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0章 无忧无律（45）（1/1）

从长白山下来的第五天，吴悠和张楚岚在河西走廊的“沙枣镇”歇脚。镇子被黄沙围着，风一吹，街上的土腥味能呛得人直咳嗽。他们刚走进唯一的客栈，就见柜台后坐着个穿灰布衫的老者，手里捏着支狼毫笔，在宣纸上画着什么，纸上的敦煌莫高窟飞天图，竟像是要从纸上飘下来似的。

“两位客观，住店？”老者头也没抬，笔尖在纸上一顿，飞天的飘带突然多了道褶皱，“最近莫高窟那边不太平，常有游客进去后找不着北，出来就说见着‘画里的人在动’。”

张楚岚刚要接话，吴悠突然拽了他一把——指尖的三枚铜钱正贴着掌心发烫，卦象显示“艮卦”，山止不动之象，可老者画纸上的飞天，衣袂却在微微颤动，显然藏着异术。他扫了眼老者的袖口，隐约能看到半张黄色符纸，符角的“画咒”纹路，和爷爷日记里记载的“画魔”邪符一模一样。

“我们就是路过，明天就走。”吴悠把背包往桌上一放，故意让里面的冰魄露出丝蓝光。老者的笔尖顿了顿，目光落在背包上，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路过？这时候往敦煌去的，没几个是真路过。我劝你们别打莫高窟的主意，那‘画魔’的手段，可不是你们能扛住的。”

他说话时，宣纸上的飞天突然眨了下眼，一缕淡青色的炁顺着笔尖飘出来，正是“画魔”用来操控画灵的“画炁”。张楚岚假装没看见，掏出凝神玉在手里转着：“嗨，就是听说莫高窟的壁画好看，想过去开开眼。不过这一路风沙大，我这玉都蒙了层灰。”他故意把凝神玉的光晃到宣纸上，飞天的衣袂瞬间僵住，像是被金光烫到似的。

吴悠趁机摸了摸怀里的青铜罗盘，指针正朝着客栈后院疯狂打转，罗盘边缘还凝着层薄霜——全性的冰炁和画魔的画炁混在一起，显然对方是联手了。“老板，先来两盘炒面，再上壶凉茶。”吴悠提高声音，同时用指尖在桌上画了个“破画符”的纹路——这是他和张楚岚新约的暗号，意思是“小心画灵”。

张楚岚心领神会，故意打翻了桌上的茶碗，茶水泼在宣纸上。“对不住！”他一边道歉，一边伸手去擦，掌心的金光咒悄悄凝聚。老者脸色一变，笔尖在纸上快速勾勒，宣纸上突然冒出一道青色的光，飞天手里的飘带化作真的丝绸，朝着张楚岚的手缠过来。

“小心！是画灵！”吴悠一把拉开张楚岚，同时掏出风灵珠，对着飘带吹了口气。风灵珠发出一道金色的风刃，将飘带割成了碎末，碎末落在地上，又变回了纸上的墨迹。老者见状，猛地站起来，将宣纸往空中一抛，纸上的飞天、供养人、佛陀瞬间活了过来，手持兵器，朝着两人扑过来。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老者冷笑着，指尖的画炁越来越浓，“把冰魄和风后奇门的残卷交出来，我还能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客栈后院突然传来“哗啦”一声，五个穿黑袍的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冰制的匕首，正是之前在长白山追他们的全性残余。“别挣扎了，这客栈被我们的‘冰画结界’封死了，你们跑不掉的！”为首的黑袍人说，声音里还带着冰碴子。

张楚岚突然笑了起来，掌心的金光咒暴涨：“就凭你们这点伎俩？也敢拦我们？”他话音刚落，就朝着最近的画灵冲过去，金色的拳头打在画灵胸口。画灵发出一声惨叫，化作一缕青烟，又飘回了宣纸上。黑袍人见状，立刻挥着冰匕首冲过来，冰刃上的寒气直逼张楚岚的面门。

吴悠则掏出三枚铜钱，抛向空中，铜钱在空中旋转着，发出金色的光芒，将冲过来的画灵都定在原地。“你们的画炁和冰炁，对我们没用。”吴悠冷冷地说，又掏出冰魄，对着黑袍人一指。冰魄发出一道蓝色的寒气，却不是攻击，而是将黑袍人匕首上的冰炁冻住——冰魄能操控寒气，正好克制全性的冰术。

就在这时，客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是天师府弟子的喊声：“全性妖人、画魔，束手就擒！”原来是老天师收到消息，派了十五个弟子赶来，还带了“破画符”和“融冰符”。弟子们将符纸往空中一抛，金色的光芒笼罩整个客栈，画灵们发出惨叫，纷纷变回墨迹，全性的冰结界也瞬间融化。

老者见状，想要将宣纸烧掉，却被一个弟子用拂尘缠住手腕。黑袍人想要逃跑，却被冰魄的寒气冻住了脚，很快就被制服了。“多谢各位师兄。”吴悠对着弟子们抱了抱拳，“辛苦你们跑一趟。”

