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8章 尸易无限(33)(1/1)

朝着南方行进的队伍,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清河镇一战后,众人身上的伤口还未愈合,随身携带的干粮和药品也所剩无几。张保庆走在队伍最前面,胸口的镇国石依旧散发着微弱的红光,却远不如之前那般耀眼,就像他此刻的状态——强撑着意志力前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的伤口,带来阵阵刺痛。

“保庆哥,你先歇会儿吧,我来带队走一会儿。”二鼻子看着张保庆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开口说道。他手里的铜铃铛不知何时缠上了一圈暗红色的纹路,之前清脆的铃声变得有些沉闷,却能在靠近邪气时发出更强烈的嗡鸣,像是在提前预警。

张保庆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半块干硬的面饼,掰成几块分给身边的人:“不用,咱们得尽快赶到南方。青林军的领地大多是山林,一旦邪祟在山林里扎根,再想清理就难了。”他咬了一口面饼,干涩的口感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只能靠少量的水慢慢咽下去。

菜瓜走在队伍右侧,正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山林。自从进入青林军的地界,周围的树木就变得异常诡异——树叶呈现出不正常的墨绿色,树干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像是被邪气侵蚀过。她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一棵大树:“你们看,那棵树上好像有东西。”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棵大树的树干上,挂着一个用藤蔓编织的笼子,笼子里关押着一个村民。村民的脸色惨白,嘴唇干裂,显然已经被关押了很久。张保庆赶紧跑过去,用短刀砍断藤蔓,打开笼子将村民救了下来。

“老乡,你没事吧?这里怎么会有邪祟的笼子?”张保庆问道。

村民喝了点水,缓过劲来后,声音颤抖地说道:“邪祟……邪祟在前面的黑风岭建立了王国,把附近的村民都抓了过去,有的被当成食物,有的被用来炼制邪气……我是趁邪祟不注意,才逃出来的,没想到刚跑没多远,就被抓了回来。”

“黑风岭?”青林军将军皱起眉头,“那是青林军的重要据点,没想到竟然被邪祟占领了。”她握紧了手中的绿色长弓,眼神里满是愤怒,“咱们必须尽快赶到黑风岭,救出被关押的百姓!”

众人加快脚步,朝着黑风岭的方向赶去。越靠近黑风岭,空气中的邪气就越浓,周围的树木也越来越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色的沼泽,沼泽里不断冒着气泡,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沼泽中隐约能看到一些白骨,显然是之前试图逃离的百姓留下的。

“大家小心脚下,这沼泽可能有问题。”张保庆提醒道,他捡起一根树枝,试探着插入沼泽中。树枝刚接触到沼泽水,就瞬间被腐蚀成了黑色的粉末,看得众人一阵心惊。

老羊皮从背包里翻出几张“避邪符”,贴在众人的鞋子上:“这符纸能暂时抵挡沼泽水的腐蚀,但效果有限,咱们得尽快走过去。”

众人踩着沼泽中的石头,小心翼翼地朝着对岸走去。就在这时,沼泽中突然冒出几道黑色的触手,朝着走在最后的几个士兵缠去。士兵们来不及反应,被触手缠住脚踝,拖进了沼泽中。只听几声凄厉的惨叫,士兵们就彻底消失在了沼泽里,连尸骨都没留下。

“是邪祟的沼泽怪!”张保庆大喊着,挥起短刀,金色的光芒将朝着他缠来的触手砍断。黑色的触手被砍断后,很快又重新长了出来,继续朝着众人扑来。

青林军将军赶紧召唤出无数藤蔓,将众人围了起来,挡住了触手的进攻:“大家快加快速度,藤蔓撑不了多久!”

众人不敢耽搁,加快脚步朝着对岸跑去。终于,在藤蔓被彻底腐蚀前,众人成功抵达了对岸。可还没等他们喘口气,黑风岭的方向就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嘶吼声,紧接着,一支庞大的邪祟军队从黑风岭中冲了出来,朝着他们扑来。

这支邪祟军队比之前遇到的任何一支都要强大——士兵们穿着金色的铠甲,手中握着锋利的长刀,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邪气。军队的最前面,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邪祟将领,他的头上长着一对巨大的黑色 horns,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战斧,正是邪祟王国的将领——“黑角将军”。

“你们这些渺小的人类,竟敢闯入我的领地,今日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黑角将军怒吼着,挥舞着战斧,朝着众人劈来。一道巨大的黑色风刃从战斧中射出,朝着众人袭来。

