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真正的流星(1/1)
看着对方毫无反抗之力模样,隰机畅快地仰天大笑,笑声如同银铃般在祭坛中回荡,又带着一丝疯狂,仿佛已经看到了齐国那张象征着最高权力的王座,正在向自己招手。
“扁鹊先生的技艺果真高超,不过这幅药的药效有些过于猛烈了,劳烦扁鹊先生在平阳城多住些时日吧,重新调整一下膏药的配方,至于治疗心脉断裂的药,扁鹊先生也无需顾及,要什么我们就给您拿什么。”
看着杞国祭司神游天外的模样,已经无法恢复到正常状态,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大祭司强忍着痛苦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将他扔进血池之中融化。
而隰机对于膏药的成效十分满意,嘴角微微上扬,对高羊吩咐了几句,转身就要离开,步伐轻盈而自信,仿佛已经掌控了一切。
“调整药剂含量倒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女公子是不是还没有考虑完全?”
秦缓的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狐狸,透着几分机敏与算计,在常雀小心翼翼地搀扶下,缓缓往前走了几步,隐隐让自己的位置凸出,恰似舞台上的主角,成功吸引住隰机充满探究与警惕的注意力。
“田公如今权势滔天,身边擅医者不计其数,各个医术精湛,心思缜密,女公子若是把我囚禁在这里制药,即便药制成了,何人献出,田公才会不疑毒呢?”
“呵呵,这个扁鹊先生就不用担心了,在我夺回齐国大权之前,扁鹊先生就在这里安心养老吧。”隰机以为秦缓是想要找借口离开,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屑,冷笑了一声,如同寒风中的冰凌,冰冷而尖锐。
毫无顾忌地解开深衣,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一丝大胆,露出自己白皙的胴体,如同羊脂玉一般光滑细腻,身材比例近乎完美,纤腰盈盈一握,酥胸丰满挺拔,翘臀圆润紧致,长腿修长笔直,隐隐泛着繁星般的光泽,仿佛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降临人间,充满了诱惑力。
“我如今身为隰氏家主,自会亲自献药,委身于田恒老贼,老贼作为弑君权臣,平日里嚣张跋扈,对女色警惕性极低,后宫佳丽甚至有数百人之多,多日以来,我只食露水坚果,再加上星光淬体,身形已经近乎完美。”
“用隰氏家主的身份施展美人计,田恒老贼怎么会不上当!男人,尤其是他这种男人,都喜欢位高权重的女人屈服于身下。”隰机带着一丝骄傲的神色环顾祭坛,如同女王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
几乎所有的男子都在观望自己的胴体,眼神各异,有爱慕,也有淫邪,仿佛自己就是他们心中的女神,就连高羊也在低着头偷偷打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羞涩。
然而早已醒来的东曦焕,趴在门帘后偷偷观望,看着眼前这荒诞又引人发笑的场景,小声嘟囔了一句,“只喝露水?只吃坚果?那不是和狪狪一样吗?”
“女公子这招美人计,让老夫佩服。”充满魅力的酮体,在身为医者的秦缓面前,都只是一具肉身罢了,并没有掀起任何波澜,眼神平静如水,不过却从怀中缓缓掏出了【岱山金狪珠】,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
“楚灵王好细腰,可田公不然,后宫数百佳丽,只是为了让其和门客生下子嗣,壮大家族而已,女公子虽美,但最终也不过是成为招揽盟友的礼物而已,在这复杂的权力斗争中,美貌只是暂时的优势。”
“老夫路过岱山时,偶得一枚金珠,此物乃是狪狪一族之年长者,吸收日月精华而诞,历经无数岁月的沉淀,世间罕见,不仅价值连城,而且亦有美容之功效。”
足有拳头大小的【岱山金狪珠】,瞬间吸引了在场人所有的目光,就连隰机都被这颗金珠的大小和光泽震撼,秦缓见此趁热打铁地说道:“女公子,朽人有一秘法,能够让女公子容貌更甚,让岁月在女公子身上停滞,永保桃李年华。”
“今田公已近知名之年,身体逐渐衰老,女公子以天人之姿接近于他,定能让他神魂颠倒,等女公子他日夺权,亦可如此保存容貌,称王霸业,享尽荣华富贵,那将是何等的风光无限。”
“我,能比如今更加貌美,并且不会衰老?”
