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狐狸尾巴不打算藏了?(1/1)

叶南熹怀疑人生了好久,终于确定了,付浔也确确实实在给她洗头。

向来被人伺候的主,反过来伺候她来了?

这怎么都让人觉得魔幻,尤其这人是付浔。

他一开始洗得生疏得很,有几回扯到了她的头发。

许是看到她蹙眉,他又放轻了力道,慢慢地就开始上手了。

就是洗头的架势,大刀阔斧的,要是他再叼根烟,跟街市上那拔鸡毛的大爷差不了多少。

瞧着他现在的好像还挺好商量的。

叶南熹嘴巴张了张,又合上,似乎想讲什么,又不敢讲。

看着她这欲言又止的模样,付浔睨了她一眼,“有话就说。”

她抬眼看他,小声道,“二爷,那几个人处理了么?”

闻言,付浔似笑非笑的看向她,“狐狸尾巴不打算藏了?”

叶南熹,“……”

她偷偷瞥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你不都知道了嘛。”

她在他面前,根本藏无可藏,跟透明的一样。

付浔没回答她,反道,“先好好说说,你这身武艺哪学的?”

他是把她家底都查清楚了,也知道她接近他时,一直在装的柔弱。

但是他并未查到,她到底是在哪学的艺,什么时候学的这身武艺。

叶南熹微怔了一下,他查不到这个也正常。

当初正因为学了几招,当初那些人找到家里来,她才得以救命。

叶南熹没敢隐藏,“就初中的时候,曾经被人欺负,后来就跟学校社团的一个学姐学了几招。”

听叶南熹这么一说,付浔倒是有几分印象。

当时学校确实有一个武术比较厉害的人物。

头发已经洗得差不多,付浔打开了水龙头,给她冲水,拿过刀枪的手顺着水流,抚摸着她的秀发。

他说得漫不经心,“就你这柔弱样,确实要学几招防身。”

叶南熹抿着唇,没再说话,但是那眼珠子在那转啊转,明显还是想问点什么。

小心思都写脸上了。

付浔这次全当看不见,他把她头上的泡沫全都冲干净后,拿了条毛巾给她包裹头发。

他包了一圈,很是松散。

叶南熹不得不伸手,带着他的手,调整了一下。

然后她那柔软的小手捏着他的硬实的手指,抓着毛巾的一角,指着毛巾边缘里,“塞这里,就能稳了。”

说完,她抬眼瞄了他两眼,神色有些忐忑,眼睛清泠泠的。

像是怕他会生气。

毕竟他在帮她洗头,她还教他做事。

付浔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像她说的那样,把毛巾塞了进去。

叶南熹感觉到他塞好了,本能地起身,并给他道谢,“谢……唔!”

她话未说完,就被付浔扣住了侧脖颈,吻住了。

一如既往的攻城掠地,霸道蛮横。

在呼吸不畅的时候,他稍松开了她,他啄着她唇瓣,“明天带你一起过去。”

叶南熹脑子被他吻得混沌,反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他这是要带她一起去处理那三个人。

心头抑制不住地激荡,她不由地走神了,光想明天的事去了。

付浔大概也察觉到了,忽地用力咬着她的唇,刺痛感让叶南熹猛地回神。

付浔狠狠道,“再敢分神,看我弄不弄死你。”

话落,他弯身就将她横抱了起来,往浴缸里走。

叶南熹下意识问,“你干嘛?”

付浔将她放到了浴缸里,并打开了水龙头,温热的水流瞬间落到浴缸里头,沾湿了她的睡裙。

白色的布料飘荡在水里。

付浔站在浴缸外,三两下就把衣服脱了。

极具力量感的一双大长腿,踩进了浴缸里。

紧接着,他大掌托着叶南熹的腋下,一把将她转了方向,让她背靠在了他胸膛里。

粗粝的大掌随之掐住了她下颌,把她脸扳了过来。

他一双幽深的桃花眼浮现着浓烈的兴味,嗓音磁性低哑,“你手受伤了,我帮你洗。”

话音一落,他那柔软温凉的唇又贴了上来……

叶南熹,“……”

她不能洗头,但是洗澡是绝对没问题的。

……

两小时后。

叶南熹浑身发软,拿着吹风机的手在发颤。

那吹风机在她手里,像是随时都能掉下来一样。

吹风机的声音比较大,要出去抽烟的付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站在了她身后,大掌夺过了她手上的吹风机,不熟练地给她吹起了头发,而他嘴上还叼着根未点燃的烟。

满身痞里痞气,吊儿郎当的模样,手上却做着跟他形象完全相反的事。

叶南熹看向镜子里的他,问,“不是出去抽烟了吗?”

付浔掀起双眸,觑了她一眼,嗓音戏谑,“你装可怜,不就是想我给你吹?”

叶南熹,“……”她那是装可怜吗?

要不是他,她至于举个吹风机的力气都没有吗?

男人惯爱倒打一耙,反正她享受好了。

被人伺候着,就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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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吹完,叶南熹已经昏昏欲睡。

付浔瞧着她那快耷拉下来的眼皮,嗤笑了声,弯身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然后他才拿着桌面的打火机,出了阳台。

叶南熹这个作为金丝雀的,要是识趣,应该得翻身下床,殷勤地给他点火。

可实在是困,她朦胧地看了眼男人那高大的背影。

心里想着,也不差这一次。

他都抱她到床上了,不就是让她睡觉的嘛……

这头想完,她眼皮已经重得掉了下来,完全闭上了眼。

付浔抽完一根烟回来,床上的女人已经沉睡了过去,跟猪一样。

她那条受伤的手臂,放在了被子外头。

刚刚毕竟在浴缸里头行事,她手上的绷带多少会沾了点水。

这深浅不一的颜色,看着让人觉得烦躁。

付浔收回了视线,阔步走到床的另外一头,掀起被子躺了上去。

关了灯,他伸出长臂,把女人捞在怀里。

可这一闭上了眼,过了一会,他咬了咬后槽牙,他掀开了被子,又打开了灯,然后转身往楼下走去。

-

刘嫂这刚睡下,门外便响起了一声声催促的敲门声。

声音透露着敲门人有多不耐烦。

能这样敲门的,定不可能是叶南熹。

她赶紧翻身起床,打开了门,就看见了浑身透着不好惹的付浔。

她堆叠起一张笑脸,“二爷,有什么吩咐?”

“把药箱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