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窃船(1/1)

水蛇在勒死越天琅后就安安静静地盘坐在那堆盾牌上面,原本冒出的六个头缩了回去,身体也变回原来的长度,过了好一会儿,水蛇鳞片上的光芒渐渐褪去,最终水蛇炸开,形成一滩浅浅的圆形小水洼。水洼边缘的水几乎与地面垂直,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隔绝在这小圈内。

要说这藏着水蛇和冰月的戒指从何而来,那是沈沧渊在秦语遥结业时偷偷塞给他的。当时沈沧渊在给秦语遥发徽章时,拿出这枚戒指,说:“这个给你,遇到危险时,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应该能帮你度过一下难关。记住,这东西只能用一次,用的时候把法阵对准目标,再将元力注入这法阵中就行了。”

这种戒指实质上是一种特殊的空间储物戒指,上面铭刻了一种特殊的空间法阵,在这个法阵的空间里,时间几乎是静止的,人们会将自己的术存于其中,需要的时候只需用很少的元启动法阵便可使出其中的术,人们称这种戒指为储术戒、御术戒或术戒,意为储存元术的戒指。

秦语遥看着这散落在水中的一堆宝剑、盾牌,不知所措。

秦语遥:我杀人了?不对不对不对,他是被沈沧渊给的戒指里冒出的蛇杀的,这可不该算我头上啊,光头给我的时候可只说了它能保命,没说它会杀人啊。真要算我头上,那也得算是正当防卫啊。算了算了,不想这么多了,这种人就该死,怨不得人。话说这空间封锁要该怎么破除呢,我还没怎么接触过空间元啊,我该不会要被困在这直到别人过来把我抓走吧。

秦语遥捡起自己变出来的两把宝剑端量起来,越看越喜欢,随后举起宝剑就对着空间封锁边缘挥去,得到的结果就是手被震麻了,并未见有其他效果。

秦语遥把地上那些尚且完好的飞剑和盾牌挑拣出来,想用之前杨雨若送的储物戒打包带走,发现打包不了。

秦语遥又尝试着想象,因为他发现,这元的施放离不开想象。秦语遥想象自己一下子穿过了这该死的封锁,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秦语遥又想象自己传送到了苏晨中心学院,仍然没有用。秦语遥又想象自己徒手一抓,解除了这空间封锁,依旧没有用。

秦语遥无奈,坐在垒着的盾牌上准备听天由命。突然,只见地上的水迅速向四周散开,秦语遥意识到可能是空间封锁解除了。

秦语遥捡起一柄断了刃的宝剑向着刚刚空间封锁的边缘探去,断刃一直抵到墙上,这才确信空间封锁真的解除了。秦语遥再次尝试性的将那些宝剑盾牌什么的打包,这次居然成功了,并将自己变出来的两把剑也装进了储物戒。秦语遥又将地上已经破碎的剑、盾以及那副盔甲用一个路边捡到的储物戒装了起来,最后地上只留下一滩水。

秦语遥带着战利品若无其事地走出杂物室,路上还和那些对自己不是很友好的同事们打了招呼。

秦语遥想着去找沈沧渊问清楚这什么情况,但身体却不自觉地来到了一家名叫“览四海”的矿石材料专卖店,批发了数吨珍贵材料和一些奇石珍宝,价钱都没谈,直接刷了越天琅给的卡,并得到了店家免费赠送的二十几枚储物戒指。接着又来到了一家名为“四海神兵”的武器装备专卖店,从价格最高的开始,挑了数十件兵器,又挑了十几副铠甲,然后大气地刷了越天琅的卡。把这些材料、武器、铠甲分类储存好之后,这才若无其事地刷了越天琅的卡坐传送门前往苏晨中心学院。

来到苏晨中心学院见到沈沧渊将事情交代清楚后,秦语遥问沈沧渊接下来该怎么办。

沈沧渊:“你确定你把越天琅打死了?”

秦语遥:“应该是吧,哎,不是,是你的蛇动的手。”

沈沧渊:“哦,那还是算你的,赶紧收拾收拾,快点跑路吧。”

秦语遥:“啥?”