权臣暮齿憎玉笏,妖姬霜鬓怯铜匣,没有哪个女子不担心自己的容貌老去,岁月就像一把无情的刻刀,会在每个人的脸上留下痕迹。
隰机今天不过花信年华,委身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就已经让她感到恶心,而且还需要利用田恒的权势,为自己积攒重新登临王座的力量,这其中需要的时光又不知几许。
等真正成为齐公时,恐怕已经容颜不再,青春不再,所以在听到秦缓口中能够永保青春的医术时,隰机不由得一时愣住,就连高羊给自己重新披上了外衣都没有察觉,心思完全沉浸在了对方所说的话中。
“扁鹊先生大可直说,需要小女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真正辅佐于我。”隰机定了定心神,努力平静下来,收起了自己妖艳惑众的妩媚气势,但双眼却紧紧盯着秦缓手中的【岱山金狪珠】,其中的渴望根本就掩盖不住。
“朽人希望女公子君临王座之后,彻底区分巫术和医术,巫就是巫,医就是医,巫医无非就是鬼神崇拜者而已,将生老病死寄托于鬼神,认为一切都是鬼神的安排,这和向命运屈服又有什么区别。”
“女公子复兴姜齐,不就是在逆天改命吗?”一连串说了很多话,将隰机一步一步勾引到陷阱之中,秦缓的脸色已经越发苍白,但精神却越发的亢奋。
“可以!”
“不可!”
隰机刚刚开口答应,声音坚定而果断,但一旁的杞国大祭司却第一个反对,眼神中带着一丝怒火,仿佛要将秦缓吞噬。
“巫医遵从鬼神法旨行事,鬼神乃是天地化身,掌控着世间的一切,若是不信鬼神,岂不是反天!这是对天地的亵渎,是对神灵的不敬。”
“姒臾,你给我闭嘴!杞国能否复兴,能否继续使用人祭,靠的是我!不是你们的鬼神!”隰机对杞国大祭司怒目而视,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第一次展示出自己身为隰氏家主的威严,如同山岳一般不可撼动。
转头看向秦缓时,隰机又换上了一副和蔼仁慈的笑容,“扁鹊先生,这件事情我答应了,事不宜迟,请您快快制药吧。”
“改头换面之术,所需药物,并非凡品,金珠乃是天地日月精华,汇聚了天地间的灵气,是大自然的馈赠,那所搭配的药,也需要无与伦比的奇妙之物。”
看着姒臾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秦缓感觉十分畅快,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就连箭伤都不疼了,端着金珠往前走了一步,步伐坚定而自信,指着穹顶上,位于头颅银河正中央的一枚陨石说道,“朽人还需要那个真正的天外之石!”
“隰公,那枚陨石乃是杞国当之无愧的镇国之物啊。”
“自杞国立国以来,便一直将其奉为神物,杞国之所以能够在乱世之中艰难地苟延残喘,历经无数战火与纷争却未曾覆灭,都是靠那枚陨石镇压着国运,庇佑着杞国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位子民。”
“若是拿去制药,杞国恐怕连十年之期都无法延续下去,届时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百姓也将流离失所,遭受无尽的苦难。”
平阳城外的流星雨,看似壮观,只不过是献祭了无辜百姓的性命换来,而且陨石成分非常复杂,不过是一些寻常人眼中的稀罕玩意儿罢了,价值其实一般,在真正的贵族之中根本入不了眼。
而秦缓指向的陨石,确是杞国真正的宝物,从遥远的天外坠落而来,仿佛承载着天地间的某种奥秘,杞国在危难之中每一次都险象环生,却总能化险为夷,一直都相信是这块陨石带来的气运,它就像杞国的守护神,默默地庇佑着这个国家。
听到秦缓索要此物,姒臾顿时面色大变,惊恐之情溢于言表,毫不犹豫地膝盖重重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向隰机膝行而去,每移动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而沉重,双手颤抖着,祈求对方三思而后行,眼中满是绝望与哀求。
“等我君临齐公之位,杞国何惧一个十年的预言,到那时齐国将如日中天,成为这片土地上最强大的霸主,就算百年千年,在强大的齐国庇护下,杞国也可以在这片土地上长盛不衰地存活下去,享受着和平与繁荣。”
隰机一甩衣袖,仿佛是她决绝态度的象征。十分霸道地拒绝了姒臾的请求,原本魅惑的杏眼中此时全是狠厉之色,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刃,让人不寒而栗,对着身边的高羊吩咐道,声音冰冷而强硬,不容置疑,“去,把那个陨石给我拿下来。”
“是!”
