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1)
“既然我说的你也听到了,就不必和你说了。”
阿启说完想走,被祈镜拉住手臂,紧接着就听到他沉闷的道歉,“对不起。”
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他是因为偷听道歉,“我知道你在,毕竟你去不去万州也是你的自由,这有什么好道歉的,算是也讲给你听了。”
“祈镜是为了拉尔的事情道歉。”小启插话。
阿启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不怪你,我当时不是没生气吗?无事,算我未曾教导好你,有些事情也未曾告诉你,你能来道歉大概也是小启跟你说了吧。”
小启爬到阿启耳朵上,跟个装饰品一样,还在做鬼脸。
祈镜点点头,在小启第十次做鬼脸的时候说:“其实,是小启跟我说师父坏话,但是我通过他说的坏话里面认识到师父待我要对旁人好上几分,顿时想通了。”
小启不由得瞪大双眼,她第一次被栽赃嫁祸,气的直接要揍祈镜,快要打的时候被阿启拦住了。
“说我坏话了?”
小启委屈巴巴的看着阿启,“我才没有。”
“我还以为你长本事敢背地里说了,原来没有。”说完把小启放到头上,又看向祈镜,“你回去吧,我大概要说一个措词给皇帝说,顺便看一下元宝那边的经营,若是一切妥当那我们就找些书籍看看那边的一些书籍,地方不同,服饰之类的也是不同,我是准备先了解再去。”
祈镜点了点头,“阿启早些回来。”
“什么?你要走?”皇帝惊得奏折都不看了,抬头瞪大眼睛,“不习惯!阿启呀,你想要什么,你尽管说,但是不能辞官呀。”
这可是个每日汇报明日天气的,还镇压了那群不让女子进学堂的,走了不知道多难管,皇帝可是第一次见什么都不求还帮忙的,皇帝第一次觉得那群给俸禄还得供着的有多可恶。
“我不是辞官,我是去万州,就算我作为使者去吧。”
“万州,就算你是神仙也得脱层皮吧?阿启,你可别想不开,那个地方早年我派人去过,结果人给我毒死了,还送回来一个半死不活的,没出几日也死了,后来再也没有国家去那里了。”皇帝吓得可不轻,为了放松,看了看奏折稳稳心神。
阿启看着皇帝,“辞官还是使者,选一个吧。”
“使者!”
阿启最终是以使者的方式被送出宫的,只有祈镜和沈月圆陪同,小启是必备行列。
“阿启,皇帝给准备了官车。”祈镜刚牵过来,阿启沉默了。
马车装饰豪华,马匹一看就不便宜,还是三匹马。
皇后身边最常在的小宫女笑嘻嘻的说:“皇后娘娘知道国师出使万州,亲自盯着工人做的,又是拿出来上好的夜明珠装饰,还有几个随行的奴仆。”
“你的意思就是这是装饰,好拆对吧?”阿启说完一挥手,所有的装饰整整齐齐的摆在地上,“这些我不便带着,请皇后收回去,替我谢过皇后好意。”
说罢不在看那个小宫女的神色,转身走了。
马车在颠簸的土地上行驶,沈月圆问:“阿姐,你为何不带那些装饰物?”
“丑。”阿启由衷的评价。
皇后的设计是贵气的丑,乍一眼看能被闪瞎,但是是什么贵放什么,阿启甚至看到一个茶杯了。
两人一路上聊了许久,聊到阿勒尔肆,阿启说:“这小孩本性不坏,无人教导罢了,现在也住在盛国不回去了,可能是为了拉尔吧。”
“他一定很伤心吧,相伴之人都没了,如若我和他一般,那人就是异客他乡的亲人,若是真的没了,定是伤心万分。”沈月圆说着给阿启空了的水杯倒了一杯茶。
阿启端起茶杯吹了吹,“可能吧,你说对吧,阿勒尔肆。”说完喝了一口,温热入口。
阿勒尔肆在两人的空隙中爬了出来。
“你一直知道我在?”
