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魂出窍（1/1）
“程渊！”却是夏承意大叫起来，“死到临头还在聒噪，真是不知死活！”
“程渊！”沈之源连忙跑到两人中间，“这位是上院宋执事的力士，找你有些事情，不如你们一会晚课结束后好好谈谈。”
程渊冷笑道：“我和他没什么好谈的。”
那个长着虎脚的家伙，心中的不怀好意简直是昭然若揭。
想到这里，程渊杀意大盛。
真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
“不知死活！”夏承意对虎脚道，“他这是瞧不起您啊！”
程渊冷笑道：“一个使唤奴仆，也配被我看不起？”
沈之源一听就脸色大变：“程渊，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其实程渊并没说错，力士本就是未修士打杂的凡人，只是被修士强化了身体而已，说一声奴仆一点问题没有。
但就像皇帝身边太监，领导身边的秘书一样，一些高阶修士身边的力士因为备受主人的信任，地位远不是奴仆可比的。
即便是低阶修士，看在其主人的份上也会客客气气。
虎脚作为宋无计的力士，一向是心高气傲，如何能够忍受“使唤奴仆”这四个字？
果然，虎脚脸都气红了：“好，好得很。本来想让你多活一会的，可你不珍惜啊。”
“让开！”
沈之源转过身，哀求道：“虎脚力士，看在教门规矩的份上，要动手也不能在这里啊。”
“沈先生，你太看得起他了。”程渊却道：“教门可是有规矩，任何人不得打搅善童学习，他敢跟我动手，杀了也没人管。”
沈之源快疯了：“你快闭嘴吧！”
虎脚被气笑了：“你以为下院的规矩能护得住你？能约束上院的执事大人？”
程渊不屑道：“不然呢？我就站在这里，你敢动手吗？”
“你这糊涂蛋！”沈之源无语了，正要继续向虎脚解释，就看见虎脚哈哈大笑。
“还真是愚蠢啊。”下一个瞬间，虎脚猛地变脸，对沈之源怒喝一声：“滚！”
沈之源一下子被吼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虎脚一把抓住衣服，丢了出去。
见沈之源被摔成滚地葫芦，夏承意大喜：“活该！”
上午被沈之源罚互扇耳光的事他还没忘呢。
当然，他更痛恨的还是程渊，连忙火上浇油，鼓动虎脚：“力士大人，这小子太嚣张了，简直是不把宋执事放在眼里。”
其实根本不用他撺掇，虎脚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杀意把眼都烧红了。
他攥紧拳头，顿时青筋暴起，“咔咔”作响。
“我要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一片一片，活活撕下来！”
话音未落，这厮两只老虎后退猛地发力，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向程渊飞扑而去。
其速度之快，在场的善童们根本看不清，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好快！”
“被撞到死定了！”
然而下一刻，砰的一声巨响，虎脚的身形停在了程渊面前。
指甲仿佛利爪的手掌只差一指距离就能刺中，却再不能前进分毫。
因为一只长满脓疮的断手忽然出现，抓住了虎脚的脖子。
偌大的夕照堂，近百人，巨响过后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是程渊先打破了寂静：“这可是你先动手的哦。”
“扰乱晚课，攻击同门，你该当何罪？”他一脸戏谑地看着虎脚，忽的一笑，露出煞白的牙，“死了也没人管吧？”
“这，这是什么？”虎脚被掐中脖子，呼吸都困难，“你有护身宝物？”
“看你那没见识的样子。”
程渊轻蔑一笑，一团灰白色阴云就出现在了头顶。
那只捏住虎脚脖子的断手，正是从阴云中升起来的。
众人顿觉心头一沉，似乎被什么压住了一样。
虎脚看着那团阴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神魂出窍！”
“神魂出窍”这四个字就像投石入林，惊起所有人一片喧哗。
“我没听错吧？程渊神魂出窍了？”
“不可能吧？他不是被玄君抛弃了吗？”
“他都能神魂出窍？凭什么我不行？”
“玄君你真是瞎眼了。”
“你们知道个屁，我听说今天他给玄君上香，成功率惊人。”
“那就是开窍了？”
“我怎么就不开窍呢？”
不但是善童们，虎脚同样不敢置信：“这不可能，你什么时候突破的？”
“就在你破门而入叫嚣不止的时候。”程渊道，“你这有眼不识泰山的蠢货，连神魂出窍都看不出。”
实际上程渊是两个神魂同时出窍，只是神魂出窍无声无息，又有满屋的香烟掩护，只顾抖威风的虎脚竟然没发现。
其实那个时候程渊还在适应境界，出于暂时失控状态。若是虎脚出手，还真能毁掉他的肉身。
幸好沈之源及时赶到，不管出于什么心思，总算拖住了虎脚。
一旦程渊适应出窍期的修为，虎脚就一点机会都没了。
虽然刚刚破境，什么法术都不会，但光头水幕残存在白影体内的那截断手，却可以被指挥。
只要白影念头一动，那断手就可以从神魂中探出，由虚转实，而且力大无穷，坚若金铁。
“你，你不能杀我.......”感受到程渊的神魂压迫，虎脚终于怕了，“我是宋无计宋执事的力士，你不能杀我。”
程渊露出犹豫的表情：“既然是宋执事的手下，那应该放手吧？”
“对，对，对！”虎脚忙不迭道，“都是误会，我被小人蒙蔽了。”
程渊笑了：“可惜，你已有取死之道。”
说着，断手发力，生生将虎脚的脖颈掐断了。
对于想杀他的人，程渊从来不会手软。
即便会和什么人结仇也一样。
何况，不杀这厮，就不会结仇了吗？
对于人，程渊从来不吝以最恶劣的角度揣测。
被鲜血彻底染红的断手收回之后，虎脚身体倒在了地上。
那颗脑袋却一路滚到了夏承意脚下，一双死人眼睛正好与其四目相对。
“啊！”
夏承意被吓得一个哆嗦，从惊惧呆滞中惊醒过来，脱口而出：“你，你神魂出窍了？！”
没想到他一开口，程渊的注意力就落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