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凌经理来唐唐家买鸡（1/1）
腊月二十七晚上唐唐还在吃晚饭，她接到凌经理打来的电话。
“喂唐唐，你能卖点你家的鸡给我吗？”凌经理在电话那头问。
“家里的鸡才刚开始下蛋，我舍不得卖，你去找别人吧，”唐唐对凌经理说。
“这都快过年了，你让我上哪儿去买土鸡呀？”凌经理说。
“你去菜市场找卖鸡的贩子买，他那里有你要的土鸡，你不用担心，”唐唐给凌经理出着主意。
“可是菜市场的鸡没有你家的鸡漂亮，也没你家鸡好，我是买去送人的，你就帮帮忙吧，我给你20块钱一只，”凌经理求着唐唐说。
“这不是钱的问题，关键是我真的舍不得卖，说好了，我只卖20只给你啊？多了我可不卖给你，”唐唐对凌经理说。
“行，我就买20只，我还需要两个肥猪屁股，你家有猪，能不能为我杀一头猪啊？”凌经理接着又说。
“我家的猪还没到出栏的程度呢，猪屁股会不会有点小啊？”唐唐问凌经理。
“猪屁股大小无所谓，只要够肥就行，”凌经理说。
“你是光要两个猪屁股吗？那其他的猪肉怎么办，”唐唐问凌经理。
“除了两个猪屁股，我还要一边猪肉，你不是说你家的猪不大吗？另外剩下的一边猪肉，你自己想办法处理掉吧。哦！还有，我还要600个鸡蛋，你得给我准备着，”凌经理紧接着说。
“你这真是打得我措手不及呀，你这些要求。行吧，鸡蛋是我打算送人的，现在又被你给拿走了，”唐唐有些抱怨的说。
“你送人以后可以给呀，我这比较急，你就当帮我个忙了，但是不能让你吃亏呀。鸡蛋算两毛钱一个，猪肉现在市场上卖2块9，我给你三块一斤，不能让你吃亏，”凌经理怕唐唐反悔，索性就把价钱都说了。
“那好吧，那你什么时候要呢？”唐唐问凌经理。
“我今晚就要，现在6点，我开车过去，你家住在毛岭哪里呀？”凌经理问。
“啊！这么急，你就是现在来，我一时到哪儿去给你找杀猪师傅啊？”唐唐惊讶的问。
“不管怎样，你今天晚上必须得把猪屁股给我，我很急的，”凌经理的语气很硬很急的说。
唐唐知道，凌经理肯定是有重要的人情要做，所以才会要的这么急，让自己这么没有准备。她只好说：“那行吧，我家在毛岭村后边，你车开到毛岭村委会后，就往右一拐，一直开，我会在路边等你的。我现在还要为你去找杀猪的师傅，不知能不能找到，真是太仓促了。”
电话那头传来凌经理的声音说：“你必须得给我找到啊，成败就全靠你了唐唐。”
“我尽力吧，”唐唐回答说。
紧接着唐唐就给肉店的张师傅打电话，张师傅正在吃晚饭，他说吃完饭就过来。这个杀猪的张师傅就是唐唐家赊肉，还卖猪给他的那个人。
唐唐又让田妈把所有的锅都烧上开水，准备等会儿杀猪用。
凌经理和一个男的开车很快就到了。唐唐又叫来邹师傅帮忙抬一下猪，因为她不想让杀猪的张师傅进自家的猪圈，她怕张师傅把病菌带进猪圈里。这只是其一，另外一个原因是，唐唐怕张师傅看到圈里的那些肥猪，会心生不满，想：这么多肥猪，就只卖给他一头猪。
唐唐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才会喊邹师傅过来帮忙。邹师傅这个人的口风很紧，他从不乱说话，跟邹师傅合作这么长时间了，可以说唐唐是非常的愉快和满意。
“要开始杀猪了，这么血腥的场面咱们就不要看了，走，我带你去看看我家的鸡吧，”唐唐把手电给凌经理，自己提着马灯说。
唐唐提着马灯在前面走，她让凌经理打着手电筒跟在后面。两人来到鸡屋的门口，唐唐用钥匙打开鸡屋的门。凌经理第一眼看到的那一排排蹲在梯床上，整齐睡觉的鸡时，她都惊呆了！她大声的感叹着说：“我的天呐！这些鸡都是你训练的吗？这也太整齐好看了吧？我还是头一次见鸡睡觉，也能训练的这么整齐好看，鸡的头都朝着门外边。”
