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农耕计划开始实施（1/1）

哨子把那些两米多的矮梯子码在了一起。唐唐说这些东西暂时还用不上。她又让公公把那一棵棵的大竹子，全都锯成一米多长的竹筒子。又把这些竹筒子全都破开，破成半厘米厚的小竹片。

唐唐把破开的薄竹片平放在地上，用细铁丝把竹片都编在一起，铁丝起固定作用。就这样一直铺摆，一直往前边编，编成一个固定的，能移动的软篱笆。篱笆编到七八米，或者十米长不等。篱笆编到这个长度的时候，就拿老火钳把扭在一起的两根铁丝剪断。又重启再编另一张篱笆，就这样反复多编一些。

哨子问：“编这个有什么用啊？”

“等到明年你就知道了，”唐唐笑着回答，“编好了一个，你就把它卷起来放在屋子里去，”唐唐又对哨子说道。

唐唐让公公还编两个长方形的竹篓子。她要求用细篾丝编才行！还要扎上边弦，这样竹篓才稳固一些。因为这两个篓子是给小鸡当床用的，所以不能马虎，也不能做得太粗糙，否则小鸡太娇嫩了，会被粗糙的篾皮划伤。

唐唐让公公做这些，是因为她了解到公公会做一点篾匠活，但他做的不是很精，但普通的农具他还是能做一些的。

进入冬天以后，唐唐又买了四头小猪放进小猪圈里养着。当她得知哨子家还有存粮的时候，她才买来这些小猪的。这些小猪暂时吃的不多，唐唐把留着第二年春天，下秧苗的那三亩稻田全部都种上了萝卜白菜，这完全够猪吃一个冬天的。

她又把大门口路两边的地做了菜园。其实这两块地之前总是荒废在那里的。

公公说：“这两块地特别不好，下点雨就积水，你要是把它当田吧？它又干，你要把它当地吧？它又湿漉漉的。种不了什么东西。”

“那就在地的后面挖条水沟，以后栽菜的时候，就省得上别处挑水浇菜了，这样一来还省时省力，多好啊！”唐唐说。

其实唐唐还打算日后在这个沟里栽一些茭白。她连茭白的种苗都留好了。

她就这样轻松把问题给解决了，这让公公不得不佩服她。

唐唐还在这个菜园里栽了一些时新巧样的菜。这里的人不但没吃过，连见都没见过，有花菜，西兰花，卷心菜，大白菜。

她在栽这些菜的时候，还拿了几棵菜秧给田妈栽上。她让田妈把菜就栽在大门口。说这样也方便她管理，反正也没养鸡和猪，不怕有牲口祸害，田妈很听她的话，照唐唐说的做了。

唐唐这样称呼着这个老太太叫田妈。

自从那次得知田妈的遭遇后，唐唐就主动亲近田妈。她去学校路过田妈家门口，还把自己种在猪圈旁边的小白菜，掐一把给田妈带去。九十月这个季节，谁家都没什么好新鲜蔬菜吃。

人是感情动物，就这样一来二去，她跟田妈就联络起了感情。

她还对田妈说：“以后我管您叫田妈？您拿我当您女儿就好了，您放心！从今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让您饿着。”

田妈被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感动的满眼泪水！每次唐唐经过，总要给田妈一些惊喜。有一次，唐唐给田妈带来了一瓶乌发油，还有一个崭新的手帕。唐唐亲手把手帕系在了田妈那老式布衣扣上头。说：“以后您就用这个擦鼻子。”

唐唐要是煮肉了，她也会给田妈盛一碗来。田妈真是没想到，她会遇到刘家的媳妇对自己这么好？她总是会被唐唐的这些做法，感动的泪流满面。

唐唐总会对她说：“会好的，以后的日子慢慢会好的。”

在唐唐的心里，早就萌生了一个想法，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田妈在唐唐的关爱下，脸色也好了一些，眼睛也渐渐的活泛了一点。每日里只要唐唐从她家门口经过，她都会笑脸相迎，有时唐唐从学校回家。就看到田妈在菜园子里照看着她那些稀奇古怪的蔬菜。看到田妈的变化，唐唐打心里感到高兴。

