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9章 尸易无限(24)(2/1)

回到向阳镇,四人赶紧找到白发老人。老人看到图纸,脸色瞬间变了:“血祭阵!这是‘落魂谷’的阵法!落魂谷在雪山最深处,是远古时期封印冥域之门的地方,后来被黑袍人占了,用来修炼邪术。”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张保庆问道。

“落魂谷地势险要,里面布满了邪祟,还有黑袍人布下的陷阱,硬闯肯定不行。”白发老人思考了一会儿,“我年轻时去过落魂谷,知道一条密道,能绕开陷阱,直接到达血祭阵的位置。不过密道里有‘噬魂蚁’,这种蚂蚁能吞噬人的魂魄,非常危险。”

“只要能阻止黑袍人,再危险我们也不怕!”张保庆坚定地说。

白发老人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这里面是‘避魂粉’,能驱散噬魂蚁。你们带上它,再让镇上的猎人帮忙,或许还有一线希望。我已经老了,帮不了你们太多,只能祝你们好运。”

四人谢过白发老人,开始召集镇上的猎人。猎人们听说黑袍人的阴谋后,都义愤填膺,纷纷表示愿意加入。很快,就集结了五十多个身强力壮的猎人,他们带着弓箭、猎刀、火把,准备和四人一起前往落魂谷,阻止黑袍人打开冥域之门。

第二天一早,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落魂谷出发。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不少影煞和邪祟,都凭借着镇国石、阳炎草和猎人的配合,一一消灭。越靠近落魂谷,空气中的邪气就越浓,天空也渐渐变得阴沉,像是随时都会下雨。

终于抵达落魂谷,谷口黑雾缭绕,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白发老人所说的密道在谷口左侧的山崖上,入口被藤蔓掩盖,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大家小心点,进入密道后,一定要跟紧我,别掉队。”张保庆叮嘱道,他掏出避魂粉,撒在每个人的身上,“避魂粉能维持两个时辰,咱们得在两个时辰内到达血祭阵,否则就会被噬魂蚁攻击。”

众人点了点头,跟着张保庆钻进密道。密道里黑漆漆的,只能靠火把照明。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布满了小孔,时不时有黑色的蚂蚁爬出来,看到避魂粉后,又赶紧缩了回去,正是噬魂蚁。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滴答”的水声。张保庆示意众人停下,掏出强光手电筒朝着前方照去——密道的尽头是一扇石门,石门上刻着和血祭阵图纸上一样的符文,显然就是血祭阵的入口。

“终于到了!”张保庆松了口气,他上前推了推石门,石门纹丝不动。老羊皮走上前,掏出探邪符,贴在石门上,符纸瞬间亮起金色的光芒,石门发出一阵“咯吱”的声响,缓缓打开。

石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山谷,山谷中央有一个圆形的石台,正是血祭阵!石台上绑着上百个活人,他们的脸上满是恐惧,身上的鲜血顺着石台的缝隙流下来,汇入台下的黑色池子里。而在血祭阵的旁边,站着那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权杖,正在低声念着咒语,池子里的黑色液体开始沸腾,隐约能看到一道黑色的门在液体中缓缓显现——正是冥域之门!

“黑袍人!”张保庆怒吼着,带领众人冲了上去,“快放了那些人,阻止他打开冥域之门!”

黑袍人缓缓转过身,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你们来得正好,等我打开冥域之门,就让你们成为邪祟的第一批祭品!”他举起权杖,朝着众人一挥,无数道黑色的光芒朝着他们射来。

“大家小心!”张保庆掏出镇国石,发出一阵红光,挡住了黑色光芒。猎人们纷纷举起弓箭,朝着黑袍人射去,却被他用邪气挡住。

“没用的!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黑袍人狂笑着,继续念着咒语,冥域之门越来越清晰,里面传来阵阵嘶吼声,无数双红色的眼睛在门后闪烁,像是在等待着冲出冥域。

张保庆知道不能再等了,他掏出青铜盒子,将镇国石和血玉放在一起,同时将阳芝的阳气和猎人们的阳气都注入其中。盒子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金光朝着血祭阵射去,石台上的活人身上的邪气瞬间被驱散,绳子也纷纷断裂。

