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就是洗衣服吗......就当是还他的!(1/1)

在客厅中与父母寒暄了一会,白柔回到卧室中,坐在台灯前准备看会书,却怎么都看不进去,脑海中全是江然的身影。

我怎么会一直想到他这个混蛋?肯定是因为他太可恶了!对!一定是这样!

白柔放下课本,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平安荷包,荷包表面的‘柔’字绣的歪歪扭扭,毫无观赏感可言,就连路边二十块钱买的都比这个看着要精妙。

很显然,这是一个新手缝的。

可看着这个荷包,白柔的眼神中流露出从未有人见过的温柔。

这个荷包是江然一年前送给她的,当时他们认识不久,她当时每天都回家住,可棚户区附近连续出现几起抢劫案,搞的人心惶惶。

江然不知道从哪知道这件事后,每天都来到班级门口等她,要开车送她回去,白柔当然不会同意,于是她在前面走,江然开着车灯在后面慢吞吞的走着,把她送到家门口才回去。

那段时间,她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父母看到;但不得不说,江然的做法并不算多此一举,毕竟她作为一个女生要走漫长的夜路,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喂,这个送给你。”

直到有一天,在巷口处,江然下车朝着要回家的她喊道。

白柔回过头,冷冷清清的道:“我说过了,我不会收你任何东西的,不要在我身上花钱。”

“这次不是什么贵重的奢侈品啦,当当当当!”江然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摸出一个红底金线的荷包。

“这个叫平安符,是专门保平安用的。我本来想去买一个的,但听说制作平安符时要心诚才能灵,那些从流水线加工出来的大众货能有什么诚意?于是我就按照网上的教程自己制作了一个......”

看着荷包上歪歪扭扭绣的‘柔’字,白柔忍俊不禁的一笑。

这一笑,仿佛能令万物为之化开。

江然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咬牙切齿的道:“你笑什么?虽然平安符的卖相有点丑,但这可是我第一次做针线活,很疼的好吧!”

疼?白柔一怔,这才注意到江然几个手指上都缠着创可贴,布纸表面隐隐渗出血迹。

那一刻,白柔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融化了。

......

回忆着之前的一切,白柔傻傻的笑着。

可笑着笑着,眼眶为什么会湿润呢......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白柔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将荷包塞进抽屉里,对着镜子抹了抹眼角的泪痕,确定不会被看出端倪后强装镇定的道:“进来吧。”

白母拿着一个洗好的梨子走了进来,责怪又关心的道:“你忙了一天,这么晚就别学习了,把梨子吃了后洗洗漱漱就睡觉吧。”

白柔摇了摇头:“妈,我不饿也不困,你吃吧。”

白母不由分说的把梨子塞到白柔手中,看出了女儿的心不在焉:“怎么了女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如果有,就不在他们那里工作了,妈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就把房子给卖了......”

白柔哭笑不得:“妈你想哪里去了?真没人欺负我,我只是觉得有点累而已。”

“累就快休息吧,别学习了,有什么事可千万要告诉妈,别在心里憋着。”

白母离开后,白柔简单的洗漱一下后躺在床上,一想到明天要去江然家里做女佣,心中不由得五味杂陈,怎么都睡不着。

随着台灯的关闭,整个世界都归于沉寂。

......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木澜大院。

“哪个神经病大清早就给我打电话?不知道睡不好会让皮肤变差吗......”

被电话吵醒的江然骂骂咧咧的在床上翻找手机,按下接听键后语气不善的道:“你谁?”

“我到你家楼下了,你能不能开一下门?”是白柔的声音。

江然瞥了一眼墙上悬挂着的钟表,无奈的道:“大姐,现在才七点半啊,我不是让你九点再来吗?”

“第一次来,我拿不准路上会用多少时间,会不会堵车,所以......提前了一点。”

白柔不好意思的道,她总觉得自己的行为像是迫不及待要来当女佣一样。

你这是提前一点吗?江然无奈,丢下一句等我几分钟后连忙去洗漱间洗脸梳头。

没办法,最基本的形象还是要保持的。

五分钟后,江然打开大门,身着白领帽衫与褪色牛仔裤的白柔俏生生的站在门口。

“进来吧。”

江然居住的是一套双层小别墅,现代欧式风格的装修极为简约大气,墙上挂着的壁画为其增添了些许艺术氛围。

白柔参观着这座比电视上还美的别墅,内心感慨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和父母住上这么美的房子就好了。

“装修怎么样?”江然问。

“一般。”白柔面无表情,她不会满足江然那点小小的虚荣心。

让她惊讶的是,江然虽然是一个人住,但是卫生保持的很干净,虽然很多东西摆放的不到位,但总体瑕不掩瑜,令她印象好了一些。

毕竟没有一个女生喜欢堪比猪窝的房间。

江然习惯了她的言不由衷,道:“这栋别墅共有两层,总面积三百八十平,算是小户型的别墅。共有十四个房间和两个客厅,其中有八间客房以及两间储物房是常年关闭的,不需要打扫,因此你需要打扫的区域只有四个房间以及两个属于公共面积的客厅,工作量不算很大,这是第一点,能接受吗?”

白柔点点头,虽然她在家里没怎么干过活,属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类型,但这些活听起来还是挺轻松的,属于能接受的范围。

“第二,除了保持房屋的干净整洁外,我的衣服你也要洗,”江然道。

“为什么?”白肉冷声道。

江然理所当然的道:“因为我是主人,你是女佣也就是保姆,你见过保姆不给主人洗衣服的吗?怎么,你不能接受吗?”

“能......”白柔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给别人洗过衣服!尤其是男人!

不就是洗衣服吗......就当是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