“上一批是我训的，这一批是鸡妈妈们带的，只可惜鸡妈妈们被我坐月子的时候都给吃掉了。”唐唐回答。
“你这里有多少只鸡呀？这些鸡都是孵出来以后长大的吗？你为什么要孵小鸡呀？孵小鸡那多麻烦呀？买一些小鸡多省事啊，不用你自己孵。”凌经理接连问。
“有500多只，这些鸡都是自家的母鸡孵的。自家孵小鸡是为了节省成本。去年我花了一百块钱才买了两百只鸡。我花同样的钱买蛋，却能孵出一倍多的小鸡来，虽然孵小鸡的时候有些麻烦，但孵出来以后就好了，小鸡就不用我操心了。比起买小鸡回家养，孵小鸡相对要简单的多了。既减少了成本，又少操好些心，小鸡由鸡妈妈带着，多好啊。
你知道吗？小鸡小的时候可难管了，要是没有母鸡带，小鸡就跟刚出生的小孩子没妈妈带是一样的。我孵小鸡就是为了让鸡妈妈带小鸡，这样小鸡成活率是100%，我要少操好多心，这样我为什么不孵小鸡呢？”唐唐耐心的说着。
“你家养了这么多鸡，还这么干净，难道你也训练鸡上厕所吗？”凌经理说。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唐唐有些不解的问。
“我刚才看见你家门前和家里都没有一处有鸡屎，都挺干净的。说实话，在来的路上我还在想，这家里又是鸡又是猪的，那怎么着也是臭烘烘的吧？可是来到你家一看，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凌经理非常疑惑的问。
唐唐把马灯提高了，照着鸡对凌经理说：“你可真会说笑话，我就是本事再大，那也不能把鸡训练着上厕所呀？你之所以没有看到家里有鸡粪，那是因为我让鸡走屋后一条小路上山去了。不让鸡到家这边来，把它们都隔开了。所以家里才能保持清洁，我根本上就不让鸡往我家这边来，这也是为了让家里能干净一点，要是不把鸡拦着，否则家里到处都是鸡粪，那怎么能吃得下饭啊。”
“哦！我明白了。那这么多鸡，你是如何叫它们回家来吃食的呢？”凌经理继续好奇的问。
“这些鸡现在都不用叫了，早上，它们都吃的饱饱的出门，晚上，不到天黑，它们就会回到自己的住处，就是这里，吃饱了就上梯床睡觉。除非是有紧急情况发生，比如说，突然变天下雨了！我就会吹哨子或敲脸盆，把它们都召唤回来，防止它们在外面淋雨受伤。其实鸡是最怕淋雨的，”唐唐将手里的马灯举高一些说。
“哦，我明白了，那要是别人学着你吹哨子，把你的鸡都吹走了怎么办呢？你就不担心吗？”凌经理提出了一个警醒的问题。
“我不担心，除非有人硬去抢我的鸡，否则鸡是不会跟别人走的，因为别人就是吹哨子，鸡也是会往我家这一个方向跑，鸡现在都习惯了，他们习惯了，我吹哨子的声音在这个方向，所以它们都会朝这个方向跑，我一点都不会担心。”唐唐看着鸡对凌经理说。
“那倒也是，鸡现在都习惯了你的那种呼唤它们的方式了，别人是叫不走，你真厉害！把鸡养得这么巧妙，干净而且还多。你给鸡发明了这种梯床睡觉真好。我以前在乡下看见人家把鸡都是放在鸡窝里的，像你这样养鸡，我还是头一回看见。”凌经理说。
“这个梯床可不是我发明的，这是我爸爸发明的。
以前我们家地方小，没有搭鸡窝，但是养了一些鸡，我爸就给鸡钉了一个三脚架，底下大上面小，一格一格的，像梯子，就把鸡都放在上面睡。当时没觉得怎么样，可是后来全村的鸡都生病死了，只有我们家的鸡活得好好的。大家都问我们家是有什么方法，把鸡都保留住了？然后我爸就说没有什么好方法，要真说有的话？那就只是我们家的鸡是睡在个木架子上。大概的原因就是鸡趴在地下热天很热，都热死了，在这个架子上凉快鸡就不会生病，所以鸡就没有死。
