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豪气干云陈玉楼,结拜(1/1)
“那是什么?”
士兵们看见一头巨虎蹦来,吓了一跳。
幸好卸岭众人眼尖,大喊道:“别开枪!是总把头!是总把头!!”
巨虎跑进,那威武霸气的身姿,无论是卸岭,还是罗老歪麾下的大头兵,无一不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人进去多久了?”
牧白知道瓮城机关的厉害,就是他都未必能轻易破解。
这要是进去久了,后果不堪设想。
“几分钟。”
“还有机会。”
牧白带人进了墓门,径直上前。
他们一边走,周围的卸岭弟子一边告之情况:“这墓道极为狭窄,用炸药,会很危险。”
“我不需要炸药。”
“师弟,你莫非是打算挖开墓门?”
鹧鸪哨眉头一皱,他想起了自己的分山掘子甲。
可他听见红姑娘有难,来的着急,并未携带。
连鹧鸪哨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失态。
“没事,我有独门挖洞的方法。”
牧白说着,手往袖子里这么一探,从中抓出了七只蜥蜴状的机关兽。
“这是何物?”
“破土七郎。”
牧白将它们往地上一丢,破土七郎们听见了指示,立刻开始飞快在这堵石墙上打洞。
不过几个呼吸,便见地上扬起了一片尘土。
“大家捂住口鼻。”
牧白说完,戴好准备的口罩。
众人都是老手了,只是觉得这破土七郎着实惊奇,连这么厚重的石门都能开洞。
“咯啦,咯啦。”
一道道裂痕随着破土七郎的钻探,密布千斤石门之上。
牧白见此,立刻喊道:“快往外面搬石头。”
墙壁已经被破土七郎击碎,石块在众人联手挖掘下,很快便被清了个干净。
然而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一片火海。
“总把头!”
“是总把头来救我们了!”
卸岭众人此时正躲藏在中间的石制棺材下,无数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其中还有极为巨大的破城弩。
“总把头?”
红姑娘也发现了陈玉楼,只听她喊道:“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
“丫头,拐子,昆仑!”
他们是陈玉楼最亲近的人,看到他们遇险,陈玉楼情急之下,竟是直接闯入了火海,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
或许在陈玉楼看来,被困的人是他最好的兄弟,还有被他当做亲妹妹看待的红姑娘。
如果他们出了什么意外,他这总把头也无颜苟活于世了。
“陈总把头!”
“陈兄!”
“借千机伞一用!”
鹧鸪哨飞升而出:“师弟!”
鹧鸪哨喊了牧白一声,莫名的,牧白听懂了他的意思:“机关应该在城门上,那里有齿轮,用东西卡主它!”
“好!”
鹧鸪哨飞身而出,与此同时,手中千机伞飞快变换。
“啾啾啾。”
啥时间,众人只见得那铺天盖地的箭矢,竟是硬生生在鹧鸪哨高超的身法下,与其擦肩而过,却不能伤其分毫。
“陈兄快退!”
鹧鸪哨追上了陈玉楼,将射向他的火箭尽是挡下,接着一掌拍出,以揉劲将陈玉楼推向牧白。
“鹧鸪哨小心!”
“交给我!”
众人就这么看着这位搬山魁首施展轻功,踏上凌霄。
鹧鸪哨抛出手中的钻天索,接着手上一发力,眨眼功夫便已消失在了城楼之上。
“厉害!”
鹧鸪哨的身手,就是早已有预料的牧白都心生佩服。
很快,箭矢停了。
众人见到这一幕,心道定然是鹧鸪哨制止了瓮城上的机关。
“丫头,拐子!”
陈玉楼奔上前去,焦急检查:“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了?”
“我们没事,总把头。”
此行卸岭并未进去几人,都是老资历。
当罗老歪触发机关后,他们几乎是第一时间便躲在了这石棺下。
“都没事吧?”
正说着,鹧鸪山自城楼上飞跃而下。
他将手中千机伞展开,整个人如同一只飞鸟般飘然落在了众人面前。
“师兄好身手。”
“多谢了,鹧鸪哨兄弟,”陈玉楼上前,一把抱住了鹧鸪哨:“多谢,多谢!”
“罗老歪呢?!”
陈玉楼道完谢,面带怒色:“这个坏事的兵痞!”
兄弟姐妹是陈玉楼容不得触及的底线。
一想到红姑娘、昆仑、花玛拐他们差点死在瓮城,陈玉楼恨不得直接跟罗老歪翻脸。
“总把头,罗老歪死了,死在了箭下。”
“死了?”
陈玉楼冷静了下来。
这罗老歪一死,那些士兵便群龙无首了。
但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三湘四水之地的军阀都是他在暗中支持,他有把握让那些士兵听话。
毕竟给饭吃的才是娘。
他陈玉楼有财有势,不怕他们不服。
作为这个时代最大的极道势力常胜山的总把头,陈玉楼控制着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几十万响马群盗,其中更是不乏有装备了英械德械的精锐部队。
绿林中但凡有字号的,哪个敢不听他常胜山的调遣?
既然罗老歪已经死了,那正好。
“哼。”
陈玉楼:“倒是便宜他了。”
“陈兄。”
牧白见是时候了,便对他说道:“我觉得这事儿,有问题。”
随后,牧白将杨副官的事跟陈玉楼说了一下。
而理由,便是小青和小白看见这个人晚上悄悄出去,似乎是在联系什么人。
再加上罗老歪会进瓮城,很大原因便是此人的煽动。
所以不管他是否真的有问题,陈玉楼都不会留着此人。
“我心里有数,牧兄弟你放心吧。”
说完,陈玉楼便铁青着脸走了出去。
至于他要怎么操作,牧白不擅长,也就不去掺和了。
于是当天夜晚,陈玉楼从杨副官那里逼问出了马振邦的消息。
陈玉楼也是个有魄力的,当即决定带着卸岭兄弟们,以及一众倒戈了他的士兵,先下手为强,偷袭马振邦的部队。
有心算无心,再加上从杨副官那里得到了消息。
这一仗,卸岭一方大获全胜。
也因为这一战,陈玉楼在湘西地界的名望,算是彻底奠定了。
“多谢牧兄弟提醒。”
事情结束后,陈玉楼找到了牧白,再次表示感谢。
“陈兄,接下来还打算探这瓶山墓葬吗?”
“探!”
陈玉楼落下一字,说:“实不相瞒,我这段日子见民生疾苦,开仓赈灾,接济百姓,但我能力有限,家中粮仓实在是撑不住了。”
“这次下墓,不只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苍生。”
牧白知道陈玉楼是真心想要帮助这个时代苦难的老百姓。
陈玉楼是个有能力,也有野心的人。
但在牧白看来,这并不是坏事。
这个时代格局混乱,谁也不能肯定陈玉楼就没那个机会。
“不知搬山的兄弟,如何?”
陈玉楼一番话说完,见有些冷场,略显尴尬的问道。
“墓还没下完,”牧白看向鹧鸪哨,后者也是点了点头:“搬山,没有半途而废的事。”
“好!”
陈玉楼大喊一声,说:“我陈玉楼与牧白兄弟、鹧鸪哨兄弟,一见如故。”
“我愿与两位结拜为异性兄弟,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陈玉楼的这个决定,也是有感而发。
他敬佩鹧鸪哨的身手与胆色,更是叹服牧白的机关术和为人。
陈玉楼不想就这么跟两人做了过客,而是想要真正的结交。
不说别的,做他陈玉楼的兄弟,背后便如同有了常胜山几十万绿林好汉做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