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满意(1/1)
叶晓曼感到天塌了,“你是说我要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和你呆一年?”
筑吹灯走过来,手撑在棺材板上,“荆追,你曾答应过能解的,别卖关子。”
荆追还是注视着叶晓曼,理也不理筑吹灯,把筑吹灯这么大的一个人当作不存在。
“除非……”
叶晓曼连忙趴在荆追身边,洗耳恭听,“除非什么?”
荆追面无表情,用描述“今天天气很好”般平淡无奇的语气,告诉叶晓曼他能想到的解毒之法:“我把元阳给你。”
“咳咳咳——”站在棺材外的筑吹灯冷不防被呛到。
叶晓曼两边的嘴角开始忍不住地往上勾。
好家伙,她直呼好家伙,难怪之前荆追说要把他躯体拿到手,他才有办法帮她解毒。
他好用心,竟然真的要使用他身躯的某一部分身体力行地帮她解毒。
单身一千五百年以上的元阳,的确是很补呢。
荆追继续阐述此种解毒途径的便利。
“你只需与我交构一次就行。”
筑吹灯语无伦次地问:“灵修不行吗?”
荆追:“不行。”
荆追一脸无所谓的,老男人的耳朵尖可是全红了。
叶晓曼幽幽地说:“叔你听到了,这是无可奈何之事。”
筑吹灯结结巴巴地道:“凡事缓一缓,想清楚了,再行动也不迟。”
叶晓曼摇头:“变故太大了,我很讨厌命捏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就想飞快解决。”
叶晓曼差点笑出声,她果然是帮了荆追很大的忙,以至于荆追要以身相许,用她最喜欢的方式报答她。
以前不敢真正地瑟瑟,是因为鱼塘里的鱼一条比一条不好搞,她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所有男人已经明牌了,当她试出他们的底线比她设想的还要低,她当然要顺杆爬了。
既能解毒拿回自由,还能白赚一个清白的大帅比,并且修士的元阳和普通人不同,是能够协助她修行的,这东西就像酒一样,年头越老越好,如果得到荆追的,怕不是能够无痛直通元婴。
她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好事。
就当是荆追奴役她这些日子的报酬了。
叶晓曼片刻都不想耽误,她猴急地把外衣脱下,顺手扔到了棺材外,麻溜在荆追身旁躺下。
她做视死如归状,催促荆追:“来吧!”
就怕荆追反悔了。
是时候和美男们切磋除了灵修之外的法术了。
荆追和筑吹灯齐齐安静了一瞬。
叶晓曼等了一会,还不见荆追行动,荆追就僵硬地躺在了她身边,好像死去了一样。
叶晓曼踢了下他小腿,“老板?”
荆追的睫毛颤了颤,他说:“我先看看书。”
叶晓曼简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啥书?”
荆追:“魅魔男修。”
叶晓曼挠挠脸:“啥?”
荆追一直在拖时间,不会是他不愿意了吧。
叶晓曼连忙说:“你不主动,那我就要动你了哦。”
言毕,她在筑吹灯震惊的注视中,一跃而起,直接在荆追之上翻身做主人。
叶晓曼先摸了摸荆追的脸,荆追的美色是很能上桌的,她的指腹抚过他很有风情感的右眉的眉下痣,他银发披散着,像流淌的月光。
高挺的鼻梁如雪峰陡峭,下颌线条犹如刀刻,异域美男的凌厉几乎能够割破触碰者的手指。
等她再捏捏他的胳膊和胸膛,脸部那种过于冷峻的线条瞬间就融化了。
她发现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有种出于自尊,在下属和情敌面前营造淡定自若的硬撑感,戳开这层表皮,内里已经是兵荒马乱。
看到无往不胜的魔神露出这一面,叶晓曼感到很好玩。
荆追任由她动手,他咬着牙忍耐着,下颌往后仰,他继承了魔族特有的高挑健硕的身材,穿紧身的衣袍,隐约可见精壮的肌肉线条,在叶晓曼的手下像风暴里的沙漠,翻腾着。
筑吹灯垂眸,不再看他们,无论亲眼看多少次死对头在叶晓曼手里狼狈,他总会觉得震撼。
好像不知不觉,他们都成了叶晓曼的玩具。
连怎么输的过程,都说不清。
突然就成了裙下之臣。
而他再怎么充大方,他内心深处总是会恨,会计较的。
如果能成为叶晓曼选择的第一个,便说明她更喜欢他一些,更信任他一些,可惜她青睐的是荆追。
她现在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他的手掌捏紧又松开,最终转身,悄无声息地走出去。
听到背后叶晓曼轻声与荆追说话:“那我便要开始了?”
