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出府散心意外被擒(1/1)

一连几天也不见有人过来找麻烦,反倒是小竹每天都有新伤,宓翎一贯作风,已经提醒过的事,定不会多家干涉,既然小竹选择隐忍,宓翎也不会多此一举做什么烂好人。

若霜于心不忍私下劝过小竹几次,小竹都是默不作声的跑开。

今儿个有些过分,血透过衣衫昭然若揭,所有人都假装没看见,若霜再一次将小竹拉倒宓翎面前,“快说啊,你想被打死吗?”

小竹依然避而不谈,“若霜姐,我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犯错。”

宓翎最不喜欢强人所难,也最看不起懦弱到任人欺辱的人,“若霜莫要强作好人,自己选的路,后果只能自己承担。”

小竹眼神中的失望已经无法掩饰,宓翎拉开若霜,“我不是圣人,你不说我便不知道,出去。”

小竹低头不语起身离开,若霜不明白怎么有人宁可被打死也不愿意反抗。

若霜有力没处使,心里憋闷,小厮匆匆来报,门外有人送胭脂,若霜一溜烟跟去,也算是透透气,不多时端着胭脂回来。

宓翎打开盒子的夹层,拿出里面的密信,“难得闲下来,带你出去转转。”

若霜双眼放光,“哎,我这就去收拾。”···

奚武这些日子忙着军中事务没时间来看宓翎,今日忙里偷闲过来长溪园看看,想着两人又会有怎样的博弈,一进门彻底傻掉,只剩下小竹和老妇两人。

“夫人呢?”奚武没听下人来报说宓翎离开过奚府。

这话可把小竹吓个半死,扑通一声俯身跪下,“出去有两日了,夫人说将军知道。”···

几日前

“夫人,你们要走多久啊?”小竹边帮着收拾边嘱咐早些回来,免得将军生气。

“十天半月,不会太久。”宓翎早就想出去自在玩一次,正好借此机会给自己时间想想以后的日子。

宓翎本意是想安于一隅平稳度日各不相关,奈何有人在背后小动作不断,某人又装聋作哑禁足不见,不如趁此机会出去逛逛,或许能有新的转机,已经决定自然即刻动身,带着若霜翻出高墙出去躲躲清净,留下小竹看家,正好也给小竹机会和时间,考虑清楚自己的以后,带着若霜租了辆马车来到城外直接换成快马,自从两人离开小竹这里也未再添新伤。

宓翎先到常合作的绸缎庄拜访,随后来到一处安乐堂,与里面老板聊了两句,得到一张纸条,阅后焚毁。

带着若霜来到城外,“若霜,多少年未曾骑过,我们来场比赛如何?”不等若霜回答,策马扬鞭飞驰而去,“驾。”

“小姐耍赖皮,驾!”

“兵者,诡道也,若霜快跟上!”

宓翎与若霜放肆自在好不畅快,一路快马加鞭来到一处湖边小憩。

若霜十分好奇,“小姐是怎么让奚老夫人同意放您出来。”

原来宓翎能这样掩人耳目轻松出来,是私下里找过奚老夫人。

“你想得到什么,要先想她们要什么。”宓翎瞧见湖中鲜鱼肥硕,“边吃边聊,好久没吃你做的烤鱼。”

若霜起身下湖抓鱼,“小姐今日心情格外好。”

“万事大吉自然开心。”宓翎起身准备树枝,瞧见树上野果,“砚初,我~”有些尴尬。

若霜假装没听见,“小姐怎么知道这里有这样的好地方,鱼又肥又大,抓到了!”岔开话继续在湖水中抓鱼···

若霜就近选了一处空旷地起火开始烤鱼,“小姐还没说完,那老夫人瞧着可不像好说话。”

宓翎反问若霜,“我为什么嫁进奚府?”