张保庆赶紧用镇国石的力量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风刃的进攻。可风刃的力量实在太强,屏障瞬间被撞出一道裂缝,张保庆被震得连连后退,胸口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不断涌出。

“保庆哥!”二鼻子和菜瓜赶紧冲上来,扶住张保庆。四位将军也纷纷释放出自己的力量,青林军将军召唤出藤蔓缠住黑角将军的四肢,炎阳军将军释放出金色的火焰攻击他的铠甲,沧海军将军召唤出蓝色的水柱冲击他的胸口,镇北军将军则带领士兵们组成盾墙,挡住邪祟军队的进攻。

黑角将军被藤蔓缠住,又受到火焰和水柱的攻击,变得更加愤怒。他用力挣扎,想要挣脱藤蔓的束缚,可藤蔓却越缠越紧。他的铠甲在火焰的灼烧下,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露出里面黑色的皮肤。

“就是现在!攻击他的皮肤!”张保庆大喊着,他掏出青铜盒子,将镇国石、本源冰晶和创世火种的力量全部释放出来,一道红蓝相间的光柱从盒子里射出,击中黑角将军的胸口。

黑角将军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胸口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伤口,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喷涌而出。他用力挥舞着战斧,想要反击,可藤蔓却死死地缠住他的四肢,让他无法动弹。

士兵们趁机冲上去,用涂满本源冰晶粉末的武器攻击黑角将军的伤口。黑角将军的身体开始快速消散,最终化为一缕缕黑色的雾气,消失在空气中。

解决掉黑角将军后,众人朝着黑风岭的邪祟王国冲去。王国的大门由两块巨大的黑色岩石组成,岩石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散发着浓郁的邪气。张保庆挥起短刀,金色的光芒将岩石砍成两半,大门缓缓打开。

大门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上关押着无数的百姓,他们被铁链锁在石柱上,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广场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黑色祭坛,祭坛上燃烧着黑色的火焰,火焰中隐约能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正是邪祟王国的国王——“邪暗之王”!

邪暗之王缓缓睁开眼睛,眼睛里燃烧着黑色的火焰,他看着冲进来的众人,声音冰冷地说道:“你们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只要我用这些百姓的灵魂献祭,就能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被我统治!”

“你休想!”张保庆怒吼着,朝着邪暗之王冲去,“今天我们就要消灭你,救出所有的百姓!”

邪暗之王冷笑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黑色权杖,召唤出无数道黑色的闪电,朝着众人射来。张保庆赶紧用镇国石的力量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闪电的进攻。可闪电的力量实在太强,屏障很快就被击穿,众人纷纷被闪电击中,倒在地上。

“保庆哥!”二鼻子挣扎着站起来,他握紧铜铃铛,用尽全身力气摇晃起来。清脆的铃声在广场上回荡,那些被关押的百姓听到铃声,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开始挣扎着想要挣脱铁链。

邪暗之王看到百姓们想要反抗,愤怒地大喊着:“你们这些卑微的人类,还想反抗我?简直是痴心妄想!”他挥舞着权杖,朝着百姓们射去一道黑色的闪电,想要将他们彻底消灭。

张保庆赶紧冲过去,用身体挡住了闪电的进攻。闪电击中他的身体,他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可他依旧死死地挡在百姓们的前面,不让邪暗之王伤害他们。

“保庆哥!”菜瓜和老羊皮赶紧冲过来,扶住张保庆。四位将军也纷纷站起来,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同时释放出自己的全部力量,一道四色光柱从他们的身体里射出,击中邪暗之王的胸口。

邪暗之王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惨叫,身体开始快速消散。他不甘心地喊道:“我不会就这么输的!只要还有邪气存在,我就会再次重生!你们永远都别想赢我!”

随着邪暗之王的消失,黑色的火焰渐渐熄灭,广场上的铁链也纷纷断裂。百姓们纷纷跑过来,朝着张保庆和众人跪拜:“多谢英雄们救命之恩!”

张保庆看着百姓们,脸上露出了笑容,可他的身体却越来越虚弱,眼前渐渐发黑。二鼻子和菜瓜赶紧扶住他,担心地说道:“保庆哥,你没事吧?”

张保庆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我没事,只要百姓们没事就好。”他看着远方,心里清楚,邪暗之王虽然被消灭了,但邪祟的威胁并没有完全解除,只要还有一丝邪气存在,就有可能再次滋生出新的邪祟。

就在这时,张保庆口袋里的罗盘突然再次亮起,指针朝着东方转动,红色的指针尖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捡起罗盘,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安:“不好!东方可能还有邪祟!”

