器运转的“嗡嗡”轰鸣,打破了夜的寂静。
马鸿坤动作麻利地跳下三轮车,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冲着门卫室的方向,对着他的三叔马福涛大声喊道:
“三叔,把门开一下!”
听到喊声,马福涛慢悠悠地打开玻璃窗,探出脑袋,昏黄的灯光照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三轮车的车厢,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笑着问道:“鸿坤啊,今天怎么样,带回来几个?”
马鸿坤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拍了拍胸脯,哈哈笑道:“哈哈,三叔,今天还不错,带回来两个!”
“哎呦,那好,明天窑上又多了两个人干活!”马福涛应着,慢悠悠地起身,“吱呀”一声推开门卫室的小门,走到大铁门前,费力地拉开沉重的大铁门,铁门上的铁锈摩擦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