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对症下药(1/1)

越靠近目的地,她步伐反而是慢了下来,最后在房门口站住脚。

谷昭昭看着月步繁变得有些踌躇不定的背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向前一步两人并肩而立。

脚步声让她内心猛地一跳,下意识的侧头。

这是撞进了一双什么样的眼睛里。

当时同意谷昭昭来月家确实是她慌了心神,从小厅穿过的路径上也在反复问自己,这样真的对吗?

等到了母亲门前,已经开始有些后悔了,或许还可以再等等呢?

眼眸倒映着周围的一切却又似与这世界隔着一层无形的纱幕,偶尔被风掀开,是看不懂的深邃。

月步繁低头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缓慢又坚定的握住把手,推开门。

“母亲,我回来了。”

一道消瘦身影静静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窗外,身上裹着毛披肩,头发一丝不苟的优雅盘起,听到声响回过头来。

看到来人轻柔的一笑,想说些什么刚开口就轻微的咳嗽,眉眼间的疲倦与憔悴更明显了。

“这是我朋友铁...”月步繁有些卡壳,忘记问铁牛同学的名字了,眼珠转向谷昭昭发出求救。

“夫人好,我叫昭昭,是...步繁的朋友。”谷昭昭嘴角弯成恰好的弧度,灿烂又不失乖巧是长辈最喜欢的笑容。

“好好,小繁的朋友不多,我是第一次见你呢”咳嗽中断断续续的话语是从内而溢的温柔。

“夫人您身体是怎么了,不舒服吗?”谷昭昭没有回答反而凑进一步反问道。

月步繁靠近希尔蕾拉住她的手蹲下,语气带着撒娇,“对,母亲,昭昭异能是治愈类的,你让她给你看看嘛。”

“对,我是的。”谷昭昭顺从的点头,脸上笑容不减。

“姐,就不能编点我好装的。”实际内心嘀咕。

希尔蕾知道她一直都在给自己寻找治愈身体疼痛的方法,效果一直不佳不肯放弃。

作为母亲怎么忍心拒绝孩子眼里的期待,只好同意。

希尔蕾朝着谷昭昭笑,“昭昭,要辛苦你了。”

谷昭昭上前轻轻把住另一边手腕,纤细而干枯,但是温暖。

垂下眼眸,原来母亲的手连温度也是不一样的嘛?

“情况比看起来的还要糟糕。”谷昭昭忍住不住抬头看着希尔蕾疲倦的脸。

“上次夫人喝了符水之后是什么症状呢?”她偏头问旁边的月步繁。

月步繁看着她逐渐凝重的表情,手心开始冒汗,开始紧张了起来,“喝下不久身上就不疼了,感觉好极了,前几天突然恶化,钻心的疼痛甚至无法下床,喝什么药剂都没用。”

月步繁脸色惨白不想再回忆那个画面。

“卖你符水的人找到了嘛?确定是林家人?”

提起这件事月步繁怒气难掩“他没有再出现,我能确认的只有符水确是林家出品。”

“我还需要些时间,只要他能登上白塔,我就能再找到他。”月步繁脸上是一种冰冷而锐利的杀意。

“白塔?”谷昭昭明白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谷昭昭将随身携带黄色小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护身符给希尔蕾握住,将其扶到床上躺好。

后对着月步繁说,“帮我找几样东西。”

月步繁去拿东西的时候,希尔蕾躺着看向谷昭昭,拉了拉她的手,想和她说些什么。

谷昭昭弯腰靠近,对方温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就算治不好也不要有负担,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

说罢仍然微笑,好似是痛彻骨髓的人不是她。

谷昭昭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正好月步繁回来了,她借口快一步拿过零碎的杂物开始掐算方位一边放置。

月步繁被安排站在房间某角落,接下来的画面是她从没有见过的。

谷昭昭闭眼站在中间,右手中指交叉在食指上,左手莲花状捏住一张符箓,嘴里念的是五行净化咒“东木南火,西金北水,五行之力,邪气不侵,土藏。”

脚下的步伐仿佛带着某种节奏,用了七步走到床前,符箓也在此时燃尽。

双手十指轻碰如塔状,而后合实,双手食指中指竖起,其余相扣,猛然睁开眼,“如令。”

希尔蕾面色逐渐有了一丝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起来,墙角的蜡烛自动熄灭,水晶破碎一地,只有地上的痕迹和希尔蕾才知道刚确实发生过什么。

月步繁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着急的向希尔蕾奔去,“母亲感觉怎么样?”

希尔蕾从来没感觉到那么轻松,有些激动但是又怕和上次一样。

谷昭昭满头大汗,四肢有些灵力抽空颤抖,五行净化咒对现在的她还是太勉强,借助聚灵阵也有失败的概率。

希尔蕾已经病弱到根本没办法直接承受净化符水,必须先行护身再用灵咒护魂。

看到月步繁的面相已经改变了,谷昭昭终于放下心,垂坐在地上喘气。

谷昭昭实在站不起来了,让月步繁将她扶过去看看,“步繁,我的袋子里还有一瓶符水,你拿出来给夫人喝下。”

月步繁顺从的将符水一点点给希尔蕾喂下,喝完后困意来袭,还是强撑着向谷昭昭招手。

谷昭昭这一次靠的更近,希尔蕾将手掌轻轻放到她脸上轻声说,“谢谢你。”

她贴着手掌偏过头,眼睛有些发红但是被头发挡住了。

“好温暖。”

月步繁第一次看母亲如此放松的表情入睡,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用力掖了被子,两人静静的退出房间。

站在走廊上,月步繁红着双眼看着谷昭昭,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转移话题,“还没好好和你打招呼呢,铁牛同学。”

“月步繁,二年级,兽化系”月步繁指了指自己。

“谷昭昭,一年级,元素系”

月步繁深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动容,“谢谢你救了我母亲,也救了我,钱我会给你,以后你需要我做什么,我...”

“这只是暂时的。”谷昭昭打断她后面想说的话,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