沈沧渊:“快点跑路吧,建议跑到莝洲去,惹了越天琅,这谙洲多半是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那孙子心眼小的很。我建议你先坐传送门去郃洲,然后去郃洲步廆的浪子码头坐船去莝洲。去莝洲后,好好修炼,在元力值达到六星之前别回来。还有,顺便去问问跟你一块来的那些小伙伴有没有还欠着越天琅钱的,有的话带着他们一块跑路,不然都得跟着你倒霉。”

秦语遥本想继续辩解,听了沈沧渊的话后,还是道了声谢,接着去了学院旁边的苏晨中心研究院找到科利克。

科利克:“舰长,有什么事?”

秦语遥喘着气:“小科,我不小心把越天琅给打死了,快帮我想想办法。”

科利克满脸吃惊,压低声音道:“不是,舰长,你惹他干什么?要知道他在这谙洲可是相当有权有势啊。这里的人是打不死的,越天琅他轮回之后肯定会来找你麻烦。听说莝洲那没有越天琅的势力,舰长可以先去那避一避,事不宜迟,今天就动身吧。”

秦语遥:“呃,好,行吧。”

科利克取出三枚戒指:“舰长,这枚戒指里有着二十枚术戒,遇到危险应该能派上用场。以防万一,这个里面还有三枚网切术戒。还有这个里装的是一件护元衣,天黑的时候就穿上。这术戒的使用方法是……”

秦语遥:“使用方法我知道,话说这二十个术戒里是什么术?”

科利克:“就像这样,我称它为一字切。当然术戒里的那些速度会比这快点。”说着科利克将他的玄元凝聚成一条“细线”,然后操控着这“细线”慢慢向前推进,切开一方空间,形成一片深色光膜,移动了几厘米后,科利克便收了这术,光膜渐渐消散。

秦语遥:“谢了。还有,小科,你回去调查一下还有谁欠着越天琅钱的,让他们去郃洲的浪子码头找我。”

科利克:“好,舰长,祝你好运。”

秦语遥来到苏晨中心的传送站的传送门前,回头看了一眼苏晨巨树,默默的说了句:“雨若,珍重。”接着就踏入了去往郃洲的传送门。

秦语遥来到郃洲的浪子码头,看了看海上那两个看起来近在咫尺的岛屿,找了个较为显眼的石墩子,蹲在上面一直等到天黑,又穿上了护元衣继续等。

这里的夜一片漆黑,唯有海中成片的荧光生物与稀疏的星光交相辉映。

秦语遥正坐在石墩上打着盹,突然看见两个黑影向着自己走来,秦语遥赶紧提高警惕,做好迎战准备,接着就听到其中一个黑影喊到:“语遥,是你么?”

看到来人是穿着护元衣的吴极和谢雨晨,秦语遥这才长舒一口气。

秦语遥拍了拍吴极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如今同当啊。”

谢雨晨咳了一声,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的说道:“以后有福别忘了带我同享,有难拉上吴极就行了。”

吴极:“唉唉唉,你什么意思。还有这次不是因为我们几个都欠别人钱了才跑路的么?。”

秦语遥:“先不管这些啦,我们赶紧准备准备,听说要逃到海对面去才能算得上安全。话说这么晚了,我们该怎么过去好呢?”

谢雨晨:“这是个好问题。这样,舰长你自己想想,想好了告诉我。”

秦语遥:“……”

吴极:“要你何用。依我看,就这么点路,咱飞过去得了。”

秦语遥看了看翻涌的荧光海浪,又看了看吴极:“你确定?”

