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清理（1/1）
盐州。
杨元奇刚刚回来，杨垣怡就跑来找他，杨元奇无语：“你在清寨虽然没待几天，也没必要那边不找我，回盐州就来打扰我啊。”杨垣紫和陈鱼到清寨，杨兴武大宴，她去见了几天亲戚待了几天，忧心虞祺没人照料，就提前回了来。
杨垣怡说：“我是有事，要不才不来找你呢，我去见孟婵姐姐和清照姐姐去。”
杨元奇道：“什么事？要钱没有，你找嫂子们去！”
杨垣怡撇了撇嘴，把虞祺收到杨家走私的事说了一遍。
杨元奇“哦！”
杨垣怡“啊！就这样？”
杨元奇“那还怎样？你也说是有人挑起我们纷争的。”
杨垣怡“盐州还有人这么晃点杨家，你不生气啊。你是不是猜到谁了？还是……算了，我才不来管这事。我可是告诉你了。”
杨元奇“行了，知道了。她们没在府衙，在杨家那边，你自己过去吧。”
杨垣怡嗯的走，杨家就是走私了，她作为堂妹，没有立场说什么。她在开封掌过顔楼，权贵人家哪个没点违法乱纪的事。
……
杨元奇不是不惊奇，而是杨家走私传到虞祺那里，基本他就能猜到是西夏放出的消息。要知道，和西夏走私的是神霄派林灵素，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查到杨家，那他都不用在盐州混了。
杨元奇笃定不会是自己这边出问题，要是盐州出问题，走私的应该是林灵素，不应该是杨家。林灵素在外人眼中是天师，不是杨家人。总不至于去怀疑林灵素。这才是笑话。
至于是耶律南仙还是西夏其他势力放出消息，杨元奇觉得多半不会是耶律南仙，这通道才刚刚打开，大家银子都还没挣到，她何苦来哉。杨元奇和耶律南仙走私，利益受损的是宋夏两国，是那些想分一杯羹又无从下口的家族。
杨元奇喊来杜鹃，要她把这个消息传给西夏耶律南仙，他强调一点是消息给到耶律南仙不是其他人，他不清楚耶律南仙那边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既然对方知道杨家涉入，那这个人在耶律南仙那里地位就很重要，要不就是身边亲近的人。
杜鹃说：“西夏有问题我们也不需传消息过去，这边做好隔断就是。”
杨元奇摇头：“我需要这条线安全。”这是杨元奇的考量，事情一旦做了肯定利益最大化，耶律南仙那边出问题她遭得住，这事不过带给她一点麻烦而已。影响到这条走私线，杨元奇觉得自己太吃亏。
杜鹃表示懂了。
耶律南仙那边出乱子，杨元奇只会欣喜，一个争权夺利四分五裂的西夏是他希望看到的。杨元奇也不能奢望太多，因为大宋的压力会让西夏当权者们哪怕竞争，也会保留个基本的限度，船不能翻。
……
杨元奇还是决定对盐州做一次清理，这件事他一直没做，虑及的是盐州几度易手战事不断，这里太需要安宁。杨元奇原本打算在稳定一段时日，人心思定，现在看有必要进行大规模的整肃。
盐州治安现在没有问题，问题是长期混乱后，周边各种势力都有留存，不说西夏、大宋这些，当年仁多保忠离开也亦然留了人。
杨元奇把戴宗要了过来，这事他不打算借助治安的力量，他是想把盐州的线人全部清理掉。戴宗并不隶属情报司，而是盐定路军司情报分司的人。
杨元奇说：“从护卫营抽调一个都，不一定非要擒拿，死了也行。这事可以要盐州各司配合，情报可以从情报司那里要，但行动不允许情报司插手。”
戴宗点头，对于情报司拥有武力，杨元奇一直极其谨慎，这种大规模的清理行动肯定会砍人死人，杨元奇从不希望情报司成为这类组织，这事只能军司来做。军司动手，还有个最大的方便之处，不像治理司和治安分司这类机构，他们拿人是需要证据的，军司作为武力，程序性和准确性要低的很多，这就是一次军事行动。
戴宗问：“涉及到家族是否扩大？”
杨元奇说：“可以！不过那最好少死人，拘押地方也保留基本的生存。另外，我只给你一个月时间。”
戴宗有点疑惑，一个月清理可以，甄别呢？这多少有点仓促。
杨元奇道：“只有一个月。我不能让盐州人心惶惶。”
戴宗“诺！”
……
事情就如杨元奇所料，戴宗的举动还是惊动了通判虞祺和提刑司郭忠孝。甚至定边盐定路经略司也发来询问函件。
郭忠孝和虞祺联袂到盐州知州府找到杨元奇。
郭忠孝劝诫道：“小杨大人，盐州这一年半治安已是平歇，何故又弄得鸡飞狗跳，人心不安。”
虞祺也说：“大人，是否有谋逆之事。”
杨元奇解释道：“城中人员混杂，上次虞大人也收到消息有走私之事。盐州自我大宋建立统治不过几年，当年仁多大人又多有放纵，就当是戡乱。”
虞祺哑然，没成想还有这事的起因，不过一想他一个通判，有人能轻易走非正式渠道送给他不经佐证的消息，也确实儿戏。
郭忠孝说：“盐州已有稳定气象，生活也逐步安定。小杨大人，就算你认为需要清理，也不应是军队，盐州可以派专人督治安司就好。”
虞祺认为也是如此，这也是盐定路经略司有人询问此事的缘由。
杨元奇“哦！这事是我着急了，索性不过十来天。要不，我让军司戴宗整理一下，把事情移交盐州州衙或者提刑司？”
郭忠孝和虞祺均是皱眉，杨元奇这怎么都有甩锅的嫌疑，戴宗抓的人可不少，这种事很难一一甄别，所耗精力过大。只是难道要不管？！（这其实也是杨元奇干脆把事情交给军司的原因）
郭忠孝这时候道：“前面事情已然做下，小杨大人也无需再纠偏，干脆停下来就是。”
杨元奇这时候说：“戴宗抓了这么多人，总要给他一点时间扫尾。说停就停可就没了一点严肃性，更乱。”
虞祺道：“那就以一个月为限，你看如何。”
杨元奇“行！”一切如他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