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砥砺与道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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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宇皇朝的皇都，名为红霞城。这座城市气势恢宏，城墙高耸入云，城内街道宽敞整洁，建筑风格独特，充满了皇家的威严和气势。
十日转瞬即逝，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雨夜侯因多年来对国家的忠诚和贡献，再加上他近日成功斩杀叛逆国师，立下赫赫战功，终于被朝廷封为新一任国师。
这一天，天空阴沉，没有阳光的照耀，也没有雨水的洒落，整个红霞城都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所笼罩。街道上的行人比往日要少一些，但仍有一些大人在街头巷尾闲逛，或是买卖物品，或是与熟人闲聊；孩子们则在路边嬉戏玩耍，笑声和喧闹声交织在一起，给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生气。
街道两旁，各种小吃店琳琅满目，有卖糖葫芦的、糖人儿的、包子的，还有酒馆等等。这些小店虽然看似普通，但却是各地都有的特色美食，吸引着不少食客前来品尝。
就在这时，三个身着普通的人缓缓走在街道上。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步伐坚定而迅速，似乎有着明确的目的地。最终，他们在一个算卦摊前停下了脚步，摊主不过二十来岁模样，白绸带遮目。
当三人中右边的那人见到此人时，顿时心中一惊，面色不变这是雨夜持伞者的基本素养。
中间的男子看向右边那人道：“陈朴，你是不是很惊讶，不用这般，我们不是见鬼了，相反。”
陈朴强压下心中的惊讶，拱手道：“先前多有得罪。”
中间男子接着说道：“这是我们的机缘。这位算卦先生可不简单。”
左边的男子始终表情如常，对此倒是没有太多的兴趣。
左边那人也点头附和。
算卦先生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他们，缓缓开口：“三位能找到这里，也是有缘。李小子你很不错，能做到如此地步，你比龚魏那废物要有趣得多。”
来者，正是当今国师雨夜侯，陈朴，宁休。他们三人皆是当今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国师雨夜侯更是被誉为比之上代国师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其地位尊崇无比。
然而，就在众人都对国师的到来充满期待之时，突然间，一股恐怖而庞大的灵魂力如同一道闪电般划破虚空，直直地冲向国师。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那道灵魂力仿佛具有无穷的威力，瞬间将国师的灵魂硬生生地拉入了一个神秘的灵魂空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尤其是宁休和陈朴两人，他们对国师的实力再清楚不过，知道他绝对是世间顶尖的大能之士，甚至可能比他们还要更胜一筹。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强大的存在，竟然在一瞬间被一股未知的力量夺走了灵魂，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此刻的国师虽然依旧站立在原地，但他的身体却已经失去了灵魂的支撑，宛如一具空壳一般，毫无生气。
陈朴见状，脸色变得极为凝重，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宁休，眼中流露出询问之色。
宁休则是缓缓地摇了摇头，沉声道：“这不是你我能够干涉的事情，我们只能等待，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陈朴闻言，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也明白宁休所言不假。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况，他们确实无能为力，唯有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那片原本平静的虚空之中，突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紧接着，一道耀眼的金光从涟漪中心喷涌而出，宛如一轮金日冉冉升起。
在那轮金日的照耀下，众人惊讶地发现，眼前竟然出现了一片一望无际的金色海洋。这片海洋并非普通的海水，而是由无数道金色的灵魂之力汇聚而成，波涛汹涌，气势磅礴。
而在这片金色海洋的中央，有一个人正踏水而立。他的身影在金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模糊，但却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
国师和摊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目视目，目视目中目。
“这是……灵魂海？而且还是金色的灵魂海！”国师的脸色也变得异常凝重，他喃喃道：“如此浩瀚的灵魂海，恐怕只有圣人才能拥有吧……”
圣人入世，本是无情仙道的大忌，如此行事真的不怕因果吗？
圣人因果乃是十倍放大于凡境，升仙因果化心魔，一层更比一层高。
“哈哈哈哈，阁下如此游戏凡尘，堂堂圣人难道就不怕沾染因果吗？”国师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他的眼神如鹰一般凌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似乎想要透过那看似淡然的外表，看清其内心真正的想法。
摊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应道：“人间，因果，在这个世上，有人避，就有人往。对人害也对人益，人人皆不同，这个世界不会出现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事事皆有回应，没有人知道所有的回应是好是坏。”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观众生，我即是众生。你们这些凡人于我道门而言，有人言蝼蚁，有人觉得众生苦命，但我没有慈悲，也没有鄙夷。因为我也曾是凡人，我深知凡人的七情六欲，也明白这些情感给人带来的痛苦和无奈。”
