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渣爹(1/1)

周书瑾起身,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漆郁白,“呐。”

漆郁白有一瞬间的诧异,“……谢谢。”

她没敢想周大总裁亲自削的苹果竟然是给她的。

周书瑾蹙眉,“惊讶什么,削个苹果而已。”

漆郁白接过苹果,“我是感动。”

周书瑾的脸色缓和了些,“记住,永远不要被男人廉价的劳动力感动。”

漆郁白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一点,她深有感悟!

当初的梁仕墨是。

后来的龙龙亦是。

想到那两人,漆郁白不自觉地问出一个问题:“都说男人最懂男人,你们男人都会出轨吗?”

周书瑾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池塘里那对戏水的鸳鸯,慵懒地开口,声音清冷悦耳。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男人。很多男人都会告诉你‘出轨是男人的天性,大多数男人都会出轨。’这种话千万别信,这都是出轨男给出轨男找的借口,出轨男帮出轨男的说辞。”

“真正爱你的男人,是不会出轨的。”

“就算一个男人他不是很爱你,你们在一起后,只要他有男德,他也不会出轨。”

漆郁白痴痴地望着周书瑾,满眼都是欣赏,“周总,您未来应该会是个好丈夫。”

周书瑾转过身来。

漆郁白这眼神,他看着还算顺眼,傲娇道:“不是应该,是肯定。还有,不要听一个人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

漆郁白认真地点了点头,“受教了。”

周书瑾:“其实很多女生都懂这些道理,只是在恋爱时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失了理智。等清醒过来后,一定要学会及时止损。”

漆郁白啃了一口苹果后,又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这话又说到她心坎里了。

周书瑾:“昔为鸳与鸯,今为参与商。”

漆郁白顺着周书瑾的目光望向池塘里那对戏水的鸳鸯。

然后,又将视线落在周书瑾身上,一时间,风过林梢,岁月静好,他恰好转身回眸。

两道视线相撞的那一刻,漆郁白立刻移开目光,起身扔苹果核。

她猛地站起时,脑袋有一瞬间的晕眩,身子也不自觉地倾倒。

周书瑾见状立刻去扶她,他的手落在她的腰上,“小心。”

漆郁白:“谢谢。”

肢体相接触的那一瞬间,好像有一股电流穿过他们两人的身体。

周书瑾的眸色深了深,脑海中不自觉地忆起那些淫靡的画面,“你能不能对我不要这么见外?”

这时,他的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周书瑾瞬间恢复理智,他不该动心。

但他的手依然搭在漆郁白的腰上。

漆郁白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换铃声了。

梦中的那个男人,好像用的也是同样的铃声。

周书瑾的手机设置了两种不同的铃声。

一种铃声提示电话是打给周书瑾的,另一种铃声则是提示电话是打给贺玺的。

此时响起的铃声,很明显是后者。

所以漆郁白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铃声。

周书瑾走出病房,接通电话:“说。”

杜庭:“玺哥,查出来了。春节那会让人炸你游艇,和让刀疤脸绑架漆郁白的是同一个人。”

周书瑾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杜庭:“是商塔。”

周书瑾眸色极深,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

好久没回敏格了,也该回去一趟了。

漆郁白在等周书瑾回病房,问他那种铃声是怎么设置的。

可她没等到他。

他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

……

敏格,一个神秘而危险的地方。

这里,只有强者才有机会生存下去,弱者只是强者上位之路的垫脚石。

这里,不缺钱。

只是绝大部分的财富都流向了极少数的有钱人。

这里,弱者不仅没钱,还很可能保不住命。

贺玺出身于敏格,长于敏格。

他不仅出身于一个危险的国度,更出身于一个吃人的家族。

他要想活下去,只能靠自己,也只能靠自己。

中式风格的庭院里,树林阴避,风过林梢,周书瑾射出的子弹正中靶心。

他没住庄园,那里有漆郁白生活过的痕迹。

他……不想想起她。

裴诚:“劳瑞登听说你回来了,派人请你回主家吃饭。”

周书瑾嘴角勾起淡淡的轻嘲,“呵。那老登大儿子在时,就当没我这个小儿子。现如今,他大儿子失踪人了,倒念起我这个小儿子来了。”

裴诚多多少少也了解些贺玺家族里的事情,他不敢多言。

周书瑾忆起前世种种。

年幼的他不仅奢望得到那老登的父爱,还TM的跟傻缺一样出生入死的为那老登卖命。

现在想想,年幼的自己真是蠢的可笑,傻的可悲。

好在,他醒悟的早。

后面,不仅不再帮那老登,还处处给他使绊子找麻烦。

曾经不让他好过的人,他都会加倍还回去。

周书瑾眸中闪过危险异常的光芒,“那老登最近又不老实了,又是贩.du,又是开赌.场的。我已经给了他改过自新的机会了。”

风起又散,吹落树叶。

周书瑾随意射出的子弹穿过叶片击穿靶心,“是他自己作死。”

裴诚会意,“我会督促警署们办案进度的。”

……

见到周书瑾后,劳瑞登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威严的说了声:“回来了。”

周书瑾冷漠的嗯了一声后,便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劳瑞登最看不惯贺玺这副狂妄冷漠的样子,真是随了他那个妈。

但今时不同往日,商塔失踪了,他还要借贺玺的势力找人,只要找到商塔后,他就跟贺玺断绝父子关系!

他就当没他这个儿子!

劳瑞登宽慰好自己后,演出一副慈爱的样子,“儿子,你最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周书瑾无情打断:“你不是天天扬言没我这个儿子吗?你这样叫恶心我也恶心你自己。”

劳瑞登感觉自己的脸被打的好疼。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你知道我为什么疼你大哥不疼你吗?因为每次见你,你都会把我气的半死!不像你大哥只会尊敬我,孝顺我。”

周书瑾冷漠道:“哦,那你找他去吧。”

他又嘲讽了句,“我怕再待下,把你气归西了。”

“你……你……”劳瑞登被气得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周书瑾知道那老登不是没词骂他,只是不敢骂他,所以演作老结巴,给自己找台阶下。

这时,一道清脆温柔的女声响起:“伯伯,您别动怒,身体最重要。”

周书瑾闻声望去,这才注意到餐桌上多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