吴极:“谢雨晨不是会造那个小飞机嘛,让他造个飞机飞过去不就完了。”

秦语遥把目光转向谢雨晨:“有道理。”

谢雨晨:“舰长,吴极的话你也敢听吗?这是什么虎狼之辞,还还坐小飞机飞过去呢,是,我会造那个简易的飞机,但是我造好了你来开啊?要知道控制那玩意飞个十公里,我五星的元力都禁不住耗的。”

秦语遥:“飞过去不成,咱可以坐船过去啊。”

吴极:“也对,来,谢雨晨,用你那三室一厅术造个船。”

秦语遥指了指不远处被海中荧光描出的船影:“你们看那边,现成的船。”

吴极:“语遥,偷船不好吧。”

谢雨晨推了推眼镜:“我们读书人的事,能算偷吗?窃船,窃船。”

吴极:“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三人来到停靠船只的地方。

吴极上下打量着一艘三十多米高的大货轮:“这玩意要怎么偷啊?偷过来你们有谁会开吗?”

谢雨晨指了指旁边的一艘小客轮:“你难道不会去偷它儿子吗?”

吴极:“窃,窃儿子。”

三人来到客轮旁,发现客轮被一根粗铁链拴在了岸边。

吴极:“儿子被拴住了,不让出门。”

秦语遥想了想自己那两把砍断过无数飞剑的神兵,看了看那胳膊肘粗的铁链,说道:“这样,吴极,你用火,我用冰,一冷一热,交叉进行,这链子应该扛不住的。”

两人商量好后,吴极先用莲花状的火焰在一瞬间将铁链的一节烧红,秦语遥控制海水凝结成冰给烧烤的铁链迅速降温,就这样交叉进行着,没过几下,那铁链就裂开了。

谢雨晨在一旁嘀咕到:“呦,森林冰火人呐,可真行。悠着点,别把船弄坏喽,要知道森林冰火人里可没一个会游泳的哦。”

吴极:“怎么感觉你话比我话还多。赶紧的,去开船。”

谢雨晨:“瞧瞧,这事还得我来。”

谢雨晨来到驾驶室,坐上座位,系好安全带:“舰长,确定是前面那个岛吧。”

秦语遥:“沈沧渊告诉我,到了浪子码头就能看到莝洲,不信你看看,对面就两座岛,应该就是左边的那个岛了没错了。”

谢雨晨:“欧啦,坐好了,要出发了。”说罢谢雨晨熟练地点了点驾驶室里的各种按钮,拨动着方向盘,使船头对准远处似是岛屿的黑影。

海风拂过海面,泛起阵阵荧光海浪,海浪轻轻摇动着船只,船只静静依偎在海浪怀中,不管天高,不问水长,只知今夜的荧星的海风中,你在我在。

谢雨晨握着方向盘,秦语遥和吴极一左一右坐在他旁边,三人静静的看着前方。过了好一会,突然吴极说了句:“这船是不是没动啊?”

秦语遥透过装着铁栅栏的窗户看了看旁边的货轮:“好像还真是。”说完两人便把目光一齐投向谢雨晨。

谢雨晨左看看右看看:“看我干什么,我都是按要求操作的,肯定是船的问题,不能怪我啊。”

在谢雨晨的提议下,三人把客轮上下检查了一遍,发现船只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本来放油箱的位置现在空空的。

谢雨晨:“没油怎么走,附近好像就这一艘小儿子,要不我们去窃他的爸比?提前说一声,这大货轮我可不会开。”

秦语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们可以把这小客轮改造一下,把它的后半截截了,然后谢雨晨负责管方向,我和吴极在后面用元力推进。”

谢雨晨思索了一会:“我觉得可行。”

吴极叹了一口气:“完了,咱读书人现在真成土匪了。你们先离远点。”说完便开启火元护体对着客轮的尾部丢出一团莲花状火焰。

那莲花火焰猛地炸开,一声巨响后,船尾直接消失不见,海面的荧光勾勒出船只的碎片,荧光海潮顺着船身还在冒烟的口子就往船头里流。秦语遥赶忙操控水将火扑灭,谢雨晨则用木元操纵藤蔓将船尾封住以防漏水。

谢雨晨扶了扶眼镜:“我等森林冰火人齐心协力,天下可还有敌手?”

夜晚的码头死一般的沉寂,三人在海边搞出这么大动静,附近也没人过来说什么。夜色下寂静的码头,唯有荧光海浪还在不停的拍打着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