二鼻子、菜瓜和老羊皮也赶紧围了过来,看着罗盘上转动的指针,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四位将军也纷纷站起身,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东方是炎阳军的领地,难道那里还有邪祟?”炎阳军将军皱着眉头说道,心里很是担心。

张保庆点了点头:“罗盘不会出错,东方肯定有邪祟。咱们必须尽快赶过去,不能让邪祟危害东方的百姓。”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虽然他们已经疲惫不堪,浑身是伤,但为了百姓,为了这个世界,他们必须继续前进。

张保庆看着身边的众人,心里充满了感动。他深吸一口气,朝着东方的方向望去:“走吧,咱们去东方,消灭那里的邪祟,守护东方的百姓。”

众人纷纷站起身,整理好武器,扶着受伤的同伴,朝着东方走去。他们不知道,东方的邪祟已经掌握了一种能快速繁殖的邪术,无数的邪祟正在东方的平原上聚集,一场新的、更加艰难的战斗,正在东方等待着他们,而这一次,他们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朝着东方行进的队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艰难。黑风岭一战中,不少士兵和百姓都受了伤,队伍的行进速度大大减慢。张保庆被二鼻子和菜瓜一左一右扶着,胸口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每走一步都要忍受着剧痛。镇国石的红光越来越微弱,像是随时都会熄灭,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阳气正在快速流失,连呼吸都变得越来越沉重。

“保庆哥,要不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你看大家都快撑不住了。”二鼻子看着队伍里越来越多面色苍白的人,忍不住开口说道。他手里的铜铃铛此刻已经彻底失去了光泽,之前能发出的嗡鸣声也变得细若蚊蝇,显然连铃铛都快撑不住了。

张保庆抬头望了望前方,远处的地平线上隐约能看到一片金色的麦田,那是炎阳军领地特有的景象。按照路程,他们再有一天就能抵达炎阳军的主城——炎阳城。可看现在的情况,队伍恐怕连半个时辰都撑不住了。“好吧,咱们就在前面的破庙里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继续赶路。”

众人搀扶着彼此,朝着不远处的破庙走去。破庙的屋顶已经塌了一半,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只有正中央的神像还勉强保持着完整。老羊皮从背包里翻出最后一点干柴,点燃后升起一堆火,温暖的火光终于让众人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菜瓜将仅剩的干粮分成小块,分给每个人:“大家省着点吃,咱们现在只剩下这么多了,得撑到炎阳城才能补充物资。”她自己只拿了最小的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眼神却一直盯着张保庆,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张保庆接过干粮,却没有立刻吃,而是递给了身边一个受伤的小士兵:“你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快吃吧。”小士兵感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却摇了摇头,把干粮递了回去:“张大哥,还是你吃吧,你要是倒下了,咱们就彻底没希望了。”

就在这时,破庙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穿着炎阳军铠甲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他的铠甲上布满了血迹,身上还插着几支黑色的箭羽,显然是刚从战场上逃出来的。“救……救救我们……炎阳城……炎阳城快被邪祟攻破了!”

众人听到这话,瞬间都站了起来。炎阳军将军一把抓住士兵的肩膀,急切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邪祟怎么会突然进攻炎阳城?”

士兵喘了口气,声音颤抖地说道:“邪祟……邪祟掌握了一种能快速繁殖的邪术,它们在东方平原上制造了无数的邪祟士兵,还召唤出了一个巨大的邪祟怪物,那个怪物的力量太强大了,咱们的城墙根本抵挡不住……将军,您快回去救救大家吧!”

炎阳军将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握紧了手中的金色长剑,眼神里满是焦急:“不行,咱们必须立刻出发,要是炎阳城被攻破了,东方的百姓就全完了!”

张保庆也挣扎着站起来,他掏出镇国石,用尽全身力气将阳气注入其中,镇国石终于重新亮起一丝微弱的红光:“大家都打起精神来,炎阳城还在等着咱们,东方的百姓还在等着咱们!就算拼了性命,咱们也要守住炎阳城!”