她笑嘻嘻地,调戏地道:“老板你别紧张,你眉头紧皱好像我刚杀了你全家一样。”
荆追淡定:“要来便来,别那么多废话。”
叶晓曼道:“你又看着我干嘛。”
荆追的声音郁闷:“我不会。”
叶晓曼:“哈?”
叶晓曼:“就照着以前灵修的步骤。”
荆追:“灵修是幻境,现在是现实。”
叶晓曼良久没说话,好像被荆追打败了。
叶晓曼喃喃自语:“我总觉得这个情形有点像昨日重来,好像很久以前,你也曾理所当然地说你不会。”
叶晓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像一只奶酪到嘴又长腿跑掉的悲伤鼠鼠。
筑吹灯听到她从背后喊住了他。
“筑吹灯,你来给荆追示范示范。”
筑吹灯蓦然站定。
当然他也不会,但以他虚长荆追些年岁的智慧,他在这种情况下是不会开口告知他的短板的。
荆追不满:“叶晓曼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浪费我太多时间啦。”叶晓曼轻快地告诉荆追,“你没听说过大户人家的陪赘小侍吗?”
荆追:“什么东西?”
筑吹灯一个闪现立刻就到了棺材边,以荆追对筑吹灯多年的理解,别看筑吹灯外表假装得稳重自持的,其实老男人的内心已经开心得迫不及待了。
荆追皱眉,饶他再呆,也下意识知道有些事情应该寸步不让,“我不允许。”
叶晓曼说:“菜鸟没有说不的机会。”
她抬手,筑吹灯立刻把她的小手包在大掌里。
筑吹灯心如擂鼓,他觉得眼下的情形太过于荒谬,可是谁的人生不荒谬。
一旦叶晓曼给他丁点机会,他就会紧紧握住。
他只在意一件事情,他问叶晓曼:“你爱我吗?”
叶晓曼看着他,“我的心意你还还需确认吗?”
她总是这样,永远不给正面回答。
他看透了她的伎俩,却每次都被她哄得心花怒放。
筑吹灯哈哈一笑,长臂一揽,把叶晓曼拦腰抱起。
叶晓曼眨眼之间,发现他们来到了?车盘村。
一路张灯结彩,红的绸缎喜庆地装扮绿树,灯笼在黄昏的风中摇晃,小路两旁,是丰收的黄澄澄的稻穗,瓜果十里飘香,农人们在田地里停下劳作,笑眯眯地看着新娘子走过。
筑吹灯牵着一匹村里最好的马,拉着小车,车后高高地堆叠着他给的赘礼,都用红绸整齐地捆绑着:鬼域的地契,他攒下的私产,他亲手准备的礼物……
叶晓曼坐在马上。
一群小孩子兴高采烈地追着他们跑,讨要喜糖吃。
筑吹灯很高兴,谁来讨糖,他都给,衣襟像是无底洞,装着全世界的糖果。
叶晓曼发现筑吹灯这也太有仪式感了吧,被她睡都要先满足下他生前从未婚娶的愿望。
算了,幻境的事算不得真,她今天心情好,愿意哄他。
天空上,突然出现了荆追的大脸,他被关在筑吹灯的世界之外,只能瞧着,却进不来。
他无能狂怒,敲了敲天空。
叶晓曼想起筑吹灯应该是带着她藏进了荆追墓里的镜子。
筑吹灯大概也知道时间紧急,他在荆追闯进来之前,场景一换,他和叶晓曼两人滚到了喜床上。
……
如此三日,足不出户。
最终三人都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