为首的弟子笑着说：“老天师怕画魔的画灵把你们困在画里，特意让我们带了破画符。现在画魔和全性的人都被控制住了，你们可以安心去莫高窟了。”

两人跟着弟子们将画魔和全性的人交给当地的异术监管处，第二天一早就背着装备，朝着莫高窟出发。一路向西，风沙越来越大，有时风裹着沙粒打在脸上，疼得像是被刀割。吴悠掏出御风符，贴在两人的衣服上，符纸的金光挡住了大部分风沙，走起来才顺畅些。

走了大约四天，终于看到了莫高窟的轮廓。洞窟依山而建，密密麻麻的洞窟像蜂窝似的，崖壁上的壁画在阳光下泛着古朴的光。可走近了才发现，有些洞窟的门口结着层青色的光膜，像是被画炁封住了。吴悠掏出青铜罗盘，指针在掌心剧烈颤动，指向最深处的“九层楼”——那里是莫高窟的核心，也是壁画秘境的入口。

“壁画秘境的入口在九层楼的大佛殿里。”吴悠说，“但入口周围有画魔设下的‘画阵’，我们得先破阵才能进去。”

张楚岚握紧拳头，掌心的金光咒隐隐发亮：“画阵有啥可怕的？我现在的金光咒能破任何邪术，正好试试手！”

两人走到九层楼前，大佛殿的门紧闭着，门上的壁画是“飞天供养图”，画中的飞天手里拿着乐器，像是在演奏。吴悠掏出三枚铜钱，按在门楣的凹槽里，铜钱瞬间与壁画融为一体，画中的飞天突然停住演奏，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两人。

“口诀是‘飞天引路，画破虚空’。”吴悠默念着爷爷日记里的记载，指尖凝聚起炁，注入壁画的中心点。壁画突然发出“咔嚓”一声，飞天手里的乐器化作真的琵琶、笛子，演奏出一阵悠扬的乐曲，乐曲声中，大佛殿的门缓缓打开，一股带着墨香的冷风扑面而来。

两人走进大佛殿，殿内的大佛高达三十多米，佛像的袈裟上画着复杂的图案，周围的墙壁上布满了壁画，从北魏到西夏，历朝历代的画风都有。吴悠掏出青铜罗盘，指针指向佛像的底座，底座上刻着一个“画”字，旁边还有个方形的凹槽，形状正好能容纳他手里的风灵珠。

“把风灵珠嵌进去，就能打开壁画秘境的入口。”吴悠说，刚要伸手，佛像袈裟上的图案突然动了起来，一群画中的士兵手持长矛，从壁画里跳出来，朝着两人扑过来——是画魔留下的画灵。

“小心！这些画灵刀枪不入！”吴悠大喊着，掏出破画符，贴在一个画灵的额头上。符纸燃烧起来，画灵发出一声惨叫，化作一缕青烟，又回到了壁画里。张楚岚也冲了上去，金色的拳头打在画灵胸口，画灵的身体瞬间僵住，像是被金光定住了似的。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所有的画灵都赶回了壁画里。吴悠趁机将风灵珠嵌进佛像底座的凹槽里，底座突然发出“轰隆”一声，佛像缓缓向一侧移动，露出黑漆漆的洞口，一股带着墨香的冷气顺着洞口往上冒。

“这就是壁画秘境的入口。”吴悠说，掏出冰魄握在手里，“里面肯定有画魔的余党，还有‘画魂’守护，我们得小心。”

张楚岚点了点头，跟着吴悠钻进洞口。通道里很狭窄，墙壁上布满了壁画，画的都是地狱景象，恶鬼、厉鬼、夜叉，看起来很是狰狞。走了大约二十分钟，通道突然变得宽敞起来，眼前出现一间巨大的石室。

石室的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画框，画框里没有画布，只有一片漆黑，像是能吞噬一切光线。画框的周围摆放着十几幅古画，每幅画上都有一个“画魂”，有的是古代的文人，有的是武将，有的是仕女，他们都从画里探出半个身子，眼神空洞地盯着两人。

“这就是壁画秘境的核心！”吴悠走到画框前，发现画框上刻着复杂的纹路，正是“画魔”的本命阵——“画地为牢”，只要被吸入画框，就会永远困在画里。他掏出青铜罗盘，指针在画框上扫过，最终停在画框的左上角，那里有个小小的凹槽，形状正好能容纳他手里的三枚铜钱。

吴悠将铜钱嵌进凹槽，画框突然发出“咔嚓”一声，漆黑的画面里出现了一道光，光里隐约能看到一卷泛黄的丝绸——正是“八奇技”中“通天箓”的残卷！张楚岚兴奋地想要伸手去拿，却被吴悠一把拉住：“小心！这是画魔的陷阱，只要碰到光，就会被吸进画里。”

