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闲暇时光（1/1）
12月30日，虽有微风，但并未下雪，云层朵朵，还算晴朗。
抬头看了眼四周，林星海走出了商会主楼。
今天是稻花香雇佣团冒险分部，休假日。
昨晚与冬娃、夏久闲聊到深夜，直到被厨师赶去睡觉，才结束进食。
“星海，你这是要去哪？”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是商会负责管理账务的那个老伯。熟人称呼其为老库，或库掌柜，至少在林星海听来，意思上是这个概念。
“是库掌柜呀。好久不见，你老了不少呢。”林星海回头认真看了下对方。
上次对话，似乎已有十数载。
“我倒是经常见到你。”老库倒是毫不意外林星海的打招呼方式。
“哦。”林星海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轻声回应，而后问道“你有什么事么？”
“你看着像变了不少。”老库笑呵呵答道。
林星海听出了对方只是随口打个招呼罢了，便摆摆手，转身离开。
“你忙你的吧。我就是出去，随便逛逛。”
目送林星海离开，库掌柜才一脸感叹的样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老不老只是表象，变没变才是真实。
建在居住区的商会驻地，左右便是一条来往街道。
这些年，因为商会的缘故，倒是热闹不少。
街道外正是岩石城堡的十字大道北街。
“大人。”正悠闲穿梭于街道行人中的林星海，突然被路过的一个人，伸手拉住了手臂。
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也算是一个本地通了，自然明白，‘大人’一词，也可以是一种对于陌生人的敬称，或恭维话，不一定是真的夸你。
“你是？”林星海回过神，打量了下对方。
本来只是闲逛，没怎么留意路人，见到有人喊自己时，已经注意到了对方。
“额。。。你是当年那个闹鬼的家伙吧？好久不见，有什么事吗？”林星海记性还算不错，盯着这个‘人到中年’的同龄人看了半天。总算从灵魂层面识别出了对方。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林星海侧头看着旁边停下的运输队，暗暗思索。
“嗯！大人，你还记得我啊！哦，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柴进。”这个沃土族油腻中年，一脸兴奋的样子。
林星海顿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名叫柴进的男人，先是跟队伍中的其中一名同伴交代了下，让队伍将原料送回去。
便邀请林星海到一边的饮料店闲聊。
街边的饮料店主要提供各种饮品小吃，其中就有被林星海解读为酒的一类饮品。
凡是会使人上瘾，且一定时间内影响味觉的饮品，均是酒类。而毒则是指所有带有不可控破坏性伤害的东西。
至于药，则是与毒相反，有些类似，两者组词出现，又是指另一种意思。
“谢谢。”
闲来无事，林星海倒不是急着去哪，既然有人请客，那便坐下修行。
柴进随便点了两杯饮料，将其中一杯递过去后，笑道：“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要不是当年你将我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相遇。”
林星海看着对方笑容可掬的熊猫脸，眼带笑意的问道：“我看你车队上的似乎是四季瓜的植株？你这黑眼袋。年龄也不小了，熬夜对身体可没好处。”
这些年，林星海倒是听说过岩石城堡兴起了一种0阶的新品种肉类食材。
养殖方法貌似就是以不值钱的四季瓜植株，以特定配方烹饪后，作为家畜的主要食物。
作为一个吃货，林星海自然研究过不少食材。
四季瓜这种长得像瓜，其实生长方式类似地球上花椰菜的蔬菜，一般只吃瓜果，不要茎叶。
因为茎叶毫无味道，口感粗糙，且细胞架构几乎不含灵气粒子，这在动植物中是非常罕见的。导致直接结果就是进食这种物质，是不会补充灵能的。所以一般人不将其作为食物就很正常了。
不要说人，就算是牲畜也不吃四季瓜的植株。这也是每次，四季瓜收获后田里堆满四季瓜植株的原因。
因此，收拾四季瓜的植株，也算是一种劳作。
“谢谢大人关心！”柴进笑容不变，转头间，眼神似乎有点暗淡，“最近收购四季瓜植株行为的同行，越来越多了。只能提前趁早去城外收集。”
林星海正喝着饮料，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