摊主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感慨。
“呵，圣人游戏凡尘入道，道长如此却是与众不同啊。然道长如此厌恶凡人，那又为何要走上这条路呢？”国师显然对摊主的话感到十分不解，他皱起眉头，追问道。
“厌恶并不等同于不认可，这就是大道的本质。那些没有大气运的土鸡瓦狗，根本无法理解真正的太上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但我却有幸目睹。太上无情，首先需要经历有情，当七情六欲达到圆满之时，果断断绝七情、斩断六欲，方能证道无情太上。而我，将成为拥有最强半仙根基的存在，这是无漏的根基。”摊主毫不吝啬地解释道。
“哈哈哈哈……”国师突然发出一阵惨笑，“道长如此豪爽大方，我想我恐怕已经没有资格拒绝了吧。”
摊主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觉得呢？我都已经将自己的大道根基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你，你竟然还认为自己有拒绝的余地，那可真是愚不可及啊。”
国师无奈地笑了笑，“当然了，这一切其实都是我咎由自取。不过，既然事已至此，强扭的瓜终究不会甜，倒不如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吧。”
“知道便好，你能有今天的成就，我不觉得奇怪，但和我所算的确实又有不少偏差，时间。”摊主思索片刻道。
“时间？”国师疑惑道。
摊主点头：“不错，有变数与你在大道上有了交点，使得你身上有些机缘提前出现，导致事情偏离我所算轨迹。只是自古以来，能做到如此地步的人闻所未闻，也可能是我孤陋寡闻，自洪荒一场大战裂地分世，古籍都有了偏差和遗漏。不只是这些，还有些自以为是的愚蠢之辈，觉得掩盖历史便可故步自封，与时俱进乃是天道。”
国师沉思片刻，缓缓道：“原来如此，也好，也好，非常好。你我的交易，我要圣人的一条命。”
圣人的生死极难，只因为同境的圣人厮杀都大多会两败俱伤，这无疑会给别的敌人钻了空子，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两位圣人都不会打起来。而一旦有仇恨的圣人起了杀心，那可就是大道之争，你死我活了。大多都是境界碾压之时出手。
摊主微微一怔，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大的胃口，你可知道圣人的命哪是那么好取的。即使看在你知晓我大道根基的份上，我也不可以答应你，圣人乃是东州气运，一位圣人的陨落便会让东州的气运弱上一份量了。今时不同往日了，一个人死了，蛮荒王庭和妖盟都不会坐视不理了，大乱将至。圣人是东州的存活的资本，只是那些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圣人也都不可死。这就是乱世，乱世用人看能不看德。你要圣人的一条命，若是别的大圣也许就答应了，但对于我这种知晓其中道理的圣人来说，答应不了。”
“那就是答应不了喽，但我也不会强求，就退而求其次吧。我不需要道长为我亲自出手，只希望能得到一张上品宿灵符文即可。”国师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摊主见状，嘴角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你倒是个爽快人，商人出身就是商人出身，哪怕如今当上了这大宇的国师，还是改不了那副唯利是图的样子，净会使些小伎俩。”
国师对于摊主的嘲讽并不在意，反而嘻嘻一笑，说道：“呵呵哈哈哈哈，在下可不敢在道长面前耍什么套路啊。只是事出紧急，这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所以才不得不斗胆向道长提出这个请求。毕竟天底下可没有人会嫌弃自己的命太长啊。”
摊主听后，冷笑一声，道：“有理，那我便不拒绝了，但不是一张，是三张。但你记住了，三张符文用完，我便也不会出手，那只能说明你没资格。你若是死了，我也不介意换一个人观道。在我这里强者生，弱者死，强者战胜弱者本就是天道，物竞天择方是真理。”
“那是当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修行本就是逆水行舟，欲登高望远之时我便知晓了这其中道理。谨慎方能长活，世道如此人心常变。”国师坦然自若道。
“那就好，你能有今天，看似偶然，实则必然。我没有出手救龚魏就是看到了他的狂妄，觉得自己身居高位便就一次次的在鬼门关前蹦哒，觉得所有人都是傻子。他能危难却不能长命，说到底还是人性作祟，连我这等存在都要积蓄力量，而他却不知道布局他国，给自己留条后路。就算没有你，单单是焚心宗的那个女人就不会放过他，一个臣子的声望大过了君王，而焚心宗本就有意让那个女人来掌控大宇，说到底大宇皇帝也不过是个提线木偶罢了。以为有了我的帮助，便可高枕无忧，靠着他人的力量妄自尊大。如此愚昧焉能成得了大势，我要的是一位目光远大，停不下来的野心智者。你……是吗？”
“在下不才，但也不会妄自菲薄。在下的野心自是越强则强。就是不知道长要如何？”国师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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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倒是能言会道，不过一切还得看实力。你如今便是得到了我的三张符文也是无缘最后的大道，不如你贪一点，同修一法。你我即是观道砥砺心境，也是大道相争如何？可有这个胆量，巨大的利益足矣令你拥有登顶大道的资格。当然，与我为大道之敌，我给你时间我等你千年，千年之后便没有机会了。”摊主冷笑道。
国师微微眯眼，心中思索着这提议的利弊。千年时间看似漫长，但对于修行之人而言，不过转瞬。同修一法，与圣人大道相争，这其中的凶险难以想象，可一旦成功，那登顶大道的诱惑也无法抗拒。
“道长，千年之约，我应下了。但在此之前，还望道长先将三张上品宿灵符文予我。”国师拱手说道。
轰！！！
两人灵魂回体，然后对视。
摊主嘴角上扬，一挥手，三张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符文和一部功法便飞到了国师手中。“记住你的承诺，千年之后，我会来找你的，你跑不了。”
品阶神秘——太上无情功！
国师收起符文，眼神坚定。“千年之后，定不辜负道长期待。”
咻！
只见摊主和摊品同时消失。
此时，陈朴和宁休一直在旁静静聆听。陈朴开口道：“国师，接下来我们如何打算？”
国师看向前方，沉声道：“先解决当下的危机，再为千年之约做准备。这乱世，我们也该好好搅一搅了。”说罢，三人身影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而一场更大的风云，即将在大宇皇朝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