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卖油的经历（1/1）

学校又放插早稻秧的假了。唐唐已经在家割了两天油菜了。在去医院做检查之前，哨子就开始和公公割油菜了，油菜割了一小半的时候，唐唐才放假。

她让公公去耕田，其他人继续割油菜。因为今年田妈名下的一亩半的田也全部都种上了。

唐唐才叫公公提前去耕田，这样其他的人割完油菜，就可以直接插秧了，一点也不耽误事。

今年的油菜比去年多了好几倍。割完的油菜要全部都运到山边的空地上去晾晒，油菜一多，工作量就大，晾晒的面积也大一些，所以时间也用的长了许多。油菜要是能放在田里晒，那就能省好多事。油菜不能放在田里，田要空出来插早稻秧，搬油菜杆，才是增加工作量的主要原因。

今天是4月15号，油菜直到今天才全部割完。唐唐去拔秧苗和哨子慢慢开始插秧了。田妈只有得空了，才会跑来帮忙。

她偶尔还要去看那些要出壳的小鸡，以防小鸡在鸡蛋壳里出不来，会弯死压死的情况。这才是最耽误她工夫的事情。

这一次插秧，家里只叫了7个人。因为自家已经插完一小半秧了。之前，唐唐让哨子把所有的农家肥和化肥都抛到田里了。

秧插完了，现在该打油菜籽了，今年的油菜籽算是大丰收了。唐唐先洗了两口大缸，先榨了700多斤菜籽油，在那里放着，炸剩的菜籽饼，直接撒到田里当肥料去了。唐唐拿着十几斤菜籽油来到卖肉大哥的店里。当然了，路过谢老师家门口的时候，也给了两瓶让谢老师尝尝。

一见卖肉老板，唐唐就说：“这是我家今年新出的菜籽油，可香了，拿点过来给你们尝尝。可不白吃哦？你们得给我做做广告，因为我要卖掉一些油。”

“那是当然，广告怎么做你说？”卖肉老板问。

“我给你写个广告牌子，我不光要卖油，我还要卖我家那些下蛋的母鸡呢，”她说。

唐唐让卖肉老板拿个大茶缸来。她往茶碗里倒了一大碗油。油倒出来的那一刹那，那真是香味扑鼻，她把碗放在屠凳的一头，让前来买肉的人，一闻到这个香味，就想买这个油。

“油和鸡你要卖多少钱一斤呢？”卖肉老板又问道。

“油卖三块钱一斤，鸡卖16块钱一只，鸡按整只的卖，不按斤卖，”唐唐说。

“油是要比菜市场贵5毛钱一斤，能卖得掉不？”卖肉老板有点怀疑的问。

“我这油品质好，能像蜂蜜一样堆起来，而且又那么香，菜场的油放进锅里就噼啪作响，像水一样，那根本不能和我家的油相比，贵五毛钱一斤应该没问题？”唐唐很有信心的说。

唐唐来到菜市场里面，一个卖活禽的地方。她问：“老板，你这鸡怎么卖呀？”

“6块钱一斤，”老板嘴里边吐着什么皮儿回答。

“这鸡怎么这么贵呀？”唐唐有些吃惊的问。

“这是人家里散养的下蛋的鸡，当然要贵一些了，你嫌贵，就买那边那些吃饲料的鸡。它只要三块钱一斤，怎么样？你要买几只啊？”老板已摆好架势，随时伸手去抓笼子里的鸡问。

“老板是这样的，我家也有像你说的那样的土鸡，比你这个鸡还要漂亮，你收吗？”唐唐问老板。

“收啊，当然收，只要鸡好我肯定收，”老板很干脆的回答。

“那你能出多少钱一斤啊？像这样好的鸡？”唐唐问老板。

“母鸡4块5一斤，赖窝的不要啊？公鸡2块5，”老板说道。

“老板你这个价钱有点低呀，你能不能再涨点？我家像这样好的鸡有150多只呢，全都是散养在山上的。而且每只都有三斤多重，个个都下蛋呢，”唐唐和老板说。

“那你要多少钱一斤才卖呢？”鸡老板问唐唐。

“这样吧，我论只卖，一只15块，这样的话，每只你至少能赚4块多钱，”唐唐对鸡老板说。

“我赚多少钱，要都让你知道了，我还赚个屁呀？你的鸡卖那么贵，我看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老板带着讽刺的口吻对唐唐说。

“老板你太贪心了，既然你15块钱一只不要？那我就卖16块钱一只。从下周起，我就到市场里来卖，16一只，不信你就走着瞧，到时你就别怪我抢了你的生意啊？”唐唐有些生气的说。

出了菜市场的她，两头一看，她发现在街道的两头，各开了一家蛋糕店。西头那家蛋糕店的老板比较会经营，所以他的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蒸蒸日上。

