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神识魂魄入地府,生肌造骨难聚魂(1/1)
第四百一十四章 神识魂魄入地府,生肌造骨难聚魂
翌日中午,众人齐聚闭关室。
张怀钰问道:“怎么没见禾良还有李道?”
牟明道:“李道连夜找学院长老开会,议定贺东牛的计划,现在正在五道峰山顶调度人手建造阵台。”
“至于禾良,他昨夜从这里离开后就去找芈雁瑶宗主询问关于神识的事,我们就不等他了吧。”
“钱会长,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张怀钰问道。
钱父拿出一枚虚倪戒,递给前者:“所有需要的药材我准备了两份,都在这里面了。”
就在张怀钰要说什么时,被钱父打断:“张将军,临时出了一件事很棘手......”
“说!”前者闻言,神情瞬间严肃起来。
钱父道:“今日清早,赵千山的父亲赵璞来了......我已经安排他在钱府等候......他好像知道赵千山出事了,但是并不知道细节。”
张怀钰身形一怔,面色坦然道:“请到这里来吧,人家是父亲,我们没有权利阻止他。钱会长,你来安排一下吧。”
就在这时,禾良出现在了门口,急匆匆道:“魂魄的事情有眉目了!”
“快点说来!”牟明着急问道。
“芈雁瑶说,一般人死之后,魂魄就会消散,但是神识之力总会保留一些,尤其是那些死不瞑目的人,他们的怨念也是神识之力的一部分!”
“而赵千山临死前,怨念肯定极重,神识之力一定有所保存!”
憨牛有些不相信,当即打断道:“头颅都没了,岂会有神识之力?”
禾良解释道:“神识之力不一定就全部存在于轮台中,有些怨念极深之人,他们的怨念甚至会阻拦魂魄的消散,在体内逐渐演化成怨灵......我记得没错,尸蛊一道的原理就是这般!”
牟明拍手叫好:“太棒了!终于有眉头了!”
憨牛抓着牟明的衣袖,激动到有些颤抖!他果然在洞天石中找到了复活赵千山的办法!
然而,就在众人兴奋之际,张怀钰却泼来一盆冷水!
“赵千山的神识......早就消散了!随他的魂魄一起没了!”
......
全场突然一片寂静, 像是掉落进了一团吸音的海绵中,心跳之声,咚咚可见!
“为什么......张将军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怎么就知道赵千山的神识没了!”牟明有些恼怒,言语中充满了不相信!
张怀钰也是摇头叹气:“当时在落花阁映照现场时,我就感应到了一股不属于人间的力量......与阴煞之气极为相似,我当时推测应该是地府中有东西来过......”
“地府将赵千山的魂魄与神识尽数收走了。”
“昨天一晚上我都在研究落花阁长老的记忆,直到我探查到了往生花与轮回草!”
“那是什么东西!”众人似乎意识到这两样花草仿佛不是凡物。
张怀钰解释道:“那是一种可以让人死后,保留神识及魂魄的一种宝物!可使死去之人的神识与魂魄在六道轮回中自由穿梭,不受三界六道的任何约束!”
禾良诧异打击:“那岂不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话句话说,永世不得轮回?”
“唉,这两样东西也是我从古籍中看来的,赵千山也是我第一个见过服用这宝物的人,往生花和轮回草具体有什么妙用,这还真讲不清楚!”
牟明闻言,连连咂嘴,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就这样被浇灭了,愤怒道:“是谁把他么这种东西给赵千山吃的?”
张怀钰摆摆手道:“牟明大师,不用这般激动。至于这两样东西,都是落花阁的五位长老给的。最后是南君前辈催生大成,被赵千山吃了。”
“但是从那位大长老的记忆来看,往生花与轮回草的妙用应该不是负面的,不仅如此,还对其神识与魂魄有着重要的帮助,可能是我们才疏学浅暂不了解罢了。”
钱父叹气道:“照这么说......就是死局了?”
就在这时,憨牛突然道:“我不是主修神识的,只是问一句,死者的记忆算是神识吗?”
“算!”禾良果断道。而后他狐疑般看向憨牛,问道:“你有赵千山的记忆?”
憨牛点头道:“那这个就和雷劫有关了!”
张怀钰道:“没事,我曾踏入伪境失败时,遭遇过雷劫,我算有些经验!”
就这样,众人的热情再次复燃,好似再见曙光一般。
而后张怀钰等人去了五道峰山顶,而钱父则是回到了钱府......
五道峰......
五行学院动用宗门之力,无数弟子扛着巨大灵石飞往五道峰山顶,这里聚集了全宗门的阵法大师与符箓大师。
每一块灵石上面都刻画着密密麻麻的奇异文字,每个人分工不同,都不知道自己写的这些符文到底是做什么用途,但即便如此,却没有一人敢懈怠。
阵法大师也是如此,他们听令于李道差遣,规规矩矩摆放,不敢有丝毫马虎。
“李道,阵台需要多久才能建造完毕?”张怀钰问道。
“按照这个速度,估计还要八九天。”李道直言。
既然有了确定的时间,那一切都好说了!只要耐心等待,赵千山不日即可重生。
钱府......
“钱会长回来了!”赵璞坐在大堂,心急难耐。
钱父道:“赵兄,您儿子的事......我们正在尽力营救,希望你不要太过伤心!”
赵璞哪里理会这些客套,直言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学院看看千山?”
钱父见状,无奈叹息,只得应允:“赵兄稍待,我这便带你去学院。”他深知赵璞此刻心急如焚,再多的言语安慰也抵不过亲眼所见。
两人即刻动身,钱父御风而行,赵璞紧随其后,一路无话,唯有肃风呼啸。赵璞的脸色越来越沉,钱父几次欲言又止,终究不知如何开口。
“钱会长,”赵璞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千山......他到底伤得如何?是缺了胳膊,还是断了腿?你但说无妨,我......我受得住!”
钱父心中一紧,目光闪烁,含糊道:“赵兄......情况确实复杂了些,非是寻常伤势......”
“不过张将军与五行学院的李道长老等人,还有贺东牛那孩子,都在全力施救,已有眉目,正在设法......”
“设法什么?”赵璞猛地停下,紧盯着钱父,“连你都要瞒我?他是我儿子!我只想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人......还全乎吗?”
钱父被问得哑口无言,看着赵璞那布满血丝、满是执拗与恐惧的眼睛,所有准备好的搪塞之词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长叹一声,艰难道:“赵兄......到了,你自己看吧。请......千万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