“快离开这里!”张保庆大喊着,示意活人们赶紧逃跑。

黑袍人看到活人们逃跑,眼睛都红了:“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他举起权杖,朝着冥域之门扔去,权杖瞬间融入门中,门后的嘶吼声越来越大,一道巨大的黑影从门中伸出,朝着众人扑来。

“是冥域之主!”老羊皮脸色惨白,“他是冥域中最强大的邪祟,咱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张保庆没有退缩,他将青铜盒子举过头顶,金光越来越强:“就算拼了命,咱们也要挡住他!为了天下百姓,咱们不能输!”

众人受到鼓舞,纷纷举起武器,朝着冥域之主冲去。一场关乎天下安危的战斗,就此展开。而在冥域之门的深处,更多的邪祟正在集结,一场更大的灾难,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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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域之主的黑影刚从门中探出来,一股刺骨的寒气就席卷了整个山谷,石台上未干的血迹瞬间冻结成冰。它的身躯由浓黑的雾气凝聚而成,看不清具体轮廓,只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悬在空中,透着令人窒息的威压。猎人们举着弓箭的手开始发抖,连火把的火焰都被寒气逼得缩成一团,明明灭灭地晃动。

“别慌!”张保庆将青铜盒子紧紧按在胸口,镇国石与血玉的金光透过盒壁,在他周身罩起一层暖红色的屏障,“阳炎草能烧它的雾气,糯米能阻它的邪气,咱们一起上!”

老羊皮从背包里掏出早已备好的阳炎草捆,分给身边的猎人:“点燃草捆,扔向它的四肢!雾气是它的根基,烧散一点,它的力量就弱一分!”

猎人们纷纷点燃阳炎草,橘红色的火焰在寒风中跳跃。随着几声呼喝,十几捆阳炎草朝着冥域之主飞去,落在它凝聚出的雾气四肢上。蓝色的火焰瞬间窜起,雾气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像是有无数人在低声哀嚎。冥域之主的血眼猛地一缩,挥起雾气凝聚的巨爪,将燃烧的草捆拍飞,可被火焰烧过的地方,雾气明显稀薄了不少。

“就是现在!”菜瓜抓住机会,拉满弓弦。她箭囊里的箭杆都裹着浸过糯米水的布条,箭头还嵌着一小块阳炎草碎屑。箭矢划破空气,精准地射向冥域之主的血眼。可就在箭尖即将命中时,黑袍人突然挡在前面,用权杖一挥,一道黑色屏障将箭矢弹开,箭头落在地上,瞬间被邪气腐蚀成粉末。

“碍事的东西!”黑袍人眼神阴鸷,权杖朝着菜瓜一指,一道黑色的气鞭破空而来。二鼻子眼疾手快,猛地将菜瓜推开,自己却被气鞭抽中肩膀,瞬间皮开肉绽,伤口处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萎缩。

“二鼻子!”菜瓜惊呼着扑过去,从怀里掏出阳芝捣碎,敷在他的伤口上。阳芝的香气与邪气碰撞,发出“嗤嗤”的声响,黑色的邪气渐渐消退,可二鼻子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显然伤得不轻。

张保庆看到二鼻子受伤,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他不再保留,将青铜盒子猛地打开,镇国石与血玉的金光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像一轮小太阳悬在半空。金光所及之处,冥域之主的雾气开始快速消散,连黑袍人周身的邪气都被压制得缩成一团。

“不可能!镇国石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黑袍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疯狂地挥舞权杖,朝着冥域之门大喊,“快出来!我给了你这么多祭品,你不能让我输!”

冥域之门里的嘶吼声骤然加剧,更多的黑雾涌了出来,冥域之主的身躯重新凝聚,甚至比之前更大了一圈。它张开雾气形成的巨口,朝着最近的几个猎人吸去,那几个猎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吸成了干尸,尸体上的邪气顺着黑雾汇入冥域之主体内。

“糟了!它在靠吞噬活人恢复力量!”老羊皮急得大喊,“得先毁掉冥域之门,不然它会越来越强!”