众人纷纷响应,虽然每个人都疲惫不堪,但为了炎阳城的百姓,他们还是强撑着站起身,朝着炎阳城的方向赶去。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不少从炎阳城逃出来的百姓,百姓们的脸上满是恐惧,嘴里不断喊着“怪物来了”“城要破了”之类的话,让众人的心情更加沉重。

终于,在第二天黎明时分,众人抵达了炎阳城。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彻底惊呆了——炎阳城的城墙已经塌了一半,黑色的邪祟士兵像潮水一样从缺口涌入城中,金色的麦田此刻已经变成了黑色的焦土,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邪气。城墙上,炎阳军的士兵们还在苦苦支撑,可他们的数量越来越少,眼看就要彻底溃败。

“快!咱们冲上去,帮助炎阳军守住城墙!”张保庆大喊着,率先朝着城墙冲去。他挥舞着短刀,金色的光芒将冲在最前面的邪祟士兵劈成两半,为后面的人开辟出一条道路。

炎阳军将军也带领着士兵们冲了上去,金色的长剑在他手中挥舞,每一剑都能带走一个邪祟士兵的性命。四位将军和老羊皮、二鼻子、菜瓜也纷纷加入战斗,一时间,破庙前的战场上杀声震天。

可邪祟士兵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他们像是无穷无尽一样,从东方平原上不断涌来。更可怕的是,远处的平原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它的身体像一座小山,身上覆盖着黑色的鳞片,头上长着三只巨大的眼睛,嘴里长满了锋利的尖牙,正是邪祟召唤出的怪物——“暗黑巨兽”!

暗黑巨兽刚一出现,就朝着炎阳城的城墙喷了一口黑色的火焰。火焰落在城墙上,瞬间将城墙烧出一个巨大的缺口,城墙上的士兵们纷纷被火焰吞噬,发出凄厉的惨叫。

“不好!咱们根本不是这个怪物的对手!”老羊皮大喊着,从背包里翻出所有的符纸,朝着暗黑巨兽扔去。符纸落在暗黑巨兽的身上,却只留下几道淡淡的焦痕,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伤害。

张保庆看着不断逼近的暗黑巨兽,心里清楚,要是不尽快消灭它,炎阳城很快就会被攻破。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所有的力量都注入镇国石,镇国石瞬间亮起耀眼的红光。他朝着暗黑巨兽冲去,短刀带着金色的光芒,朝着暗黑巨兽的眼睛刺去。

暗黑巨兽看到张保庆冲过来,发出一阵愤怒的嘶吼,它挥舞着巨大的爪子,朝着张保庆拍去。张保庆赶紧侧身躲开,爪子拍在地上,将地面拍出一个巨大的深坑。他趁机跳到暗黑巨兽的背上,短刀狠狠刺进它的鳞片缝隙里。

暗黑巨兽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它疯狂地扭动身体,想要将张保庆甩下来。张保庆死死地抓住鳞片,任凭身体被甩来甩去,他不断地用短刀刺向暗黑巨兽的身体,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溅得他满身都是。

“保庆哥,我来帮你!”二鼻子大喊着,他用尽全身力气摇晃着铜铃铛,虽然铃铛的声音依旧微弱,却能暂时干扰暗黑巨兽的动作。菜瓜也拉满弓弦,一支涂满本源冰晶粉末的箭矢射向暗黑巨兽的眼睛,箭矢精准地命中目标,暗黑巨兽的眼睛瞬间被冻结,暂时失去了视力。

张保庆抓住这个机会,将短刀刺进暗黑巨兽的头顶,金色的光芒瞬间传遍暗黑巨兽的全身。暗黑巨兽发出一阵绝望的嘶吼,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很快就化为一缕缕黑色的雾气,消失在空气中。

解决掉暗黑巨兽后,众人的士气瞬间高涨起来。他们朝着邪祟士兵发起了猛烈的进攻,邪祟士兵失去了暗黑巨兽的支援,很快就开始节节败退。炎阳军将军趁机带领士兵们发起反击,从城墙的缺口冲了出去,将邪祟士兵们彻底赶出了炎阳城。

众人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张保庆看着被修复的城墙,脸上露出了笑容,可他的身体却越来越虚弱,眼前渐渐发黑。二鼻子和菜瓜赶紧冲过来,扶住他,担心地说道:“保庆哥,你没事吧?”

张保庆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我没事,只要炎阳城没事就好。”他看着远方的东方平原,心里清楚,邪祟虽然被暂时击退了,但它们掌握的快速繁殖邪术还在,只要邪术不被破解,邪祟就会源源不断地出现。

就在这时,张保庆口袋里的罗盘突然再次亮起,指针朝着北方转动,红色的指针尖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捡起罗盘,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安:“不好!北方可能还有邪祟,而且它们可能已经掌握了更厉害的邪术!”

