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诡异的红黑色雾气,死亡的征兆?(1/1)
“顾时安,是你吗?”他心里有些怀疑和失望,他以为是顾时安为了逼迫他交出集团,才让人对云夙下手。
“叩叩叩。”正当顾时深思考要如何收拾顾时安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进。”
进来的人是林亦,他步履匆忙,快步向顾时深走来,“顾总,问出来了。”
“说。”见林亦进来,顾时深逐渐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意,就只是在等一个结果。
林亦紧张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云夙,上前一步轻声开口:“是云启正。”
顾时深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疑惑地看向林亦,“云启正?”
“是的,他们是来找夫人要回那五千万。”林亦向顾时深说出在刚才那些人口中得来的结果。
“哼,好大的胆子。”顾时深听到以后冷笑一声。
他思考了几分钟,忽然开口:“我记得他们前段时间从公司手上拿走几个项目?”
林亦知道顾时深的想法,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有这回事,不过这些项目已经在逐步动工了,您看?”
“随便你找什么由头,把他给我换了。以后公司的其他项目,一律都不再接受他的投标。”顾时深强忍怒意,他是真没想到云启正敢动他的人。
“明白。”
等林亦离开后,顾时深斜靠在沙发上。他感觉到胸口处隐隐作痛,自那天从公司回来以后,这几天又常常会觉得不适。
但不得不说,经过云夙这段时间的治疗,身体确实比遇到她之前好了不少。
顾时深捂着胸口缓缓坐直身子,来到病床边坐下,若有所思地看向云夙。
他其实一直很好奇,云夙为什么总是能让自己受伤,但她从来不说,他也就从来不问。
顾时深又想到上次的那些人贩子,他当时见到场景和今天也差不多。
云夙看起来明明只是一个弱小的女人,又是怎么一次次在这些人手上保全自己,甚至还能将他们打翻在地。
“你到底是谁?”他怔怔地看着昏迷不醒的云夙。
曾经的顾时深,从不在意家里会给他安排怎样的婚姻。接受顾老夫人所谓的八字冲喜,也不过只是为了宽慰她的心罢了。
没想到云夙的出现,竟然在带给他希望的同时,让他的的生活发生如此多的变化,他不知这样的变化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顾时深就坐在这里,呆呆地看了云夙很久很久,林亦办完事回来看到他这样,也不敢进来打扰。
第二天清晨,林亦才急匆匆地推门进来,都没顾得上敲门。
原本在沙发上看书的顾时深听到动静,将书放下,盯着林亦面露不悦。
“顾总……”林亦在顾时深面前站定,满头大汗,神色焦急,刚要开口就被他打断。
“出去说。”
林亦感受到顾时深的目光,立刻乖乖闭了嘴,搀扶着他坐上轮椅,急忙推他出了病房。
“顾总,集团有个项目,出事了……”
林亦向顾时深汇报过后,两人迅速离开医院,往项目上赶去。
医院里,云夙感觉自己睡了好久,梦到了许多人许多事,但唯有顾时深占据的篇幅最长。
她梦见了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没能救活他,梦见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点点被蛊虫折磨得遍体鳞伤。
在即将醒来的最后时刻,她看到了几个画面,巨大的爆炸,残垣断壁,混乱的人群,还有倒在血泊里的顾时深。
“不要……”云夙挣扎着醒来,捂着后脑勺,脑袋上的疼痛提醒着她曾经遇到过危险。
“夫人,您醒了?可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正准备来巡房的医生,正好看见云夙醒来,迅速来到病床旁。
“我睡了多久?顾时深呢?”她晃了晃脑袋,觉得头痛欲裂,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医生见状立即用瞳孔笔灯检查了一下云夙的瞳孔,又询问了一些问题。
他微笑着对云夙说道:“夫人不用担心,只是脑震荡引发的剧烈头痛,过两天就能恢复。如果实在痛得厉害,我一会给您开点止痛药缓解一下。”
“顾总有事先走了,这几天您就在医院好好休息吧。他特别交代,等您感觉好些了,我们还要给您做一个全身检查。”
医生对一旁的护士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云夙一人。
云夙拿起床头的手机,才想起来手机已经坏了,根本无法打开。
目光又看向桌上放着的木盒,里面躺着一只精致的木簪。
她拿起木簪仔细欣赏了一下,唇角弯起一个弧度,将木簪又放了回去。
云夙起来伸了个懒腰,初秋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冷颤,她看见沙发上放着一身干净的白色道袍,正好拿了换上,出去走走。
推开病房,云夙打算顺着走廊先走一走,外面正在下着小雨。医院里的人大多都在房间和走廊里,很少有在楼下花园闲逛的。
路过护士站的时候,云夙问一个护士姐姐要来一根头绳,将长发随意扎起。
医院走廊上的电视里正在播放一条实况新闻:
【新闻播报:请徽城住在庆丰路和明月街附近的居民尽量不要外出,这片区域有大量农民工聚集,请大家注意安全,避免踩踏事件的发生。】
电视上播放的是在一个建筑工地上,农民工们拉着横幅讨薪的画面。
云夙在看到电视上播报的新闻后,忽然发现周围的人身上都逐渐散发出一缕缕红黑色的雾气,她知道这是代表即将面临死亡的征兆。
她追寻着这一缕缕雾气的来源,鬼使神差般地出了医院,连顾时深留在医院的保镖都没有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云夙来到医院外围,发现越靠近医院,周围人身上散发的雾气越浓重。
几分钟后,她终于在距离医院不远的一条人行道上,见到了红黑色雾气的源头。
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他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穿着一身破旧的迷彩服,还戴着一个红色安全帽,衣服里面鼓鼓囊囊地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
初秋的天气,明明才刚下过雨,还有些凉意,他却是满头大汗,不停地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着脸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