张保庆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扫了一眼周围,看到山谷两侧的岩壁上布满了裂缝,裂缝里渗出淡淡的阳气——这里毕竟是远古封印之地,地底还残留着当年镇压邪祟的阳气。他心里突然有了主意,朝着猎人们喊道:“大家听我指挥!把所有阳炎草和糯米都集中到岩壁裂缝处,点燃它们!地底的阳气遇到阳炎草的火,能形成阳气阵,暂时封住冥域之门!”

猎人们虽然不清楚原理,但此刻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纷纷按照张保庆的指令行动。他们将阳炎草捆塞进裂缝,撒上糯米,再用火把点燃。蓝色的火焰顺着裂缝蔓延,地底的阳气被彻底引燃,一道肉眼可见的淡金色光网从岩壁上扩散开来,像一张巨大的网,朝着冥域之门罩去。

“不!”黑袍人发出绝望的嘶吼,他朝着光网扑去,想要用邪气冲破它,可刚一接触光网,身上的黑袍就燃起蓝色的火焰,疼得他满地打滚。

冥域之主感受到了威胁,疯狂地撞击光网,雾气凝聚的巨爪一次次拍在光网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光网剧烈地晃动着,淡金色的光芒渐渐暗淡,显然支撑不了多久。

“保庆,光网快撑不住了!”菜瓜扶着二鼻子,焦急地喊道,“咱们还有什么办法?”

张保庆盯着冥域之门,突然想起之前在血祭阵图纸上看到的一行小字——“冥域之门,生于阴,死于阳,需以纯阳之物为引,破其根基”。他猛地看向自己的青铜盒子,镇国石与血玉的金光虽然强,却还不够“纯”,可如果加上……他突然掏出猎刀,在自己的手掌上划了一道深口子,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镇国石与血玉上。

“保庆,你干什么!”老羊皮惊呼着想阻止他。

“我的血里有阳芝和镇国石的阳气,是纯阳之血!”张保庆咬着牙,任凭鲜血顺着玉石往下流,“只有用这个,才能彻底封了冥域之门!”

鲜血与镇国石、血玉接触的瞬间,金光骤然变得刺眼,甚至带着一丝血色的红光。张保庆忍着剧痛,将青铜盒子举过头顶,朝着冥域之门掷了过去。盒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精准地落在门中央,金光与红光瞬间爆发,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从门内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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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域之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它的身躯被光柱穿透,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血红色的眼睛渐渐黯淡,最终化为一缕黑烟,被光柱吸进冥域之门。黑袍人躺在地上,看着光柱,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他身上的火焰越来越旺,最终化为一堆灰烬。

冥域之门在光柱的作用下开始缓缓闭合,门后的嘶吼声越来越远,最终彻底消失。山谷里的邪气渐渐散去,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落在满地狼藉的山谷中。

猎人们纷纷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张保庆看着闭合的冥域之门,松了口气,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菜瓜赶紧扶住他,看着他流血的手掌,眼眶通红:“你傻不傻,怎么能拿自己的血冒险!”

“没事,只要能封住门,这点伤不算什么。”张保庆虚弱地笑了笑,“老羊皮,你有草药吗?帮我止下血。”

老羊皮赶紧从背包里掏出草药,一边给张保庆包扎,一边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总是这么拼命。不过这次多亏了你,不然咱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儿。”

二鼻子也缓过劲来,他凑到张保庆身边,手里还攥着铜铃铛:“保庆哥,你太厉害了!以后我也要像你一样,保护大家。”

张保庆摸了摸二鼻子的头,笑着说:“好,以后咱们一起保护老林,保护天下百姓。”

众人休息了一会儿,开始清理山谷里的尸体,将那些被黑袍人抓来的活人送到安全的地方。猎人们纷纷围过来,对张保庆、老羊皮、菜瓜和二鼻子表示感谢,要是没有他们,整个天下都要被邪祟笼罩。

就在这时,一个猎人突然指着冥域之门的方向,大喊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闭合的冥域之门上,突然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缝,裂缝里渗出一丝淡淡的黑气,黑气在空中凝聚成一个小小的黑色符号,然后渐渐消散。