相比之下，北头这一家的蛋糕店的生意却差了很多。唐唐选择进北头这家蛋糕店，她对老板说：“老板，给我称半斤鸡蛋糕吧。”

“半斤蛋糕哪够吃啊？还是来一斤吧？”年轻的男老板一边捡着蛋糕一边对唐唐说。

“行，要是好吃，你就给我来一斤吧，”唐唐拿了一块放在嘴里尝起来说。

看唐唐吃了一块蛋糕，老板愣了一下，唐唐知道这是一个小气的老板，难怪他的生意做的不怎么好？他怕自己吃的这块没法给钱。唐唐心说，舍得舍得，你不舍，哪里来得呀？怪不得你生意不好呢？

“你放心，我吃的这块你在我那一斤里面扣就是了，我不会占你便宜的，”唐唐替他把心里话说出来。

没想到老板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还死硬的撑着不承认。说：“没有，我只是好奇你买半斤蛋糕怎么吃啊？”

“人家买一两斤蛋糕回家，一家人吃，我买半斤蛋糕，我一个人吃，你还问我怎么吃？我是不是能吃饱。再说了，你这蛋糕我还是头一回吃，好不好吃我也不知道啊？我买那么多干嘛呢，”唐唐质问着老板。

“好吃，我家蛋糕当然好吃了，”老板有些尴尬的说。

“好不好吃，那得顾客说了算，你说好吃没用，”唐唐咬了一口蛋糕又说。

“是是是！”老板随声附和着说。

“老板我说句实话，你可别生气，你这蛋糕无论在做工，烤的火候，都非常的好，唯独在这口感上，你缩减了一些预算，你买的油不够好，才让这蛋糕的口感减了分，”唐唐很认真的对老板说。

“怎么会呢？我这用的就是最好的油，”老板不承认的说。

“就算你用的是最好的油，那你也是被卖油的给骗了。你看人家卖蛋糕的店里，卖的一直没歇过，你再看你家店里？这么长时间就几个客人，”唐唐也顺便给了老板一个台阶下说。

“他那个地段好，我这不当极，”蛋糕店老板找着借口说。

“整个县城的人，恨不得都要从你这门口经过，你却说是地段不好？那不是地段不好，而是你用的油不好，人家用的油比你家的好，所以才招来了回头客，而你用了差油，顾客买一回，就不再光顾你的店了，你说你的生意能做过人家吗啊？”唐唐指出了蛋糕店的问题所在。

“真像你说的，是油的问题吗？”蛋糕店老板有些怀疑的问。

“当然了，这马上就端午节了，你想不想做蛋糕做的累？数钱数的手抽筋？”唐唐问蛋糕店老板。

“当然想了，我做梦都想有那么一天，”蛋糕店老板眼睛发亮说。

“那就换好油做蛋糕吧，就这么简单，”唐唐对蛋糕老板说。

“你说的简单，哪有让我的生意变好的那种好油啊？”店老板有些沮丧的问。

“有啊，我家今年收的小籽油菜，榨出的油就非常的香浓，你要是用了我家的油烤蛋糕，我保证你以后的生意一定会红红火火的，”唐唐连忙说。

“哦，说了半天，原来你是来推销油的呀？你说的这么好谁信呢？”店老板立刻变了一副面孔说。

“你不信没关系，我们用事实来证明好不好？”唐唐对店老板说。

“怎么证明？”店老板语气生硬的问。

“这样行不行？我去拿油来，你当面烤蛋糕，如果要是没人买，我就把蛋糕全部都买回家，你看行吗？当然了，这样做，你一点损失也没有，你何不试一试呢？”唐唐很有信心的问老板。

“你说话算数？”店老板有些半信半疑的问。

“当然算数，你等着，我这就给你端油去，”很快唐唐就把那碗做广告的油给端来了。

油被倒入了面粉里，唐唐毕竟不能全程监督，这涉及到人家的核心技术，鸡蛋糕很快就做出炉了。在蛋糕出炉的那一瞬间，烤的香，加上油的香，那真是芳香四溢，香气扑鼻，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唐唐将蛋糕发给路过的人尝，她发了六个人，就有5个人买了，都说蛋糕香甜好吃，只有一个坐在旁边卖菜的老汉没买，但老人家表示，等他卖完菜，他一定会买一些回去给老伴尝尝。

