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归乡小记（1/1）
虽然记得家人的号码，手里也握着手机，却不敢打电话回去。毕竟当初偷跑消失了七年，现在多少觉得理亏胆怯。
天色入夜，车上多数旅人开始昏昏欲睡，乘警不时来回走动，提醒乘客注意照看自身财物。
两人尝试修炼，发现天地灵气稀薄，修炼作用不大，干脆躺下闭目休息。
封灵绝仙阵虽然破了，但地球灵气依然没有复苏的迹象，也许还未到时候。
车厢两头，几小伙人正鬼鬼祟祟的在密谋着什么。原来他们早在青欢和文彬刚登上火车时就已盯上他俩。两人看着年纪轻轻，不谙世事。又身着鲜衣，手持新贵手机。如此被心怀不轨之人盯上，也不算奇怪。
不过两人好歹也是修行者，在被盯上不久就有所感应。只是他们没当回事，毕竟就算他们二人修为不高，但要收拾几个普通人还不在话下。
凌晨两三点左右，几伙人开始蠢蠢欲动，轮流假装经过走道，观察二人是否已经入睡。见青欢二人都躺着没有动静，两个身材瘦小的男子悄悄摸进来。其余团伙看到有人要出手，也悄悄围过来打算分一杯羹。
睡在上铺的中年夫妇警惕性高，没敢睡沉。听见有动静响声，两人转头互视张望。借着过道微光，他们看到两个黑影正鬼鬼祟祟的摸进隔间来。那两人伸手正准备分别去拿青欢和文彬的背包。
中年男子强忍着害怕假装咳嗽一声“咳！”，打算唤醒青欢二人。
两名瘦小男子被这声咳嗽吓了一跳，抬头望向中年男子掏出匕首比划示意，威胁他安静点。外面几名同伙听到动静忙围过来镇场。实在不行就硬抢，中年夫妇吓得缩头回去。
两名窃贼满意低头，正欲再次伸手拿包。就见青欢和文彬默契睁眼，玩味对视一笑瞬间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窃贼匕首。
两名窃贼反应过来时，匕首已被掰弯折断丢在过道，两人吓一哆嗦，快步退出隔间。
隔间外几名同伙见状，纷纷掏出扳手器具冲进来打算硬拼一把。不过还是没等反应，就被夺器折弯再丢出去。
几名窃贼内心震颤“徒手弯钢？这…还是正常人嘛？硬茬，速退！！！
青欢二人没想伤害他们，只算是警告一番。如果他们还不知进退，那就莫怪他俩出手无情。
包间外几波人看到这伙人吃瘪，也知他们是遇到了硬茬，急忙纷纷退走猜测。对方要么是练家子，要么就是修行者，总之惹不起。
中年夫妇见窃贼团伙退走，也是松了一口气，询问青欢二人是从昆仑山上下来的修真者吧？青欢文彬不可置否，相视一笑没有回应，躺下继续闭目休息。中年夫妇见他们二人不愿回应，便相视安慰，继续睡觉。
火车到达中转站都城，两人委托中年夫妇帮忙订购换乘返乡的火车票。
简单请中年夫妇吃了顿饭，两人再次登上火车。
经过一天一夜车程，两人终于抵达终点站宁山城。
下了火车，文彬掏出几沓钱给青欢：“拿着多买点东西，咱们回家可得风光点。”
“额…好吧！那一会买完东西再汇合，钱到时候还你。”
文彬转身打了个响指。
“啪！”潇洒离去。
“凡间俗物而已，谈什么还不还”
两人各自东买西买，大肆采购一番。汇合时才知文彬竟然还买了辆车，不过他又没驾照也不会开。只能付费找代驾师傅开回去，美曰其名说是衣锦还乡。
整备妥当，出发还乡。虽然路程上会先到文彬家，不过文彬还是和司机打招呼，先送青欢到他家村口，再折返回自己家。
村庄如今变化甚多，以前的石头沙土路已经铺成水泥路，很多竹屋瓦房也变成了楼房。不过村庄的整体轮廓，还是脑海中记忆的样子。
犹记当年满村蹿，回首少年似昨天。
青欢加快步履朝家走去，村里有人看到青欢，惊讶犹疑。
“你…？是青欢吗？”
七年不见，村里好些大人还能依稀认出他来。其中有几人打趣笑问：“哎，啊弯，听说你当初一纸留言离家出走，跑去参加什么修仙资质测试，有没有入选通过？”