张保庆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想起之前在迷踪之国看到的符文,这个符号和那些符文一模一样。“不好,冥域之门没有彻底封死,而且……”他掏出罗盘,指针开始疯狂旋转,指向遥远的东方,“还有其他的邪祟在东方集结,它们的目标,恐怕是……”

老羊皮也看出了不对劲,他皱着眉头说:“东方是‘万尸窟’,那里是古代炼尸术的发源地,据说里面藏着无数的尸傀和邪祟。如果那些邪祟去了万尸窟,后果不堪设想。”

菜瓜握紧猎枪,眼神坚定:“不管它们去了哪里,咱们都得追上去。既然已经管了这件事,就不能半途而废,一定要彻底清除所有邪祟,让天下百姓过上安稳日子。”

二鼻子也点了点头,虽然他还有些害怕,但看到张保庆和菜瓜的坚定,也鼓起了勇气:“对,咱们一起去万尸窟,就算遇到再厉害的邪祟,咱们也能打败它们!”

张保庆看着身边的伙伴,又看了看周围的猎人,心里充满了力量。他站起身,朝着东方望去,眼神坚定:“好,那咱们就去万尸窟!不过这次,咱们不能再像之前一样莽撞,得先去东方的城镇打听情况,准备足够的物资,再找机会进入万尸窟。”

猎人们纷纷表示愿意跟着他们一起去,这些日子的战斗,让他们对张保庆四人充满了信任。众人收拾好东西,朝着东方出发,队伍浩浩荡荡地走在山路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像是给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遥远的东方,万尸窟深处,一座巨大的祭坛正在缓缓升起,祭坛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周围站着无数的尸傀和邪祟。一个身穿金色铠甲的身影站在祭坛中央,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头骨,头骨里燃烧着绿色的火焰。他看着西方,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低声说道:“张保庆,我在万尸窟等你,咱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队伍朝着东方行进,越往东走,气候就越湿润,积雪渐渐消失,路边开始出现青翠的草木,可空气中却多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像是从地底深处渗透出来的。张保庆的手掌还缠着绷带,虽然伤口已经结痂,但每次握紧短刀时,仍会传来阵阵刺痛——那道用纯阳血打开的伤口,似乎还残留着冥域之门的邪气,偶尔会隐隐发烫。

“前面就是‘清河镇’了,咱们在镇上歇一晚,顺便打听万尸窟的消息。”老羊皮指着前方隐约可见的城镇轮廓,他怀里的探邪符最近总是微微发烫,说明前方的邪气比之前遇到的更隐蔽,也更危险,“这镇子靠着万尸窟,镇上的人说不定知道些内幕,只是未必愿意说——谁也不想招惹那些邪祟。”

菜瓜把猎枪斜背在肩上,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树林:“我去前面探探路,你们跟在后面,注意隐蔽。万一遇到尸傀,我会开枪示警。”她说着,脚步轻快地钻进树林,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枝叶间。二鼻子攥着铜铃铛,紧紧跟在张保庆身边,铜铃铛偶尔会发出一两声轻响,像是在提醒周围有阴气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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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菜瓜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布包,里面装着几个热乎乎的馒头:“镇上很太平,我跟客栈的老板娘聊了几句,她说最近万尸窟那边不太平,晚上总能听到奇怪的嘶吼声,还有人看到过黑影在镇外游荡,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众人走进清河镇,镇子比向阳镇大些,主街上商铺林立,却没多少行人,连开门的店铺都透着股冷清。他们选了家“悦来客栈”,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愁容,看到他们一行人带着武器,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却还是热情地迎了上来。

“几位客官是来做生意的?”老板娘一边给他们倒茶,一边试探着问道。

张保庆笑了笑,掏出一小块银子放在桌上:“我们是来找人的,想向老板娘打听点事——万尸窟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老板娘的手顿了顿,压低声音说:“客官还是别打听了,那地方邪性得很。上个月有个商队想从万尸窟旁边的小路走,结果整支队伍都没了踪影,后来有人在窟口发现了他们的骨头,上面全是牙印,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

“您知道万尸窟里有个穿金色铠甲的人吗?”老羊皮追问,他想起之前在万尸窟方向感应到的邪气,很可能与那个神秘人影有关。

老板娘的脸色瞬间变了,手里的茶壶差点摔在地上:“金铠甲?客官怎么知道……前几天我男人去山上砍柴,远远看到万尸窟里亮起绿色的光,还有个穿金铠甲的人站在祭坛上,手里拿着个会发光的头骨,吓得他连柴刀都扔了,跑回来就发了高烧,到现在还没好。”

张保庆和老羊皮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数——那个穿金铠甲的人,肯定就是操控邪祟的幕后黑手。他们正想再问些细节,客栈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大喊:“黑影!镇外有黑影!”