二鼻子、菜瓜和老羊皮也赶紧围了过来,看着罗盘上转动的指针,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四位将军也纷纷站起身,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北方是镇北军的领地,难道邪祟又去进攻北方了?”镇北军将军皱着眉头说道,心里很是担心。

张保庆点了点头:“罗盘不会出错,北方肯定有危险。咱们必须尽快赶过去,阻止邪祟的阴谋,不然整个世界都会被邪祟毁灭!”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虽然他们已经疲惫不堪,浑身是伤,但为了这个世界,为了天下百姓,他们必须继续前进。

张保庆看着身边的众人,心里充满了感动。他深吸一口气,朝着北方的方向望去:“走吧,咱们去北方,破解邪祟的邪术,消灭所有的邪祟,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众人纷纷站起身,整理好武器,扶着受伤的同伴,朝着北方走去。他们不知道,北方的邪祟已经在镇北军的领地中心建立了一个巨大的邪术阵,无数的百姓被当作祭品,用来增强邪术阵的力量。一旦邪术阵完成,整个世界都会被邪气笼罩,到时候再想消灭邪祟,就彻底不可能了。一场关乎世界存亡的最终之战,正在北方等待着他们,而这一次,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队伍朝着北方行进时,天气突然变了。原本晴朗的天空被厚重的乌云笼罩,铅灰色的云层低得仿佛要压到头顶,风里裹着刺骨的寒意,刮在人脸上像刀割一样疼。更奇怪的是,越往北走,周围的时间仿佛都变慢了——路边的野草不再随风摆动,空中的飞鸟悬停在半空,连士兵们呼吸时呼出的白气都凝固在眼前,形成细小的冰晶。

“这不是自然现象,是邪术造成的时间停滞。”老羊皮从怀里掏出那本泛黄的《域外秘录》,手指在书页上快速滑动,最终停留在一段用朱砂写的文字上,“书上说,域外邪祟的‘时滞邪术’能扭曲周围的时间,让敌人的动作变慢,而邪祟自己却能正常行动。看来北方的邪祟已经掌握了这种高阶邪术,咱们这次遇到大麻烦了。”

张保庆尝试着抬起手臂,果然感觉动作比平时慢了一倍,体内的阳气流动也变得迟缓,原本能轻松调动的镇国石力量,此刻像被困在泥潭里一样,半天才能引出一丝微弱的红光。他看向身边的二鼻子,发现二鼻子正费力地想要举起铜铃铛,铃铛在他手中摇摇晃晃,半天才能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连之前能干扰邪祟的效果都消失了。

“这样下去不行,咱们还没到镇北军领地,就会被邪术困死在这里。”菜瓜端着猎枪,枪杆上凝结的冰晶让她握枪的手不断打滑,“得想办法破解这时滞邪术,不然连邪祟的面都见不到,咱们就先垮了。”

就在这时,队伍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骑着一匹白马,正朝着他们快速赶来。那人的动作丝毫不受时滞邪术的影响,白马四蹄翻飞,转眼间就来到了队伍面前。

“你们是去北方对抗邪祟的吧?”斗篷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清秀的少女脸庞,她的眼睛是罕见的银灰色,瞳孔里仿佛有细碎的星光在流动,“我叫灵汐,是守护北方‘时光之泉’的守护者。时滞邪术的力量来源就是时光之泉,只要咱们能夺回时光之泉,就能破解邪术。”

镇北军将军皱起眉头,警惕地看着灵汐:“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是邪祟派来的卧底怎么办?”

灵汐从怀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复杂的符文,与镇北军将军铠甲上的符文隐隐呼应:“这是镇北军初代将军留下的‘镇时佩’,只有时光之泉的守护者才能持有。之前邪祟偷袭时光之泉时,我拼死才逃出来,就是为了找能对抗邪祟的人。”

镇北军将军接过玉佩,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是真的后,才松了口气:“抱歉,是我多心了。既然你知道时光之泉的位置,那就麻烦你带我们过去吧。”