最主要的好处就是鸡睡在这个梯床上不容易生病。
唉！你送人家鸡是带毛送吗？”唐唐问凌经理。
“当然是送活的了，这大过年的要送死的多不吉利啊？”凌经理回答。
“那你挑吧，公鸡母鸡随你挑，鸡笼就在门外，你挑好了，我帮你放到鸡笼里去，”唐唐对凌经理说。
“我只挑肥母鸡，”凌经理说。
“你不是送人吗，为什么只挑母鸡呢？”唐唐反问着凌经理。
“因为母鸡显得贵重一些呀，”凌经理说。
“不对，你刚才还说不吉利呢？现在你自己做的这个事就更不妥帖，你要是送人家一只鸡，你送只母的，还可以。你要是送一双，那就必须是一公一母，这样的寓意好，”唐唐跟凌经理说。
“是不是我都买了你家下蛋的鸡，你有点舍不得，才故意编一套这个说词来骗我呀？”凌经理半开玩笑的说。
“舍不舍得，我都答应你了吗？我不会反悔的，我就是觉得这就是图个心情好，毕竟鸡代表着龙和凤的意思，你要光给人家送凤不送龙，那人家能高兴吗？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唐唐问凌经理。
凌经理抓了一只鸡在手上，转个脸来对唐唐说：“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那你说我该怎么送？唉！你年纪这么轻，懂得还挺多。”
“我刚才说了，一只可以送母鸡，但两只你要送一公一母有龙有凤，这样人家心里才舒坦，如果你要是送四只鸡。那你也可以挑三只母鸡一只公鸡的送。公鸡我算你16块钱一只，送公鸡还便宜一些，你送人家鸡有公母，人家还高兴些，你何乐而不为呢？”唐唐说。
“行，就按你说的送。但公鸡也按20块钱一只来算，”凌经理补充了一句。
“那不行，公鸡本来就便宜一些，我不能杀熟人哪？”唐唐认真的对凌经理说。
虽然只有几块钱的事，但是凌经理觉得唐唐这个人实在可交，值得信任！所以她就更加愿意跟唐唐打交道了。
鸡挑好了，12只母鸡，8只公鸡，都装进了笼子里，到最后，凌经理不小心碰到了一只麻鸭。不光麻鸭吓了一跳！就连凌经理自己也给吓的跳了起来，她赶忙往后退了一步说：“吓我一跳！光顾着看上面的鸡了，没看到你们，对不起啊，我只看到那边的大白鹅了，没想到你们伪装的这么好趴在这里呀。”
唐唐笑着说：“你打扰到我们家鸭长工和鹅保安睡觉了。”
“什么保安长工的，什么意思啊？”凌经理听得一脸懵的问。
“这10只鸭子是我为我家稻田专门养的薅草长工，”唐唐说。
“什么，鸭子当薅草长工！真挺新鲜的，你让它们给你薅草，它们就给你薅草啊，它们能听你的吗？”凌经理好奇的问。
“它们是不听我的，但我有办法让它们听我的呀，”唐唐神秘的说。
“什么办法？”凌经理更好奇了。
“我要薅草的时候，我就把少量的稻谷和尿素拌在一块儿撒在稻田里，鸭子一天到晚为了找食吃，就不得不用它那嘴巴，到处不停的啄，不停的找食吃。我那些秧草，就这样被它们给薅掉了。
那么多亩稻田，要是用人工的话，起码要薅一个礼拜，才能薅完呢。你说，这些鸭子是不是我家稻田里最好的薅草工啊？”唐唐问凌经理。
“主意倒是挺好，那你就不怕它们乱啄，把你的秧苗啄坏了？会适得其反吗？”凌经理问。
“当然怕，不过我要等秧苗长稳了才让这些家伙进去，否则的话，就像你说的，它们会帮倒忙的，”唐唐说。
“厉害，你这个法子既减省了人力，还又巧妙，你把动物都利用的这么好，我估计你要是当个官儿或者主管？就连老鼠都要被你利用着为你看仓库不可。”凌经理开玩笑的说，“既然鸭子有这么大的作用，那这几只鹅又能做什么呢？”凌经理又问。