众人赶紧冲出客栈,只见镇东头的天空中飘着一团黑色的雾气,雾气里隐约能看到无数双红色的眼睛,正朝着镇子缓缓靠近。镇上的人吓得纷纷关门闭户,尖叫声和哭喊声此起彼伏。

“是尸傀群!”张保庆脸色一变,“大家准备战斗!猎人们分成两队,一队保护镇上的百姓,一队跟我们去阻止尸傀!”

猎人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拿着弓箭爬上屋顶,有的则守在镇口,准备迎战。张保庆掏出镇国石,血玉此刻还在恢复中,只能靠镇国石的阳气暂时压制邪气。黑色雾气越来越近,里面的尸傀渐渐显露出来——它们大多是残缺不全的尸体,有的少了胳膊,有的没了腿,却依旧能快速移动,嘴里还发出“嗬嗬”的嘶吼声。

“放箭!”菜瓜大喊着,一箭射向最前面的尸傀,箭羽上的阳炎草粉末瞬间燃起蓝色火焰,尸傀被火焰包裹,很快就化为灰烬。猎人们纷纷放箭,箭雨朝着尸傀群射去,却只能消灭最前面的几具,后面的尸傀依旧源源不断地涌来。

“这些尸傀是被人操控的!”老羊皮发现了不对劲,尸傀的动作虽然杂乱,却始终朝着一个方向前进,显然有幕后黑手在指挥,“保庆,你去找出操控尸傀的人,我们来挡住尸傀!”

张保庆点了点头,他掏出短刀,朝着黑色雾气的深处冲去。雾气里的邪气越来越浓,呛得他直咳嗽,可他不敢停下——一旦让尸傀冲进镇子,后果不堪设想。走了约莫半里地,他突然看到雾气中央站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手里拿着一根骨杖,正朝着尸傀群挥舞。

“又是你!”张保庆怒吼着,朝着斗篷人冲去。斗篷人转过身,兜帽下露出一张青灰色的脸,正是之前被他们消灭的盗墓贼的手下!“你们毁了大人的计划,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斗篷人冷笑一声,举起骨杖,一道黑色的光柱朝着张保庆射来。

张保庆赶紧掏出镇国石,红光挡住了光柱,却被震得连连后退。他趁机掏出火焰喷射器,朝着斗篷人喷射火焰,火焰带着阳炎草的阳气,瞬间将斗篷人包围。斗篷人发出一阵惨叫,身体渐渐化为灰烬,手里的骨杖落在地上,瞬间碎成了渣。

随着斗篷人被消灭,尸傀群失去了操控,动作渐渐变得迟缓。猎人们趁机发起进攻,阳炎草和糯米齐上阵,很快就将所有的尸傀消灭干净。镇上的百姓纷纷走出家门,对着张保庆一行人连连道谢,老板娘更是杀了鸡,炖了汤,热情地招待他们。

第二天一早,众人准备离开清河镇,老板娘突然拿着一个布包追了出来,里面装着几包草药:“这是我家祖传的‘驱邪散’,能防尸气,你们带着,说不定能用上。还有,万尸窟旁边有个‘老药谷’,谷里的‘还魂草’能治邪气造成的伤,你们要是遇到危险,可以去那里躲躲。”

张保庆接过布包,感激地说:“多谢老板娘,我们会记住您的恩情。”

众人朝着万尸窟出发,走了约莫两天,终于看到了万尸窟的轮廓。那是一个巨大的山洞,窟口布满了黑色的藤蔓,藤蔓上挂着干枯的尸体,像是一串串诡异的灯笼。窟口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无数的白骨,空气中的腐臭味浓得让人作呕。