阿启挑了挑眉,微微点头。
“你不是要在京城住下了吗?”沈月圆问。
阿勒尔肆拍了拍身上的灰,讨好的抱住阿启,笑嘻嘻的说:“拉尔生前的希望是回到家乡,得到一个勇士徽章,我住在那里,那里就是他的家,但是徽章需要回去拿,拿完我就回到盛国,我是偷偷出来的,求求你让我去吧。”
“如果阿启不让你去,早就在昨夜把你送给皇帝了。”祈镜在外面开口。
阿启和祈镜晚上偷偷去溜达了一圈,正好看到阿勒尔肆爬到里面,不过还是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
“阿启真好,我可以和月圆一样喊你阿姐吗?我没有阿恰,阿娜生下的不是皇子一律被溺死。”阿勒尔肆眨巴着眼睛问。
阿启笑了笑,摸了摸阿勒尔肆的头,“这自然是可以。以后你就同月圆喊我阿姐,只要乖一点就可以,至少别爬爬不上去的墙,万事好说。”
阿勒尔肆刚想上去亲一口,被祈镜拽住后领口拽了出去。
“月圆,我教你一些简单的符纸术法,意念就可以催动。”阿启说完塞了一堆符纸给沈月圆。
符纸就是简单的字,风,火,风,定之类的,大概知道意思,还有一些动物图案的。
看着的时候耳边响起来阿启轻轻的声音,“这种带字的就是简单的符纸术法,可攻可守,具体是什么要看使用者的意念,这些带着动物图案的就是一些化形动物,都是假的,催动即可召唤,再次催动就可以召回。”
“懂了吗?”阿启问。
沈月圆点了点头,大概懂了,两指捏住一张火符,喊出一声“火”,瞬间出现一团火苗。
沈月圆盯着那团火苗,心里想着变大变小,火苗就听话的随着沈月圆心里想的动。
“这些符纸都被我注入了灵力,很好操控,防身用,收起来吧。”阿启说着摸了摸沈月圆的头。
她怕自己偶尔应接不暇顾及不到沈月圆,这些有她的灵力,也好追踪。
“阿姐就不担心我?”阿勒尔肆探头进来问。
阿启挑眉看了他一眼,喝了口茶,“自然是不担心,毕竟有些人蛊虫可是剧毒,就算死了也会让触碰的皮肤接触渗透骨髓,我说的对吧?”
真不错这茶,沈月圆泡茶每次都泡到阿启的喜好上,入口带着丝丝的苦,咽下去嘴巴里全是茶香,把茶杯捏在三指转动,茶水随之晃动。
“阿姐还想喝吗?”沈月圆问。
放下茶杯,就是沈月圆倒的热茶,还冒着热气。
路过一个县城,阿启叫停了马车。
沈月圆疑惑地看向阿启,阿启解释:“饿了吧,我带你去买点饭吃,顺便送你最后一个生辰礼物。”
听阿启这样一提确实是想起来了,“阿姐,正好我多买些在路上吃,随从的人也要准备多些,只是杂面不好。”
阿启拽出来小启,塞给沈月圆,“去吧,到时候小启会带你找我的。”
小启抬头看着阿启,不满都要溢出来了。她是精灵,世界仅存的精灵,但是她感觉到阿启把自己当随便的玩意,生闷气中。
阿启走到书阁,这是棋子楼,一楼下棋的文人墨客很多,显摆的也不少,吵闹些,二楼楼梯九十九阶台阶,所以上来的比较少,不过还要几个人对弈,阿启没管,开始爬三楼,一样是九十九阶台阶,推开门入目就是残局。走近看,黑旗较为稚嫩,白棋却是老套,只不过没有下完。
等了许久,沈月圆爬了上来,脸红彤彤的,看来是累的,看着阿启坐在棋桌上,面前是白棋,不过看到棋盘却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