进入冬天后，唐唐和家人也没有闲着。她又跟家人在后面修一条沟渠。这个沟渠是为了以后，浇粪方便用的。粪池一直延伸到最低的那块田边。

这种粪池宽，大约六七寸，高深也有六七寸。粪沟顺着斜坡往下修。

哨子在用锄头挖沟，唐唐和公公用小石片铺在沟里和两边。不服帖的地方，公公用水泥把它糊上。这样做是为了，不让水粪往土里渗漏。沟池修到每块田头时，再朝每个田头开个小口子，又在开口的下方挖一个深洞。洞的大小取决于田头的空地有多大？再用片石铺到洞底和周围，没铺到的那些缝隙，就用水泥把它都糊严实，以防渗漏。

这样，一个简易的粪缸就做好了。为了不让粪缸散发臭气。他们还在粪缸上面做了个草盖子盖着，既防臭气！又防雨水灌进缸里。

修这样一个水沟，是为了以后可以直接把粪，从粪坑里舀粪，直接流到各个粪缸里去。这样既方便快捷，又省时省力。多好啊！

快过年了，家里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唐唐只好淘了一些米，让哨子磨些米浆出来，自己动手蒸一些发糕。也为过年增添一点热闹的气氛！更是取个吉利！发糕嘛，寓意着来年发发发吧？这些手艺都是平常她帮母亲干活时，留意到学会的，现在一一都派上了用场。

今天是大年三十的早上。唐唐拿着自己做的发糕，还有两斤肥肉，去田妈家。她觉得田妈眼下最缺的就是油水了，她还给田妈拿了两个发饼和两个麻古饼。一罐冰糖和半斤豆条，豆条是学校发的福利，每人一斤，唐唐就给田妈拿了半斤。

唐唐一边把这些东西放在灶台上，一边问田妈：“您有米吗？”

田妈连忙说：“有有有，昨天你舅舅给我送了一袋米和一斤油了，你不用操心。”

年一过，唐唐就忙开了，她正在用圆步篮，除去哨子去年舂回来的米里的糠呢。步篮是用竹子制成的一种用具。它的直径有一米宽圆扁形的。使用时，两手握着两边，一边顶在肚子上，分离米糠时，要把步篮颠起来，利用它扇的风，就把米糠给分离了。

其实这个用具有点难操作，幸亏唐唐的干活的基本功扎实，这些活都难不倒她。

她把碎米放在一边保存，留着以后喂小鸡。整米就煮饭，农村有一点就是好，那就是！吃不了的剩饭剩菜都往猪食桶里一倒，养了猪的人家，从不吃剩饭剩菜。

今天是大年初二，唐唐扛着锄头去地里给麦除草。她一边除草，一边对身边的哨子和公公说：“我们得赶快干啊，要赶在正月十五以前把活干完。这麦子种的早，要再不施肥的话，延误了时间，麦子会恋青的。麦子要是恋青会减产，恋青了也会晚熟。所以我们得赶快锄完草，把粪挑过来浇上，给麦子提提苗。对了！挑粪的时候别忘了在每个粪桶里加半碗炭氨，一定要多搅拌几下才行啊？否则会烧死麦苗的。”

唐唐去城里批发了好多育秧膜回来，这是为育早稻秧做准备。她顺便还买了好多的瓜类种子，只要是瓜她都买回来了。还有梅豆角，总之。除了茄子辣椒不用买，其他她都买全了。

她先把辣椒和茄子的苗育上，这两样东西出苗特别的慢。其他的瓜秧要等到2月才育苗。唐唐今年打算多种些南瓜，她育了好多的南瓜苗呀。

她把塘坝上，还有田与山相连的那个深沟旁的平地上。沟里有水，为了防止以后小鸡不会掉下去淹死，唐唐就叫公公和哨子去山上砍了些死树过来，堆在沟坝之间搭着，既起到给秧藤搭架子的作用，又避免了小鸡掉下去的风险！这是一举两得。