“大家小心,这里的邪气比之前遇到的都重。”张保庆掏出镇国石,红光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屏障,“老羊皮,你用探邪符看看里面的情况。”

老羊皮掏出探邪符,符纸刚一靠近窟口,就瞬间变成了黑色,还冒着黑烟:“里面的邪气太浓了,符纸根本探不到底。而且我感应到里面有股强大的阴气,比冥域之主的邪气还要厉害,说不定是那个穿金铠甲的人在修炼什么邪术。”

二鼻子突然拉了拉张保庆的衣角,指着窟口的藤蔓:“保庆哥,你看那些藤蔓,好像在动。”

张保庆仔细一看,果然,那些黑色的藤蔓正在缓缓蠕动,像是有生命的蛇,朝着他们慢慢靠近。“大家后退!这是‘尸藤’,专门吸食活人的血肉!”老羊皮大喊着,掏出阳炎草绳子,朝着藤蔓扔去。绳子缠住藤蔓,瞬间燃起蓝色火焰,藤蔓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很快就化为灰烬。

可更多的尸藤从窟口涌出来,像是无数条黑色的蛇,朝着众人扑来。猎人们纷纷点燃火把,朝着尸藤扔去,火焰虽然能暂时阻挡尸藤,却无法彻底消灭它们。张保庆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掏出青铜盒子,将镇国石的阳气注入其中,一道金色的光柱朝着窟口射去,光柱击中尸藤的根部,藤蔓瞬间停止了蠕动,很快就化为了黑水。

“快进去!趁尸藤还没恢复!”张保庆大喊着,率先冲进万尸窟。窟内黑漆漆的,只能靠火把照明,地面上满是黏糊糊的黑水,踩在上面发出“咕叽”的声响,让人头皮发麻。墙壁上布满了洞穴,里面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石门,门上刻着复杂的符文,正是之前在迷踪之国和冥域之门看到的符号。石门的两侧站着两具巨大的石尸,石尸手里握着青铜斧,眼睛是两个黑色的空洞,散发着淡淡的邪气。

“这是‘守门石尸’,只有破解门上的符文,才能打开石门。”老羊皮仔细观察着符文,“这些符文是古代炼尸术的咒语,得按照特定的顺序触摸,才能激活。”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符文上轻轻触摸,每触摸一个符文,石门上就亮起一道金色的光。

就在最后一个符文被触摸时,石门突然“咯吱”一声开了,里面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诵经声,像是有无数人在低声吟唱。众人走进石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一个巨大的地宫,中央有一座圆形的祭坛,祭坛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周围站着无数具尸傀,它们的手里拿着火把,将整个地宫照得通红。

而在祭坛的中央,站着那个穿金色铠甲的人,他手里拿着一个绿色的头骨,头骨里燃烧着绿色的火焰,正是老板娘说的会发光的头骨。听到众人的脚步声,金铠甲缓缓转过身,头盔下的眼睛里闪烁着绿色的光芒,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张保庆,你终于来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操控邪祟,危害百姓?”张保庆握紧短刀,警惕地盯着金铠甲。

金铠甲冷笑一声,举起绿色头骨:“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打开‘万尸门’,释放里面的‘尸祖’。只要尸祖复活,就能统治整个天下,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成为尸傀的奴隶!”

“你疯了!”菜瓜愤怒地喊道,“我们绝不会让你得逞!”

金铠甲不屑地笑了笑,挥舞着绿色头骨,朝着周围的尸傀喊道:“杀了他们!”尸傀们发出一阵嘶吼,朝着众人扑来。猎人们纷纷举起武器,与尸傀展开战斗,地宫瞬间变成了战场,刀剑碰撞声、嘶吼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张保庆趁机朝着祭坛冲去,他知道,只有毁掉绿色头骨,才能阻止金铠甲。可金铠甲早有准备,他举起头骨,一道绿色的光柱朝着张保庆射来。张保庆赶紧掏出镇国石,红光挡住了光柱,却被震得气血翻涌。