“老板，我没说错吧，怎么样？你打算买多少我家的油啊？”唐唐问店老板。

“你家的油卖多少钱一斤？肯定不便宜吧？”蛋糕店老板问。

“我家的油不贵，才买三块钱一斤，”唐唐笑着回答。

“这还不贵，都比市场上要贵出了5毛钱一斤呢？”老板提高音量说。

“老板，账不是你这样算的，两块伍一斤的油，做的蛋糕，你一天顶多卖20斤，三块钱一斤的油做的蛋糕，你一天能卖300斤，甚至还要多，这里面的差距，你恐怕不用我说吧？这个账你更会算一些，是不是？哪个盈利多你心里比我清楚。”唐唐给老板举例子说。

“好吧，那我买50斤，”老板被说服了说。

“这么好的油，你才买50斤啊？我可提醒你啊，现在买我家的油，我给你优惠一毛钱一斤。也就是说，每斤只要2块9，但要是过了一小时，我可就要收三块了啊？”唐唐这样对老板说。

“不要了，后面再说吧，”老板摇摇头说。

他还真是油盐不进，唐唐心里想。只好说：“那好吧，你把定金先交一下吧。”

“我又不认识你，万一我交了定金，你拿钱跑了怎么办？”老板担心的对唐唐说。

“老板，你跟我去那个屠师傅的肉店吧。你在那儿再把定金交给我，万一我没有运油给你，你可以找卖肉的屠师傅，让他赔你双倍的钱，怎么样？”唐唐对老板说。

唐唐和蛋糕店老板刚进肉铺。卖肉老板就对唐唐说：“妹子，刚才西头蛋糕店的老板过来定了150斤油，我说你下午给他送，他答应了。他说还要给你送两个空油鼓过来。”

“知道了大哥，真是太好了，我正愁没那么多油壶运油呢，对了大哥，这个老板要向我交定金，万一我没有兑现承诺，你可要双倍赔给人家钱啊？”唐唐对卖肉老板说。

“没问题，我陪！”卖肉老板爽快地答应着。

“现在你放心了吧？我要是跑了，你找他。下午我把油亲自送到你店里去，我现在在这儿等那位老板给我送油壶过来，”唐唐对蛋糕店老板说。

也许蛋糕店老板，真的是看见另一个老板拿油壶给唐唐的缘故，他赶忙又追买了50斤油。

西头的老板来屠师傅店里买肉，闻到那个油的香味儿，就当机立断，要买那么多油。

唐唐觉得她去了趟城里值，一下就卖掉了300斤油。因为刚刚吃饭的时候，谢老师也打来电话说要买50斤油。她心里也很满意，她开心的想，要是照这个卖法，那只要卖四五回，家里的油就会全部卖掉的。

下午，她把油如数运到买家的手里。最后，西头买油的老板把油倒进他早已准备好的油缸里。然后把油壶扔到一边，唐唐见状连忙说：“老板，我能借用您的这两个油壶，或者租用一下可以吗？”

谁知老板人非常爽快，说：“嗨，说啥租不租的，你拿去用吧，只要破了管赔就行。”

“您放心老板，我还有一千多斤油没卖完，等卖完了油，我保证完璧归赵，”唐唐十分感激的对老板说。

因为油壶这东西它大，太占地方，一年家里就卖一次油，所以唐唐就不想买太多，放在家里碍事。

第二天，唐唐让邹师傅拉了200多斤油，到卖肉老板那里。她想早点把油卖完，因为油放在家里又不好保管，又不安全，两个瓦缸装满油放在那里，唐唐很是担心，油缸一旦破了，那一家人的劳动成果就全白费了。所以她想把油尽快卖掉。

要是等到她下个星期，那不就耽误事了吗？星期天一到。唐唐就带着100多斤油，飞快的赶来县里。谢老师又打电话来，说再要50斤油。谢老师说，最好是用那种20斤的油壶装着，这样更便于携带。唐唐明白谢老师一定是要拿着油去送人，就要方便携带的。

唐唐让邹师傅直接把车开到了菜市场。一见卖肉大哥她就说：“邹师傅，你等我一会儿。大哥，你骑摩托带我去一趟北门，我要去买几个油壶回来。”

去北门的路上，大哥告诉唐唐说：“要是有小油壶装油的话，那些油早就卖完了。好多人看了这么好的油，都想买，就是没有带油壶，才遗憾的离开了。”

唐唐一次性买了20个塑料壶。有10斤一个的，也有20斤一个的。谢老师说要一二十斤重，一个的最好。唐唐就灌了三个20斤的，又灌了一个10斤的，到时候随谢老师要。

唐唐还在大哥家厨房，找了两个控油瓶子，也装了两瓶油一块带着。说不定到时候会有用呢？

谢老师把那三壶20斤的油都买走了。唐唐带着她那些零碎的油，坐着邹师傅的顺风车，来到了红林宾馆，唐唐早就知道，红林宾馆是本县最豪华的宾馆。听说宾馆里常年住着个大官，而且来红林宾馆住的客人都是一些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