杞国势微,即便面对齐国已经落寞的隰氏,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众多杞国祭祀们怒目相视,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高羊吞噬,却又因无力反抗而只能默默忍受。
高羊弯腰低头,躬身后退,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隰机从衣摆中露出的长腿,白皙而修长,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让高羊的目光一时难以移开。随后咬了咬牙,拔出了腰间佩剑,快走了两步用力掷出,如同一道闪电,击中了位于穹顶中央的陨石。
“当!”
由头颅化作的繁星,是吸食人命的诡异之物,黑暗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让人毛骨悚然。
然而位于穹顶中央的陨石,却是真真正正的宝物,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甚至还有一丝丝热量,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活力,当佩剑撞击时,发出了一阵金属低鸣之声,清脆而悠长,在空间中回荡。
陨石垂直落下了祭坛,高羊眼疾手快,一把撤下黑袍扔了出去,黑袍在空中展开,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兜住陨石,以免跌落在地面上摔碎,随后高羊小心翼翼地双手捧起,缓缓送到了隰机面前。
“扁鹊先生,请吧。”隰机笑吟吟地伸手,示意秦缓随意使用陨石,姿态优雅而从容。
而秦缓也丝毫没有客气,甚至带着一丝粗鲁,大步上前,一把将陨石拿起,在手中轻轻掂量了两下,感受着重量,随后细细观察。
这枚陨石和平阳城外兜售的陨石碎片完全不一样,入手沉重,带着一丝炙热,能够通过手掌传递到体内,整体为一个不规则的球形,表面凹凸不平,仿佛记录着它漫长的旅程,并且比【岱山金狪珠】要小了些许。但是可以断定,这就是秦缓在寻找的东西。
“砰!砰!砰!”制作驻颜药剂的过程,有些粗暴且野蛮,秦缓高举陨石,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将【岱山金狪珠】砸得粉碎,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响亮,碎片四处飞溅。
随后从药箱中拿出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药材,形态各异,有的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有的则带着淡淡的清香,混合在一起,用力搅拌,不多时就变成了一团泛着淡淡金光的粘稠液体,在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
“女公子,此物只需要涂抹在脸上就可以了,能抹多少抹多少,能涂多厚涂多厚,等药物用完之时,定能让女公子青春永驻,容颜不老。”陨石的作用,其实就是被秦缓当成了药臼,使用完便不着痕迹地收进了衣袖之中。
将制作好的驻颜膏往前推了推,秦缓微微欠身后退,姿态优雅而恭敬,但是背后的手将陨石偷偷递给了常雀,偷偷瞥向隰机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狡黠。
“快!快!给我全部都抹上!”隰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兴奋,如同银铃般清脆,充满了迫不及待,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秦缓的小动作,就像一个得到宝物的小孩子一般,天真而单纯,命令高羊给自己涂抹驻颜膏,眼神中满了期待。
甚至为了方便,隰机直接跪坐在高羊面前,身姿优雅而妩媚,胸前一时间春光乍现,而隰机却毫不在意,随意让高羊欣赏,根本就没有对他设防。
而高羊也十分细心地给对方涂抹驻颜膏,手指轻轻地在隰机的脸上滑动,眼神中带着一丝爱恋和温暖。
“嗯,不错,很舒服,不亏出自于扁鹊先生之手,质地细腻且光滑,仿佛想游侠之中新出现的‘果冻’小吃涂抹在脸上,一点也没有烦闷的感觉,甚至还有些温热,这可能就是陨石的功效吧,让我感到无比惬意,不过……”
高羊将一大团驻颜膏全部都涂抹在隰机的脸上,堪堪在五官的位置挖出一个小洞,让隰机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露在外面。
但是驻颜膏太多了,隰机的小脸蛋上根本就放不下,那高羊只好遵从对方的指示,将脖颈,肩膀,乃至于胸前的位置全部涂满,手指在肌肤上滑动,贪婪地感受着细腻的触感。
隰机一边享受高羊的服务,一边畅快地说道,但脸颊却有些微微抽搐,“不过,扁鹊先生,此物涂抹于小女的肌肤上,为什么能够感到一阵阵的瘙痒?如同无数只小虫子爬行,让我有些难受。”
“伤口在重新长肉的时候,是会感觉到一阵难以忍受的瘙痒,那是新生组织在蓬勃生长的信号,驻颜膏在重新改造您的肌肤,它蕴含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此刻正在您肌肤之下悄然运作,有些许瘙痒,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了。”秦缓一边轻声说着,一边极为隐蔽地偷偷挥手,示意常雀和李烬言靠近马车。
自己则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隰机面前,微微俯身,目光温和且带着安抚之意轻声说道:“女公子不要急,稍后您就能看到此物的‘脱胎换骨’之效了,其功效神奇非凡,定能让您‘焕然一新’。”
“哦?嘶~是吗?嘶~但是,我怎么感觉,痒得越来越——啊!!!”