话音刚落，画框里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朝着张楚岚抓过来——是画魔的本命画魂！画魂的身体由墨迹组成，手里拿着一支狼毫笔，笔尖泛着青色的光，像是能刺穿一切。张楚岚赶紧祭出金光咒，金色的屏障挡住画魂的手，画魂的手碰到金光，发出“滋滋”的声响，墨迹开始融化。

吴悠趁机掏出冰魄，对着画框吹了口气。冰魄发出一道蓝色的寒气，将画框里的光冻住，画魂的动作也瞬间迟缓下来。“快用破画符！”吴悠大喊着，掏出一张黄符，递给张楚岚。张楚岚接过符纸，点燃后扔向画框，符纸燃烧起来，金色的火焰将画框包裹住，画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画框里。

画框里的光渐渐散去，露出一卷丝绸，正是通天箓的残卷！吴悠小心翼翼地将残卷取出来，残卷上用古文记录着通天箓的修炼方法，还有一张通往“楼兰秘境”的地图，地图上标着“楼兰古城，有‘沙灵’守护，擅用‘沙术’，危险至极”。

“通天箓！真的是通天箓！”张楚岚兴奋地说，“爷爷日记里写着，通天箓能让人瞬间掌握所有符箓，比任何异术都厉害！”

就在这时，石室的顶部突然开始震动，大量的石块和沙子从头顶掉落，墙壁上的裂缝越来越大。“不好！石室要塌了！”吴悠大喊着，拉着张楚岚朝着通道跑去。

两人刚跑出通道，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石室的顶部彻底坍塌，将画框和古画都埋在了里面。他们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大佛殿里，大口喘着气。

“没想到这次这么险，差点就被吸进画里了。”张楚岚擦了擦脸上的汗，心有余悸地说，“不过拿到了通天箓，也值了！下次咱去楼兰秘境，说不定能找到‘沙晶’，能操控沙子，比风灵珠还厉害！”

吴悠摇了摇头，掏出爷爷的日记，翻到楼兰秘境那一页，上面还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诅咒：“楼兰秘境比莫高窟危险多了，全性的残余势力和画魔的余党肯定也会去，我们得先回龙虎山，把通天箓的残卷交给老天师，再做打算。”

两人收拾好装备，朝着龙虎山的方向出发。路上，张楚岚突然指着前面的沙丘，小声说：“悠哥，有人跟着我们。”

吴悠掏出三枚铜钱，抛向空中，铜钱落地时两枚正面朝上，一枚反面朝上——“巽卦”，风动之象，而且铜钱上还沾了层细沙，显然是沙灵的气息。“是全性的残余势力和画魔的余党，他们肯定是冲着通天箓的残卷来的。”

张楚岚握紧拳头，掌心的金光咒凝聚起来：“这次我来收拾他们！让他们知道，掌握了通天箓的线索，我们有多厉害！”

两人加快脚步，朝着前面的绿洲走去。他们不知道，全性的残余势力已经联合了楼兰的“沙魔”，在楼兰古城设下了更大的埋伏，而秘境里的“沙灵”，也正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从莫高窟出来的第七天，吴悠和张楚岚在塔克拉玛干边缘的“月牙泉客栈”落脚。客栈建在绿洲边缘，窗外就是连绵的沙丘，风一吹，沙粒打在窗棂上“沙沙”响，像有人在外面轻叩。柜台后坐着个穿羊皮袄的汉子，手里转着个青铜酒壶，看到他们背着大包进来，眼皮抬了抬：“去楼兰的？最近别往那边凑，昨天有支商队进去，晚上就听到沙丘里传来惨叫，早上只找着几顶被沙子埋了一半的帐篷。”

张楚岚刚要问详情，吴悠突然拽了他一把——指尖的三枚铜钱正贴着掌心发沉，卦象显示“坤卦”，土陷之象。他扫了眼汉子腰间，挂着个皮质香囊，香囊上绣着的“沙纹”，和爷爷日记里记载的“沙魔”邪纹一模一样。更奇怪的是，汉子转酒壶的手，指甲缝里还沾着细沙，那沙子竟在他掌心缓缓流动，像是活的。

“我们就是来歇脚的，明天往回走。”吴悠把背包往桌上一放，故意让里面的通天箓残卷露出半角丝绸。汉子的目光瞬间黏在背包上，酒壶转得慢了些：“往回走？这时候来沙漠的，没几个真往回走。我劝你们别打楼兰的主意，那‘沙灵’能把人裹进沙子里，连骨头都剩不下。”

他说话时，指尖悄悄弹了粒沙子，沙子在空中化作一缕淡棕色的炁——正是“沙魔”用来操控沙灵的“沙炁”。张楚岚假装没看见，掏出冰魄在手里搓了搓，冰魄的蓝光让客栈里的温度降了些，汉子掌心的沙子瞬间僵住：“嗨，就是听说月牙泉好看，过来拍几张照片。不过这沙漠也太干了，我这玉都裂了道小缝。”他故意把冰魄举高，蓝光扫过汉子的香囊，香囊上的沙纹竟微微褪色。