灵汐点了点头,调转马头:“时光之泉在北方的雾凇谷里,邪祟在那里布置了重重陷阱,咱们得小心行事。另外,邪祟的首领‘时疫鬼王’就守在时光之泉旁边,他不仅能操控时滞邪术,还能释放让人快速衰老的‘蚀时瘴气’,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众人跟着灵汐朝着雾凇谷的方向走去。有了灵汐身上镇时佩的庇护,周围的时滞邪术果然减弱了不少,虽然动作还是比平时慢一些,但至少能正常行动了。雾凇谷的入口被一层厚厚的冰雾笼罩,冰雾里隐约能看到无数道黑色的影子在晃动,正是邪祟布置的陷阱。

灵汐从背包里翻出一瓶透明的液体,将液体洒在众人的衣服上:“这是‘破雾露’,能让咱们在冰雾里不被邪祟发现。跟紧我,别走错路,冰雾里的每一步都可能踩着能吞噬人的冰窟。”

众人跟着灵汐走进冰雾,脚下的地面结着厚厚的冰层,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冰雾里的能见度不足一米,只能听到身边传来“咔嚓咔嚓”的冰层断裂声,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邪祟嘶吼声。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蓝色的光芒,正是时光之泉发出的光芒。

可还没等众人高兴,周围的冰雾突然散去,无数道黑色的触手从冰层下伸出来,朝着众人缠来。这些触手比之前在沼泽里遇到的更粗,表面还覆盖着一层冰霜,被缠住的地方瞬间就结满了冰晶。

“是时疫鬼王的‘冰缚触手’!”灵汐大喊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银色的短刀,短刀上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她用短刀朝着触手砍去,触手被砍断后,很快又重新长了出来,“大家别硬拼,朝着时光之泉的方向跑,只要到了泉边,触手就不敢靠近了!”

张保庆挥起短刀,金色的光芒将缠向自己的触手砍断,同时拉着二鼻子和菜瓜朝着时光之泉跑去。士兵们也纷纷挥舞着武器,掩护着百姓们撤退。可触手的数量实在太多,很快就有几个士兵被触手缠住,拖进了冰层下的冰窟里,再也没有出来。

终于,众人冲到了时光之泉边。时光之泉是一个圆形的水潭,潭水泛着蓝色的光芒,水面上漂浮着无数道细小的光带,正是流动的时间之力。果然,那些冰缚触手一靠近时光之泉,就被潭水发出的光芒融化,再也不敢靠近。

可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身影从云层中缓缓降落。他的皮肤像干枯的树皮,脸上布满了皱纹,手里拿着一根镶嵌着黑色宝石的权杖,正是时疫鬼王。

“没想到你们竟然能闯到这里来,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时疫鬼王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他挥舞着权杖,朝着众人释放出一团黑色的雾气,“不过没关系,让你们尝尝蚀时瘴气的厉害,感受一下生命快速流逝的滋味吧!”

黑色雾气落在最前面的一个士兵身上,士兵瞬间发出一阵惨叫,原本年轻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老,头发和胡须很快就变成了白色,身体也开始佝偻起来,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不好!快躲开瘴气!”张保庆大喊着,将镇国石的力量释放出来,金色的光芒在众人周身形成一道屏障,暂时挡住了蚀时瘴气的进攻。可屏障上很快就出现了一道道裂缝,黑色的雾气开始从裂缝中渗透进来,几个靠近裂缝的百姓已经开始出现衰老的迹象。

灵汐突然冲到时光之泉边,将手中的银色短刀插进泉水中。潭水瞬间掀起一阵巨浪,蓝色的光芒变得更加耀眼,一道蓝色的光柱从泉水中射出,击中了时疫鬼王的权杖。权杖上的黑色宝石瞬间碎裂,时疫鬼王发出一阵惨叫,身体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时光之泉的力量能克制时滞邪术,大家快用泉水处理武器!”灵汐大喊着,用双手捧起一捧泉水,洒在张保庆的短刀上。短刀接触到泉水后,金色的光芒变得更加耀眼,还泛着一层淡淡的蓝光。

张保庆立刻明白了灵汐的意思,他用短刀蘸取泉水,朝着时疫鬼王冲去。时疫鬼王想要再次释放蚀时瘴气,可权杖已经失去了力量,瘴气刚一出现就被短刀上的蓝光驱散。张保庆趁机将短刀刺进时疫鬼王的胸口,蓝色的光芒顺着伤口蔓延到他的全身,时疫鬼王的身体开始快速融化,最终化为一缕黑色的雾气,消失在空气中。