同样的做法还用在了猪圈后面那条连着田坝的沟上。在大门口那条通往外面的道路上。都被种上了梅豆角，搭豆角的架子，全是用废弃的细竹尖搭成的。一根根细竹尖插在那里，就像一把把遮阳伞。真是好极了！

以前每次从舅舅家砍来的竹子，唐唐总是让公公留着那些竹尖，不要把它砍断，自己想留着以后搭一些藤架子。

看着豆角秧都爬上了那些枝杈，远远的望去，就像一把撑开的绿伞。这样的做法和创意，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那绝对称得上是独一无二。

在唐唐的视野里，她绝不会浪费一丝一毫的土地，除非土地不属于她家。她把石山那些有土的地方都栽上了橘子树，路挨着山那边也栽了橘树。后来她还在山上橘子树旁，又种下了西瓜和甜瓜。西瓜怕水，种在这个斜坡上刚好。

转眼就到三月份了，今天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唐唐正朝学校走呢。远处就看见有人挑了一担小鸡走过来。

“老板，你这小鸡苗怎么卖呀？”唐唐迎上去问。

那人边走换了一下肩说：“赊账伍毛伍，现金伍毛。”

“那我给你现金，我买200只鸡，你能便宜一点吗？”唐唐问那人。

“要是那样，你就给四毛八吧？”鸡贩子说。

“这样吧老板，鸡你还是伍毛卖给我，我付现金，买你200只最小的鸡，然后你再送我30只大一点的鸡，你看怎么样？你考虑一下吧？”唐唐对鸡贩子说。

鸡贩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说：“好吧，你家在哪儿？带路吧。”

“我家就在那儿，你看见那个高处的房子了吗？”唐唐用手指给鸡贩子看。

一到家门口，唐唐就冲家里喊：“哨子，把那两只大篓子拿过来，我要买小鸡了。”

篓子拿过来了，哨子站在一旁看着小鸡崽儿，不作声。

“老板，我来捉，你来数，免得用手捉来捉去，这样对小鸡不好，”唐唐对鸡贩子说。

“行啊，看来你挺懂行啊？”鸡贩子用惊讶的眼光打量着唐唐说。

唐唐专捡那些背上有花道道的，屁股圆圆的，个头小的鸡捉。她心里暗自数着数，200只鸡挑好了。她又挑了30只大一点的鸡，挑完了鸡。

她又对鸡老板说：“老板，再送我一只小的吧，人家说30一定，我想取个吉利。”

老板把手摆了摆说：“好吧，真没见过像你这么精明的人！要照你这样挑，我的小鸡就不愁了。”

“你为什么捉这么多小的鸡呀？多捉点大鸡哒？大鸡好养一些，”一旁看着的哨子插嘴说。

“好不好养跟大小没关系，这小鸡是下蛋的，大鸡是打鸣的公鸡，知道吗？大小鸡要是生病了，都不好养。你快去把屋里的土霉素拿两颗来，用纸包着，再用刀平着把它压碎，舀一瓢碎米来，用开水把米先拌湿。再把药粉拌到米里，给小鸡们吃啊。我一会儿还要去学校上课呢，”唐唐笑着对哨子说。

“我说你是个行家吧？果然你对养鸡和选鸡苗很在行，”鸡老板笑着说。

“在行谈不上，只是以前在家，这个活都是归我干，慢慢的我就悟出一点经验来了，”唐唐对鸡贩子说。

然后两人互相会心的一笑。唐唐又继续对鸡贩子说：“我知道在乡村里，大部分人都喜欢捉大一些的鸡。所以往往剩下来的都是小鸡，而你们这些老板，又不能把这个秘密说给那些人，要是那样的话，剩下的又只有公鸡了，所以你们只好劝人家，最好是大小各买一半。这样既维持了平衡，也让那些养鸡的人，没那么大的失望，是不是？”