吴悠趁机摸了摸怀里的青铜罗盘，指针正朝着客栈后院疯狂打转，罗盘边缘还沾了层细沙——沙炁和之前遇到的画炁混在一起，显然沙魔和画魔的余党联手了。“老板，先来两盘手抓肉，再上壶奶茶。”吴悠提高声音，同时用脚尖在地上画了个“破沙符”的纹路——这是他和张楚岚新约的暗号，意思是“小心沙灵”。

张楚岚心领神会，故意打翻了桌上的奶茶碗，奶汁洒在汉子的羊皮袄上。“对不住！”他一边道歉，一边伸手去擦，掌心的金光咒悄悄凝聚。汉子脸色一变，指尖往地上一按，洒在地上的奶汁突然被沙子吸干，地面隆起一道沙脊，朝着张楚岚的脚缠过来——是沙灵的雏形！

“小心！是沙灵！”吴悠一把拉开张楚岚，同时掏出风灵珠，对着沙脊吹了口气。风灵珠的金色风刃将沙脊削成两段，沙子落在地上，又变回普通的细沙。汉子见状，猛地站起来，双手往空中一扬，客栈里的沙子突然都飘了起来，化作十几条沙蛇，朝着两人扑过来。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汉子冷笑着，沙炁越来越浓，“把通天箓和冰魄交出来，我还能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客栈后院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四个穿灰衣的人冲了进来，正是画魔的余党，他们手里拿着画着沙纹的符纸，符纸一展开，墙上的沙漠壁画竟活了过来，画里的沙丘缓缓移动，像是要把整个客栈吞进去。“别挣扎了，这客栈被我们的‘沙画结界’封死了，你们跑不掉的！”为首的灰衣人说，声音里带着沙子摩擦的粗粝感。

张楚岚突然笑了起来，掌心的金光咒暴涨：“就凭你们这点伎俩？也敢拦我们？”他话音刚落，就朝着最近的沙蛇冲过去，金色的拳头打在沙蛇身上。沙蛇发出一声闷响，化作一堆散沙，可很快又重新凝聚，继续扑过来。灰衣人见状，立刻将符纸往空中一抛，壁画里的沙丘化作真的沙浪，朝着张楚岚拍过去。

吴悠则掏出三枚铜钱，抛向空中，铜钱在空中旋转着，发出金色的光芒，将冲过来的沙蛇都定在原地。“你们的沙炁和画炁，对我们没用。”吴悠冷冷地说，又掏出冰魄，对着沙浪一指。冰魄发出一道蓝色的寒气，沙浪瞬间被冻住，变成一道冰墙，灰衣人操控的画炁也跟着僵住——冰魄的寒气能冻结沙粒，正好克制沙魔的沙术。

就在这时，客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是天师府弟子的喊声：“沙魔、画魔余党，束手就擒！”原来是老天师收到异术监管处的消息，派了二十个弟子赶来，还带了“破沙符”和“定画符”。弟子们将符纸往空中一抛，金色的光芒笼罩整个客栈，沙蛇们发出闷响，化作散沙，壁画里的沙丘也变回了墨迹，沙画结界瞬间破碎。

汉子见状，想要化作沙粒逃跑，却被一个弟子用拂尘缠住脚踝，拂尘上的金光让他无法操控沙炁。灰衣人想要烧毁符纸，却被冰魄的寒气冻住了手，很快就被制服了。“多谢各位师兄。”吴悠对着弟子们抱了抱拳，“辛苦你们跑一趟。”

为首的弟子笑着说：“老天师怕沙魔把你们埋进沙丘，特意让我们带了破沙符。现在沙魔和画魔余党都被控制住了，你们可以安心去楼兰了。”

两人跟着弟子们将俘虏交给当地的异术监管处，第二天一早就背着装备，朝着楼兰古城出发。沙漠里的太阳格外毒，晒得人头皮发疼，脚下的沙子滚烫，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火上。吴悠掏出御风符，贴在两人的衣服上，符纸的金光挡住了部分阳光，又掏出冰魄，让周围的温度降了些，走起来才好受些。

走了大约三天，远处终于出现了楼兰古城的轮廓。古城的城墙大半被沙子埋住，只剩下半截残垣断壁，城墙上的壁画还能看到些模糊的纹路，像是古代的祭祀场景。吴悠掏出青铜罗盘，指针在掌心剧烈颤动，指向古城中央的“佛塔遗址”——那里是楼兰秘境的入口。

“楼兰秘境的入口在佛塔遗址下面。”吴悠说，“但入口周围有沙魔设下的‘流沙阵’，只要踩错一步，就会被流沙吞进去。”

张楚岚握紧拳头，掌心的金光咒隐隐发亮：“流沙阵有啥可怕的？我现在的金光咒能护住身体，流沙肯定吞不了我！”

