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九公主可有人选?(1/1)

“那两个贱人死的太便宜了!孤咽不下这口气,所以特意命人将尸体扔进盐缸泡着。”

他似是觉得自己做了个无比英明的决定,甚至还得意的嘲讽道。

“那朱国被煮过,丑的不能再丑!”

定德侯整个人因为过度震惊,身体往后一软,幸亏燕山雪扶了他一把。

李将军大吼一声,发指眦裂,一把挣开押住他的侍卫,捡起地上碎裂的盘子充做武器,就向老昏君冲去。

“狗皇帝!拿命来!!!”

老昏君吓的大叫护驾。

现场乱做一团,躲的躲,逃的逃。

萧将军趁乱一把抽出侍卫的佩刀,和冲进来救驾的人缠斗起来。

黑衣暗卫护着月酌往殿外退,花酒酒想去燕山雪那边,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挣都挣不开。

“跟我走!”

月酌命令。

花酒酒气的不行,“谁要跟你走!放手!”

拉扯间,她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了月酌,转头就跑。

月酌幽幽盯了她一会儿,突然阴森森笑起来。

燕山雪扶着定德侯,二人眼睁睁看着,不知作何举措。

花酒酒避开混乱打斗的人群,来到定德侯跟前,提醒道。

“侯爷,皇宫大内,全是禁卫,二位将军坚持不了多久,一旦被抓,他们的下场比死还可怕。”

“你想好帮谁了吗?”

定德侯脸色苍白,燕山雪亦面露难色,“二位将军一直是父亲手下得力悍将,可他们想杀的又是陛下……”

从小接受忠君思想,两人的思维一时转变不过来,也难以接受。

定德侯看向老昏君,他正面色扭曲将怀中的美貌妃子推出去挡刀,自己则快速缩在龙椅后躲藏起来。

随着涌进来的侍卫越来越多,眼见两位将军体力不支,即将力竭。

定德侯颤抖闭目,再睁开时,虎目精光四射,神色坚定。

“九公主可有人选?”

“爹?!”

燕山雪惊疑。

花酒酒松了口气,定德侯终于想开了,她道,“侯爷心中应该有人选吧?”

“您在前朝,看的比我透彻。”

定德侯欣然一笑,转瞬又面色凝重道,“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下两位将军的性命。”

花酒酒掏出符纸,提议道,“要不,将他们瞬移出去。”

燕山雪苦笑,“几处主殿为了防止妖物闯入,全都布了禁灵结界,任何法术符纸都用不了。”

什么?!

花酒酒头疼,怪不得燕山雪没什么动作。

这么会儿说话的功夫,两位将军已经遍体鳞伤,但他们依旧狠狠盯着老昏君躲藏的地方,悍不畏死挥刀意图杀过去。

花酒酒环顾一圈四周,官员们大都不在殿内,零星几个躲在案几下捂紧脑袋,瑟瑟发抖。

几人一筹莫展之际,张萧两位将军力竭被擒。

老昏君恨毒了两人,从龙椅后爬出来就跑过去一人踹了一脚。

两人本就伤重,狠喷出一口血后晕了过去。

宫人们来来往往,强忍恐惧清理着几乎堆满大殿的侍卫尸体。

地毯上一脚踩下去,就涌出黏腻猩热的血浆。

“来人!”

老昏君怒不可遏,“去将那两个贱人的尸体剁成肉酱,给他们塞进肚里去!”

张小甲一瘸一拐来到他面前,谄媚道,“陛下英明!”

“整个天下都是您的!他们竟敢为了女人背叛陛下,实在该杀!”

说着说着,他将矛头指向定德侯,“陛下!臣适才可是看清楚了,燕侯爷父子在您遇刺后,竟敢袖手旁观!”

“他们肯定是一伙的!”

不用他说,老昏君心知肚明,“来人!将这两个乱臣贼子拿下!”

燕山雪取下腰间红鞭护在定德侯身前,眸色凌厉,侍卫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花酒酒早就偷摸退出了大殿。

定德侯告诉她,他们会救下两位将军,一路逃出主殿范围,然后施展瞬移符离开。

让她趁没人注意先走,若是有机会,还可助他们一臂之力。

反正跟着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花酒酒决定暂时留在宫中做内应。

接下来的事,她都只是听说。

据说为了拦截定德侯父子,镇妖司倾巢而出,双方打的惊天动地,符咒法器满天乱飞,结果还是让燕山雪几人逃了。

老昏君一气之下,下令将燕氏抄家。

结果定德侯竟在进宫前,就提前将燕家人转移走了。

这一点,连花酒酒都没料到。

不愧是运筹帷幄的大将军,定德侯进宫前,只怕心中就已经有了决断。

监察司扑了个空,老昏君暴跳如雷,事情接连失败让他气的杀了好些人,整座皇宫一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事实上,真正要担心惶恐的,是那群时常在老昏君面前露脸的权臣后妃。

如花酒酒之流,老昏君压根儿都不知道有她这号人。

因着老昏君这段时日心情不好,张贵妃等人战战兢兢,丝毫不敢行差踏错。

生怕让老昏君哪里看不顺眼,拉出去砍了。

没人找茬,花酒酒的日子不知道多滋润。

期间月酌派人传过她几次,但花酒酒如今知晓主殿有禁制,担心用不了符纸,并不敢去永庆宫。

她装出被那日宴殿屠杀吓病的模样,躺床上半死不活,内侍们并没有强行逼她,只是面色如常回去复命了。

如此几次后,花酒酒也摸不准月酌是什么意思。

奇怪,他怎么就缠着她一个人祸害!

花酒酒小心将丑狐狸揣进衣袖,只带了小喜出门。

春儿的伤已经养好,但花酒酒不再信任她,她只能嫉恨地盯着小喜,狠跺一脚,转身扭进明安殿。

杂草丛生,墙体斑驳,花酒酒又来了十一皇子居住的地方。

周围安静的诡异,枝头还有乌鸦嘎嘎叫。

四月的天,温度适宜,小喜却抱臂揉搓,只觉不知哪里有股寒气,直钻骨头缝。

“嘎吱——”

花酒酒推开陈旧的殿门,一股木头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

小喜用手在鼻尖扇扇,咳嗽了几声。

屋里没人。

花酒酒略有些担心,那孩子,不会出事了吧?

一个生活在深宫,备受欺凌的孩子,花酒酒很难不动恻隐之心。

或许她来晚了,真是抱歉。

花酒酒站了会儿,转头走出殿门。

耳畔倏然传来呼啸声。

花酒酒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就狠挨了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