“鹅是养来为这些鸡当保镖的，”唐唐说。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鹅还能给鸡当保镖？”凌经理觉得很稀奇。
“当然可以呀，因为鸡怕黄鼠狼，而黄鼠狼又怕鹅，所以鹅给鸡当保镖非常合适。”唐唐一边关门一边喊哨子来搬鸡说。
“你真的跟其他的女子不一样，你脑子里的怪招真多，我真是太佩服你了！”凌经理对唐唐竖起了大拇指说。
“哪有啊，你过奖了，我就是平常人一个，只是人在逆境中待久了，偶尔能迸发一些生存的小智慧吧？”唐唐笑着对凌经理说。
哨子过来搬鸡笼了，唐唐说：“你把鸡搬到车上的后备箱里去，在鸡笼底下垫两条蛇皮袋子，免得鸡把车子给弄脏了，等会儿你再来把家里的鸡蛋也搬去啊。”
唐唐再把凌经理带到正屋的房间里。指着一筐鸡蛋说：“这筐里有600个鸡蛋，这上面瓢里的鸡蛋是我送给你吃的，别嫌少，因为现在家里只有这么多鸡蛋了。”
凌经理笑着接受了，她叫跟她一起来的那个男的和哨子一起把鸡蛋搬到副驾驶上放着。
“凌经理，你喜欢吃红薯吗？”唐唐问。
“喜欢吃啊，尤其是红心红薯，会更甜更软更好吃，你家有啊？”凌经理跟在唐唐身后问。
“有，我给你拿一点，你跟我来。田妈，你给这几位客人煮点荞麦卷吃吧，让她们吃点东西暖和些。天太冷了！你往荞麦卷里放几个糯米粑，哦！对了，她们晚上要赶路，不能吃糯米粑，万一喝了风，就会坏事的！不放了。你多打几个鸡蛋就行了，”唐唐边说边把厨房旁边的一扇门打开了。
唐唐拉亮灯，凌经理看到了，码放的整整齐齐，一直堆到屋顶的红薯。她说：“哇！你家的红薯也太多太漂亮了吧？个个都这么大，像画画出来的一样，又像是在变魔术。我看到这些红薯都觉得有些不真实？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就连红薯你家都种的这么好。
我说你跟一般人不一样吧？老天让你经历了什么？你这么能干？你真是让我太意外。太好奇了！”
“你就别把我说的那么神秘了，我家红薯好是真的。我要说我家东西好，这回你总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吗？”唐唐一边往袋子里装红薯一边说。
“我信了你，这红薯种的是真好，不但好，而且个头还非常大，你真的太牛啦！把个红薯种得这么漂亮。”凌经理赞不绝口的说。
“我跟你说，我家红薯还卖出个天价呢，上回人家一次性来买走了6000斤红薯。每斤4毛，去年也是这一家，已每斤5毛的价格，买走了两千斤。你说要不是我家红薯漂亮，能卖出那么高的价钱来吗？”唐唐高兴的说。
“真的！那你也太牛了，红薯都能卖这么高的价，”凌经理吃惊的说。
“是的，凌经理，你喜不喜欢吃南瓜饼啊？要是喜欢的话，我送你两个南瓜，你回去做着吃。”唐唐问。
“那太好了！我最喜欢吃南瓜饼了，我还会做南瓜饼呢。红薯够了，这东西吃长了时间会冻坏的，刚才我还想，你家为什么把这间屋子顶上堆那么多稻草，我现在懂了，是为了给红薯保暖对吧？”凌经理笑着说。
“对，你真聪明，”唐唐夸着凌经理。
袋子里又横进两个小南瓜。唐唐把袋口扎紧，又让哨子和凌经理的那个帮手一块，把红薯袋抬到车上去。
“那里的场面太血腥了，我们不看，外面太冷了，走，去我屋里暖和暖和，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孩子们。”唐唐和凌经理说。