隰机原本还能勉强维持着镇定,可随着时间推移,驻颜膏带来的瘙痒感愈发明显,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肌肤之下疯狂地啃噬,蠕动,不断抽搐着脸颊,脸上肌肉因为极度难受而扭曲变形。
想伸手去抓,却又不敢抓,生怕自己会污染了这珍贵的驻颜膏,甚至站了起来来回走动,脚步慌乱而无序,与此同时,身上也开始飘荡起一缕缕炙热的烟雾,带着一股奇异而又刺鼻的气味。
就在隰机心中越发不理解,满心都是疑惑和恐惧的时候,一团火焰突然从驻颜膏上燃烧而起,如同一条愤怒的巨龙,火舌不断舔舐着身体。
所到之处,肌肤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刺入,瘙痒感瞬间变成了烈火焚身的痛苦,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将她彻底淹没,惊得隰机尖声惊叫,尖锐而凄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田恒窃国亦然为世人所唾弃,但你竟然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试图重夺王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与那田恒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隰机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火人,火焰如同恶魔的触手,紧紧缠绕着她,身上华贵的衣物在火焰肆虐下,变成了一团团灰烬,随着微风轻轻飘去,仿佛是她曾经的美貌和尊严也随之消散。
不断在祭坛之中狂奔,隰机脚步踉跄而急切,每一步都带着痛苦和绝望,却根本无法熄灭身上的火焰,火焰如同有生命一般,越烧越旺,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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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缓见此放声大笑,笑声张狂而得意,仿佛是胜利者的宣判,“他身患腰疽痛苦不堪,你被烈火焚身容貌尽毁,岂不是绝配!”
“灭火!灭火!快帮主公灭火!”高羊手中还残留着些许驻颜膏,此时也化作了一团团火焰开始焚烧,顺着他的手指迅速蔓延,仿佛是一条条火蛇在吞噬着身体。
但高羊此时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对隰机的担忧和焦急,大声高呼着,让其余人帮忙隰机熄灭身上的火焰,转头看向肆意大笑的秦缓,双眼顿时被愤怒充斥,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一双燃烧着火焰的手掌向对方袭去,带着无尽的怒火和力量,如同两颗燃烧的流星,击中了秦缓本就受伤的胸口。
“噗!”
“走!”
缓即使口吐鲜血,身体摇摇欲坠,但秦缓的意志依然清晰,大喊呼喊着,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决绝,示意李烬言等人快逃。
但常雀依旧飞扑出去,一把抱住了秦缓的身体,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下来,心中痛苦不堪,满是对师父的心疼和不舍。
而东曦岳此时展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冷静,眼神如同深邃的湖水,波澜不惊,第一时间从马车中飞扑而出,解开了蛋壳的轭衡,用力一拍对方屁股,动作带着一丝急切和果断,将蛋壳赶进了车厢之中,同时怒吼了一声,“祈年前辈!快来!”
众多杞国祭祀还在惊叹,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眼前的马车竟然能够装进去一匹雄壮的战马,简直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然而下一秒,一头散发着月白色光辉的神俊狼性生物,便从其中钻了出来,身姿矫健,毛发如同月光般皎洁,散发着神秘而高贵的气息,二话不说地自行套上轭衡。
大尾巴轻轻一卷,将秦缓和常雀师徒二人卷了起来扔进车厢中,祈年奋力奔跑了几下,竟然腾空而起,转头向外飞速逃窜而去。
“给我抓住他们!抓住他们!我要让他们死!!!”在众多隰氏士兵的帮助下,隰机终于熄灭了身上的火焰,原本让她自豪的酮体已经火焰焚烧得面目全非,千疮百孔,如同被无数把利刃划过,东一块西一块缺失了很多,仿佛是一幅被撕碎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