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联邦防线告破（1/1）
棋盘，桌椅，花卉绿植……
一切为了营造待客氛围的物件，都在两位伟大存在的战斗中，化为齑粉。
空间又恢复了纯白色。
两道身影在几秒时间内交手了数不清的回合，化为空间之中各色来不及消散的光弧。
随后。
两人同时停下。
二号眼神中带着忌惮。
“你理解世界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
叶知目光凝重。
“你分出力量的慷慨程度，也在我的预料之外。”
第一次交手，两人谁也没奈何谁。
这恰恰是最棘手的情况。
叶知宁愿对方能将他杀死，也不希望是一场僵局。
死亡只是一种状态，而不是结果。
真到那种情况，他或许还能趁机离开白色空间。
可惜，二号所拥有的力量低得可怜。
或许还不如神明纪元末期，一位中等信仰规模的神明。
对方如“他”所说的那样，将自己的力量全部分给了世界，铸就了这一场无法逃脱的灭世预言。
自身所剩极少。
只能等预言彻底生效，才能回收“他”给予艾尔提亚大陆的所有力量。
在此之前，“他”脆弱得不像一个世界的造物主。
二号笑了笑。
“那么，我们不如再次握手言和？”
“不必了。”
叶知果断拒绝。
“表面的和平没有维系的必要，我也不想再听你那些和智慧之神如出一辙的唠叨。”
他早就知道，世界意志对自己的态度，不如表现的那么友好。
但说话做事就差将“你快把藏起来的力量交出来”写在脸上，也太小看他了。
如今的情况，再怎么虚与委蛇，他也得不到更多有用的情报。
那还演什么？
“如果是好奇我如今的力量还剩多少，那省省力气吧！”
二号双眼眯了眯。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坚持什么？”
他上前一步。
白色空间快速变化。
——被漆黑迷雾笼罩的末日防线。
散发着白光的防线屏障破碎，无数魔物呼啸着冲入联邦境内。
魔法师们试图阻止，屏障却没法像之前那样，再次点亮。
一名玩家在受击倒地后，最后看了一眼漫天魔物，然后果断闭上双眼。
他的尸体没有消失。
同样，他也没有再次复活。
“看看，你寄予厚望的帮手，正在一个个抛弃你。”
说着，二号又向前走了一步。
——冰雪与风暴覆盖的城邦。
魔物撕开了这座城邦的防御，一切即将走向尽头。
有人双目充血，紧握的手背上青筋如同蚯蚓鼓动。
他恨恨道：“联邦，守望者……一切都是骗局！”
二号继续前进。
——圣光照耀的教堂。
数千名信徒聚集在大殿之中，闭眼虔诚祷告。
一名身穿主教衣袍的老者站在最高处，手中拿着圣经。
“窃神者为了躲避灭世预言，夺取了神明的力量，只有让诸神归来，才能拯救一切！”
众信徒一同颂念。
“让诸神归来！”
“让诸神归来！”
看不见的信仰之力，集中在老者手中的圣经之中。
整个教堂的灯光变得愈发明亮。
见状，信徒的颂念声更大。
“让诸神归来，拯救一切！”
“让诸神归来，拯救一切！”
绝境之中的信仰更加纯粹强大。
可惜，这些力量已经失去了主人。
二号走到叶知五步外的地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看看你想拯救的世界吧。”
“骗局注定成不了真，智慧种的感激永远只有发出的瞬间有效。”
“明明拥有活过灭世危机的力量，你还要沉迷在救世主游戏中，执迷不悟？”
叶知佁然不动，表情平静。
“你要真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到，不该在这个时候开口。”
“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要保智慧之神度过灭世预言了。”
两人都是自傲自大的性格。
还特别喜欢攻击敌人弱点，进行没完没了的唠叨。
好在，二号没有智慧之神那么神经质。
二号的目光充斥着怜悯。
“我只是在劝诫一位走向不归路的可怜人。”
空间变化成原始森林。
那是艾尔提亚大陆刚形成后不久的样子。
世界意志在这时第一次化为人类的模样，引领十三个人类走上神位，为这个世界种下魔法的种子。
“你用的力量，也属于这个世界本身。”
“没了那些异界人的帮助，单凭你一个，未必能逃脱我种下的种子。”
“是吗？”叶知表情未变，“谁说他们全部离开了？”
二号：“零星的残余势力，不足以支撑你制造的骗局。”
“他”知道叶知的力量来源，是玩家对游戏的喜爱。
可现在，游戏这个概念开始消失了。
“救世不过是「世界」允许的一场游戏。就像孩童掀翻积木，积木本身并没被破坏，随时能再次搭建起来。”
突然。
二号抬头望向虚空，脸上露出事情尘埃落地的放松之色。
“一切快要结束了。”
脚下的空间变幻，化作艾尔提亚大陆的地图。
地图上的微弱白光，全方位熄灭。
黑雾肆无忌惮地浸染每一处土地。
叶知的眼神闪了闪，看向七处魔力节点所在的方位。
不过还未看清，视线一花，消失在原地。
空间中，只剩二号，以及半空中浮现的虚幻蓝色方块。
“呼——”
这个时候，“他”总算能放心大胆地松一口气。
“总算抓到他了。”
这么多天，这么多次谈话。
叶知的思想居然没有任何漏洞！
直到刚才，联邦防线彻底报废，世界平衡被打破的瞬间。
“他”才抓住一个足够入侵的缺口，将反馈回来的力量注入，将其拉入陷阱！
二号将虚幻方块召回手心。
“表面竖起的心房再厚，钻出漏洞后，也只剩一层层真实。”
“只要将他手里的残余力量找到，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在足够真实的幻觉面前，“他”相信叶知会开口的。
想了想，二号决定亲自见证这一瞬间，主动将意识沉入虚幻方块中。
不只是叶知手里的残余力量。
“他”还有其他疑问需要弄懂。
“一个超脱世界的存在，为什么沉迷于救世主的游戏？”
“他”可不信什么智慧种的缺陷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