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巨野之墓(十五)红木盒子里的婴儿(1/1)
“我和王书,昨晚……昨晚……”
看着一个个一脸期待着希望自己说出点什么东西的人,楚瀛故意拖着慢吞吞的语气。
就是要急死你们几个!
“呃呃……你们昨晚干嘛了?说呀!”
姬青青还真的是个急性子的人,见她故意吊自己胃口,索性双手一伸,勒住她的脖子,一把压在自己的面前。满脸威胁的说
“少废话,直接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心我放出我的小青咬你!”
“咳咳咳!姬青青!世界如此美好,你却这样暴躁!会没人要的!”
楚瀛被她的胳膊紧紧勒着,实在是有点难受。还是要忍不住嫌弃她对那条蛇的取名
“还有,什么小青?你怎么不干脆叫小白呀!新白娘子看多了是吧!我觉得叫它小怂包可以。”
“滚滚滚,别转移话题,也不许侮辱我的小青。”
“我说实话而已!你那条蛇,每次见我都缩成一坨。我想想,像坨粑粑!”
“楚瀛!你完了,你居然说我的小青像粑粑!我跟你拼了!”
楚瀛的话,可是正说中了她哪儿挚爱的蛇,也不知是见了鬼了还是什么?明明平时很凶猛的小蛇,一见楚瀛跟见了蛇祖宗一样,见个缝就钻,没缝就缩成一团。楚瀛次次都嫌弃它胆小,连带着自己也被嫌弃。
“咳咳咳!勒死了,放手放手!”
众人见楚瀛在姬青青的强人锁喉下拼命求命的惨样,几脸无奈。
被人勒着脖子还嘴贱的,也就是这个下场了!
该!
吊人胃口!
更该!
于是,几人很是心照不宣的双手插在胸前,看着两人在沙发上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大战”。
“瓜子,磕吗?”
那个带着眼镜,看起来一脸乖巧可爱的男生,好像是叫什么帅剑的。竟然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把瓜子递到几个看戏的人面前。
“呃呃……”
对于他的这一行为,几人短暂的惊讶之后,终将是默默的接了过来,嗑起了瓜子。
酒逢知己,戏逢瓜子呀!
一场积蓄已久的大战,终于还是以楚瀛一句狠话决定了谁胜谁负。而她只是淡淡说了句
“我包里有硫磺!”
姬青青输了!为蛇而战,也为蛇而败。谁让那蛇是她的宝贝呢!
“青青呀,以后小青就叫小怂包吧!不然,哪天我一高兴,不小心给它喂了硫磺,就不好了!”
楚瀛满脸得意的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沙发上,一只手倚靠在沙发上支着下巴,头微侧,一脸笑容的看着头发凌乱,衣裳不整坐在地上的姬青青。
这场景,这表情,旁人看来,楚瀛那是要多嚣张要多嚣张,要多邪魅多邪魅呀!
这场景,这坐姿,外人一看,简直就是校园霸凌现场呀!姬青青败了!
“你大爷!难听死了,不许伤害我的小青。”
姬青青不服输的从地上站起来,扒拉了一下散落在脸颊的头发,冲着楚瀛大力晃了晃拳头。然后气势汹汹的转头离开了
“唉!别呀!她还没说昨晚干嘛了呢!”
“见鬼去了!”
只见怒气冲冠的人,跨过门,头也不回的大声吼了一句。
除了坐在沙发上满脸得意笑得快要断气的楚瀛,剩下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养毒蛇的人都跑了,他们还要留在这个是非之地吗?等下,会不会被楚瀛弄死呀!
果然,是学校出了名的,风云榜上的女魔头!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几人头一转,拔腿就准备跑。谁知身后传来了楚瀛悠悠的声音
“等一下,你们,不听了呀?”
“要听的是你们,现在要跑的也是你们。哪有那么好的事呀?对吧,回来!我这儿有几个小秘密是与有些人有关的哦?你们有没有兴趣听听呀?”
“呃呃……”
真真是都见了鬼了,怎么忘记了楚瀛在学校还有一个绰号呢
智能女机器人!
她在学校可以说是只手遮天,知天下事了!谁翻墙出去喝酒撩妹,谁在宿舍蹦迪看黄片,谁考试作弊,谁在背后说导师坏话。总之,只有你不知道的,没有她不知道你的。简直是有鬼了,她简直比监听器,跟踪器,监控器还要可怕的东西。
“帅剑呀!听说你代写论文,一篇1200呀!”
“呃呃……没有!哪儿有!我自己论文还没写完呢!”
被点到名的人一脸无辜,内心却是慌得要死。早知道,吃什么瓜!现在,自己就是个瓜!
不止他一个人这样想,剩下几个人也是如此。虽然都不是些大秘密吧,但是也有些不能说于人前的不是。万一,真被楚瀛说出来,那不得羞到跳黄河。
正当几个人以为逃不过被楚瀛说破秘密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村长的声音和赖教授的声音
“真的是胎儿吗?”
楚瀛在屋里闻言,眉头一皱,看来王书已经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赖教授他们了。
还没等楚瀛整理好衣服正襟危坐呢,只见赖教授已经领着村长等人进了门。反正起身也来不及了,显得没礼貌点就没礼貌点吧。她干脆坐在沙发上,很是恭敬的冲人打了一个招呼
“早上好!”
但是,很明显此刻不是客套的时候,那村长上来就问她
“楚丫头,那胎儿在哪儿?”
“楚瀛,把你俩昨晚发生的事告诉大家吧。”
赖教授和村长的话一说完,刚刚那几个等着八卦的学生,一个猛地回头,几脸惊讶的看向楚瀛
“啥!胎儿!未免太快了点!”
他们在心里暗自惊叹,心想人类什么时候进化成这样了,一夜之间,孩子都生了!
楚瀛看着几人看着自己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十分无奈加嫌弃的送了他们一个白眼。
然后,转身到大厅的那个主桌上,抱了一个红漆木的小盒子,上面盖着一块白布。
她看着村长身后的那几双闪着希望和悲伤的眼睛。她大约还记得,他们是那些失踪孕妇的丈夫们。心里微微动了,如果说办无人丧,烧亲人衣,诵《地藏经》是这些人对失踪亲人的最后告别,也是他们对希望的放弃。那此刻,这盒子里装着的孩子,大概是将他们才愈合一点点伤口,再次刨开。
“在这里面吗?”
“嗯,我把他放在了里面。”
她竭力让语气平淡些,柔和些。希望能以此安慰一点这些个失去妻儿的男人。
“可以,给我们看看吗?”
一个头发白了许多的男人,双眼通红的对楚瀛伸出了手问。
尽管男人自己竭力在掩饰自己的悲痛,尽管他的语气听起来还算安静。可他伸出来微微发抖的手和眼里的悲伤,就让楚瀛看出了他此刻内心有多痛,多不可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