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难遇知音(1/1)
曾天天开车回自己老家,在车上曾天天嘱咐宥柱道:“一会见到我妈我来介绍,她有八卦又唠叨的等下误会什么。”宥柱心里暗笑,老人家不都是这样的么。说到:“你第一次带人回家?”曾天天脸一红头扭向车窗一边倔强的说:“不是。”后面心里还补了一句以前还带过同学与闺蜜。
回到家门口,听到邻居议论着什么,一个与曾天天相熟的邻居块步走上来说:“天天你回来了,快回家看看吧。”曾天天问:“怎么发生了什么事?”那个邻居说昨天有人看到你爸回来了,曾天天内心一颤,这个惊天消息让她猝不及防。曾天天块步朝家里走去,见到家中并没有开灯,屋里沙发上坐着一位沟着背神情沮丧老人。曾天天喊了一句:“妈。”随手开了灯,老人见到女儿来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没了以往唠叨的精神头,看到曾天天后面的宥柱带着疑惑又有些欣喜的眼神看向曾天天。
曾天天:“妈这是秦宥柱,现在是我的助手。宥柱这是我妈”
宥柱:“阿姨好。”
曾天天:“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章婶说有人见到我爸回来了?他人呢?”
曾妈妈:“他昨天回来又走了,与上次一样什么都没说,只说这都是为了我们好。”
曾天天:“妈还有我在没事的,他这么些年都没回来我们还不是这样过来了,他回不回来对我们没有影响。”
宥柱见曾天天身子紧绷努力用平稳语气说出这一句。
曾妈妈心里暖和了起来,突然记起来:“对了,他把你要找的你爷爷的遗物拿走了。”
曾天天惊讶到:“你说那个蓝色的箱子?”
曾妈妈:“是的,他回来就问我你爷爷遗物的事,我以为他只是看看,不知道他看完后就拿走了。”
曾天天:“不要紧,现在知道他还活着,蓝箱子在他那里就足够了。”
曾妈妈:“他写了封信说你来了就给打开。”
曾天天拿着这个时隔十多年的才出现的信件,深呼吸了一口。
曾天天:“妈,先帮宥柱倒杯水。”
曾妈妈这才意识到上门就是客,宥柱来到家中都没招呼人家忙让宥柱坐下去倒了杯开水。
见宥柱与自己妈妈在客厅攀谈起来,曾天天拿着这没有邮戳的信回到了自己的屋,与父亲的回忆奔袭而来。
沉默了半响曾天天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读起了这熟悉的笔迹。
“
天天:
我最爱的女儿,对不起不能陪伴你一起长大。
有太多原因不能向你说明,但请一定要相信我依然爱着你与你妈妈。
你爷爷的遗物我拿走了,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真相的时候,等我解决完一些事情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还有关于你爷爷的事不要再查下去,我不希望你们遇到危险。
最后帮我对你妈妈说我爱她,别让她担心。
爱你的爸爸
”
信件很简单,曾天天看完后在抽泣,她还想听听爸爸说点其他的,夸她长个子了、夸她毕业了、夸她拿到医生执照了、夸她变漂亮了。
曾天天反复翻转信纸又对着太阳光看看透过光线父亲还有没有留下更多信息。
确认只有信中的信息后曾天天心里泛起阵阵失落。
曾天天平复了心情把信好好收了起来,来到客厅。
曾妈妈看到宝贝女儿有哭过心疼的问到:“怎么了,信上都说了什么?”
曾天天:“妈,别担心,爸说他一切都好,他还爱着你,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家了。”
曾妈妈相信女儿说的心里喜悦说到:“难的小秦来我们家,我去买点菜,今天就在家里吃。”
说完曾妈妈就急匆匆的出门了,留下曾天天与宥柱二人。
宥柱:“你爸信里还说了什么?”
曾天天见妈妈走远低声对宥柱说:“我与你提到的蓝色资料箱被我爸拿走了,说现在不是知道真相的时候。”
宥柱:“他是怎么知道你要回来找蓝色资料箱的呢?”
