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十字脸怪（1/1）
曾天天与宥柱对完今天的心理咨询案例后
曾天天问：“那位张画家的事你有什么打算，之后你们还有联系么？”
宥柱：“目前是断了联系那天之后他谁也不见，只能通过经纪人传递消息，现在还没想到办法。”
曾天天拿出笔记本翻开自己整理的对话录，回忆到张佑升说：“它在我这就是我的，人生下来就是奔向死亡，反正都是死我也要在人生中画下惊艳一笔。”
曾天天：“我见他拒绝得很直接很干脆，把这画画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宥柱：“他明知道自己不久后就连画笔都拿不稳也要留下精神碎片。”
曾天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宥柱在整理思绪。
宥柱：“如果说精神碎片就是铲子那他在有限的时间内能挖出的金子是有限的，当他再也挖不动时他所挖到的数额已定，也就是说他能留世的画作并不多。”
曾天天隐约猜到宥柱的想法继续推问到：“你想怎么做？”
宥柱：“你看这样……这样……..”
曾天天：“搞这么大么？……威哥第一个不答应吧”
宥柱：“没事的….真假掺半…….就算最后不成功也不会有损失。”
曾天天：“有很大的成功性，张画家是个存粹的人，他来了你要怎么做？继续说服他么？”
宥柱：“说不通的话就直接上手，精神碎片必须要收回。”
曾天天知道精神碎片有着感染性，就像身体的遥控器被谁踩了一脚让身体与情感都乱了套，这种感染状态，只有在远离感染源的情况下才能通过干预有所好转。
宥柱与威哥在咖啡厅，宥柱被威哥喷了一身。
威哥：“你没有搞错吧大佬，一来就要烧掉我一百多万。”
宥柱：“你听我把话说完，不是真烧，拿其他差不多大小的丢在火里拍个照而已。”
威哥：“你别搞我，我朋友说了那张老师的画是好东西，以后价格肯定得涨。”
宥柱：“配合一下，他身上的精神碎片很危险也很重要。”
威哥见过燕子经历的事的知道宥柱说的不假。
威哥：“好，我答应你，时间你想定在什么时候？”
宥柱：“尽快，我与曾医生也约好了，这样…这样……”
张佑升收到经纪人发来的信息，里面说要张佑升晚上10点到郊区去见面，不然就每过10分钟烧一幅作品。经纪人问：“你会去么？”张佑升知道自己躲不过，不甘心自己的倾注了感情的创作就这样被毁，于是决定去与宥柱见面。张佑升：“去，麻烦晚上送我过去。”
曾天天与宥柱、威哥在郊外等着，郊外的夜空显得格外明亮，星光一闪一闪的，10幅画被摆放整齐的放在一旁宛如室外画展，等在着贵客的驾临。曾天天在照看着火堆，威哥跑来说：“有车过来了。”宥柱与曾天天起身看着灯光越来越近，车停在了远处张佑升杵着手杖下车与经纪人向着火苗蹿动的地方费劲的走了一段路。
曾天天迎了过去：“不好意思张老师以这种方式邀您见面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张佑升：“你们也太无耻了，这些画都是我倾注了情感的作品，你们这样对待画作也是对我的不尊重，这些画我要收回，你们想要多少？”
宥柱：“张老师，你知道我们请你来并不是应为这个事，可以的话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精神碎片的来历。”
张佑升看了看曾医生转头对经纪人说：“小唐你与这个兄弟先在车里等我们一下。”
威哥听到他们谈妥后配合的递出一根烟给唐经纪人说：“走我们去抽根烟去。”见到威哥与经济人离开后，宥柱示意张佑升坐下说话。
宥柱开始讲述自己与307老头的相遇，自己妻女发生的变故，自己在曾天天身上获得精神碎片的事，都与张佑升说了，得到曾天天的确认后，张佑升说：“对于秦先生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是在我身上的精神碎片我是不会交出来的，我身上发生着什么我自己清楚，当第一次怀揣着内心的澎湃与皮肤上灼伤在纸上作画时，我就知道这是我一直在追求的感觉，出来的作品就像是一位神明借我的手把本不属于这世间作品带到人世，要我自己放弃自己的追求与信仰我做不到。”
宥柱看了一眼曾天天对张佑升说到：“那得罪了。”
宥柱借助着精神碎片的力量强行开启张佑升的精神世界。
曾天天还是兔子模样但这次换了身衣服，曾天天得意的说道看这套好看吧，上次你给我穿的是什么土里土气的。
宥柱见曾天天有能力改变自己的装束感到又些神奇，这说明曾天天学会用自己的精神力了。