“听你这话的意思，难道你是生了好几个孩子？”凌经理问。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唐唐神秘的说。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那间独立的平房前。凌经理一进门，见一个矮胖的中年女人正在摇晃着手里的奶粉瓶。唐唐对笑着的中年女人说：“舅妈，这就是我跟你经常提起的凌经理。”
凌经理朝舅妈笑一笑，点点头说：“这屋子里好暖和啊！是安了空调吗？”
“咱们这些穷人，别说安空调了，就连空调长什么样我都没见过，”唐唐开玩笑的说。
“那你这屋子里为什么这么暖和呢？”凌经理问。
“因为我这床是像东北人一样的那种土炕，我公公怕我坐月子了。所以就把我这个炕给烧暖了，这屋子里才会这么暖和。”唐唐用手拍拍炕沿，“来，看看我的宝宝们吧。”唐唐用手指着正在床上睡着的三个小脑袋说。
“天呐！你是在给我变魔术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你生了三胞胎呀，真的是太神奇了你？”凌经理十分吃惊的看着那三个孩子说。
凌经理看了好半天，她才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然后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摸小宝宝的脸。说：“小宝宝们真的好可爱哟！”然后她又转过脸来对唐唐说，“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呀，家里还请了佣人，孩子有你舅妈替你看着，确实过得不错，你的小日子。”
“我没你说的那么豪气，还请用人？我养这三个孩子都快吃不上饭了。我哪还有钱请佣人呢，这家里个个都是我的亲人！”唐唐对凌经理说。
“那个你管她叫田妈的人，不是你请的佣人吗？”凌经理问。
唐唐一听就和舅妈都笑了。唐唐说：“田妈她不是我请的佣人，她是我为我公公娶的后老伴，也是我的婆婆。因为我先认识的她，所以我就管她叫田妈叫习惯了，一直也没改口，这才让你误会了。”
“你真能干出让我不可思议的事？你能为你公公讨老婆，你大气！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就让我很佩服，你了不起，大气！”凌经理用双手竖起了大拇指。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两位老人家能走到一起，是他们有缘，再说了，我还得了他们好多的好处呢，”唐唐又笑起来。
“你当然很了不起了，首先，你能为你的公公娶后老伴。这件事本身就很了不起你做的，你知道吗？有好多人家，老人们自己找到了称心的另一半，而他们的儿女是很难接受的。而你还主动去做了这件事，你的这种思想和行动就值得我敬佩！我说的是真话。但是，像你这样仙女般的人物，也有不超凡脱俗的一面啊？”凌经理话锋一转说。
“你指的是什么？我没太听明白，”唐唐问凌经理。
“我的意思是，你那个爱人太老实，他根本就配不上你，请原谅我的直率，你要不是图他家条件好，你怎么会嫁给他呢？”凌经理说的很直接。
听了凌经理的这番话，唐唐和舅妈都笑的直不起腰来。舅妈说：“我外甥女嫁给他，真没图他什么东西，连彩礼都没要一分。”
“真的吗？我怎么不相信呢？你们笑成那个样子，难道我说错了？”凌经理有些尴尬的问。
“这回你真判断错了，我告诉你凌经理。就我现在住的这间房子和外面的那口水井，都是我没嫁过来之前，带资修建的。还有，我嫁给哨子之前，他家里就有前边你看见的那三间房子，一头水牛和一头不到一百斤的猪，这就是他们家所有的家产。就你现在看到的这些，那都是我嫁过来以后和大家一块儿挣的。”