两人走到佛塔遗址前，遗址周围的沙子果然在缓缓流动，形成一个个漩涡，像是一张张张开的嘴。吴悠掏出爷爷的日记，翻到流沙阵那一页，上面画着破解之法：“流沙阵的安全路线和天上的星象对应，要跟着‘北斗七星’的方位走。”他抬头看了看天，虽然是白天，但用炁能隐约看到星象的轮廓，“跟着我走，别踩错了。”

吴悠按照星象的方位，一步步往前走，脚下的沙子虽然流动，却没有形成漩涡。张楚岚跟在后面，不敢大意，掌心的金光咒始终亮着。走了大约十分钟，终于来到佛塔遗址的中心，那里有一块巨大的石板，石板上刻着复杂的沙纹，中间有个方形的凹槽，形状正好能容纳他手里的风灵珠。

吴悠将风灵珠嵌进凹槽，石板突然发出“轰隆”一声，缓缓向一侧移动，露出黑漆漆的洞口，一股带着沙尘的冷风扑面而来。洞口周围的沙子突然剧烈流动，形成一个巨大的沙漩涡，一只巨大的沙手从漩涡里伸出来，朝着两人抓过来——是沙魔的本命沙灵！沙灵的身体由沙子组成，眼睛是两颗红色的宝石，手里拿着一把沙制的长矛，看起来很是狰狞。

“小心！沙灵的长矛能刺穿任何防御！”吴悠大喊着，掏出冰魄，对着沙手吹了口气。冰魄发出一道蓝色的寒气，沙手瞬间被冻住，变成一道冰雕。可没过几秒，冰雕“咔嚓”一声碎裂，沙灵又重新凝聚，手里的长矛朝着吴悠刺过来。

张楚岚赶紧冲过去，用金光咒挡住长矛，长矛碰到金光，瞬间化作散沙，可很快又重新凝聚。“这沙灵也太能复原了！”张楚岚大喊着，又打出几道金光，将沙灵的身体打散，可沙子落地后，又会重新聚集。

吴悠趁机掏出三枚铜钱，按在石板的沙纹上，铜钱瞬间与石板融为一体，沙纹开始缓缓转动。“这是‘定沙阵’，只要转动沙纹，就能暂时困住沙灵！”吴悠大喊着，指尖凝聚起炁，注入沙纹的中心点。石板突然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将沙灵困在一个光罩里，沙灵在光罩里疯狂挣扎，却始终无法突破。

“快进去！光罩撑不了多久！”吴悠大喊着，拉着张楚岚钻进洞口。两人刚进去，石板就重新合上，将沙灵挡在了外面。

洞口下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里的墙壁上布满了沙纹，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古代的陶器碎片，有的碎片上还刻着奇怪的符号。走了大约二十分钟，通道突然变得宽敞起来，眼前出现一间巨大的石室。

石室的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沙制祭台，祭台上刻着楼兰古国的文字，周围摆放着十几件金器，有金冠、金镯、金项链，还有一些造型奇特的金饰，每件金器上都镶嵌着红色的宝石，看起来很是珍贵。石室的四周立着十几尊沙像，沙像的面部是楼兰人的模样，手里拿着不同的武器，像是在守护祭台。

“这就是楼兰秘境的核心！”吴悠走到祭台前，发现祭台上有一个凹槽，形状正好能容纳他手里的通天箓残卷。他将残卷放在凹槽里，残卷突然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祭台上的沙纹开始缓缓转动，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颗拳头大的红色晶石——正是张楚岚之前提到的“沙晶”！

沙晶泛着淡淡的红光，周围的沙子都朝着它聚拢过来，像是被它吸引。“沙晶！真的是沙晶！”张楚岚兴奋地说，“爷爷日记里写着，沙晶能操控所有沙子，比风灵珠还厉害！有了它，我们在沙漠里就再也不怕流沙了！”

就在这时，石室的顶部突然开始震动，大量的沙子从头顶掉落，墙壁上的裂缝越来越大，沙像也开始晃动，像是要活过来似的。“不好！石室要塌了！”吴悠大喊着，一把抓起沙晶，拉着张楚岚朝着通道跑去。

两人刚跑出通道，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石室的顶部彻底坍塌，将祭台和金器都埋在了里面。他们松了一口气，瘫坐在石板上，大口喘着气。

“没想到这次这么险，差点就被沙灵缠住了。”张楚岚擦了擦脸上的沙子，心有余悸地说，“不过拿到了沙晶，也值了！下次咱去哪个地方？我听说西藏的‘古格王朝遗址’里有‘天珠秘境’，里面有‘天珠’，能提升异术的纯度，比沙晶还厉害！”

吴悠摇了摇头，掏出爷爷的日记，翻到古格王朝那一页，上面画着古格王朝的遗址图，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古格王朝秘境，有‘天灵’守护，擅用‘天术’，能操控雷电，危险至极。”“古格王朝比楼兰秘境危险多了，全性的残余势力和沙魔的余党肯定也会去，我们得先回龙虎山，把沙晶和通天箓的残卷交给老天师，再做打算。”