“是因为二小姐?”若霜手起刀落将鱼处理干净,“若霜有些奇怪,信上明明不是如此,怎么就成了奚家嫁女,小姐临摹的本事可使字迹一般无二。”

“真心待一人总想给予最好的一切。”宓翎看着鱼已经开始流口水,“这件事定然是有变动才让卢延庆占了便宜,知道我们底细,又使唤的动卢延庆,也只有颜家那位,不论过程如何,但来到这里的原因并不会有所改变,不过是我宓家的钱财。”

若霜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继续问下去,只能低头忙着烤鱼,若霜有点身手傍身,隐约听见有脚步声逐渐靠近,“小姐有人。”

“姑娘好耳力。”紫衫银冠的男子走出来,气宇轩昂绝不是寻常富家之子,“不是有意打扰,实在美食当前,难以自持。”

“我们只有两条鱼,不够大家分。”宓翎嘴上不让,屁股挪动让出位置。

“义泽常来此处,两位还是第一次见,”此人也不客气,未刻意避讳世俗的男女大防在宓翎身边坦然坐下,“如此野趣怎能没有美酒增色,新阳,去把我们的酒拿来请罪。”

“是。”叫新阳的少年长得糯糯乖乖,走路说话像大人一般沉稳。

宓翎盯着烤鱼不搭话,义泽在一旁也不说话,若霜看不明白,宓翎怎么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这么放心,虽说周身贵气颜貌俊朗,定然是大家贵族之子,可往往正是这样的人行事才无法无天。

若霜递上烤鱼,宓翎直接递给义泽,“尝尝?”

“小姐?”若霜悄悄拉了拉宓翎的衣袖。

宓翎拿起另一条坐到若霜身边,“行了,我们两个吃一条,不过是吃个野趣,还指望吃饱,再说,使是我们扰了公子清静。”

义泽拿在手里看似十分喜欢,实则分毫未动,“两位姑娘独身穿梭林间,不怕我们是坏人?”

宓翎依然不理,新阳拿来两壶好酒不等义泽请让,直接起身接过,自顾自的品尝美酒。

“真是好酒。”宓翎放下酒壶眉头微蹙,实在辛辣难喝,“没在皇城见过,是哪家王侯公子?”

新阳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

“如此精于雕工的玉佩,云锦华贵有谁会做常服还在林间穿梭如此不爱惜。”宓翎将酒递回,“酒是好酒,可惜不该出现在不适合的场所,无人欣赏难免失去原本的价值。”

宓翎拉起若霜,“你们慢慢品尝,告辞。”

若霜稀里糊涂被宓翎拽走,宓翎翻身上马,玄色骏马嘶鸣扬蹄,宓翎拉紧缰绳轻松掌控,故意回头看了义泽一眼,“驾。”

义泽从没见过如此大胆睿智的女子,马背上那一回眸清澈凌冽意味深长,从未有一个女子让义泽征服的欲望如此强烈,“有趣,颇有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的气魄。”

直到马蹄声惊起树上鸟鸣,义泽顿感不妙,“新阳。”

马哨声响起,两匹马自远处跑回义泽身边,已经瞧不见人影,“王爷,还追嘛?”

“不追了,回去。”义泽手里握着不知何时从宓翎头上取下的发簪,“有缘自会再会。”

宓翎一路南行,也不管什么方向,也没有目标,只想随心一次,若霜默默陪在身边一心护好宓翎,两人傍晚时分来到一座小城,此处虽说偏僻孤狭,但每一处都夹杂着笑声,闻者也跟着愉悦。

“小姐,这些人什么事这么高兴。”若霜好奇上前打听,“今天是什么节日?大家都这么高兴。”

“呦,瞧姑娘说的,日子这么好,有什么不高兴的?”

宓翎听来有些道理,“若霜问问何处有客栈落脚。”

“二位,这小地方鲜有人来,哪有什么客栈,要不到我家去住。”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少年,瞧着只有十一二岁。

“别听他胡说,前面不远就有。”有人拉了宓翎一把。

宓翎谢过正准备往前走,回头一把粉末撒过来,被双双迷晕,再睁开眼,两人手脚被束,关在一个狭小的箱子里,若霜躺在宓翎身边,将若霜推醒。

若霜迷迷糊糊睁开眼,“小姐。”

“看来那个少年是想救我们。”宓翎仔细听外面的动静,车轴风铃的声音十分清晰。

若霜转身背对宓翎解开绳索,两人手脚松快若霜用力踹两脚,箱子外立刻有人拍箱警告。

“若霜,莫急,敢将我们关在一起,就没怕怕我们逃跑。”宓翎倒是不慌张,两伙人都在明处,一个要逃,一个要留,就看谁更有手腕和胆量。

心静下来,外面的声音莫名变得清晰,“大哥,这两个可是好货,咱们能大赚一笔。”

“知道就好,管住自己,做完这一趟就能回家买地给你娶媳妇。”

“哥,咱也要个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