青欢礼貌应和几句，并未细说，继续朝家走去。到家发现，原先家里的竹木瓦房已变成一个小平房。
看着旁边几家邻居的大房子，青欢心想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忐忑走近，发现门锁紧闭。上面积了不少灰尘，不像有人常住的样子。
青欢赶紧跑到三伯家那边，想问问是什么情况。走近发现三伯家也是门锁带灰。
奇怪，难道又都出远门打工去了？
正当青欢纳闷之际，一个身形瘦小的妮子背着背包，从路口一蹦一跳地小跑下来。
女孩有些奇怪的看着青欢：“这家人已经搬去县城住了，你找他们有事吗？还有你是谁呀？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青欢看着眼前的姑娘也颇觉亲切。想来是某个邻居家的孩子放学归来，鑫棉应该也长这么大了。
青欢只好解释自己原本也是这个村子的人，只是太久没有回来。今天刚回到家，却发现门锁紧闭，不知道家人都去哪了。说着，青欢指了指旁边不远的小平房。
小姑娘一看青欢指的小房子，激动小跳起来笑问：“你是青欢哥哥对不对，猜猜我是谁呀？”
真是久违的称呼，勾起青欢无限回忆。没想到离家七年归来见到的第一个熟人，会是鑫棉。
当年奶声奶气追着自己喊青欢哥哥的小可爱，现在都高到自己鼻子了，就是身材有点瘦小，还是小小只的样子。
见青欢发呆走神，鑫棉走到近前挥手：“干嘛？怎么不说话？”
青欢回过神一把抱住鑫棉：“你是那只可爱的贪睡跟屁虫…小棉，对不对？好久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鑫棉也就是小时候追着青欢喊哥哥抱抱，现在长大许多，不免羞涩。伸手挣脱，想要推开青欢怕被人家看到。不过她的力气哪能和修行归来的青欢相比。
察觉鑫棉不对劲，青欢笑着松开她。
“几年不见，小丫头还会脸红了。”
鑫棉小脸通红，挥舞拳头奶凶奶凶地要揍青欢。
“你欺负我！看我不揍你…”
青欢赶忙从储物袋里召出几包零食哄她。
看着突然凭空出现的零食，鑫棉瞳孔震惊。激动追问青欢如何做到，是魔术还是仙法？还会什么神奇法术，会不会飞？
鑫棉可还依稀记得小时候，青欢答应过她，修行回来后就带她一起飞行。
青欢忙打断鑫棉的十万个为什么：“打住，先送你回家吧！边走边说。”
原来在青欢离开家没几年，父母就转移到镇上发展。老房子被拆掉重建成这个小平房以做祖宅，逢年过节会回来上香祭拜。至于三伯他们家是去了县里发展，基本很少回来。
鑫棉家里现在只有她爷爷奶奶常住。她叔叔去外省开厂当老板，在那边买房落户，极少回来。鑫棉父母一起在她叔叔厂里上班，除过年外也基本不会回来。鑫棉若是想见他们，就只能趁放假期间自己坐车上去。
再过不久就是暑假，还好青欢回来得快，不然到时可能会和鑫棉错过。
准备到鑫棉家时，青欢从乾坤袋挑一些礼品出来提在手上，以做登门拜礼。
在鑫棉家和她爷爷奶奶简单闲聊片刻，青欢提出告辞，毕竟还要回镇上找家人。鑫棉特地跑出来送他一程，她还想要青欢表演几个法术看看。
青欢不想让大家知道他是修行者，也不想让鑫棉失望。只能跟她说暂时不便施展，等他回家安顿好再找机会出来找她。到时找个没人的地方展示给她看。
鑫棉这才开心同意，临行互留联系方式。看青欢不太会操作，鑫棉取笑他有好手机都不会用，她却只能用着家里人的旧手机。
看见小丫头羡慕模样，青欢心生怜意。想着先回镇上找到爸妈，等安顿好就去买个新手机送给她。
此处距离镇上有五六公里路程，又不能乘坐飞舟，真后悔当时没有买个自行车或者摩托车放乾坤袋里。