两人收拾好装备，朝着绿洲的方向出发。路上，张楚岚突然指着前面的沙丘，小声说：“悠哥，有人跟着我们。”

吴悠掏出三枚铜钱，抛向空中，铜钱落地时两枚正面朝上，一枚反面朝上——“巽卦”，风动之象，而且铜钱上还沾了层细沙，沙粒之间竟有微弱的电流在流动，显然是天灵的气息。“是全性的残余势力和沙魔的余党，他们肯定是冲着沙晶和通天箓的残卷来的。”

张楚岚握紧拳头，掌心的金光咒凝聚起来，还隐隐带着一丝沙晶的红光：“这次我来收拾他们！让他们知道，掌握了沙晶，我们在沙漠里有多厉害！”

两人加快脚步，朝着前面的绿洲走去。他们不知道，全性的残余势力已经联合了古格王朝的“天魔”，在古格遗址设下了更大的埋伏，而秘境里的“天灵”，也正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从楼兰古城出来的第十天，吴悠和张楚岚终于抵达西藏阿里地区的“札达客栈”。客栈建在土林边缘，窗外就是连绵起伏的红色土丘，远处的古格王朝遗址在夕阳下泛着暗红色的光，像一头沉睡的巨兽。柜台后坐着个穿藏袍的老者，手里捻着一串天珠，看到他们背着大包进来，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去古格的？最近别往那边凑，三天前有个科考队进去，晚上就听到遗址里传来雷响，第二天只找着几台被劈坏的仪器，人没了踪影。”

张楚岚刚要追问，吴悠突然拽了他一把——指尖的三枚铜钱正贴着掌心发麻，卦象显示“震卦”，雷动之象。他注意到老者捻动的天珠上，有一道细微的黑色纹路，和爷爷日记里记载的“天魔”邪纹一模一样。更诡异的是，老者袖口露出的藏刀刀柄，竟缠着几根泛着电光的兽毛，那是“天灵”身上特有的“雷毛”。

“我们就是来旅游的，明天去看土林。”吴悠把背包往桌上一放，故意让里面的沙晶露出丝红光。老者捻天珠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背包上：“旅游？这时候来阿里的，没几个真看土林。我劝你们别打古格的主意，那‘天灵’能引天雷，一劈就能把人烧成焦炭。”

他说话时，指尖悄悄弹了粒红色土粒，土粒在空中化作一缕淡紫色的炁——正是“天魔”用来操控天灵的“天炁”。张楚岚假装没看见，掏出冰魄在手里搓了搓，冰魄的蓝光让客栈里的温度降了些，老者袖口的雷毛瞬间耷拉下来：“嗨，就是听说这边的星空好看，想拍几张银河。不过这高原也太缺氧了，我这玉都提不起劲。”他故意把冰魄举高，蓝光扫过老者的天珠，天珠上的黑色纹路竟微微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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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悠趁机摸了摸怀里的青铜罗盘，指针正朝着客栈后院疯狂打转，罗盘边缘还沾了层细土，土粒间隐隐有电流闪过——天炁和之前遇到的沙炁混在一起，显然天魔和沙魔的余党联手了。“老板，先来两碗藏面，再上壶酥油茶。”吴悠提高声音，同时用脚尖在地上画了个“避雷符”的纹路——这是他和张楚岚新约的暗号，意思是“小心天雷”。

张楚岚心领神会，故意打翻了桌上的酥油茶碗，茶汁洒在老者的藏袍上。“对不住！”他一边道歉，一边伸手去擦，掌心的金光咒悄悄凝聚。老者脸色一变，指尖往地上一按，洒在地上的茶汁突然蒸发，地面隆起一道土脊，土脊上竟窜出几缕细小的电光，朝着张楚岚的脚缠过来——是天灵的雏形！

“小心！是天灵！”吴悠一把拉开张楚岚，同时掏出风灵珠，对着土脊吹了口气。风灵珠的金色风刃将土脊削成两段，电光也跟着消散。老者见状，猛地站起来，双手往空中一扬，客栈里的土粒突然都飘了起来，化作十几道土箭，每支箭尖都带着电光，朝着两人扑过来。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老者冷笑着，天炁越来越浓，“把沙晶和通天箓交出来，我还能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客栈后院突然传来“轰隆”一声，五个穿黑袍的人冲了进来，正是沙魔的余党，他们手里拿着画着雷纹的符纸，符纸一展开，墙上的古格壁画竟活了过来，画里的雷电缓缓移动，像是要劈进客栈里。“别挣扎了，这客栈被我们的‘天沙结界’封死了，你们跑不掉的！”为首的黑袍人说，声音里带着电流的滋滋声。