“你的镇国石虽然厉害,却挡不住尸祖的力量!”金铠甲狂笑着,继续挥舞头骨,更多的绿色光柱朝着张保庆射来。张保庆左躲右闪,渐渐被逼到了墙角,眼看就要被光柱击中,老羊皮突然冲了上来,用身体挡住了光柱,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老羊皮!”张保庆大喊着,眼睛瞬间红了。他掏出青铜盒子,将体内所有的阳气都注入镇国石,一道耀眼的金光朝着金铠甲射去。金铠甲没想到张保庆会爆发出这么强的力量,被金光击中,连连后退,手里的绿色头骨也掉在了地上。

“机会!”菜瓜大喊着,拉满弓弦,一箭射向绿色头骨。箭羽精准地击中头骨,头骨瞬间裂开一道缝隙,里面的绿色火焰开始变得暗淡。金铠甲见状,怒吼着朝着头骨扑去,想要捡回头骨。

张保庆怎么会给他机会,他纵身跃起,短刀朝着金铠甲的胸口刺去。金铠甲赶紧用手臂挡住,短刀刺穿了他的铠甲,鲜血瞬间涌出。金铠甲发出一阵惨叫,后退几步,不甘心地看着张保庆:“我不会就这么输的!尸祖一定会复活,你们都会死!”他说完,突然朝着祭坛中央的符文扑去,身体瞬间被符文吸收,祭坛开始剧烈摇晃,地面上裂开一道道缝隙,黑色的雾气从缝隙里涌出,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威严的嘶吼声。

“不好!他在用自己的身体献祭,想提前唤醒尸祖!”老羊皮挣扎着爬起来,脸色惨白,“快毁掉祭坛,不然就来不及了!”

张保庆点了点头,他捡起绿色头骨,用力摔在地上。头骨“砰”的一声碎成了渣,里面的绿色火焰也随之熄灭。可祭坛的摇晃越来越剧烈,缝隙里的雾气越来越浓,嘶吼声也越来越近,显然尸祖已经快要苏醒。

猎人们纷纷冲上来,用斧头和刀劈砍祭坛,可祭坛坚硬得像钢铁,根本砍不动。张保庆看着祭坛上的符文,突然想起之前在迷踪之国看到的炼尸阵,他掏出青铜盒子,将镇国石和血玉放在一起,按照符文的顺序,将阳气注入其中。

一道金色的光柱从盒子里射出,击中祭坛中央的符文,符文瞬间亮起,与光柱相互呼应。祭坛的摇晃渐渐停止,缝隙里的雾气也开始消散,嘶吼声越来越远,最终彻底消失。

众人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张保庆走到老羊皮身边,扶起他:“老羊皮,你没事吧?”

老羊皮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没事,就是有点脱力。还好咱们成功阻止了金铠甲,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可就在这时,地宫的顶部突然传来一阵“咔嚓”的声响,无数的石块从上面掉落。“不好!地宫要塌了!”张保庆大喊着,“大家快跟我走!”

众人赶紧朝着石门跑去,石块不断从头顶掉落,好几次差点砸中他们。就在他们跑出石门的瞬间,整个地宫轰然倒塌,扬起的灰尘遮住了整个万尸窟。

众人站在窟口,看着倒塌的地宫,心里都松了口气。张保庆掏出罗盘,指针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他以为危机终于结束了,可就在这时,罗盘突然再次疯狂旋转,指向遥远的南方,而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急促。

“怎么回事?”菜瓜疑惑地问道。

老羊皮的脸色瞬间变了:“南方是‘瘴气林’,那里是古代邪祟的聚集地,据说里面藏着‘邪祟之源’。如果罗盘指向那里,说明邪祟之源已经被激活,比尸祖还要厉害的邪祟,要出来了……”

张保庆握紧拳头,眼神坚定:“不管有多厉害,咱们都得去阻止。只要还有邪祟危害百姓,咱们就不能停下脚步。”

众人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他们收拾好东西,朝着南方的瘴气林出发,身影渐渐消失在山林中。而在瘴气林深处,一片黑色的瘴气正在缓缓扩散,里面隐约能看到一座巨大的城池轮廓,城池的上空,飘着一面黑色的旗帜,旗帜上画着一个诡异的骷髅头——新的危机,正在瘴气林深处悄然酝酿,一场关乎天下存亡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