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1）
刚要挥拳，不过阿启反应更快，反手撂倒，只听嘎嘣一声，骨头直接碎了。
阿启淡淡的看着被自己扭断歌赋还疼得在地上扭曲的人，轻声开口：“现在道歉我给你治好，不道歉你这条胳膊也别要了。”
“我道歉，要是你治不好，可有你好受的，我上面可是沈国公。”汉子脸上可没有想要道歉的意思，阿启也懒得废话，她早就看到男子身上黑气很重，缠着丝丝的红，说明有无辜往死之人，直接一扭，大汉瞬间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你尽管让沈国公来，我前段时间刚在朝上打了他，今天心情不好刚想打，你这胳膊算是彻底废了。”
最后大汉是被剩下的抬走的。
姑娘都站好看着阿启，谁也不敢说话，祈镜打的时候只有几人看见，可是阿启是在所有人面前打的。
“现在的是所有的姑娘？”阿启拍了拍手，好似有灰尘一样，然后才转头问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出声，还是青黛开口，声音也不是那种矫揉造作，“公子莫怪，有几人刚堕胎，实在是下不来床，还有一人病的快要死了。”
“带我去看看。”
青黛带路，“公子这边请。”
床上却是躺着一个虚弱的人，身形都是消瘦的，看上去就是将死之人，胳膊还带着点红点点，像是什么病，不过阿启可不管，直接握住手，十指相扣。
那人感受到身体的暖意，慢慢睁开眼，入目就是一个俊美的如同狐狸的男子，细白如玉的手握住自己，眉目清冷，看的小姑娘脸色都稍微有点血色。
阿启感受差不多好了松开了手，刚起身就听到一道虚弱的女声，“谢谢公子，若不是公子我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莫说丧气话，好好修养。”说着转身出了门。
在回到大厅，祈镜已经找了把椅子放在正中间，阿启微微一笑，坐了上去，随手一挥，每人后面都多了个椅子，“坐吧。”
“我叫阿启，你们的卖身契都直接全部撕了还是交给你们自己？”阿启还是懒得拿卖身契。
一个姑娘大胆子走上去，找到自己的卖身契拿走，紧紧地握住，毫不客气的撕了，撕了像是什么发泄口，姑娘哭了，一个个的走了上来拿走，都哭了，有些还安慰对方，虽然自己也在哭。
很多人都是被家里人卖到这里，因为这里价钱高，别处顶多是干活，这里却是卖身，初次尤其值钱，还要几个没有拿的，她们是被休弃的，没人要，只能在这里求个安稳，毕竟这里钱多。
阿启却是撕了，“你们自由了，你们是选择回家或者是跟着我都可以，若是回家，近的五两，远的地方算。跟着我不用卖身，若是你们有更好的选择我也是支持。”
“一个没有清白的女子能去哪里？”一个女子低低啜泣。
“可以去各地玩呀，不会骗我地方远吗？女子的一生只能嫁人吗？”阿启说的很是平淡。
“公子又不是女子，怎么知道女子若是被休弃，多半是自尽，若是失了清白，走到哪里都会被区别对待，不早嫁出就会被人说。”
说完，大家都低着头不再言语，好像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男子如何？女子又如何？”清透的女音传遍大厅，大家抬头，只看见刚才穿着白色素衣的男子变成了一个小姑娘，衣服也显得有点大了。“我就是女子，我今年芳龄十六，父母早亡，我去过雪山，去游过湖，我快要十七了，我也未曾想过婚配，我觉得我想要游历，若是我的夫婿不支持我，我宁愿不嫁，被人说我可以说回去，更可以打回去，也可以跑，去隐居，也可以做生意，也可以帮助别人。”
“我游历过了，我现在也是国师，完全可以造福百姓，我现在做点生意，以后直接隐居我觉得也可以。现在女子也可以上学堂，可以参加科举，也可以参与朝政，只要你觉得你可以你都可以去，你们若是觉得没有银钱，我有，你们也可以在我这里，大家也看出来我是修仙之人，可以修仙，我可以举荐，也可以做生意，房契在我这里，干什么都可以，你们没有卖身契的束缚，你们现在就是你们自己。”
一个女子小声问，“阿启，你为什么帮我们？”
“上天有怜悯之心，只是无世人情感罢了，当上天有七情六欲，就会帮助无辜受难的人。”小启这时候从阿启耳朵里爬出来，慢慢变大，打了个哈欠，“这不是师尊说的吗？”
看到一群女子，声音都夹了，“姐姐们好呀，我叫小启。”
说完还不好意思地回头，正好看见站在身后的祈镜。
阿启也不再说了，而是站起身，嘱咐道：“有什么事情就可以来找我，我在行舍。”
说完开门，衣服也变成了一身女装。开门的第一束光照应在阿启身上，照在未来前途光明的所有人身上。
小启欢快的感受着风，“快到午饭了，我们是要去找月圆吗？”
阿启点了点头。
“到午饭了，你到时候知道起来了。”祈镜调侃。
小启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沈月圆正在书楼温书，阿启过去的时候沈月圆正在读棋法，坐在小凳子上，碎发落在两边，比较长的被沈月圆别在耳后了。
“怎么想起来学习围棋了？”
“原来有先生教过，如今再温习一遍。”沈月圆放下书简，温声细语的回答道。
阿启闻言挑了挑眉，“我也会一二，不如？”
沈月圆点了点头，起身去拿棋子。
“阿姐的风格好像一位故人。”
“教你的先生？”
相同的棋法，阿启却是更果断一点，一步步断了沈月圆所有的陷阱，阿启看着沈月圆下了个最大的陷阱，低头微微一笑，一字落下，满盘输。
“不错，你的先生教的不错。”
沈月圆眼神暗了暗，“若是先生在世，我定要让先生和阿启好好下一盘。”
“和你下也可以，前辈的徒弟，领略风姿。”阿启说着一点点的收起白子，桌子上只剩下满盘的黑子。
再下楼就看见等在楼下的祈镜，小启飞上前去，“阿启真是的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干什么都不带着我了，一直把我丢给这个木头疙瘩。”
“木头疙瘩？”阿启看向祈镜，看到他黑了脸，噗嗤一笑，“确实，木头疙瘩。”
“时间也不早了，早些回去，晚上冷，小启晚上热乎，月圆要不要？”
沈月圆还未开口，小启就直接跑过去，抱住沈月圆，她喜欢有性格的，阿启性格太冷了，晚上终于有人和她唠嗑聊天了。
家门口，就有几个女人站在门口，脸上围着面纱遮住脸，分辨不出是谁，但是那散不开的胭脂水粉味，阿启却是闻到猜到了是谁了，毕竟每个人喜欢的香味也是有所不同的。
“姑娘，求你带带我们，我们想让姑娘带我们从商，我们想赚钱，不像靠男人养活自己。”几人看到阿启直接跪了下去，声音到是响，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阿启自然是感觉到了，“起来，进屋说。”
自顾自拉了个椅子坐，顺便变了几个。“坐吧，坐下说。”
祈镜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研磨去了，一会阿启要考文。沈月圆倒是坐在一旁，她挺好奇自家阿姐干什么。
“我与我的姐妹们商议了，我们是没了清白的女子，就算嫁人也不存在，只能做个没有名分的外室，可是我们不想，我们想做点伙计，要求不高，能解决温饱就可以，只有几个姐妹想要回家，因为是被逼无奈，所以才自愿卖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