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失忆笨蛋美人x阴翳残疾妻主16(1/1)

肚子填饱,齐述的怨气总算是消了些。

说埋怨,齐述更多是觉得虞无忧此人太不讲道理。

说来说去,他这些天令人唾弃的舔狗行为,并没有得到虞无忧的半点正面回馈。

至少是实际行为上,没有。

不过心理上很难捉摸。

除了齐述,整个虞府也没有谁能有这么例外的待遇。

之前的容忍度高,是因为冯钧祈。

现在就不好说了。

因为虞无忧已经不再容忍。

从第二天开始,事情往齐述预料的方向开始发展。

首先是厨房的特权没了。

齐述再想使唤厨房,照着他的奇思妙想研究新鲜吃食都不行,更别说是要往虞无忧院子里送。

值得一提的是,不知是不是齐述那几声‘小鱼老婆’的缘故,整个虞府上下,已经半个月不曾在膳食里见过鱼。

接着是每天照例的情书,再也收不到批注了。

不过这项日常活动,从虞无忧一言不发取消了他情书点菜途径后,齐述也跟着停掉了。

问就是付出回报不成正比。

连带着每天精心的小礼物,也在吃了几回闭门羹后,顺理成章地开始摆烂。

反正连小猫也逗不到了,轻水都变成哑巴了,虞无忧正院的门再也开过了……

这避嫌避得这么明显,齐述要是还看不明白,那就是真的傻。

虞无忧确定他没有危险也没有换人,就要让一切回归正轨。

她没有向齐述解释的必要。

正如她也从未真正接受过齐述的讨好。

所以虞无忧觉得及时抽身就行。

该补偿的,在所有优待消失后,成了堆砌在齐述房间角落木箱里的金银财宝。

齐述也觉得挺好的。

虞无忧不这么做,他怎么跟着翻脸不认人?

人设都立好了,也就没有再继续穷追不舍的必要。

不管虞无忧怎么想,齐述只要认定自己的看法就行。

他不该记得在虞无忧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但总可以记得自己满腔热忱去寻心上人,却莫名昏迷过去,并且醒来后没有得到只言片语的宽慰与关怀吧?

醒来以后全身酸痛,不是因为自己挨了谁的阴招,还能是因为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丸才有的副作用吗?

他无缘无故昏倒总要有原因吧?

虞无忧又做不了什么坏事,那就只能是轻水了。

她见不得他与虞无忧相处。

见拦不住,就和阿蛮做了同样的选择——下黑手。

这也太过分了些。

不过过分的不止轻水。

还有虞无忧。

就算不是她指使,也能说明虞无忧一点也不把他放在心上。

不然她的身边人,怎么会如此怠慢?

逻辑合理,恋爱脑就得慢慢清醒。

热情遇上冷水,是能被浇灭的。

更别说连着四五日没有从主院得到虞无忧任何回应后,还收到了轻水搬回来的箱子——

装的全是之前齐述精心制作的那些小玩意儿。

除了那些错字越来越少的信件,礼物虞无忧一个都没有留。

献过这么多殷勤,他对这位冷漠的虞家主还是有些了解的。

比如……

给过别人的,虞无忧不收。

齐述练手时给小猫脖子上挂了块小木牌,后面再给主院送的刻了小猫的木牌书签,就被阿蛮无情地退了回来。

原因是不缺。

笑死。

虞家主除了腿,还有什么缺的?

礼物既然要退,又不立马退。

压在书房里犹豫这几天,又是因为什么?

不过也不重要。

反正齐述自然是要先暗自神伤一阵。

顺着虞无忧的意思,配合地在院子里自闭了好些天。

最后得出结论:

虞无忧这是要始乱终弃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

就是再纯爱,齐述也不能剃头担子一头热。

所以齐述将这箱子直接塞到了床底下,就再也不曾打开。

造作地演了好几天失魂落魄,齐述也开心地恢复了吃吃喝喝,四处闲逛的生活。

毕竟他等这个机会,也蛮久了。

舔一个月,已经是他为了维持人设付出的最大努力。

这一个月的穷追猛打,足够将他对虞无忧的执着不懈表达地淋漓尽致。

原主急,他比原主还急。

在齐述无比坚信自己未婚夫的身份的同时,虞无忧也很早就打消了换人的猜测。

毕竟在某些方面,齐述和原主简直是一模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他珠玉在前,谁还想得起来原主之前的那些事?

就那点大胆程度,连齐述一半都比不上。

要不是发自内心,谁会这么不要命地纠缠虞无忧?

但偏偏这样子的齐述,反而让自己人缘逐渐有了好转。

冯钧祈和齐述的关系,知道的人并不多。

潜移默化下,不少人默默相信了是爱情的盲目才让曾经小齐郎君变得丑陋。

而该让虞无忧看到的,他也毫不隐瞒地都展示给她瞧了。

冷一阵子,才能后知后觉回想起热浪的滋味。

齐述能明显感觉到,说好准他自由出入,院子盯梢的那位工作强度却越来越高了。

从两天一次,到一天一回,再到现如今一日三餐,顿顿不落的记录,将齐述监视地足够密不透风。

只记录,不汇报。

也不知道是不是虞无忧的命令。

齐述只当做不知,自顾自过着自己的日子,每天晚上固定望着月亮发半小时呆再睡觉。

多日没听到齐述的半点消息,轻水本来还觉得轻松。

终于不用再面对齐述的语言攻击。

不过家主却好像并没有那么开心。

从确定解除齐述的嫌疑后,虞无忧的表现就怪怪的。

换成别人可能察觉不了,但她和阿蛮,是当初跟着虞无忧从乞丐窝爬回来的,哪怕虞无忧现在早就一副不悲不喜的模样,她还是能敏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家主这些日子……

心情似乎并不好。

山上虽冷,但还没有入秋,按理来讲还没到寒气入骨催动旧疾的时候。

可虞无忧只在发病期间,脸色才会这么阴沉。

明明解决了一个隐患,怎么家主一点都不高兴呢?

轻水想不明白。

正如她同样不懂,退还的礼物里,为什么不包括那堆叠在家主书案,无端拉低家主笔墨档次的书信。

虞无忧也不会给她解答。

烛火摇晃,已入长夜。

她不想那么早被恼人的怪梦缠绕,就干脆再多看会儿近期的账册。

这些天她总感觉书架有些空旷,也正在逐渐戒掉摩挲小摆件思考的习惯。

只是手里有些空落落的。

也只是一些。

错付的东西,她也不会要。

尤其还是给钧祈的……

虞无忧坐在案前久久不曾移动,账册却不曾再翻动。

目光轻瞥时,终究是在书案一角短暂停留。

若是本末倒置,那不再增高的这堆废纸……

又到底算是写给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