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到三(1/1)

被霍廷霄从座位拽起,走到机舱半道。

叶疏桐几度挣扎,身体向后用力对抗,一手扒住别人座位椅背,均抵不过男人的臂力。

眼见就要走到机舱门口。

情急之下,不得不做出妥协。

“霍廷霄,我答应你。”

音落,霍廷霄终于停下脚步,凝眉冷脸回头看她。

轻声,“答应什么?”

“成为……”后面的话难以启齿,却不得不说出口,“成为你的情人。”

“哼。”霍廷霄笑了,轻蔑又玩味。

定睛看她两秒,霍廷霄面带笑意走近她,垂眸,“叶小姐,光喊口号可不行。”

“用行动证明。”

“……”手慢慢握成拳,指甲陷入皮肉。

目光梭巡在周围看热闹人的脸上。

肤色各异的人,此时都把霍廷霄奉为舍命追娇妻的男神。

只有叶疏桐心里知道,霍廷霄不是舍命追娇妻,而是不允许他的掌中之物脱离掌控而已。

两人对视良久,眼神博弈叶疏桐完败。

无奈,她只能向前挪步,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吻。

“哇喔……”

“啪啪啪……”因她这一吻,飞机上瞬间爆发出尖叫声,掌声一片。

叶疏桐当众献吻行为,极大程度取悦了霍廷霄。

她的唇刚贴上来,他便反客为主,将原本蜻蜓点水变成浪漫的法式热吻。

周围人反响更为激烈。

甚至有人吹了一声流氓口哨。

即便是在意大利这种浪漫国度,亲吻随处可见,但轮到自己被围观,还是觉得很丢脸。

为了快点结束围观,叶疏桐突然咬破了霍廷霄的唇。

痛感迫使两人分开。

眼底欲色未消,霍廷霄兴致正好,亲吻的动作是停下来了,但念头还在。

捏着她的手腕转身,“去车上。”

“霍廷霄。”

他闻言转身,“不愿意?”

“不是。”叶疏桐不想下飞机,只得去向他哀求,并合盘托出今日必须回京的理由。

音落,霍廷霄眸色暗了暗,看向她时眼底闪过一抹伤痛,“你耍我?”

她摇头。

眼眶泪水将落未落。

不得已道:“要我跪下求你吗?”

他垂眸,“你有前科,让我怎么信你。”

“你可以派人跟着我。”叶疏桐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展现真诚,“或者,你愿意陪我回去也行。”

再次坐上湾流那一刻,叶疏桐心底五味杂陈。

霍廷霄不肯信任她,选择亲自送她回京。

幸好一路上,霍廷霄都在忙工作。

不然,叶疏桐有点不敢想后果。

这男人在那方面,论克制是真克制,放纵那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以前,在一起每一次他总会变着花样,做到她哭着求饶,都不肯收手。

目光不知何时落在他紧实的腰腹处。

脸颊不自觉涨红。

刚想收回视线,霍廷霄转过头来,两人目光在半空交汇。

黑眸停留在她嫣红的唇角。

说话间隙,霍廷霄下意识舔了一下被她咬破的唇。

尖利喉结微滚,眸色略沉。

12个小时的飞行,霍廷霄几乎献给了工作。

听他话里的意思,这次来罗马,似乎在谈一个大型并购案。

作为并购案主帅,他这一走,团队就陷入了被动,好多事无法推进。

所以,一路上霍廷霄都在空中指挥作战。

有时沟通不顺,霍廷霄宽大手掌拍在桌面,貌似整个机身都在颤抖。

霍廷霄:“覃耀铤你是不是没脑子?”

“霍廷霄,你公平一点,是你一声不吭就走,你有考虑过团队,考虑过项目?”电话那头,是霍廷霄发小兼合作伙伴覃耀铤。

正为项目进程焦头难额。

“这个项目要是谈不成,我看你霍家掌权人位置还保不保得住。”覃耀铤言尽于此,说完,生气的挂断电话。

空余下卫星电话里“嘟嘟嘟”的忙音。

霍廷霄收起卫星电话顶端天线,目光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疏桐半垂眼睫,余光却一丝不落落在他寂静的背影。

感受到他的落寞。

她的心绪也低落下去。

湾流落地京市。

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致,叶疏桐情绪才高涨起来。

一下飞机,叶疏桐就迫不及待打开父亲病房监控。

看见人还躺在病床上,身旁仪器也都显示正常数值。

这一刻,叶疏桐仿佛重新获得生命一般,喜极而泣。

在飞机上,叶疏桐找霍廷霄谈过一次,两人达成共识的方式,令她哭笑不得。

霍廷霄:“交出你所有证件。”

迟疑片刻,递出护照。

“身份证。”

“……”

见她乖顺配合,霍廷霄很满意。

两指之间夹一张黑色房卡,递到她面前,“晚上,我等你。”

视线落在他受伤手腕,洁白纱布隐隐有血迹。

杏眼微眨,“好”字吐的艰难。

接过房卡,叶疏桐脸上爬满难堪。

却也无计可施。

抵达京市西郊某疗养院,已是下午两点。

叶疏桐刚走到父亲病房门口,陈奕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

手里捏着一串钥匙,举到叶疏桐面前,耀武扬威似的笑。

“白痴。”叶疏桐冷脸瞥她,顺势压下门把手。

却在下秒,脸上生出一抹震惊。

“你……”

“唉,”陈奕斐得意的不行,举着钥匙的手,恨不得摇出花来,“想进去,求我呀。”

“陈奕斐,你疯了?”

“啧啧,叶疏桐你不是很厉害,这会儿没钥匙,我看你怎么进去。”

音落,叶疏桐蹙眉嫌恶看她一眼,“陈奕斐,你脑子有泡吧。”

“哼。”陈奕斐见她着急,心里爽的很,便不跟她在言语上计较。

见陈奕斐得瑟的不行,叶疏桐也懒得跟她讲道理,“我数到三,你最好乖乖把钥匙交出来。”

“呵,”陈奕斐正得意,不以为意回怼,“别说数到三,就是数到一万,一亿,我也不交。”

说完,还不忘朝叶疏桐翻了一个白眼。

今时不同往日,妈妈掌握着她父亲的生杀大权,再也不怕这位矜傲千金大发雷霆。

见状,叶疏桐轻轻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数了三下。

再睁眼,眼底火苗蹭蹭往外窜,深呼吸压制心中怒火,叶疏桐好言道:“钥匙,给我。”

“不给。”

“啪。”响亮一巴掌脆生生落在陈奕斐脸上,“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