曾天天摇摇头:“这件事我妈也没与别人提起过,知道的人就你、我、我妈三人。”
宥柱突然意识到:“难道是我们报警的那个时候?这个你爷爷留下的资料与那个废弃楼有关,报警后有人通知了你爸,我们又在镇上耽搁了几天。”
曾天天:“有可能是那个时候知道我们回来就会来找这资料。”
宥柱:“你爸把资料放在家里这么久就不怕你与你妈去翻阅么?”
曾天天思考着:“是哦,这资料的事也是见过你之后才记起来的。之前在家也没见妈妈提过,自己也从没见过这个蓝色资料箱子。”
宥柱:“没见过怎么会记起来?”
曾天天:“你是说这部分记忆被封印了让人记不起来,你在我这拿走精神碎片后我就记起来了,所以这个精神碎片是为了不让我追查爷爷的事留下的,所以这有可能是我爸爸留下的?”
宥柱倾佩曾天天的推理能力说:“很有可能,你爸爸与这精神碎片的联系会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一定会与父亲再见面的这个日子不再是触不可及,曾天天有这样的感觉。
曾天天没有让妈妈动手做菜,叫上宥柱来厨房帮忙,曾妈妈的眼神里像是有一堆话,满脸笑意的看着两人忙碌,自己在客厅打扫起来。
曾天天并没有让宥柱透露更多的消息,这让在饭桌上的曾妈妈浮想连篇,曾天天看着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能顺着妈妈的想法飞。
晚上送宥柱回宾馆后曾天天拿着枕头来到妈妈的房间。
曾天天:“妈今晚跟你睡”
曾妈妈:“好”
曾天天:“妈你再跟我说说你与爸爸的相遇那会的事吧,他是怎么追到你的呀?”
曾妈妈:“..…..”
这一晚母女都感到与以往不一样的心安或许是都在期盼团聚的那一天到来。
曾天天与宥柱告别曾妈妈后与宥柱回到了城市。
这几天宥柱接到了威哥打来的好几个电话来问什么时候有空去见那个画家,但宥柱与曾天天在外地调查并没有约定好时间,在回来的路上宥柱把画家的事件与曾天天说了,曾天天听说与精神碎片有关也来了兴趣,也或许曾天天认为多参与精神碎片的事情就能尽早见到自己的父亲,宥柱回到市里的第一件事就是与威哥商量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这次宥柱带着曾医生一起过去。
“赵老板,您请坐。”字画商邀请威哥在茶房入座。
“别客气,来来一起坐。”威哥招呼着让大家坐下聊,曾天天与宥柱跟在威哥后面入座。
“赵老板,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张佑升画家。这位是之前说过的赵威赵老板。”字画商给双方介绍着。张画家主动上前握手感谢,看得出来他有些腿脚不便,在他起身握手时宥柱注意到了这一点,张画家戴着一顶遮住耳朵的帽子与一幅口罩,穿着一身长袖。
“赵老板大气,见到真人果然一表人才,年轻才俊。”张画家上来就一顿捧,威哥心里乐开了花。
威哥:“能买到张画家的真迹才是自己幸运赚到了。”
张画家:“我一个新出茅庐画画的又不是什么大师,其他画师才不屑模仿呢。”
威哥:“以张画家对艺术的天赋肯定会成为一代大师的,我的眼光不会错的。”
张画家笑着说:“哈哈当代活着的大师可不多,不过赵老板眼光我是信得过。”
威哥介绍到:“这是我妹夫小秦与他朋友曾女士,他们对您的画作也非常感兴趣借这个机会也来交流一下。”
张画家:“欢迎欢迎”依次与曾天天与宥柱打了招呼。
宥柱这才看清张佑升的手上有烧伤留下的疤。
张画家见宥柱的视线在自己的伤疤上,解释道:“我两年前经历了一场火灾留下了伤疤,怕吓到你们所以带了口罩。”张画家指了指口罩边缘的伤疤。
威哥忙说:“这个不会的,我们有个亲人也遭遇过火灾也照顾了一段时间,所以千万不要有负担。”