“你真是太聪明了！即便是这样，大多数人还是像你家老板一样，总是喜欢多捉大的鸡。总是难以维持平衡，害得我们这些卖鸡苗的，每年都要养一批小鸡下蛋，然后又孵出鸡苗来卖。所以，我们年年才会有小鸡苗出来卖呀？这才是我们这个行业，没有毁灭掉的原因之一，”鸡老板幽默的笑起来。

“哦，对了老板，你贩卖鸭和鹅吗？要是有的话你给我带六只鹅和十只鸭子吧，”唐唐突然想起来说。

“有是有，不过我不知道我下一趟什么时候能来？我怕耽误了你的事，”鸡老板一脸诚恳的说。

“没事，只要你这个季节能来就行了，”唐唐说。

“那行吧，不过，你要6只鹅和10只鸭，这也太少了，你干嘛不多要一点，你要这么少的鸭鹅干什么呢？”老板问。

“那些家伙可能吃了，我不能多养，我没那么多粮食给它们吃。我要六只鹅是为了给这些小鸡当保镖。鸭子是为了给后面那片稻田薅草用，”唐唐跟鸡贩子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跟你说好啊，鸭子七毛钱一只，鹅要一块一只，我得先跟你说清楚，免得你到时候又不要，”鸡贩子说。

“放心吧，不会的，你只管送过来就好了，我要不在家，你找他要钱，”唐唐指着哨子对鸡贩子说。

软篱笆围在鸡屋前面那个空场地上。东西两边都铺上了一些稻草。这是为了小鸡晒太阳的时候，不用踩在冰凉的地上。晴天，太阳一出来，小鸡就会踩在西边的稻草上晒太阳，太阳往西了，小鸡又会踩在东边的稻草上取暖。

唐唐每隔一天就会拌两片土霉素在碎米里，她还会把白菜的叶子切碎，拌在米里喂小鸡吃，土霉素一连着吃了一个星期，就停掉了。

夜里怕小鸡冷，唐唐把两个烧的很暖的火盆放在两个竹篓子中间，给小鸡取暖。半夜她还和哨子起来为盆里加一次碳。这些氟碳是平常灶里烧火保留下来的。怕小鸡冷，她还把篓子上面加盖了一层破衣棉袄。防止引起火灾，她在火盆上还罩了两个篾罩子。

就这样，唐唐小心翼翼地照顾着这些小鸡仔儿，光碳火就烧了一个多月，直到小鸡们一个个都长出来小马甲一样的羽毛。她这才停止了烧炭事情。

小鸡们要开始上它们的架床睡觉了。刚开始，唐唐和哨子把小鸡一只只捉到靠墙的斜梯床上，这些小家伙还不太习惯，刚把它们捉上架，它们又飞快的飞下来，跳到蔑篓里去。这样的工作重复做了三四天，小家伙们终于适应了这种硬床生活，现在只要给它们一点吃的，上架的事就不用操心了，它们一个个都可会飞了。

在此期间，家里开始割油菜了，割完的油菜还要抱到山边的空地上去晾晒。把田空出来，好插早稻秧。公公耕田耙田，哨子负责撒那些提前运到田边的农家肥。这些农家肥料有牛栏土，猪栏土，鸡粪和草木灰等。

还有提前备在田头粪缸里的猪粪。这些都是非常好的田间肥料。

另外唐唐还买了一些磷肥碳胺，按照100斤磷肥拌30斤碳铵的比例，都备在了那里，一亩施个80斤就可以了。

唐唐跟公公说：“咱们家这么多田，靠咱们三个插秧，那是要耽误时节的。我放了一个星期的插秧假，但是还一棵秧都没插假就没了。

这样吧，爹，您去村里问问，看谁愿意来帮着插秧的？，愿来的我出20块钱一天，包三餐吃喝。他们的孩子要是没地方放，也可以带过来。60岁以内的，无论男女都行。咱们先把准备工作做好，到时约定个时间，找10来个人一天就把活干完。哨子，你负责把化肥拌好，记住！100斤磷肥拌30斤碳铵，千万别搞错了！拌好以后按照每亩80斤，再撒到农田里去。

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然后就只需要一天就能把活干完，这样我们也能轻松一点，咱们争取在五一前把秧都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