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拜高人墨翟习武（1/1）

客栈的饭堂里正热闹，不时有人进来就餐。墨翟、曾文、孟芙三人进门正遇老者起身离开。三人躬身施礼，想请老者再吃点，被婉言谢绝。

落座后，三人不免感慨一番。孟芙特别感激老者出手相助，不然在山上恐吃大亏。曾文则夸墨翟有先见之明，来时路上请老者坐车同行。

墨翟则想着拜师老者，学习上乘武功。

二人对墨翟想学武功的想法，都很赞成。但孟芙觉着练武非一朝一夕之功，时间上怕是不合适。总不能为习武从武城退学，追随老者而去。

吃罢晚饭，孟芙与曾文回房休息，墨翟则独自来到老者的房间。

看到墨翟来见，老者好像并不意外，“你果然来了。”

“弟子有要事恳请大侠。”墨翟拱手施礼。

“你的心思我已猜到，先说说你学武的目。”老者单刀直入地说。

“危难之时保全性命。”墨翟并未多想直说到。

“不想行走江湖除暴安良？”老者问。

“生逢乱世，自保是第一位的。弟子少不更事，想不了太远，而且我觉着让天下太平在文不在武。”墨翟说。

“此话怎讲？”老者问。

“当政者把国家治理好，百姓才能安居乐业，这是天下太平的根基。等到需要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天下已没太平可言。”墨翟说。

老者拍手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宅心仁厚胸怀天下。你不想人前显贵、好勇斗狠我很欣慰。”

“大侠以前知我？”墨翟有些好奇。

老者请墨翟坐下，“我在宋国、鲁国听闻你的事迹，感觉你当是不错的我派传人，还想着游完泰山去寻你。没想到在泰山巧遇，看来你我真有师徒之缘。”

老者简单讲了自己的身世，他本吴国王室一脉。吴国被越王勾践灭国后，他与亲族曾一直谋划复国，为此遍访高人习练武艺。后在茅山之中苦修悟道，终练就一身上乘武功。可行走江湖多年，他发现故国的百姓在越王治下安居乐业，已没什么人想复国了。

为了不让自己苦修多年的武功绝世，他唯一的心愿是，找到合适的传人将自己的武功倾囊相授，以便流传后世，了却完这个心愿便退隐江湖。

墨翟立刻跪地行大礼拜师。老者将墨翟扶起，便开始讲解本派武功。

老者首先将习练本派武功的基础，对墨翟讲述一遍，主要是如何强健筋骨、练气与发力的要领。墨翟听完便复述了一遍，孟常很是欣慰，称赞墨翟过耳不忘记忆超群。

讲完练功要领，师傅取过平日所持那根木杖，转动机关从顶端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开始讲解武功招式。

“我派武功讲求上攻至简，基本招式只有五式：击、震、旋、雷、破。”师傅将五个招式逐一演示一遍，墨翟执剑随之演练两回。

师傅仔细讲解手上、步法、身形的要点，没多会儿墨翟就学得有模有样。只是一时无法掌握其中精要，虽练的动作比较到位，但发不出十足的力道，速度也不迅捷。

“我派武功核心的要领就是一个‘快’字，出招在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因此招式不是最重要的，教你的健体秘诀才是关键。你只有练就迅捷的身手，才能真正发挥本派武功的威力。”

师傅从怀里拿出一卷帛书，放在几案上展开，“此文乃详细的习练方法，先前我讲的只是要点。”

墨翟仔细读过一遍，便默记住，收起帛书交给老者。

“本派武功看似简单，但常人没个十年八载难达至高境界。虽然你天赋异禀，也要持之以恒的坚持练功。只有将筋骨、力道、速度全部练到位，再结合招式、步法、身形才能真正发挥武功的威力。一旦你练到位，随便一招，徒手都可瞬间取人性命。”说着师傅随手一挥，一根筷子已插入墙中半尺。

