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狂徒凯德(1/1)
凯德,手持双刃,一脸紧绷,雨水洗刷着他的脸颊,雨滴从他的发梢一滴一滴的滴落,身边围满了黑衣杀手,但他却丝毫不慌,他用本国的语言怒斥道:“我不是说过已经和这个国家没有任何关系。”
为首的黑衣人站出来说道:“凯德殿下,我知道您和您的父亲有些不愉快,但是父债子偿,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您的项上人头交给我们的老板。”
“你们老板是谁?”凯德问道。
“抱歉,这是机密,无法向任何人透露。”黑衣男人,神秘的外表下,隐藏着随时可能袒露的杀机。
“哼哼,那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说完这话,凯德猛的起势,挥动双刃,向身后斩去,几名黑衣人矫健地躲过,凯德刚要收刀就被身边两侧的黑衣人左右夹击,他们其中一个抡起流星锤,另一个手捧镰刀,跳的很高,但力道还是不足,被凯德用双刃挡住,没有伤到分毫。
接着,他们俩顺势往下发力,打算压制住凯德,凯德架不住,慢慢的,被压下了全身的力气,无奈单膝跪在地上,好借此蓄势反抗,还没等来得及反应,身后一人,便用砍刀,划破了他的背脊,衣服划开一道口子,里面一层皮肉绽开,流出了红色鲜血。
凯德奋力嘶吼一声,猛地起身,用双刃,拨开身侧两人,露出异常凶狠的眼神,毫不犹豫的,对着他们的胸膛,各自来了一刀,两人毫无防备,捂着胸口,疾步倒退出了十多米开外。
凯德目露凶光,转身看向砍自己的那个黑衣壮汉,迅速跑向那人,刀尖在地面上拖动,火花四溅,由从地面抬起,向上挥舞,壮汉来不及躲闪,只得迅速抓住,砍刀的两头,用刃心快速抵住了长刃。
凯德并没有打算收刀,即使局面对他很不利,刚才那两个受伤的黑衣人,从他身后慢慢接近,此时,还有几名黑衣人也举着武器,慢慢向这边聚拢,凯德虽然已经察觉,但并没有急着躲避或对眼前这个家伙认输。
虽然他的块头很大,但力气基本与凯德持平,他用的是双手,而凯德只用单手,就可以稳定的向上发力,另一只手还握着长刃,迎接随时可能从背后偷袭的敌人。
“你们这些人真是不自量力,现在告诉我你们老大是谁,我或许会饶你们一命。”凯德毫不怯懦的说道。
“凯德殿下,虽然您武力超群,但未免也太过目中无人了,别忘了,您的父亲现在还下落不明,他在本国的一些部下都归顺与了我们,您现在也应该清楚,
如今在北町,你也只是孤身一人罢了,却还敢如此这般大言不惭,真当我们是吃素的?”为首的黑衣人挺直胸膛对其傲视道。
凯德轻笑道:“虽然不知道你们是通过哪个叛徒找到我的,但说实话,就凭你们几个臭鱼烂虾,想取我性命,还得再练个十几二十年的。”
“我的发克!混蛋,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现在求饶,我或许会放你一马,等把我和现在与你对峙的这几位高手惹毛了,有你好看的!”黑衣男人怒吼道,他已经彻底被凯德这位公子哥激怒了,现在的气氛如同箭在弦上。
凯德看了看周围几人,似乎都在等待他们老大发号施令,他大致也在脑中推演了一遍,先解决掉面前的大块头,然后那两个被自己砍伤的家伙肯定会先冲上来。
而他会俯下身子,用双刃直刺他们的腹部,那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一但肠道或胃部中刀,口中会顿时涌出大量鲜血,疼痛会使他们身上的每根神经系统瓦解,令其整个身体都行将就木,无法再发出丝毫力量。
然后抽出长刃,他们就会慢慢的从众人惊慌的眼神中倒下,剩下的就是周边早已被吓破胆却还硬撑着表面功夫的几个黑衣男人。
他们那几位是蒙着面的,应该不是本国的杀手,服装虽然是黑色的,但款式样貌和其他三位加上为首的那位相差甚远。
如果是临时聘请的情况下,劝其归降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最后则是那个为首的家伙,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出手,对他的实力,凯德自然是不了解的,如果他的武力不在自己之下,那么就只剩两条路选了,第一,找个合适的机会逃跑,第二按他说的,对其下跪求饶,收回刚才自己大言不惭的狂妄之语。
当然,还有第三个选择……
北美,纽约,市级人类政府。
费舍尔.卡登带着五个特级保镖走进了政府大厅,随便找了个人询问一个名叫保利.卡莱斯的人。
答话的是一公务员小哥,看上去二十来岁,西装笔挺,身形挺拔帅气,与大多数公务员不同的是,他没有那种天然的平庸的气质,也许这就是卡登一眼便挑中他问话的原因,亦或者是这个小伙子刚好从他面前经过。
他一把抓住那个年轻人,肥大的手掌几乎覆盖了他的半条细小的胳膊。