四季瓜的植株虽然难吃，但至少也算是一种食物，对比饥荒时吃草吃土肯定好上不少。
不过，真说买卖的话。
“这东西，现在也能算是商品了么？”
“在正规市场上，当然不算。农庄也不好意思拿这东西销售。”柴进干笑了两声，扯过话题。
对于没有自己的土地，工资要用来付房租，有时生活费欠缺，也只能到城外农田，捡农庄不要的四季瓜的叶子为食，这样的生活。。。
林星海见柴进突然沉默不言，便开口说了句：“这茶挺好喝。”
忆苦思甜。
原本愁容满面的柴进一听林星海这话，似乎一下又恢复了精气神，重新振作了起来，“嗯。”
“大人还是一直没变呢！”柴进突然感叹道。
林星海摸着触感一般的下巴脸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回道：“是嘛。你倒是变化不小。”
“相识一场，直接称呼我名字就可以了。不用这么客气。何况，这还是你请客的。”说着举了下手中饮料。
柴进闻言似乎想起什么，干笑了两声解释道：“当时为了销路，借用过大人的名头。这点消费，不算什么。”
“哦。”林星海倒是有点意外，想了想，似乎有听商会的人提过，有个朋友想将一种新食材挂靠在商会驻地销售。
沃土帝国的新商品审核，虽然不像妖精圈那么严格，必须要族老的试用推荐，但也至少需要一个第三方担保者。
林星海记得当时已经确认过，不过还是下意识问了句：“你那食材没出问题吧。”
柴进闻言赶忙起身保证道：“除了没灵气外，绝对没问题。”
“我只是顺口说说。”林星海摆摆手，让其坐下说话。
“这么说来。这些年流行起来的廉价零阶兽肉，原来就是你研发的啊！”林星海恍然道。
“大，林大，林星海过奖了。”正喝着饮料的柴进突然呛到口误了。
“算了，你随便称呼就行了。”林星海看不下去，出言打断道。
“因为世上还有像大人您这样的人，我就觉得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柴进笑了笑，感叹道。
林星海感觉被发了一张好人卡。
只要世上还有好人，就值得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愣了片刻，林星海才从对方话中回过神，调侃道：“你才见过几个强者。”
“是啊，的确。不过不是什么强者都叫林星海。”柴进笑着低头喝起饮料。
“虽然我没怎么上过学，但还是觉得大人您走信仰路线的话，应该很顺利！我知道书上有说过高阶者会对低阶者，产生魅惑般的效果。”柴进说到这，看向林星海，以肯定的语气阐述道：“但信徒可不这么觉得。”
“你就是我的信仰。”
这眼神，这语气，林星海在那么一瞬间，有点慌。
“好吧，随便你。不过你说得的确没错。热爱美好的事物，才是活着的真谛。生者如果不追求美好，那就不能称之为生者。”林星海收拢纷飞的思绪，看了眼柴进，笑道。
“呃？嗯，嗯。”柴进虽然有点茫然，但还是表示聆听教诲了。
相顾无言。
林星海沉默中倒是想通了一些东西，也发现自己修行，似乎有点走偏了。
顿觉大有收获。
柴进一番真情阐述，倒也是重拾信心。
见对方已有决断，林星海也是准备继续到其他地方逛逛。
“喔，对了，你勉强算是做饮食行业的吧。正好我这些年整理了一套魔法食谱，就当作是你请客的回礼吧。”
林星海从口袋里取出一本随身手札。
只见手札，在其掌上肉眼可见从巴掌不到，臌胀为托盘般巨大，且厚实的巨著。
这书，明显是一种特殊材质的魔法纸张制成。
柴进愣了下，“这。。。”
林星海抬手打断对方还未说完的推辞言语，直截了当给他演示了一遍。
挥手间，便在桌上空处‘闪’出一盘青烟袅袅的下酒菜，很有一股子的仙气。
一种不真实的精致感。
“这是？”
柴进虽然不曾精修，但也算经历世界熏陶的本土人士，自然有一定见识。
凭空取物虽然新奇，但在一个有空间魔法的世界，只能算一种炫富手段。
而这熠熠生辉，余烟袅袅的‘登场方式’，明显不属于从某处取出，反而有点像凭空捏造。
“你可以叫它‘无中生有’。归类上，算是生命系的法术吧。”林星海直接伸手捏了一块放嘴里尝了下。
“效果还行。你也尝尝。”
说到这，才又顺手‘变’出了两双筷子。
“哦，好的。”柴进愣了下，顺手接过。
筷子算是林星海对这个世界有点认同感的东西，虽然这只是种工具。
“这书只是我对无中生有之术的一种实践总结，不少人都有研究过类似的术，你就当作是朋友送的一本菜谱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林星海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柴进。
对方没有预想中的情况，林星海瞬间有点小失望。
柴进正埋头很认真专注翻阅书籍的样子，连桌上菜肴都停下了品尝。