青欢读书时有学过骑车，骑青仕用来跑摊的小摩托。现在只能跑步前往镇上。鼓动气息，一路奔走。还好路上没什么人烟，没一会就跑到了。
据鑫棉所述，青欢二伯前几年去县城买了新房入住。镇上的房子则转让给了父母。青欢依照以前记忆，寻找过去。
街道不大，父母正坐在一家名为“大秦农业服务部”的农药店里看电视。父母容颜依旧，就是身材有点发福，看来这几年家里经济条件还算可以。
心情忐忑走到店铺门口。父母两人察觉有异，转头看到青欢。心情“咯噔”一下，将他认出。
虽然已经七年过去，青欢的身高却是没长太多。勉强从一百五十公分长到一百六这样，模样也没什么变化。为此青欢曾心中纳闷，怎么师兄师姐们都能长那么高，难道是自己修行太晚？
二老眼中欣喜，语气却带着些许埋怨，数落他这些年为什么没个音信。
青欢慌忙解释，自己通过资质测试去了门派修行。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所以没能告知他们。
此次回乡探视恐怕也待不得多久，不过才刚回到家，这话可说不出口。
二老闻言不再责怪，将青欢引上楼认房间，顺便打探他这些年的生活情况。
父母给他留置的房间装饰简洁，床柜家具一应俱全，不沾灰尘，想必时有打扫。想着自己偷溜离家多年，还能被父母记挂，青欢心中愧疚又感温暖。
看过房间，青欢随父母到客厅闲谈。趁此把在宁山城买的东西，一一从乾坤袋取出。二老惊奇看着青欢操作，相信他是真的拜入仙门。
欢父青仕面露喜色，说要给青欢办个接风宴，为他接风洗尘，顺便和亲朋好友们聚聚。
家里出了修行者，也算光大门楣。
青欢自己是不喜麻烦，而且师傅有过嘱咐，不能在凡界太过招摇。不过一想到自己难得回来，父母开心。若是拒绝，将来留下遗憾，也许于修行不利，便点头应允。
展露一下修士身份，对家人来说不见得是坏事。
聊了一会，欢母鑫彩起身去准备晚饭，爷俩继续唠嗑。难得和父亲闲聊许久，小时候青仕大多外出务工，父子俩少有见面。
在聊到妹妹时才知道妹妹也已弃学，偷跑去玩了。
青欢惭愧，是自己这个哥哥做了坏榜样。这次回来，看看能不能把她叫回来说道说道。
晚饭煮好，一家人边吃边聊这些年家里的境况和青欢的修行状况。青欢召出一点修真界灵食与父母品尝分享，父母尝完大赞有加。
“不愧是仙界食物，确实好吃。”
青欢只能为父母普及，他所在修真世界其实并非仙界。它只能算是灵气比较浓郁的修行世界。真正的仙界只有得道飞升，才能登临。
“原来如此，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对于不能修行的凡人而言，那便已算仙界。”青仕说完，眼里闪过几丝歆羡与落寞。
青欢想安慰父亲，将来寻药助他们开启灵根修行。不过在没有把握之前，青欢不想让他们徒增希望。
两人调转话题，青仕说到前几天县里就有修士刚办完回归宴席。那名修士是从四散界四方教，修行归来的弟子。现在新闻里也时有爆出各大教派修行者回归的消息。
青欢庆幸自己当初选择昆仑会场。若是当时选择其他会场，测试通不通过且另说，但肯定没有在图书院的待遇好。
闲聊着，二老不忘嘱咐青欢在外修行要注意安全。随着越来越多修士渗透人间，一些离奇诡异的事件也越发多了。虽然每个教派之间互有监察部门监督巡察，但也做不到时刻全方位监视。
青欢多有不解，修行者不应以追求长生，逍遥寡欲为主吗？怎么还要来凡间参与阿谀我诈之事？
与家人聊天期间，青欢手机不时收到鑫棉消息。大多是关于修行、法术仙术之类的问题，青欢适当逐一回应。
吃完晚饭也没聊完这几年经历的事，好在应该能待上十天半月，不着急把话说完。
聊到下午因为不会开车，从老家跑到街上的糗事。青仕立马领着青欢到停车场，把家里面包车开出来要教青欢。