随着时疫鬼王的消失,周围的时滞邪术终于彻底破解,凝固的时间重新流动起来,路边的野草恢复了摆动,空中的飞鸟继续飞翔,士兵们呼吸时呼出的白气也消散在风中。时光之泉的光芒变得更加柔和,潭水开始缓缓流动,将周围的邪气一点点驱散。

众人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灵汐走到时光之泉边,将银色短刀从泉水中拔出来,短刀上的蓝光渐渐消失,恢复了原本的银色:“时滞邪术虽然破解了,但邪祟在北方布置的邪术阵还在。根据我之前得到的消息,邪术阵的核心在镇北军的主城‘镇北城’下,邪祟用无数百姓的性命来催动邪术阵,一旦阵成,整个北方都会被邪气笼罩,到时候连时光之泉的力量都无法抗衡。”

张保庆站起身,胸口的镇国石重新亮起红光,虽然还是有些微弱,但比之前强了不少:“那咱们现在就去镇北城,绝不能让邪术阵完成。灵汐,麻烦你跟我们一起去,有你的帮助,咱们成功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灵汐点了点头,将银色短刀收进怀里:“我跟你们一起去,守护这片土地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不过镇北城里的邪祟数量比雾凇谷多得多,而且邪术阵周围还有‘时空扭曲带’,进去的人很可能会被传送到不同的地方,咱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镇北军将军从背包里翻出一张地图,摊开在地上:“这是镇北城的地形图,邪术阵的入口应该在城主府的地下密室里。咱们可以分成两队,一队从正面进攻,吸引邪祟的注意力;另一队从密道进入地下密室,破坏邪术阵的核心。”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分配任务。张保庆、灵汐、二鼻子和菜瓜组成突袭队,从密道进入地下密室;镇北军将军和其他三位将军带领士兵们组成正面队,从正面进攻镇北城,吸引邪祟的注意力;老羊皮则带着百姓们在镇北城附近的山洞里躲藏,等待他们的消息。

分配好任务后,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正面队很快就抵达了镇北城的城门下,镇北军将军挥舞着金色的长剑,大喊着:“兄弟们,为了镇北城的百姓,为了北方的土地,跟邪祟拼了!”

士兵们纷纷响应,朝着城门冲去。城门后的邪祟士兵也纷纷冲了出来,双方很快就展开了激烈的战斗。镇北军将军的金色长剑在邪祟士兵中挥舞,每一剑都能带走一个邪祟的性命;青林军将军召唤出无数藤蔓,将邪祟士兵缠住;炎阳军将军释放出金色的火焰,焚烧着邪祟的身体;沧海军将军召唤出蓝色的水柱,冲击着邪祟的阵型。

突袭队则趁着双方战斗的间隙,从镇北城侧面的密道入口钻了进去。密道里漆黑一片,只能听到前方传来的“滴答滴答”的水滴声。灵汐从背包里掏出一盏银色的灯笼,灯笼里的火焰泛着蓝色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扭曲的光影,正是灵汐所说的时空扭曲带。光影里隐约能看到无数道错乱的画面,有过去的镇北城景象,也有未来被邪气笼罩的惨状。

“大家抓紧我的手,千万别松开,一旦被时空扭曲带分开,就会被传送到未知的地方。”灵汐伸出手,张保庆、二鼻子和菜瓜赶紧抓住她的手。四人一起走进时空扭曲带,周围的景象瞬间变得错乱起来,耳边传来无数道嘈杂的声音,有百姓的哭声,有邪祟的嘶吼声,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四人终于冲出了时空扭曲带,落在了一个巨大的密室里。密室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圆形法阵,法阵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符文里流淌着黑色的血液,正是邪术阵的核心。法阵周围绑着无数的百姓,他们的身体正被法阵不断吸收着生命力,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快!破坏法阵的核心!”张保庆大喊着,朝着法阵冲去。可还没等他靠近,法阵突然亮起黑色的光芒,一道黑色的屏障将他挡了回来。屏障上布满了尖刺,张保庆的手臂被刺中,瞬间就流出了黑色的血液,伤口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这是邪术阵的‘血障’,需要用纯净的阳气才能打破。”灵汐从怀里掏出时光之泉的泉水,洒在张保庆的手臂上,伤口处的黑色血液很快就被泉水净化,“用你的镇国石力量,再加上时光之泉的泉水,应该能打破血障。”

张保庆点了点头,将时光之泉的泉水洒在镇国石上。镇国石瞬间亮起耀眼的红光,还泛着一层淡淡的蓝光。他将镇国石举过头顶,朝着黑色屏障冲去,红光与蓝光同时击中屏障,屏障上的尖刺瞬间融化,屏障也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