桌上的下酒菜可是林星海特意根据这个世界的物质构造特点，以构建法阵的科研角度，从微观层面重组灵子，微调重现预想中菜肴巅峰美味，而凭空捏造的仙家美食。
绝对是对应食材菜品可以达到的理论最佳值。
当然，不同人偏好不同口味，也不一定。
林星海自顾自的品尝，并没有打搅对方看书。
直到一盘令路人侧头的美味佳肴全部进入林星海肚子，良久。
大致看懂无中生有法术原理的柴进，伸筷子时，才发出惊叹：“诶，菜呢？”
说完抬头看着放下筷子的林星海，眨眨眼。
“嗯。这书我就代为收下了，一定不会让这个法术明珠蒙尘的。”柴进说着合起了书本，郑重其事的行礼道。
虽然在这个世界多年，但也未改以往的理解习惯。
因此，林星海对于柴进话语中突然冒出的词组，并没有在意。
这回反而轮到林星海推托了。
“法术菜肴并不算是我独创，而且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好。大面积推广，必然冲击食材市场，影响底层的种植畜牧养殖，甚至改变餐饮的制造方式。”林星海说到这，突然笑了起来。
“算了，既然送给你了，就随你处置吧。”
柴进本想辩论一二，不过见到林星海这样，似乎明白了。
修炼者，多是求成神，所谓神，并不是一种概念。
神，只是一种代指。
而信仰成就的，顶多只能称为半神。
见林星海准备离开，柴进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能否请大人解惑？”
林星海闻言看了眼对方，又看了眼他仍然捧在手上的书本，一下明白了过来。
“你没看懂直说就行，这是我这个写书人的问题。”
“也不是完全没看懂。。。”柴进回以尴尬笑容。
生命系之无中生有之术，通过特定法术纹路以空气中灵气为主要成分，直接合成出特定结构的物品，特点是样式从微观程度就完全一摸一样，等同克隆，复制之类概念。
《法术菜谱》一书中主要讲述的是一套有别于常理的修炼方式。
施法者相当于以修炼方式变出一道菜，实际等同以修炼效果换了一道菜。这道菜可以说是施术者的修炼成果，但实际价值却远高于施法者同等时间的修炼成果。
虽然施法者没有实际修炼所得，但却变相的锻炼了修行，施法等多个方面的能力。
因此才说这是一本讲述特别修炼方式的书籍。
“按照菜品等级，施法难度也越大，此书中的菜肴有严格的实力要求，几乎不能做到跨阶位施展。也就是一阶的做不出二阶的菜，除非得不偿失的使用一些辅助手段。。。”
经过林星海一番解说，原本一知半解的柴进，这次算是真看懂了。
书上收录的菜品多不胜数，主要还是以0阶的为主，明显经过特别改良。
末了，林星海还是直接说出了初衷，其实是想改变这个世界的奇怪生产结构。
“一个魔法世界，难道不应该更环保么？食物链只是生物链的调味剂，并不应该是魔法世界的生活基调。”
虽然林星海最后这话，柴进有点没太听懂就是了。
龙历95679年1月1日这一天，一本菜谱成了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与柴进分开后，林星海又在宽阔的冬日街头，呆头呆脑的逛了不知多久，直到觉得无聊，没‘焦点’感觉，便回了商会驻地。
毕竟虽然小说里的主角都是‘事精’，但实际生活中哪有那么多事情。林星海一向把自己的‘穿越’，当作换了一个地方生活罢了。
自从天上掉下个龙诗雅后，林星海就这么过的了。
当晚，林星海还破天荒的主动联系上龙诗雅。
每天例行打来电话，算是龙诗雅这些年的惯例。对于今天林星海主动回电，倒是无比欣喜的样子。
两人闲聊了些各自的近日修炼体会，又说了些往事。
虽然早已共享记忆，但毕竟还是存在个体认知的差异性。
“又过了一年呢。”林星海突然发呆起来。
“嗯。”龙诗雅应了声，表示在线。
“你是不是又想哭？要不我过来。”
听到这话的林星海回过神，看了眼回波通讯器上的投影。
“人总会懂得孤独，不碍事。”
长大了，自然就会知道，没有人会常伴自己一生，包括自己父母。
龙诗雅点点头，笑道：“哦。那就说说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吧。”
“想你了。”林星海很干脆的回答了一句。
而后又转移话题道：“说起来，我一直想不通我爸的志向是什么，离家赚钱，没钱回家，大半辈子，似乎都是碌碌而为，最后按遗训送走了奶奶。”
“都没沟通过。你怎么知道他想什么，你又在想什么？”投影中的龙诗雅侧头看了眼旁边，而后缓缓说道。
“你认为你的志向是阖家安康，父慈子孝。也许你父亲会觉得你这很不现实，过于理想化了。”
林星海闻言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你父亲毕竟生活在你不曾到达的年代，接受的知识也与你不同，而且他也只是想把他的经历以自己的方式告诉你而已，不过你看起来不是很理解。”