曾天天听出这个我们并没包括她,曾天天主动说:“是呀,张老师伤疤只是人生经历的一种表达,而您在画作上的表达更丰富更精彩,有着超凡脱俗的意境。”
张佑升不好意思到:“曾女士真会说话,还没有到那种境界哈,现在画画能卖出去还能卖个好价钱已经知足了。”
张佑升缓缓揭下口罩:“我还担心你们见到会有不适,听你们这样说我也放心了,本打算一直带着口罩,现在还能喝上一口茶水。”张佑升端起眼前的茶水一饮而尽,看来也是渴了许久。
张佑升脸上留下的疤痕使他面目全非,头上、耳朵、鼻子、嘴巴、都留下了疤痕,这样的烧伤比蕙馨的还严重,但是他挺过来了蕙馨却没有,宥柱有些陷入往事中。
这场交流会带上了曾天天所以威哥与宥柱主要负责帮腔,让曾天天这样的专家去从对话中了解到更多信息,曾天天预习过威哥买来了10幅画作,虽然她并不懂艺术创作之类的但是她会提问题,用自己的角度获取更多的信息。
曾天天:“张老师,您作画时会联想到实物么或是参照实物来作画么?我见您的画作都能让人联想到与自己熟知的事物每个人都说得不同,想张老师给我们解惑一下。”
张佑升:“以前会是,但最近火起来的这些画风不是。画画时只是跟着心中的一抹感觉走,感觉用这个颜色这个线条是对的就用了。”
曾天天:“那这个算是天赋么?其他学生很难去理解与学习呀。”
张佑升:“这不是天赋,算上天给的一个礼物。现在除创作之余我还是会户外写生把见到的美好绘制下来,再回到工作室创作是那种自己觉得正确的感觉才会涌现,如果没有这些积累也不心中也不会有这种感觉。年轻的学生在表达时先吸收复刻,当有足够积累与能力使用工具时自热而然就能表达出来了。曾女士也在画画么?”
曾天天:“哈哈幼儿园时倒是画过之后就没有再接触了,但是从您的画作中感受到了美与丰富感情。看您系列的画作像是读了一本无字的小说感情随着您的笔墨在起起伏伏。”
张佑升扭头对书画商说:“我就知道今天是好日子,看我遇到知音了。”
张佑升:“能听到曾女士这样描述画作是我的荣幸,艺术的美言语文字表达都是苍白无力的,名为不可描述用感受就好,感受到的那一刻就是作者与观者真正的交流。”
曾天天:“张老师您说得太过了,我一个没学过美术的外行不配对艺术的美做评价,无非是表达真实想法班门弄斧罢了。”
张佑升摆摆手给曾天天添了茶水:“曾女士能真实表达心中所想出来已经非常了不起,世上的人思想多多少少有被制约有被扭曲的,能够完整表达自己所想的少之又少何况像曾女士这样能准确捕捉特质并表达出来的更少。”
曾天天:“张老师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哪有这么厉害,还是老师的画厉害看一眼就钩出心中感情了。”
张佑升:“曾女士,请问你全名,我说的句句属实,遇到知音我也没什么好礼,回去我专们为你作画一副送你,希望你能收下。”
曾天天愣了一下:“张老师您太客气了,那恭敬不如从命,我全名叫曾天天。”
书画商一脸亏了的表情不过转念一想,他们买十送一也不算太亏,通过他们圈子宣传说不定有更多的老板来找他买画。
曾天天:“张老师,刚听您说以前您不是画这种画风的,后面才开始画的请问是因为那场火灾么?”
张佑升:“是也不完全是,那场火灾在我艺术生涯里就像门开了锁,火堆里加了油,一切都是注定的。”
曾天天见谈话到了这个点上可以更进一步去试探了。
曾天天:“张老师,我们可以单独聊一下么,相信您在看到这位秦先生时已经有所感觉。”
张佑升看了看宥柱,点头答应了。
在书画商疑惑的表情下房间里只剩曾天天、宥柱与张佑升3人。
许久过后
在外屋吃着瓜子聊着天的威哥与书画商听到内屋里激烈的争吵,然后门被张佑升打开面红耳赤的对书画商说道:“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