青欢惊叹，老爹的胆子是真肥。却不知青仕是觉得青欢修行七年归来，有法力傍身出不了事。他却不知青欢其实只修了个皮毛而已。
只能硬着头皮跟学，好在修行之后精神力变强，学习能力大大提升。学到天黑，基本也能正常驾驶。
两人停车回家，二老让青欢展示一下这些年的修行成果。青欢只能拿出几颗花草种子，表演一番妙指生花。
二老神情有些复杂：“还有吗？七年就学了这？”
青欢尴尬解释，修行不是一蹴而就，哪有那么轻易。
“不过，我倒是会耍几套古武剑法，到时候施展给你们瞧瞧。”
青仕一摸脑门：“古武剑法？你是习武者还是修仙者？你确定自己加入的是修仙门派，不是古武世家？
“老爹放心，我绝对是妥妥的修行者，不然怎么使用乾坤袋？”
“好吧！”青仕这才放心下来。
终是到夜，二老也觉困乏，一家人各自回屋休息。
回到房间，青欢掏出手机继续回复鑫棉消息。答应她会找时间给她展示，让她不要心急。要不是青欢催她睡觉，估计两人都得聊个通宵。
也许是很久没有不修炼就直接睡觉的习惯，青欢翻来覆去还真有点睡不着。索性起身再次尝试修炼春阳功，周围草木之灵迅速汇聚而来。不一会刚给父母表演用的花草直接焉萎，青欢赶忙停下功法。想来是天地灵气不足，消耗到附近植被的能量。
尝试拿出一颗灵石放手里修炼，这次倒是不吸收周围的草木之灵，消耗的只是灵石能量。
最终还是停下修炼。如无必要，灵石还是省着点用，不能浪费。躺下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青欢挑了一些点心出来放在厨房，然后出门逛街看看给鑫棉挑个手机。进店听从店员介绍花费千多买了个米牌手机，再用蹩脚的技术开家里面包车出发回老家。中途路过文彬家，便决定先去和他打个招呼。跟他提了自家接风宴的事，文彬开心应承称到时他们全家都会到场参宴。
文彬昨日风光回乡，乡里乡邻见之俱是歆羡不已，对他夸赞有加。今晚他特地在家摆席宴请全村邻里吃饭，趁此邀请青欢晚上过来一起用餐。
青欢点头答应：“好，到饭点你给我发消息。”他还要出发回老家找鑫棉小妮子，履行承诺。
告别文彬，出发回到老家。给鑫棉发消息叫她出来，有惊喜给她。
鑫棉开心小跑出来迎接，好奇询问青欢给她准备了什么惊喜？
青欢神秘一笑，舞动双手不停变换手势假装施法。
“变。”
手机凭空现于手中，递给鑫棉。
“怎么样？惊不惊喜？喜不喜欢？”
鑫棉满眼小星星，笑嘻嘻惊叹：“哇…！惊喜，喜欢。青欢哥哥真好。”
两人就站乡间一起捣鼓新手机，下载软件互添好友。
完事青欢放出飞舟，让打算履行承诺带鑫棉体验飞行。
“来，小棉。站上去，我带你飞行。”
鑫棉小嘴惊讶，不知青欢从哪里变出这么大的船。只是这是陆地啊！鑫棉内心疑惑，但还是听从青欢指引站了上去。
见鑫棉不明所以，青欢玩味一笑。操纵飞舟突然起飞，拔地而起。
飞舟突然升起，鑫棉吓得扑腾惊叫，赶紧抱住青欢。
青欢得逞，哈哈大笑。
鑫棉顾不上害羞，小心翼翼探头张望，生怕不小心掉下去。不过没一会她就适应了，满脸兴奋坐在船头欣赏风景。
“哈哈…好玩，好神奇啊！”天空不时传来鑫棉银铃般的笑声和阵阵惊叹之声。
飞行许久，青欢挑了个空旷山顶降落。掏出花种施法催动撒开，霎时满山花开，美不胜收。
“哇！好美…”鑫棉小妮子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又是一波可爱赞叹。
第一次弄出这么大范围花开景色，青欢自己也觉震撼。
弹指花开满山色，不枉修仙多少年。
鑫棉直呼修仙真好，等过两年测试开启她也想去参加。不过说完她又落寞摇头，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她家人不同意她去参加测试，要留她在家传续家业。