“在你那个世界，人的一生无法保证自己的志向能完全的实现，所以从来没有人说自己的志向一直不曾改变，只要去努力，哪怕只实现了小部分，那也是一种付出。你对于志向的认可，得到了时间的回应。”
“呃。你这么揭我短，是不是岳父大人就在旁边。”林星海一副咸鱼脸的开口道。
“嘿！别转移话题。”投影里的龙诗雅赶忙摆摆手。
“好的。其实我一直觉得，父母以子女为自己生命延续而培养，那么子女以父母志向为指路明灯，其实没什么不对吧。”
“你当初还说自己是咸鱼。”
“是吗。。。”
一个话外音突然也插了一句：“看来你已经清楚自己要走的道路了。”
只见投影里的龙诗雅突然侧了下头。
虽然看不到人影，但林星海知道是岳父龙大壮无疑了。
“我不想选择了。”
“你可以选择。”
通讯器那头的对话投影换成了公共视角。
可以看到奇怪的漆黑天幕下，站着龙诗雅与龙大壮，还有身后荒凉星球地表。
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没有生命气息的荒芜星球，至少不像是在魔幻之星上。
林星海不禁多看了摆在桌上的回波通讯器几眼，没想到这东西的信号比前世的手机什么的硬核多了。
这也叫一些情况下，回波通讯器的信号会受到干扰？
这都堪比量子通讯了吧。
“我在跟你说话！”龙大壮的语气突然一变。
吓的林星海立马回道：“我在听。”
“你想好了吗？”龙大壮只是有点不悦，倒没太计较。
林星海瞟了眼龙诗雅，点头道：“人道。”
寻找一个互相证明自我的客观事物，但又寻求非客观的存在，然后以互相证实来保证互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从共生共灭到共生不灭，实现理论上存在的第十阶，不死不灭。
只见龙大壮沉思了会，才看了下两人，开口道：“可以。”
不过，转而又说了句：“你这不修边幅的样子，我看了不喜欢，整整吧。”
龙诗雅听到这话，看向林星海。
虽然气质休闲，毫无锐气，但也算衣冠楚楚，仪表堂堂。
龙诗雅看了半天没看出啥毛病，倒是被看了半天的林星海听出了岳父话里头的一点不明意味。
看了眼岁月不改，青山依在的龙诗雅，又看了下虽然壮实，但略显成熟老脸的龙大壮。
一切已在不言中。
修炼者保证容颜不老，有些难度，但绝对不包括修炼效率极高的部分人才。
“这个回头我去修理下。说起来，还不知道岳父是选的什么道路呢？不会也是阴阳道吧。”
林星海想起了第一次与龙诗雅莫名其妙的相遇，总感觉是有人特意安排。
每个人存在必然会有一个自我，然后找到另一个自我，这就是阴阳相合之道，也就是人。
“我一个龙族，怎么可能会走人道。”龙大壮立马否认道。
“哦。其实我觉得应该还有一条道。”
“唔？”
见龙大壮感兴趣，林星海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有阴阳，那么为何没有阴阳一体呢。
阴阳一体怎么走？模仿客观世界的方式，客观世界的存在，难道就不是一种神的形式？
听完林星海的猜想，龙大壮沉思良久，才问了一句：“阴阳一体，如何保存自我？”
林星海理所当然的答道：“无生无死，何求自我？谁规定神必须有自我才行，无我，难道就不能叫神了？”
龙大壮见到这态度顿时一股子无名火起，冷脸怒斥道：“无我，如何进取！你这大道，我是做不到了。你把女儿还我，你去研究阴阳一体吧。”
旁边的龙诗雅，默默留下回波通讯器，躲得远远的。
林星海下意识一抹脸，闷声回道：“我既然选择了，哪里会还给你。不还。”
你这老头，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当然这话，林星海也就心里想想。
当下还是耐心解释道：“哪个九阶不求上进？不求上进能成九阶？所以要走无我，先斩断，自我。但又不能完全否定自我，那只能算半神，甚至属于走火入魔迷失方向。”
龙大壮认真看了看林星海，回道：“不急于一时。反正九阶我还没摸透呢。何况你小子也就到过八阶，九阶未到，就瞎出主意，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林星海不作回答，自顾自的继续阐述自己的想法：“走阴阳一体道，要心志坚定，有无自我，不是重点，重点是神，不是神，我的理论中，‘是’与‘否’共存就可达到半神，成就是否共存就是阴阳一体神。至于具体如何，就要岳父大人你自己尝试了。”
谁说盘古有男女性别分别了，盘古牺牲了客观存在，但成就了主观为神。所以可以说盘古是神。
这就是林星海这套理论的中二依据，也一并以故事的形式讲述给对方听，权作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