“啊？这是真的！那你这么好个人嫁给他，你图他什么呀？”凌经理有些不解的问。
“图他老实对我好呗，其实，我当初嫁给哨子，是跟那些讥笑和侮辱哨子的人赌气才嫁给他的。当我选择嫁给哨子的时候，那新闻是十里八村都传遍了。当时我名气可大了！你是不知道啊？有的人还专门为了这件事，跑到我的学校里来看我。”唐唐说笑着，她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是吗？没想到你还是个名人呢，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凌经理笑着说。
“是啊，我一冲动就把自己稀里糊涂给嫁了。后来我又有点后悔了，”唐唐笑着说。
“那后来怎么样了呢？后悔了以后，”凌经理追问着。
“还能怎么样啊？话已经说出去了，又不能反悔，就现在你看见的这个样子呗，”唐唐又笑了。
“想不到你还是个女好汉？挺讲义气，”凌经理哈哈的笑起来。
唐唐也跟凌经理一起哈哈的大笑起来，正当三个人都笑的高兴的时候。田妈开门进来说：“唐唐，荞麦卷煮好了，可以吃。”
唐唐领着凌经理来的厨房，她亲自为凌经理盛了一大碗荞麦卷。紧跟着是给杀猪的张师傅和凌经理的那个帮手盛。大家也不坐，都围在灶台周围站着。
张师傅一边吃一边说：“一接到你的电话我就来了，也没怎么吃饱，本来想着，等会儿干完活了，就跟你们讨口酒喝，暖暖身子，没想到！你家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热乎乎的，吃下去整个身体全都暖和了。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好吃。”
凌经理也跟着问：“是啊，这是什么呀？吃在嘴里软软的，还有些嚼劲，味道还很鲜美好吃。”
“大家要喜欢吃，这锅里还有好多呢，管你们吃饱吃好，这东西是用荞麦粉和红薯粉做的。至于你们吃的鲜美，那只不过是鸡蛋起的，锦上添花的作用，”唐唐向大家解释说。
“这东西口感非常好，我喜欢，你来年多种一点吧，不管它多少钱一斤，我都买一些。”凌经理果断的说。
“这东西产量低，没人愿意种，我也是种点给家里人吃。要是卖的话，起码要卖三块钱一斤的粉才可以。你要买多少？我才好种，这个大概亩产300斤左右。”唐唐问凌经理。
“不管多少钱一斤，你先给我种一亩地的，”凌经理回答。
“那好，我就种两亩地的，万一还有别人也要呢？”唐唐微笑着说。
一只猪除去肚肠下水，总共杀了一百六十一斤肉。张师傅在那里卸猪屁股，等张师傅把两个猪屁股都卸下来以后，凌经理又让张师傅把剩下的那边猪肉，都切成一条一条的，她说这样回去好分给师傅们。
凌经理把唐唐叫到屋里去算账付钱。她说：“鸡是368块，加上猪肉是333块，鸡蛋120块，总共……。”
“总共是821块，那21就算了，你给我800整就行了。”唐唐抢着跟凌经理说出了钱数。
“这也算了，那也算了，那我之前，给你加的那些价钱不就是白加了吗？这可不行，好歹这20块钱能让你包车去一趟城里，”凌经理说。
“那倒也是，你给的这20元刚好够张师傅的手工费。”唐唐笑着说。
“你看吧，要不你又要自己搭上这20块钱，一块钱我就不给你了，这是820你数数。”凌经理把钱飞快的数给了唐唐。
凌经理走的时，唐唐还给了凌经理十几个糯米粑，因为刚才没有让他们尝到，那必须得补上，这就是唐唐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