张楚岚突然笑了起来，掌心的金光咒暴涨，还隐隐裹着丝冰魄的蓝光：“就凭你们这点伎俩？也敢拦我们？”他话音刚落，就朝着最近的土箭冲过去，金色的拳头打在土箭上。土箭发出一声闷响，化作一堆散土，可很快又重新凝聚，箭尖的电光更盛。黑袍人见状，立刻将符纸往空中一抛，壁画里的雷电化作真的闪电，朝着张楚岚劈过去。

吴悠则掏出三枚铜钱，抛向空中，铜钱在空中旋转着，发出金色的光芒，将冲过来的土箭都定在原地。“你们的天炁和沙炁，对我们没用。”吴悠冷冷地说，又掏出沙晶，对着闪电一指。沙晶发出一道红色的沙幕，闪电劈在沙幕上，瞬间被分散成无数细小的电流，消失在空气里——沙晶能操控沙土，正好克制天雷的威力。

就在这时，客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是天师府弟子的喊声：“天魔、沙魔余党，束手就擒！”原来是老天师收到异术监管处的急报，派了二十五名弟子赶来，还带了“避雷符”和“定沙符”。弟子们将符纸往空中一抛，金色的光芒笼罩整个客栈，土箭们发出闷响，化作散土，壁画里的雷电也变回了墨迹，天沙结界瞬间破碎。

老者见状，想要化作土粒逃跑，却被一名弟子用拂尘缠住腰际，拂尘上的金光让他无法操控天炁。黑袍人想要引动残余的闪电反击，却被沙晶的沙幕裹住，电流顺着沙粒传导到自己身上，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多谢各位师兄。”吴悠对着弟子们抱了抱拳，“辛苦你们翻山越岭赶来。”

为首的弟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老天师怕你们被天雷所伤，特意让我们带了避雷符。现在天魔和沙魔余党都被控制住了，你们可以安心去古格王朝遗址了。”

两人跟着弟子们将俘虏交给当地的异术监管处，第二天一早便背着装备，朝着古格王朝遗址出发。高原的风格外凛冽，刮在脸上像刀割，空气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每走一步都要喘好几口气。吴悠掏出御风符贴在两人衣服上，符纸的金光挡住了部分寒风，又让张楚岚握着冰魄，用寒气稍微缓解缺氧带来的眩晕，走起来才顺畅些。

走了大约四个小时，终于抵达古格王朝遗址。遗址的佛塔、宫殿大多已经坍塌，只剩下半截残垣断壁，红色的土墙上还能看到些模糊的壁画，画着古代僧侣修行、祭祀的场景。吴悠掏出青铜罗盘，指针在掌心剧烈颤动，指向遗址最深处的“红殿”——那里是古格秘境的入口。

“古格秘境的入口在红殿的佛龛下面。”吴悠指着远处一座红色的建筑，“但入口周围有天魔设下的‘天雷阵’，只要有人靠近，就会引动天雷劈下来。”

张楚岚握紧拳头，掌心的金光咒亮得刺眼：“天雷阵有啥可怕的？我现在的金光咒能扛住天雷，正好试试手！”

两人走到红殿前，果然看到殿门周围的地面上刻着复杂的雷纹，雷纹间隐隐有电流在流动。吴悠掏出爷爷的日记，翻到天雷阵那一页，上面画着破解之法：“天雷阵的阵眼在佛龛上的‘鎏金铜佛’手里，只要用‘引雷符’引走阵眼的天雷，就能打开入口。”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张引雷符，点燃后朝着铜佛扔过去。

引雷符在空中燃烧起来，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铜佛手里突然窜出一道天雷，被引雷符引向空中，“轰隆”一声劈在远处的土丘上，土丘瞬间被炸出一个大坑。天雷阵的雷纹失去了光泽，殿门缓缓打开，一股带着檀香的冷风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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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进红殿，殿内的墙壁上布满了壁画，画的是古格王朝的兴衰史，中央的佛龛上放着那尊鎏金铜佛，铜佛的眼睛是两颗黑色的宝石，像是在注视着每一个进来的人。吴悠掏出青铜罗盘，指针指向佛龛下面的地面，那里有一块松动的石板，石板上刻着雷纹，中间有个方形的凹槽，形状正好能容纳他手里的沙晶。

吴悠将沙晶嵌进凹槽，石板突然发出“轰隆”一声，缓缓向一侧移动，露出黑漆漆的洞口，一股带着电光的冷风扑面而来。洞口周围的雷纹突然重新亮起，一只巨大的雷手从洞口里伸出来，朝着两人抓过来——是天魔的本命天灵！天灵的身体由雷电组成，眼睛是两颗红色的宝石，手里拿着一把雷制的长矛，矛尖闪烁着刺眼的光芒，看起来很是狰狞。

“小心！天灵的长矛能刺穿任何防御！”吴悠大喊着，掏出沙晶，对着雷手抛过去。沙晶在空中化作一道红色的沙幕，雷手抓在沙幕上，瞬间被分散成无数细小的电流，沙幕也被电流烧出几个小洞。可没过几秒，电流又重新凝聚，雷手变得更大，长矛朝着吴悠刺过来。

