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暮雨潇潇（1/1）

暮色渐沉，细雨绵绵。外滩的万国建筑群在雨幕中若隐若现，江面上传来阵阵汽笛声。英国工商银行大楼的会议室内，气氛凝重。

"先生们。"史密斯环视一周，"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威廉推过来一份文件："根据最新的消息，三井财团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们的目标是什么？"有人问。

"表面上看，是要收购几家本地银行。"史密斯说，"但实际上......"

"实际上什么？"

"实际上他们的野心远不止于此。"史密斯说，"他们想要控制整个上海的金融命脉。"

会议室内一片哗然。

就在此时，柯林斯匆匆进来："先生们，我刚收到伦敦总部的电报。"

"什么消息？"

"董事会决定，"柯林斯说，"要我们立即采取行动。"

史密斯接过电报，仔细阅读。片刻后，他抬起头："看来，是时候和程远山谈谈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

"程先生来了。"有人说。

史密斯皱眉："这个时候？"

程远山大步走进会议室，身后跟着德利銮和李掌柜。

"诸位。"他微笑着说，"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史密斯示意其他人退下，只留下威廉和柯林斯。

"程先生，"他说，"您这是......"

"我想诸位应该已经知道了三井的动向。"程远山直接说，"那么现在，我们来谈谈合作的事吧。"

就在同一时刻，日本领事馆内。

"长谷川先生。"三井财团的代表说，"时机已经成熟了。"

长谷川点头："是的。不过......"

"不过什么？"

"程远山那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长谷川说，"他刚刚去了英国银行。"

三井的代表冷笑："无妨。让他去吧。"

"您的意思是......"

"这正合我意。"代表说，"让英国人和程远山先斗着，我们好坐收渔利。"

正说着，秘书匆匆进来。

"先生，"他说，"宋家的大小姐去了外滩。"

长谷川一惊："宋玉芙？"

"是的。而且......"秘书压低声音，"她似乎在暗中联络一些人。"

三井的代表若有所思："看来，这盘棋比想象的要复杂啊。"

与此同时，沈家的听雨轩。

"夫人。"小翠急匆匆地进来，"齐老爷子派人来报信了。"

沈若兰放下手中的茶盏："说。"

"说是三井财团开始收购银行股份了。"小翠说，"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程老爷已经去了英国银行。"

沈若兰起身走到窗前。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帘中的景物变得模糊不清。

"让人备马车。"她突然说。

"夫人要去哪？"

"去外滩。"沈若兰说，"是时候见见故人了。"

就在此时，沈清韵匆匆而来。

"母亲。"她说，"我发现了一些事。"

"什么事？"

"那些倒闭的银行......"沈清韵说，"他们的资金流向很奇怪。"

沈若兰点头："说下去。"

"表面上看，这些资金是流向了不同的账户。"沈清韵说，"但实际上，这些账户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的影子。"

"谁？"

"三井财团。"沈清韵说，"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总觉得，三井财团背后，似乎还有人在操控。"

沈若兰露出赞许的笑容："不错。你开始学会看透表象了。"

正说着，宋玉芙派人送来消息。

"夫人，小姐。"小翠说，"宋小姐说，事情有变。"

"什么变化？"

"英国银行似乎......"小翠压低声音，"要和程老爷联手了。"

沈若兰和沈清韵对视一眼。

"看来，"沈若兰说，"好戏要开场了。"

外滩，英国工商银行大楼。

"程先生。"史密斯说，"您的条件，我们可以考虑。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们需要确保，"史密斯说，"这次合作是双赢的。"

程远山笑了："当然。不过......"

正说着，威廉匆匆进来。

"先生们，"他说，"三井开始大规模收购了。"

"什么？"

"他们不仅在收购银行股份，"威廉说，"还在收购码头和仓储公司的股份。"

程远山的眼神变得锐利："果然。"

"什么意思？"

"他们想要控制的，"程远山说，"不仅是金融，还有贸易。"

史密斯沉默片刻："那我们......"