墨翟惊骇不已，走到墙壁前伸手拔了一下竟纹丝没动。

墨翟随师傅将五个招式又练了多遍，并进行了简单的对打拆解，经过半个时辰的练习，墨翟终于体会到所学五招的厉害之处。

只是本派的青云功墨翟还未学，他无法达到行似闪电快至毫颠的境界。神行术的快，主要在于腿上快；而青云功则能身轻如燕，身手快如闪电。

师傅指出只要墨翟勤加练习，将基础五招烂熟于胸，不断在实战中自悟演进，自然能演化出无穷精妙招法。

又练不多时，墨翟已悟出一些精妙之招式，但限于屋内空间窄小，未完全展示出来。老者慨叹墨翟真乃练武奇才，认为再需亲自教导墨翟一日，将精要讲授完，其他只需墨翟自学自悟即可。

不知不觉夜已深，墨翟从老者屋里退出来，老者和墨翟约定明早山上练功。

转天清早，东天刚露鱼肚白，墨翟就起床等在店堂里。他请店小二转告曾文、孟芙，他早起上山，让二人不要远离，中午他必定回来。

不多时老者收拾好出来。二人不走登山的大路，抄小路上山去。

天光大亮的时候，二人来到一处背静小山岗上。老者引领墨翟先伸展开腰腿，又调匀气息，然后教墨翟练气。

所有口诀墨翟已记在心里，随师傅指导他调息运气，很快就明白了口诀所指及如何运用。不久便进入状态，感觉身体轻快起来，闪转腾挪迅捷许多。这是最难之处，约莫一个时辰，练气的门道墨翟终于领悟透。

见墨翟进阶神速，师傅便讲授运功发力。

在静止状态迅速出拳或踢腿，身上的哪部分肌肉用力，师傅都细致讲解。

随着不断转身、踢腿、出拳，墨翟用心感受，渐渐领悟到其中的诀窍。经过上百次练习，墨翟终于懂得如何将全身的力量惯向手臂，从而能轻易将一根筷子插入树干。

有关步法、身形的功法相对较为容易，墨翟是一点即通。

“步法、身形其中的变化，随着练得纯熟，你自能根据自己的出招发力习惯，演化出各种精妙的变化，所谓熟能生巧。”

有了一些内气积淀，师傅开始传授墨翟青云功。

这青云功与神行术竟有不少相通之处，所以墨翟练起来更加得心应手。约么半个时辰，墨翟便能轻松在树上穿梭。日上中天时，他已能在树顶踏枝疾奔，出手已快如闪电。

最后老者引领墨翟由慢至快，不断地演练五招箭法。开始还能看清两人的动作，后来只见树林人影晃动似团烟雾，已完全看不出几人，更别提武功招式。

两人停下来，老者非常满意地拍拍墨翟的肩，赞道：“真乃习武奇才！别人需三年才能学会的东西，仅半日你便掌握，师傅很欣慰。”

“多谢师傅倾囊相授，徒儿定用心苦练，绝不辜负师傅的恩情。”墨翟倒身拜谢。

师傅将墨翟扶起，说：“你十几岁年纪正是练功好时机，未来武功定远在为师之上。希望将来你能广收门徒，将本派武功发扬光大广传后世。也能为更多的天下百姓伸张正义、止暴除恶。”

“师傅的话我已铭记在心。”墨翟说。

“本派武功应时常练习，随着内气的与日俱增，功力自然不断精进。你虽然现已学会，但离至高境界还相去甚远。在内气收放自如，招式运用随心所欲之前，不可松懈。只有经过经年累月的练习，你的筋骨、速度、力量才能超脱常人，功力无敌于天下。”

两人下山回到客栈，曾文、孟芙已等多时，只盼墨翟回来一起开饭。于是孟芙又让店家多加了两道菜，四人一起坐下吃饭。

下午老者便离开客栈独自上路。临走告别时，墨翟与师傅依依惜别。

“你要谨记，练就武功不为好勇斗狠寻私仇，除却防身自卫、止恶救人，少在人前张扬，免得引人挑衅争斗或遭人暗算。将来你挑选弟子传扬本派武功，要选仁义正值的人，坚决不传心术不正之人。”老者语重心长地说。

“弟子铭记在心，但请师傅放心。可是这一别，不知何日再能相见？”墨翟跪地磕头行稽首大礼与师傅拜别。

“若有缘，你我师徒自会重逢。”老者挥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