张楚岚赶紧冲过去，用金光咒挡住长矛，长矛碰到金光，发出“滋滋”的声响，金光咒的光芒瞬间暗淡了几分。“这天灵的雷电也太厉害了！”张楚岚大喊着，又掏出冰魄，将寒气注入金光咒，金光咒瞬间变得更加坚固，将长矛逼退。

吴悠趁机掏出三枚铜钱，按在石板的雷纹上，铜钱瞬间与石板融为一体，雷纹开始缓缓转动。“这是‘定雷阵’，只要转动雷纹，就能暂时困住天灵！”吴悠大喊着，指尖凝聚起炁，注入雷纹的中心点。石板突然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将天灵困在一个光罩里，天灵在光罩里疯狂挣扎，雷矛不断劈在光罩上，光罩的光芒也越来越暗。

“快进去！光罩撑不了多久！”吴悠大喊着，拉着张楚岚钻进洞口。两人刚进去，石板就重新合上，将天灵挡在了外面。

洞口下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里的墙壁上布满了雷纹，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古代的经卷碎片，有的碎片上还刻着奇怪的梵文。走了大约二十分钟，通道突然变得宽敞起来，眼前出现一间巨大的石室。

石室的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石制祭台，祭台上刻着古格王朝的文字，周围摆放着十几件珍贵的文物，有鎏金铜器、玛瑙串珠、丝绸残片，还有一些造型奇特的天珠，每颗天珠上都镶嵌着不同颜色的宝石，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石室的四周立着十几尊石像，石像的面部是古格僧侣的模样，手里拿着不同的法器，像是在守护祭台。

“这就是古格秘境的核心！”吴悠走到祭台前，发现祭台上有一个凹槽，形状正好能容纳他手里的通天箓残卷。他将残卷放在凹槽里，残卷突然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祭台上的文字开始缓缓转动，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颗圆形的天珠——正是张楚岚之前提到的“天珠”！

天珠通体雪白，上面刻着复杂的梵文，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周围的空气里仿佛有电流在轻轻流动。“天珠！真的是天珠！”张楚岚兴奋地说，“爷爷日记里写着，这颗‘镇天雷珠’能操控雷电，还能净化邪炁，比沙晶厉害多了！有了它，我们再也不怕天灵的天雷了！”

就在这时，石室的顶部突然开始震动，大量的石块从头顶掉落，墙壁上的裂缝越来越大，石像的眼睛里也开始闪烁着电光，像是要活过来似的。“不好！石室要塌了！”吴悠大喊着，一把抓起天珠，拉着张楚岚朝着通道跑去。

两人刚跑出通道，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石室的顶部彻底坍塌，将祭台和文物都埋在了里面。他们松了一口气，瘫坐在石板上，大口喘着气，高原缺氧让他们的胸口阵阵发闷。

“没想到这次这么险，差点就被天雷劈中了。”张楚岚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心有余悸地说，“不过拿到了镇天雷珠，也值了！下次咱去哪个地方？我听说云南的‘哀牢山’里有‘蛊秘境’，里面有‘蛊王’，能操控所有蛊虫，比镇天雷珠还厉害！”

吴悠摇了摇头，掏出爷爷的日记，翻到哀牢山那一页，上面画着哀牢山的地形图，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哀牢山蛊秘境，有‘蛊魔’守护，擅用‘蛊术’，能将人变成蛊的容器，危险至极。”他指尖摩挲着日记上的蛊纹，眉头皱了起来：“哀牢山比古格王朝危险多了，全性的残余势力和天魔的余党肯定也会去，而且蛊术防不胜防，我们得先回龙虎山，把天珠和通天箓的残卷交给老天师，再请他指点破解蛊术的方法。”

两人收拾好装备，朝着札达客栈的方向出发。路上，张楚岚突然指着前面的土丘，小声说：“悠哥，有人跟着我们。”

吴悠掏出三枚铜钱，抛向空中，铜钱落地时两枚正面朝上，一枚反面朝上——“巽卦”，风动之象，而且铜钱上还沾了层细小的蛊虫卵，卵壳上泛着淡淡的绿光，显然是蛊魔的气息。“是全性的残余势力和天魔的余党，他们肯定是冲着天珠和通天箓的残卷来的，而且可能还带了蛊虫。”

张楚岚握紧拳头，掌心的金光咒凝聚起来，还裹着天珠的白光：“这次我来收拾他们！让他们知道，掌握了镇天雷珠，我们有多厉害！”

两人加快脚步，朝着前面的札达客栈走去。他们不知道，全性的残余势力已经联合了哀牢山的“蛊魔”，在哀牢山深处设下了更大的埋伏，那些藏在暗处的蛊虫，正等着将他们变成新的“蛊容器”，而秘境里的“蛊王”，也早已感知到了外来者的气息，在黑暗中缓缓苏醒。

路还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