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单打独斗(1/1)
坟轩的宗旨是打开门做生意要让每个初窥门径的人在这里找到融会贯通的舒适感、卓越感、便利感,所以随处可见的船桨和小桥流水映灯笼一样,是坟轩内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箫飒来到事故地点邻近的屋顶上,很多住在附近的顾客躁动不安,看到被暴力拆迁队拆迁的房子后,纷纷从屋内跑出来解了缆绳。
大大小小的逃生木筏把坟轩有五六米宽的水道围得水泄不通,保佑这伙强盗是冲着拆坟轩来的,如果是奔着杀人或伤人的目的,不需要理由,这些人已经全部死掉了。
站在屋顶上手握两支船桨的箫飒恼羞成怒,打算用坟术偷袭他们,一时反应过来他现在是个废人,双手无助地挥了挥手上的船桨,一鼓作气跳到强盗划行游动的小船上,把他们的船控制住,他们就不能往下一个目标赶了。
箫飒的双腿稳如泰山地钉在他们船上,有几个站在船上的强盗一时心慌意乱,直接栽进了海水里,等到他们抿干了脸上的海水,方才认清从天而降的是个人。
他们认清箫飒是坟轩的主人,叽叽喳喳讨论,嘀嘀咕咕争论,便喊还在把船屋当木头锯的同伴抓紧把他赶尽杀绝,能杀一个杀一个,到时候坟轩就是他们的了。
箫飒从他们琐碎的言语中听到了了不得的阴谋,他们进坟轩前先把粮食交出来,目的是为了混进坟轩从内部把坟轩攻占,他们的强盗逻辑和无勇有谋的计划还没实施就湮没无闻了的人的思维不一样。
他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我管你坟轩的主人牛不牛掰,这个地方我要定了,我们把你打败坟轩就是我们的,你能搞定我们大不了坟轩我们不要了。
而且他们的脑子有病,既然想把坟轩占为己有,为何不好好对待坟轩,反而在这大刀阔斧的动起来呢?
直到所有的海盗将目光射到他的身上,箫飒方从恍惚的状态醒过神来,一个人手握着两把木浆站在敌人的木船上,面对着十几个舞桔子弄斧头的恶棍,该有多可笑和身单力薄。
手里握着的是锃光瓦亮的宝刀还差不多吧,箫飒额头上的汗珠一点一点淌下来,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他只能靠深呼吸来促排紧张和局促的雾霭。
他要冷静,他要镇定,可是这样紧急的情况连神仙也不能从容不迫的,他的应对措施是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到时候再说呗!
强盗可不会和斯斯文文的箫飒促膝长谈绕梁三日,他们打起架来勇猛善战,开膛破肚敢为人先。
箫飒的到来对他们来说是件鼓舞人心的事,他们正愁坟轩的主人们不来搭理他们,让他们不战而胜呢,来之不易的胜利赢了也不光彩他们不要,他们就要血拼,虽败犹荣。
十几个强盗们从各处游回船上,箫飒一个人站在船上防御,他就像一个痴迷于玩打地鼠游戏的人,无时无刻不用木浆去拍他们扳到船上的手。
这种小船就是个有船型的平板,美则美矣,和有隔板的大船不同。
左边跑跑右边跳跳,箫飒忙前又忙后,忙左又忙右,玩得不亦乐乎,累得头晕目眩,饿得天荒地老……
所有的强盗的手都被他拍红拍肿,可他们是战斗民族,他们乐此不疲,哪怕气喘吁吁,也要跑上船把箫飒杀了。
箫飒这样来取乐人,谁能受得了,海盗们的双眼都像黑夜中闪烁着的亮闪闪的恶魔眼睛,满腔怒火尽现。
他一边四面八方抡起木浆拍手,一边用手辅助去踩木浆不到打的人手,一边打招呼说声对不起。
他能想象若是自己的手被人连续拍了几十次几百次该有多痛苦,但是拍人手的人也很累啊,能不能快动作前进,调到他休手的那刻,他应该已经累死了吧!
最后箫飒的体力终于休克了,他瘫坐在船上,眼神麻木而空洞的望着压抑的阴空,两个木浆就放在他的身边,强盗也绝望的哀嚎,眼睁睁地望着船上佛像一样呆坐着的箫飒无病呻吟。
有几个体力充沛的强盗笼统着朝箫飒游来,箫飒丧心病狂拍人手时他们躲得远远的,没赶过来,这会儿看到箫飒身心俱疲,他们赶上前来打算给他致命一击。
一个强盗发动特殊技能,手上的斧头有了坟术的助力加持,力拔山河的劈到小船上,那个年轻的强盗孔武有力,刚劲有力的斧刃劈出黑漆漆的缺口。
这个缺口一直曲折的往前延伸,仿佛一束黑色的激光,横贯整艘小船,激光分裂成成千上万细小的岔路口,这时就像一棵黑色的小树在小船内茁壮开枝。
箫飒眼巴巴地看着那个下斧头的海盗将斧头拔了回去,而裂口却像无法抑制的瘟疫,飞快地往前一寸一寸的传播,木头开裂的声音粗糙着他的听力。
将小船一分为二的缝隙扩大,就好似黝黑小树苗的树枝在长大,换种心情来看,变成了是树枝的增长增粗将一艘船一分为二。
直到树枝变成了深沟,船头和船尾马上就要分道扬镳之时,坐在船上的箫飒幡然醒悟,马到成功站起来,这下他们就不能坐船了,一直泡在水里,憋屈死他们。
他从这艘船上离开,不是不能踩在上面,只不过他下意识认为危险,被迫跳到了被海盗拆掉的船屋浮在海面的碎片上。
强盗们看见他从船上跳到薄薄的浮木上还能立住,顿时木讷寡言呆若木鸡,像看到了神话故事中的鹤立鸡群,而且是一只高贵的立在落汤鸡们前边的丹顶鹤,在审慎地端详着周围的局势。
小船断裂时是有一股力量的,这股力量让船头和船尾的两点同时往下坠落,船的中间则往上拱,像一座后现代抽象的拱形桥。
桥拱到顶点时,细微的嘎啦声止住,最后的撕裂声轰然传出,两半小船继续往上翘了点,尔后沉重地砸在水面上,重压之下水花四溅。
等船裂成两半了,这股力量荡然无存,裂成两半的小船带着它们鲜明的伤痕,也就是参差不齐凹凹凸凸的横截面。
裂口的疆域中仍有许多木纤维的牵扯,海面上也有很多的木屑,它们就从分成了两个不同的部分,再也无法破镜重圆。
挥斧头的强盗看这不管用,就用眼神示意方才同他躲到一处的几个人联手将箫飒制伏,那几个家伙手拨动水面,往前游了七八米来到靠近箫飒的水域。
被困在水里,他们的战斗力也不低下,目光剑拔弩张的,好像什么情况都难不倒他们这伙有组织有纪律的强盗。
一个人脚蹬着水,手平稳的在海面上结印,嘴里念了几句话,几个光波球在水面轻盈的几连跳,向箫飒的方向围攻而去。
就是几个残兵败将,箫飒不慌不忙处变不惊,他在浮木上来了几个后滚翻,将跳在水面的光波球躲过,光波球好似水球,最后与水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