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山（2/1）
眨眼过去，五年之约已到，那个老人，乘看仙鹤来到了宗门。
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一下，开口道：“女娃娃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是我低估你了，我还需你帮我办件事。”
“说。”一袭白衣，化着淡妆，清清纯纯的模样，让人看了好不怜悯，却有种，高冷之花，只可远观。
“山下有个村庄，会被魔族屠村，我需要你去那救一个男孩儿。”
“为何？”
“有些不该问的，别问，你只管去做。”
“行，解药。”
“等你事成后，我自然会给你。”
“怎么怕我反悔吗？”
“女娃娃，虽然你很厉害，但是，老夫可不怕你。这些年你不是试过了吗？你看解得了吗？”说罢，他便离去。
我盯着他下山，目光变得犀利狠毒，老东西，早看着不顺眼，哼，要不是，配制不出解药，我早杀了你......
我跟着老东西的指引，来到了村庄，我躲在暗处观察。
这件黑色的魔气如潮水般涌向村庄，天空乌云密布。
村里的人们，盯着这异象，四散而逃，鸡飞狗跳，好一个酣畅淋漓。
无知的人，妄想躲在家里来躲避，老东西只让我救男孩，没说要救所有人......
好戏开场了......
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眼睛见着，魔物把人心掏出来吸食殆尽，有的还嫌不过瘾，开膛破肚，肠子混着血水流了一地。
我舔舔唇，勾了勾嘴角，嗜血的本性，差点暴露，恨不得大杀特杀，本就愚蠢，蝼蚁有什么资格活着，只有强者才配生存......
人们四散而逃，惨叫声不绝于耳，可我却觉得这是动听的音符，愉悦极了。
我躲在树后，冷眼旁观。
眼看人都杀的差不多了，该我出场了，一跃而起，挥出剑气，将魔物纷纷斩尽。
看着眼前的男孩，不过七八岁，浑身沾满血迹，仿佛是受惊的小鹿。
为了防止他报复，我始终蒙着面，冷哼一声。
挥剑刺瞎了他的眼，他始终没哼一声，冷汗从他额上划过，顺着血迹往下流。
我正欲离开，他抓住我衣角，正当我思考，要不要把他这手砍断时。
他出声：“姐姐，不要杀我，求您收留我，我愿意当牛做马。”
本来我就烦了那个老东西，想到这不是极佳的筹码，就让毒门的人将他带走。
那个老东西给了我解药，说“沈清雾，你太狠了！身在迷雾中，活该看不清。”
“事情我已经替你办到了，你还要什么？”我不屑一顾。
派人检查了解药，确认无误后便吞下。
只是一瞬，我便感觉到了不对，药丸入口即化，我想吐都吐不出。
我看那老东西远去：“这是蛊虫，你们媚宗最熟悉的媚盅，把他好好养大，你便没事，否则休怪我无情。”
可恶的老东西，失算了，他只是说养大，又没说怎么养，人都在我手里，我还怕他跑吗？
哼，走着瞧，看谁玩的过谁？
我让毒门的人“好好照顾”他。
每日鞭子是家常便饭，脏活累活，全是他干的，饥饿也是家常便饭的事，手上长满冻疮，好了又好。
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了晕倒在了河边，一个女孩救了他，带回家悉心照顾。
当属下告知我，他跑了时，我来了兴趣，顺着他的踪迹，找到了他。
我最看不得，有人动我的人，当场就把女孩的手砍了下来，她疼得吱哇乱叫，连忙求饶。
少女的眼泪顺着脸颊划过：“大师姐，不要杀我，求您垂怜，我是百年难遇的神女命格，我愿意为您效劳。”
“哦？是吗？那你为何动我的人，把你的小心思收起来，不要惹怒我。”我让属下把她手臂接上，涂上药膏的手瞬间复原，瞬间便能活动自如。
于是少女便拜在我门下成了小师妹。
至于那个少年，我先给他喂下了蛊药，警告他，不得离开毒门半步，否则爆体而亡。
给他下的自然是媚宗的媚盅，这是一种最毒的蛊，至今无解，同生共死。
我怕那老东西出尔反尔想取我命，所以我死了，他也得陪葬，这才像我的性格。
只是每当初一，十五，月圆之时，他便要忍受，媚蛊的痛苦，浑身燥热，疼痛难耐。
只有与母盅结合，才能解毒。要么就在寒潭里泡着。
这盅毒，十分霸道，只会越来越清醒，而母盅会被子盅定位，无解。
所以每当看着他在床上翻滚，我内心无比解气。
就这样相安无事，在每日虐待他的日子中，我过得好生快活。
他眼瞎看不清我的脸，而我也从来不与他说话，怕他，将来复仇。
小东西，明明很怕我，明明周身都是狠毒，却仍要对我恭恭敬敬。
我特别喜欢看把他脊椎骨踩在脚底下的样子，再折断，很快乐，我好久没这样笑过了......
时间过得很快，突然他就失踪，我怎么也找不到，我便预感大事不妙。
派弟子四处搜寻，却都无果。
老东西又来了：“让你不听？本以为你装出来一副清纯的样子，是改邪归正，没想到，你却如此虐待？冤冤相报何时了，自食恶果！”
我干脆不装了，“说吧，老东西，他到底是谁？”
“他是魔尊的转世，现在被你虐的，提前降临，找回记忆，你等着，他向你复仇......谁也救不了你。”他摸着胡须，好一个仙风道骨，“不过，剑宗的寒冰剑可以，你去试试。”
我还不信了？一个小孩，还能成什么大气候？
于是我恭恭敬敬前往剑宗，想要加入他们的门派。
本来我想着，实力够后，踏平剑宗，拿取寒冰剑。
没想到却被那个小东西打乱了。
可恶，剑宗的人自然是看不上我们，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我忍了又忍。
他们觉得我袖手旁观百姓的生死，表面菩萨心肠，实则内心狠毒。
我向他们解释，这是误会，不能听旁人瞎说。
他们非要拿出照心镜，这是一面可以反射内心的镜子，只要足够强大，才能假变真。
我自是不惧，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全表现出一脸的正派，他们还真的轻易相信了。
那镜子里反射的，是我小时候的经历，被父亲的凌辱侵犯，被骂是没人要的野狗，各种各样，我全都笑脸相迎，忍下杀心。
剑宗终于相信了，将寒冰剑借于我，说要是我将那魔尊杀掉，他们便让我当弟子，我假装感激不尽。
对他们感恩戴德，实则内心里，他们的一万种死法已经想好......
我忍气离去，继续派人打听消息......
不久便听说，魔域愈发强大，天上的神仙快被杀光，剑宗也自身难保，天助我也。
他们不再向我讨要寒冰剑，说只要我能杀了那魔头，便让我当宗主。
我弯了弯嘴角，笑弯了眉毛：“呵呵，既然不相信我，那你们也没必要活了。”
血洗了宗门，接下来便是魔尊，谁也不能阻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