青欢却是不太认同，人类传续数千年，往前追宗觅祖，血脉早已融合。何必在乎单一姓氏或是一家传续。应该大胆追寻自由，人到哪里，传续便到哪里，不必在意一字一框束缚。
若是为了抱团取暖，互持强大。可见一国之大，也生压迫乱象。一宗之大，也会尔虞我诈。世人万象不知心，我不害人，也当提防自保。
追寻自由并无过错，自强以无畏。听从青欢劝解，鑫棉心绪缓和许多。两人就此拉勾约定，到时鑫棉想参加测试，青欢会溜出来带她去参加。
不过也许不用两年，青欢在门派练功堂看到有小孩老人时，有去了解过为什么修仙界不和地球一样只收九到十五的孩子。得到如此答复：那只针对地星凡人，至于修真界凡人就算没有资质，只要有能力一直服用特殊灵药改变体质，也有机率开启灵根步入修行，而地星界丹人哪有能力去弄到灵药。
要不然偷偷带鑫棉回门测试？不过这还得和鑫棉商量才行，这点小忙，师傅他老人家应该会帮吧？
时至下午，青欢取出师姐送的点心与鑫棉分享。两人吃完相视而笑，直夸青欢师姐手艺真好，虽然不知道是否真为姬兰手艺。
两人赏花闲谈，倾听鑫棉这些年成长的趣事和烦恼，也谈青欢这些年的修行历程。直到晚些时候，文彬电话呼叫青欢。青欢才把鑫棉送回家，再驾车前往文彬家就餐。
到了发现爹娘已到，青仕数落青欢把车开走也不说一声，他还以为遭窃了。
晚宴热闹，全村欢聚。文彬大秀法术，引得满堂喝彩阵阵。一手控水术变幻莫测，顷刻间花草齐放也被文彬玩得出彩。青欢都不知文彬这几年竟然学了这么多术法，对比自己真感惭愧。
晚间末了，大家意犹未尽起哄让青欢也表演几个术法看看。青欢只道今日是文彬主场，不能抢他风头。就取出宝剑舞了一套剑法，以此结尾助兴。
剑法精妙，宾客尽兴满足散场。青欢一家也告辞回去，路上青仕追问青欢怎么文彬会耍那么多仙术，他却只会变个花。
青欢无奈表示，等到自家宴会那天他争取表演个厉害点的法术，青仕这才满意放过。
到家休息，青欢让二老赶紧定下宴会时间，也呼叫小妹快点回来。
最终，宴会定在新龙历五月二十号。日期未到之前，青仕时有抓他串门走亲戚炫耀。鑫棉也不时要求他驾飞舟送她上下学，乡镇到县里山路多弯，鑫棉坐车容易晕车。不过一周也就放周末两天，并不麻烦。青欢尽量控制高度在人烟稀少的地方飞行。
鑫棉之意是正好趁这机会把周围景色游览一番。
在这期间小妹青莹终于回来，又是一番追着青欢想看表演。青欢无奈，只好再给妹妹表演一番妙指生花之术。
“好神奇啊！但…就只有这个吗？”
“嗯，等以后学到更多，哥哥再给你表演如何？”
“好吧！”青莹不甚满意。
“等等，还有办法。要不等宴会那天，我叫文彬表演给你看，他会的可不少。”
青莹眼睛重焕光彩：“嗯嗯，好，一言为定。”
青欢此时突收到师门传讯，提醒他月末回门。
“等宴会完再和他们说这个消息吧！在这之前多陪陪家人，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
仙路重启几十年，大家逐渐接受修真世界重现世间。不过他们难以接受的是仙凡隔绝，修仙断情。对于亲人割舍，确实不易。所以这次青欢回来，即使家人有所埋怨也多珍惜相处时光。
青欢心中思量，想着这次回门能不能跟师傅和师兄姐们商量。看看能否解决回家问题或是迁移家人。毕竟修仙无岁月，凡人百年已。
都说修真要斩断世俗情缘因果，但人心肉长，总不能变成一个没有情感的修真机器吧？如果成仙是太上忘情，无所依恋，那成这仙有何意义？遵循本心，愉快修仙，就算身陨道消又何妨？相较凡人百年寿命而言，已划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