男人摇了摇头,看了看卡登身后几个高大且一脸严肃的壮汉,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脸上更是增添了几分惊慌的神色。
保镖们的穿着不仅威严,有素,且价格不菲,全部私人量身订制,布料精挑细选,外表看上去华丽庄重且具有一种严谨且尊贵的神秘感。
当然,他们一天的收入不仅比行业内的标准收费高出几倍,而且甚至比眼前这些体制内人员一个月的工资都要高出很多。
并不是吹嘘,因为费舍尔.卡登近几月来与纽约多个商业大佬合作,共同开发房地产,光收回的成本就够盘下十几家时代广场的高档门面店铺,利息更是成本的十多倍不止。
所以,距离费舍尔今年为自己立下的目标的其中之一,登上纽约时报富豪排行榜第一仅差一步,那就是信誉。
在两年前的一起银行抢劫案中,纽约市最大的几家银行一夜之间被洗劫一空,盗贼将所有抢去的钱全部以费舍尔的名义分别捐助给了M国各大城市的孤儿院,事后还买通媒体大肆报道。
费舍尔本人因此含冤入狱十八个月,出来后不仅要还清银行债务,集团信誉也大大受损,股票在股市的估值降到了最低,合作伙伴也都纷纷撤资。
一年后,费舍尔.卡登被排挤出了商业圈,万念俱灰的他选择跳海自尽,但因为女儿的出生使他从绝望中被解救了出来。
见到女儿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那颗坚决赴死的心一下子被从千米开外的断头崖上被拽了回来,他贴耳倾听着女儿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
那一刻,他被唤醒了一般,看着啼哭着的那个小小的生命,他不能死,他决定重新站起来,做一个能为自己的孩子遮风挡雨,挺天立地的“人”。
虽然人类一直对牲畜人有一种天然的种族歧视,不过还好,医院的护士都很敬业,对待每个新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命都很宽容,不管是人类的后代也好,还是牲畜人的后代,他们都一视同仁,这让费舍尔.卡登和他的妻子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优待。
尽管当时费舍尔.卡登还欠着一屁股债没有还清,生计都成问题的情况下,医院也怀着众生平等的态度帮助了费舍尔一家很多,当时除了他们,还有很多很多牲畜人也是因为在战争中受伤,被送往了那里,一样得到了平等的治疗。
费舍尔重拾信心后,从基层难民一步一步又重新走上了从商的路,当他获得一定的基础资本后,先是查明自己是被谁诬陷的。
而后是慢慢的还清一些债务,但与那几家银行行长的关系却忽近忽远,拉进关系是费舍尔必然要做的,为当时还顶着“劫富济贫”这种颇具讽刺意味名号的他,打下以后能重返商业圈的人脉基础,但真相没有查明前,他做的再多再好也无济于事。
无奈,他的生意在明面上做不起来,之后转投地下,也就是那些警察们嗤之以鼻的灰色产业。
自己的清白还没有得到证实,却又偷偷搞起了这种事,不仅要冒很大风险,还出力不讨好,若是被哪个仇人盯上或被身怀正义的警官抓到现行,那这辈子就别想再翻身了。
但没完全办法,要想重新建立起商业帝国,就必须要有资本,而资本的初级累积阶段,又不能花太多时间,就只能冒险做一些“来钱快”的勾当。
其实,费舍尔是很不耻做这些事的,比起自己沉冤得雪在监狱中一直隐忍,他更害怕的是自己会再次栽倒在“声誉”场上,他曾经引以为傲多年累积下来的名声,人脉,以及信誉,因为一桩小小的盗窃案,就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灰飞烟灭。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是什么?所以为了能拿回自己曾经所拥有的,他可以牺牲任何东西,包括接受自己曾经所厌恶的肮脏的地下交易。
毕竟已经走上了这条路,想出淤泥而不染已经基本不可能了,不过他扔然没有丢掉自己做人的底线,绝不杀人,特别是孩子,秉承着这个原则默默的游走在漆黑一片的地下世界里很长一段时间。
两年后的某一天,纽约各大时报的头条上刊登着这样一则内容“昔日真相浮出水面,落难枭雄自证清白。”。
没错,费舍尔又重新回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商业中心,并拿出一笔巨款买下了一整栋大楼,并将其更名为“费舍尔集团总部”。
陷害他的人是一伙名为“魔面蛟龙”的六人组织,其中一人还是费舍尔曾经创业初期的手下,在他的身边工作了三年多,听说是因为不服从公司的规章制度,被开除了。
后来,因为醉酒去时代广场的某个便利店里殴打收银员,被拘留进了警察局,在里面结实了几个小混混,出来后便一起商量组建帮派,然后,就发生了后面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