曾天天：“你看他的精神世界居然不是火海、火山活着与火有关的东西。那我们之前设想的准备方案都用不上了。”
宥柱与曾天天在来之前预想了几个场景与方案都是与火有关，宥柱还特地去看了消防知识与火焰相关的知识，但现在没有一个用得上，因为他们身处黄土大地，头顶繁星苍穹，一个个土丘上空无一物，光秃秃的反射着星辰闪烁的光芒。
宥柱爬上土坡想看个究竟，星辰的光洒在宥柱身上把自己照得发亮，宥柱抬头看星光，发现繁星组成了一只眼睛正在看着正下方的宥柱，宥柱被这巨大的眼睛看得心惊。
曾天天大喊：“呀快看身体。”
宥柱向曾天天看去，兔子正在变画风，一下变水墨一下变油画一下又是版画，多种杂乱无章的画风呈现在兔子各个部位，兔子也逐渐从3D干扁成2D。
曾天天逃到星光看照不到的地方，大叫道：“别傻愣着避开星光，快到土坡下边来。”
宥柱跟着曾天天逃到土坡下没有星光照到的地方，虽然身体不再变来变去了但是3D转2D的过程让自己身体干扁了一些。
曾天天问宥柱：“有没有办法恢复？”
宥柱想了想唤出精神碎片变成了一个打气筒。
曾天天看着拿着打气筒走来的宥柱惊叫到：“啊，你不是认真的吧我怕针！！！”
宥柱一把抓住曾天天准备逃跑的脚，把气针插在曾天天腿上就开始打气，曾天天半闭眼睛惊讶到：“哟！！！怎么没啥感觉？”曾天天看到腿上多出了一个气嘴，宥柱就王那里面送气，没到一会曾天天就恢复如初，只是把宥柱累得够呛。
宥柱：“平面画后力量都少了好多。”
宥柱把气针扎在自己身上对曾天天说：“到你了，帮我打气，我手有些软了。”
曾天天压着打气筒一上一下的打着气。
宥柱：“你现在好像那只在月球上锤年糕饿兔子。”
曾天天：“那你就是年糕。”
宥柱：“接下来该怎么办？在土丘上看到那个方向有个大的土丘，要到那边势必要经过这些小土丘。可我们现在上去一小会就会变成纸片人。”
曾天天看着天上星辰说：“这上面星座都对么？我一个都不认识。”
宥柱看向天空皱起眉头说：“我也只认识少数，但这不是真实的星空，你看那边勺子样的北斗七星这边有一个，那个方向也有一个。”
曾天天说到：“难道说这星空也是画出啦的？”
宥柱：“梵高不是有一个著名的油画叫《星空》么，但他这个星空与油画的又不一样。”
曾天天分析到：“梵高我也知道，死后受到很多人的追捧，他把思想、感情与技法融入画作成为画家这事业中所追求目标之一，他放在这么高的地方也是表达他对艺术的追求，也或许是这个世界所表达出来的主题。我们要找的精神碎片不会是那个方向，应该是需要向你看到的那个大土丘继续探寻。”
宥柱：“那怎么解决被星光照到就被纸片人的问题呢？”
曾天天：“刚才天空中星辰不是汇聚成一只眼睛在盯着你么，能不被它看到就行了。”
宥柱：“不被看到？透明、隐形？拟态？”
宥柱试了试透明隐形下还是会被纸片画。
宥柱：“这里毕竟是别人的精神世界，透明隐形也是在人家的意识里，所以只是视觉把戏，人家知道我们在那。”
曾天天：“那试试拟态？”
宥柱想了想把精神碎片变成一块可背在身上的画布，像只乌龟一样四脚在画布遮盖下移动。宥柱感到自己的心跳如雷，生怕星光的注视会揭穿他的伪装，但他仍咬紧牙关，一步步挪向土丘。
新光汇聚成巨大眼睛看了一下就又消散沉睡了。
曾天天在画布下看自己并没有变成纸片兔与宥柱小声的说：“可行，我们快到下一个土丘。”
来到新的土丘上宥柱刚想爬过去发现土丘成了光洁的画纸，宥柱掀开画布看到自己与曾天天正处在一个由画纸组成的一个方形空间中，宥柱向四周探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出口，突然一个身影从背后掠过。
宥柱：“刚才有什么东西从背后飞过去了，你看到了吗？”
曾天天还在敲打着软绵绵的墙壁：“哪有什么东西，这里白白一片我都快有雪盲症了，快给我弄个墨镜。”
宥柱给曾天天与自己弄了一幅墨镜，果然眼睛舒服很多，虽然这里是精神世界，但是只要认识同步还是有着相同的感知的。
