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反差感拉满(1/1)

她不乐意,伸手推他。

被他轻易化解。

她恼,喊他名字。

他不应。

趁机封住她唇,攻城略地,毫不收敛。

大有她再反抗就持续到底的架势。

江栖到底不是他对手。

无论力量还是技巧,她都只有被动承受的份儿。

但还是很气,故意咬他。

没收劲儿。

很快就尝到甜腥。

他停顿,拉开点距离看她。

眸色很深。

情绪却不多。

看得人心毛毛的。

江栖其实是有点怵他的。

说不清道不明。

他身上的危险感很重。

只是藏得深。

不轻易表露。

抿唇。

眼神躲开。

怂得很明显。

裴渡忽地松开桎梏,抬手抹过她唇上艳色血迹。

指腹压得深,温度灼人,嗓音却淡。

“属狗的?”

“属你的。”她怼。

反正都不是好人。

都狗。

谁都不冤。

但——

目光落在他被咬伤的下唇。

江栖还是有些内疚。

没收力,咬挺狠。

他这两天上班估计都要被人盯。

裴渡看出她想法,但不在乎。

微微站直身道:“骂我?”

江栖:?

这是重点吗?

她看他,他玩手机。

像是随口一问。

她懒得奉陪,推开他搭在她腰间的手,要走。

被连腰带手控住。

挣扎。

他直接把她拽怀里。

强悍至极的力道。

别说反抗,她连动都是问题。

“裴渡!”憋闷到极点,她眼里终于炸开火。

烧得挺烈。

跟他脸上的平静,完全是冰火两世界。

“嗯。”他应。

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语气也很淡。

甚至,还有闲心划拉手机。

江栖气结,走也走不了。

聊也没心聊。

干脆一口咬他胳膊上。

挺硬。

但还是咬。

他也不拦。

随她去。

等她自己牙酸松口,他忽然掐着她腰往上一托。

抱着她往客厅去。

视线转暗,他丢给她的手机显示屏就越亮。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他的行程安排。

是孟谦刚发来的。

“……”

江栖突然就很心虚。

视线假装不经意地瞥他胳膊。

却先跟他黑湛湛的眸子撞上。

心底一紧,想躲。

被他抱着陷进沙发,虎口强硬地卡着她下巴。

逼她跟他对视,那双眼,浓稠到极致。

轻易就能把人溺毙。

偏偏笑起来又那么蛊人。

“躲什么?刚刚不是挺敢咬?”

“……”

江栖趁机去看他伤处。

不出意外的,白衬衫渗出牙印。

看出血量,不轻。

她眼神飘忽,嗓音更是轻得发软。

“那你也没拦呀。”

男人喉间溢出低笑,松开钳制转而环住她腰。

温热掌心贴在她柔软曲线,轻轻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以后要查岗,直接找孟谦,我开会的时候不怎么看手机。”

江栖意外地看他一眼,被他捕捉到。

明明什么都没说,他却仿佛什么都知道。

捉她手在掌心把玩。

嗓音慵慵懒懒,带着几分散漫的调侃,“怎么,怕我和孟谦联合起来骗你?”

“万一呢。孟特助可是你的人。”

他只回三个字,“你不是?”

江栖顿住,“你认真的?”

裴渡:“可以试试。”

试什么?

报备行程?

接受查岗?

还是,孟谦是否说实话?

江栖没问,她觉得应该都是。

不然他不会在她脖颈上咬那么久。

“你气吗?”她问得突然。

也没头没尾。

但裴渡懂,捏着她软得不得了的手,眉目不抬地丢出一个字,“气。”

挺冷。

江栖笑,“那你干嘛不拒绝?我又不能拿你怎么样。”

“怕你哭鼻子。”他抬眸,神色蛮淡。

偏偏纵容。

反差感拉满。

江栖抽回手,轻哼,“你胡说,我才没有。”

“是么?那之前是谁红着眼骂我狗。”

“我那是被你——”

“被我什么?”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低沉嗓音里浸着明晃晃的戏谑,略微偏头,薄唇故意擦过她脸颊,“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

说什么说,推他去做饭。

他倒也顺着她。

起身到厨房。

管家适时出来帮忙。

因为裴渡其实很少回景瑞湾。

就算回,大都不超过一顿饭的功夫。

哪能知道平底锅放哪。

江栖赤脚蜷在沙发,雪白足尖陷进柔软毛毯。

抱枕抵在后腰,抱在怀里,电视音量调得很低。

雨中求复合的男主嘴巴张张合合,一个字也没钻进耳朵。

目光越过岛台,落在那个连光都偏爱的挺括背影。

白衬衫扎进劲瘦腰线,黑西裤包裹笔直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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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充满禁欲感的穿搭,偏偏出现在烟火气十足的厨房。

矛盾又诱惑。

看得人心底发痒。

想挠,又找不到位置。

江栖有些出神,直到管家端着描金瓷碗走近。

浓郁的奶香直入鼻息,她才收回视线。

笑着坐直身道:“麻烦您了。”

“不麻烦,您先尝尝。”

管家将银匙轻轻搁在绣着铃兰的餐巾上。

望向她的目光满是慈爱。

“如何?”

“嗯~”

奶香浓郁,蘑菇鲜嫩,最后是黑胡椒的微辛,恰到好处地,层层刺激着味蕾。

“他以前经常做饭吗?”江栖好奇。

管家摇头,“先生会做饭,我也是刚知道。”

江栖面露诧异。

管家解释,“先生忙,一年到头也不常来。”

也就最近这段时间回的勤。

冲谁,大家都很清楚。

毕竟前两天,先生都是住公司的。

意面摆盘结束,管家悄声回房。

客厅里,只剩江栖和裴渡。

他没问好不好吃。

她也不说话。

就安安静静地喝汤卷面。

很秀气,几乎没什么声儿。

唯一能听到的,只有银匙碰触碗沿的轻响。

但也很少。

不及她抬手拢头发的次数多。

露出的那一截雪白脖颈,上面星星点点都是他吮|咬出来的痕迹。

之前不开灯不觉得,现在再看,挺禽兽。

裴渡有点想吸烟。

但她娇气。

不爱闻烟味。

他也懒得到窗边。

纤细手指再次将发丝别在耳后。

柔嫩的白,浓墨的黑,交织诱惑。

耐不住,从抽屉里翻出烟盒。

一道目光落来。

他没理。

重新靠回沙发,将烟衔在嘴边,没燃,就过过瘾。

江栖继续舀汤喝,有一说一,味道不错。

能勾胃的那种。

就是头发老碍事。

她有些恼,就听裴渡淡声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