就在这时,密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无数的邪祟士兵冲了进来,朝着四人扑来。二鼻子和菜瓜赶紧冲上去,二鼻子用铜铃铛干扰邪祟的动作,菜瓜用涂满泉水的猎枪射击邪祟的要害,为张保庆争取时间。

张保庆趁机加大镇国石的力量,屏障上的裂缝越来越大,最终彻底碎裂。他朝着法阵的核心冲去,短刀带着红蓝相间的光芒,朝着法阵的中心刺去。

“不!你不能破坏我的法阵!”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邪祟将领从邪祟士兵中冲出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战斧,朝着张保庆劈来。张保庆赶紧侧身躲开,战斧劈在法阵上,法阵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周围的百姓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生命力被吸收得更快了。

“是邪祟的‘血斧将军’!他的战斧能增强邪术阵的力量!”灵汐大喊着,用银色短刀朝着血斧将军刺去。血斧将军挥舞着战斧,挡住了灵汐的攻击,同时朝着张保庆再次劈来。

张保庆抓住血斧将军挥斧的间隙,朝着他的胸口刺去。短刀带着红蓝相间的光芒,精准地刺进血斧将军的胸口。血斧将军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快速消散,最终化为一缕黑色的雾气,消失在空气中。

解决掉血斧将军后,张保庆再次朝着法阵的核心冲去。他用短刀狠狠刺进法阵的中心,法阵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黑色的光芒开始快速消散,周围的百姓也停止了痛苦的惨叫,生命力的流失终于被阻止了。

可就在这时,整个密室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洞顶的石块不断往下掉,像是要崩塌一样。“不好!邪术阵被破坏后,密室要塌了!咱们快带着百姓离开!”灵汐大喊着,用短刀砍断绑着百姓的绳索。

张保庆、二鼻子和菜瓜也赶紧帮忙,将百姓们一个个扶起来,朝着密道的方向跑去。就在他们即将跑出密道的时候,洞顶突然落下一块巨大的石块,挡住了密道的出口。

“怎么办?出口被堵住了!”二鼻子着急地喊道,声音里带着绝望。

张保庆看着挡住出口的石块,又看了看身后不断崩塌的密室,心里突然想起炎阳军将军的火焰之力。他赶紧掏出信号弹,朝着密室的上空发射。红色的信号弹穿过洞顶的裂缝,在空中炸开,正是他们之前约定好的信号。

很快,密道的出口处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声响,石块被人从外面搬开,镇北军将军和其他三位将军带着士兵们冲了进来:“快!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密室马上就要塌了!”

众人带着百姓们冲出密道,刚跑出镇北城,整个密室就彻底崩塌,镇北城的城主府也随之塌陷,扬起一阵巨大的灰尘。众人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张保庆看着身边的百姓们,脸上露出了笑容,可他心里清楚,虽然邪术阵被破坏了,但邪祟并没有被彻底消灭,他们只是暂时击退了邪祟的进攻。而且,他能感觉到,在更远的北方,还有一股更强大的邪气在涌动,那股邪气比之前遇到的任何邪祟都要强大,显然是邪祟的最终力量。

就在这时,张保庆口袋里的罗盘突然再次亮起,指针疯狂地朝着北方的尽头转动,红色的指针尖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急促。他捡起罗盘,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看来,邪祟的最终据点就在北方的尽头,那里有咱们必须面对的最终敌人。”

灵汐走到张保庆身边,看着罗盘上的指针,银灰色的眼睛里满是凝重:“北方的尽头是‘永冻荒原’,那里是世界上邪气最浓郁的地方,传说中域外邪祟的始祖‘永冻魔祖’就沉睡在那里。看来,咱们必须去永冻荒原,彻底消灭永冻魔祖,才能真正结束这场战争。”

众人纷纷站起身,虽然每个人都疲惫不堪,浑身是伤,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他们知道,这场战争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彻底消灭永冻魔祖,才能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张保庆深吸一口气,朝着北方的尽头望去:“走吧,咱们去永冻荒原,跟邪祟做个了断。”

众人纷纷点头,整理好武器,扶着受伤的同伴,朝着永冻荒原的方向走去。他们不知道,永冻荒原上等待着他们的,不仅是沉睡了千年的永冻魔祖,还有无数被邪祟控制的上古异兽,以及能冻结一切的“永冻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