"合作的事，"程远山站起身，"现在就定下来吧。"

就在此时，李掌柜进来报告。

"老爷，"他说，"沈夫人来了。"

程远山微微一怔："她怎么来了？"

沈若兰缓步走进会议室，一身旗袍在雨天显得格外优雅。

"诸位。"她微笑着说，"聊得可还愉快？"

史密斯和威廉面面相觑。程远山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复杂。

"若兰，"他说，"你来这里......"

"我是来提醒诸位一件事。"沈若兰说，"在这场博弈中，可能还有一些我们都忽略的因素。"

"什么因素？"

"比如......"沈若兰看了一眼窗外，"宋家的暗线。"

此言一出，会议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就在此时，柯林斯匆匆进来。

"先生们，"他说，"外面出事了。"

"什么事？"

"有人在收购英国银行的股份。"柯林斯说，"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买家不是三井，"柯林斯说，"是宋家的人。"

程远山和史密斯同时看向沈若兰。但沈若兰只是优雅地品着茶，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与此同时，日本领事馆。

"长谷川先生。"秘书匆匆进来，"宋家开始行动了。"

长谷川皱眉："他们想干什么？"

"看起来，"三井的代表说，"这盘棋，比我们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雨越下越大，整个外滩笼罩在一片朦胧中。但在这雨幕之后，各方势力的博弈却在激烈进行。

康济堂总部。

"德利銮。"程远山站在窗前，"你说，沈若兰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面？"

德利銮想了想："也许，她是在提醒我们什么。"

"提醒什么？"

"提醒我们，"德利銮说，"这场博弈中，还有一些我们看不见的力量。"

程远山沉默片刻："去查查宋家的事。"

"是。"

就在此时，李掌柜又来报告。

"老爷，"他说，"齐家那边传来消息。"

"什么消息？"

"齐老爷子说......"李掌柜压低声音，"宋小姐这些天，一直在暗中联络宋家的旧部。"

程远山眯起眼睛："有意思。"

与此同时，沈家听雨轩。

"母亲。"沈清韵说，"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宋家要行动？"

沈若兰笑而不语。

"那您今天去英国银行......"

"有些事，"沈若兰说，"需要在适当的时候，提醒适当的人。"

正说着，小翠匆匆进来。

"夫人，小姐。"她说，"三井那边似乎起了疑心。"

"疑心什么？"

"他们怀疑......"小翠说，"宋家的行动，背后可能还有其他人在支持。"

沈若兰轻笑："让他们怀疑去吧。"

夜幕降临，雨依旧在下。外滩的万国建筑群在雨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场大戏的布景。

英国工商银行的会议室内，史密斯正在和伦敦总部通电话。

"是的，先生。"他说，"情况很复杂。不仅是三井，还有宋家......"

放下电话，他看向窗外。雨幕中的上海，此刻正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

就在此时，威廉匆匆进来。

"史密斯先生，"他说，"程远山又来了。"

史密斯皱眉："这么晚了？"

"他说......"威廉压低声音，"他查到了一些事。"

程远山大步走进会议室。

"先生们，"他说，"我想我们都被骗了。"

"什么意思？"

"三井财团的行动，"程远山说，"可能只是个幌子。"

"幌子？"

"是的。"程远山说，"真正的主导者，是另有其人。"

就在此时，沈若兰又来了。

"诸位。"她优雅地走进会议室，"看来你们已经发现了。"

程远山看着她："你早就知道？"

沈若兰微笑："知道什么？"

"知道这一切都是......"

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

"宋小姐来了。"有人说，"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她带来了一份文件。"

雨依旧在下，但在这雨幕之后，一场足以改变上海格局的博弈，正在悄然展开。而这场博弈的结局，谁也无法预料。

就像这暮雨潇潇的夜晚，真相被重重迷雾笼罩，每个人都在这场大雨中，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