曾天天带着墨镜环顾四周，看到四方空间顶上正在发生变形一个像是水滴的东西在头顶上变得越来越大，曾天天叫宥柱快看头顶，那个像水滴的东西掉了下来，宥柱与曾天天看着这东西正在变成人的形态，并以非人的姿态站起身。这东西脸上没有五官只有铅笔画的几笔十字定位线，还在纳闷这个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宥柱被一个快速的身影从侧身过来一拳打脸上打飞了。宥柱动了下巴，刚想起身，刚才看到的那个十字脸怪跑来一脚踢到宥柱的小腹，宥柱疼痛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身体迅速紧张起来，蹲着查看周围情况。曾天天挂在宥柱的背上像哄小孩一样说：“不疼不疼哈，揉一下就好了。”宥柱竟然真的就恢复了一些，像是治疗魔法一般。宥柱又是一个翻滚躲过了速度快的十字怪的冲撞，但是已经被逼到墙角，速度快的十字怪冲撞不成后手贴着墙壁一下没入了其中。高大的十字脸怪在缓缓逼近，突然靠着墙的宥柱被一双手从身后架住了胳膊，让宥柱动弹不得，高大的十字怪抡起拳头对宥柱猛砸，曾天天不忍心看用兔子耳朵遮住眼睛小手不断的捶打架住宥柱的胳膊。宥柱被打得流了鼻血，嘴角也破了一时间尽没还手的余力，宥柱唤出精神碎片变成剪刀对曾天天说到：“拿剪刀剪它手臂。”曾天天拿起剪刀咔嚓两下便把困住宥柱的手臂剪下，宥柱脱困后迅速与高大十字脸怪保持距离，擦了一下鼻血向身旁吐了口带血的口水。宥柱把剪刀换成有些像裁纸刀的宋手刀，对着十字脸怪劈砍，但十字脸怪并不害怕，被砍了又能迅速再生，被宥柱砍多了还能学着宥柱做出纸质的宋手刀与宥柱对拼，虽然纸质的刀拼不过宥柱精神碎片变成的宋手刀，但耐不住它能再生还轻薄速度更快更锋利，宥柱已经满身被是划开的口子了，献血沾染衣服一幅狼狈不堪的样子。宥柱喘着粗气低头坎坎躲过一记划刀，一头撞向想要搞偷袭的速度快的十字脸怪，本来想偷袭宥柱把宥柱抱起的十字脸怪被撞个满怀，身上沾满宥柱的血，在速度快的十字脸怪刚想起身反击时，被绊了一跤，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脚踩着了宥柱刚吐完的带血的口水。宥柱见速度快的十字脸怪想起身反击本能的把宋手刀握在胸前做好迎击的架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自己转守为攻，一刀把速度快的十字脸怪斩成两半，宥柱与曾天天上前查看。
宥柱问：“曾医生，刚你看到怎么回事了么？”
曾天天说：“好像是沾了你的血后它就动不了，要不你多吐点血？”
宥柱苦笑：“我可没这么多血。”
曾天天若有所思后说到：“要不你用血红色颜料试试。”
宥柱听后把精神碎片变成沾有红色颜料的大毛笔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拿着宋手刀的宥柱向高大的十字脸怪攻了过去。
高大的十字脸怪被染颜料后被宥柱在一刀斩下就不再重生了，沾颜料的部位掉在地上成了这空间的一部分，高大的十字脸怪被砍了几次后在其他没有被染色的地方重生或修复自己的样子，局势反转变成一边倒宥柱追着高大的十字脸怪一边上颜料一边砍，正砍得欢时高速的十字脸怪偷袭成功，看准时机撞向宥柱，宥柱再次被撞飞身子吃痛，攻势被这偷袭打断了，高大的十字脸怪看到偷袭成功，自己也躲进了白色空间中，宥柱戒备的注意的四周生怕又被偷袭。
曾天天提醒到：“右边”
宥柱把颜料涂到刀上向右边砍去，一下划开偷袭的十字脸怪。
宥柱把毛笔丢给曾天天：“你来用毛笔涂颜料。”
曾天天：“后边”
曾天天挥出毛笔，宥柱一刀划出配合得天衣无缝，挡下了所有偷袭。
正当两个沉浸在配合默契的喜悦时，宥柱脑袋被砸了一下，曾天天被这突如其来变故反应不过来一脸懵，抬头看去头顶上也密密麻麻掉下十字脸怪，这下不仅要防范地面攻击还要放着头顶的攻击，曾天天与宥柱一下难以应对，跳来跳去体力消耗很大。
宥柱：“这样下去没完没了。”
曾天天：“主要是头顶上的攻击，地上有颜料的地方已经不会出现怪物了。”
宥柱：“这太高了够不到呀”
曾天天：“这是个四方形空间，我们在精神世界里是没有重力方向的。”
宥柱听到这个后茅塞顿开把部分精神碎片力量放到脚下，这样脚下踩到的地方就是重力的方向。宥柱把脚踏向墙面时空间如同翻转了一样走在墙面上如同在平地上轻松。
宥柱靠着这个操作很快把整个空间都快填满了，当十字脸怪被逼到最后一块空白处脸上的铅笔画的十字转移到了左眼变成一个生动的素描眼睛盯着宥柱，宥柱被这只眼睛盯着心理发毛疑惑是要有什么动作么？身体先行动了起来，一刀斩下见到十字脸怪再没出现，宥柱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四方空间如同一个盒子一样展开，像一座桥一样搭在宥柱与最大的土丘之间。曾天天提醒到：“把身上的伤先治一下，衣服也换一身再过去。”
宥柱用精神碎片唤出外伤药涂抹后，原地打坐调息，等外伤痊愈后换上一身新衣服后，向最大的土丘走去，宥柱能感觉到张佑升的精神碎片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