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震惊的托尼（1/1）
“嗡——”
低沉的蜂鸣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
那声音，像某种巨兽的低吟，让人不寒而栗。
托尼·斯塔克站在一座巨大的环形装置前。
他眉头紧锁，眼神困惑，又带着烦躁。
这装置，是他模仿TVA设备残片制造出的原型机。
巨大，笨重。
与原版小巧的遥控器模样大相径庭。
没办法，这是初代试验机，还处在技术验证阶段。
斯塔克大厦顶层这间实验室，充斥着各种高科技设备。
是地球上最先进的实验室。
毫不夸张。
远不是湖畔小屋地下室里，那些他随手搭设的简陋设备能比的。
此刻，空气里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闷。
全息投影幕上，复杂的电路图和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却无法给托尼带来任何灵感。
他穿着沾满机油的工作服。
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型也变得凌乱。
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更显疲惫。
“该死，这玩意儿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托尼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这真的是地球科技能复原的吗？”
他喃喃自语，声音透着挫败感。
几天几夜过去，他不能说毫无进展。
但也几乎为零。
实验室的门无声地滑开。
尼克·弗瑞走了进来。
他穿上了那件标志性的黑色风衣。
独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他步伐沉稳而有力。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托尼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
“进展如何，斯塔克？”
弗瑞的声音低沉，打破了实验室的沉寂。
托尼回过神来。
他将手中的工具“哐当”一声扔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你什么时候回的地球？哦，几乎为零。”
他转过身，脸上写满了无奈。
“这东西的科技水平远超我们的认知，我怀疑我们根本无法修复它。”
弗瑞走到托尼身边，目光扫过全息投影上的数据。
“那队长他们怎么办？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他们。”
“我没说放弃。”
托尼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烦躁。
“我只是说这几乎不可能。”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对了，盾牌找到没有？”
“没有。”
弗瑞摇了摇头，“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沉默，令人窒息。
托尼走到全息投影前。
他指着上面显示的设备结构和能量传导图。
“你看这里，这个能量传导回路完全不合理，我完全无法理解这种设计，是如何实现不立即爆炸的。”
“它的能量运行机制，也和我们已知的任何技术都不同。”
“我怀疑，这东西的技术水平至少领先我一千年。”
“一千年你懂吗？”
他的声音透着震惊和难以置信。
弗瑞想说自己懂个屁，懂还用来问你？
“小屁孩那边有什么消息？你觉得，他能修复吗？”
弗瑞询问，声音中带着期待。
“他？”
托尼嗤笑一声，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别开玩笑了，他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修复这种级别的设备？”
“但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弗瑞声音低沉，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托尼沉默了。
他知道弗瑞说得没错。
他们现在就像是溺水的人，哪怕是一根稻草也要紧紧抓住。
可是，卢克……他真的能做到吗？
托尼的心中不免怀疑。
他对个人技术绝对自信，他不相信地球上除了他，有谁能办到这件事。
弗瑞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
声音在实验室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弗瑞接听。
脸色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了？”
托尼敏锐地捕捉到了弗瑞的表情变化。
“小屁孩通知我，他已经把设备修复完成了。并且已经制造出来了。”
“你说什么！你确定？”
托尼的声音中带上了震惊。
他猛地从弗瑞手中抢过通讯器，却发现对面已经挂断了。
“这不可能！”
托尼像被雷击中一般，呆立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大脑一片空白。
仿佛所有的思维，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碎了。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其中难度。
连他自己都停留在起步阶段，那孩子竟然已经完成了修复、设计、和制造？
实验室的门再次被打开，科尔森走了进来。
他看到弗瑞和托尼震惊的表情，不禁疑惑地问：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看起来像见了鬼。”
“是小屁孩，他修复了TVA的设备。”
弗瑞的声音带着颤抖。
既是震惊于卢克强悍的能力，也是惊喜，总算收到一个好消息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科尔森的脸上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但很快，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对了，关于队长的盾牌，我有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
弗瑞和托尼同时看向科尔森，目光中带着询问。
“那天队长被剪除，盾牌掉落，我们事后搜索了整个战场，都没有找到。”
“我怀疑，盾牌可能已经被卢克的能力摧毁了。”
科尔森的话像一块巨石。
狠狠砸进平静的湖面，在弗瑞和托尼心头溅起巨大的水花。
“摧毁？不可能！”
托尼几乎是跳了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
“振金的强度，怎么可能被摧毁？”
他瞪大了眼睛。
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眼中写满了震惊和不解。
振金，那可是地球上已知最坚硬的金属，怎么可能被摧毁？
其分子结构相对静止，几乎不传导任何能量，包括动能、热能、电能。
就算遭受核弹攻击，这些能量也会被吸收。
并在下次振动中释放出来，或是转化为其他形式。
以托尼对振金的了解，他想象不出要何等力量，才能摧毁振金。
科尔森显然也没有答案。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在思考着什么。
实验室里再度陷入了寂静。
只有设备运行的蜂鸣声在空气中回荡，犹如某种不甘的抗议。
弗瑞和托尼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困惑和震撼。
能摧毁振金…
岂不是说，卢克可以摧毁任何东西？
那小家伙…
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弗瑞沉默了。
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繁华的城市。
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