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历史（1/1）
塔被创造，塔被毁灭，塔将永存。——仲裁者·托瓦·XVI（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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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无光的海底，仿若无底螺旋一般的巨柱插入深邃海沟。
岩浆流淌的火光如同熔金，无数根系摸样的事物伸展末端，插入岩浆口的裂隙。
走近了才能发现，那些呼吸般涌动的榕树根系模样的事物，其实是型号不一的传输线缆和管道。
有些管道还留着保护伞标志的防水涂漆；有些转换设施更是带着明显的行商浪人风格，磨去了帝国军用物资的序列号钢印……有些不能代替的破损，则是干脆用束缚能量态（恒定术式）的解决，上千个环节处，缓慢旋转的符文轮，于破碎和重塑间维持着平衡。
像是一间被急匆匆撑起来的纸房子。
修修补补，勉强维持着不倒下，却也四下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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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58 65 74 6F 77 65 72 65 78 69 73 74 73 66 6F 72 65 76 65 72 2E」
——「警告」「模拟系统产生致命错误」「模拟程序即将终止」
——修复进度47.44914221‰
——「警告」「模拟系统产生致命错误」「模拟程序即将终止」
——修复进度47.44914222‰
巨柱内部深处，系统主机的巨大屏幕上，跳动着永远无法抵达的自终止指令循环。
“沙沙——，仲裁者托瓦，我，第三指令人，请求进行人格模拟，投射交互界面。”
房间角落，一个对话机大小的装置上，绿色的指示灯亮起，随后在一阵调频似的沙沙声后传出了一句不着头尾的话。
[请进行权限核定]
“沙沙——，权限核对，协议名「万千变幻之丘」。”
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一连串咏唱般的语调，又快又急的从装置那头传来。
而奇妙的是，声音在房间内回荡，不见衰减。
起初只如蚊蝇，到对话机内的语调停下时，那回响已然近似雷鸣的回响，威严如神明，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金色荆棘痕。
「Per Aspera Ad Astra.循此苦旅，终抵群星」
最终组成一句铭刻于此的话语。
那个年老困顿的声音在雷鸣的雨夜中独自呢喃着这句话，将要死去，却俯身桌前不肯倒下。
“真眼熟不是吗？”
对话机那头出这样的话。
一处罕有人迹怪石遍布的悬崖上，方序坐在悬崖边上晃动着双腿。
右手边，一台黄铜材质带有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的电话座机，稳稳地嵌在一块石头中央，话筒则被他放在耳边。
像是能够看见设备那头的场景，他神情平静地说。
“真眼熟不是吗？那个曾经才华横溢的奥斯塔，最后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我们可以略过这个问题。]
一个声音接过了这个话题——数据塔核心，应该说「塔·托瓦」如此回答。
“OK，OK！”方序举手投降，转瞬间像是换了个人，语气欢快的像是要去参加脱口秀的演员：“我需要你在原本防火墙的基础上，添加一份黑名单。”
他停顿了一下，把话筒换了左侧，右手从口袋里取出了那枚来自皇家方舟的子弹，放到眼前。
对咒力的‘消化’又过了一夜后，这枚弹头已经同常物无异。
但通过对其划痕和变形程度的观察，方序仍能在脑海中模拟出它从触发底火到子弹出膛的过程。
“名单上的第一列，就先挂上【综网】。”
他说：
“有虫子想搞事，啄木鸟得去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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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具有活力的城市，必然是一座开放的城市。
开放的城市，必然具有开放的精神。
作为战争结束后，位置毗邻港区的新兴城市，城市人口不说是鱼龙混杂，可也称得上是人才辈出。
以领航者TB为代表的访问身份审核与人员管理程序，无疑提高了整座城市的宜居程和安定度。
而方序构建的‘门’概念仪轨，无疑提高了城市常住居民认知中，称得上是多才多艺的水准！
你说自己屠过龙？
OK，你家楼下就住着一条龙。哦、不对，是两条。
变形怪？
抱歉，请问你是否能够常态保持人类外形。不不不！我们并不歧视人外种族，说实话您这类‘稀有资源’还挺受那群人外控欢迎的。哦，对！说您是‘稀有资源’指的是在婚恋市场上。
穿越者和迷航者我们会优先实行遣返程序，请在隔离监察区（独立住所）等待。具体流程我们将在一到两天内给予回复。
……
“我们这么搞不会出事吧？综网可是提示过，这片地域不仅被迷锁笼罩，传奇职业者更是不止一个。”
又一曲迷幻摇滚结束后，台上的醉酒主唱贝斯手，终于被另外两个同伴抬了下去。
看样子醉的不轻。
在头顶染了一撮黄毛的青年对着戴着兜帽的同伴低声说：“招惹过火的话，会被神隐的。”
黄毛说的是他的世界，故乡人们口耳相传间的怪异传闻。
探索神秘必然被神秘所吞噬。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这一类说法，大多大同小异。所以兜帽男也能够理解黄毛的顾虑，这并不是一种可笑的忍气吞声，而是一种古老的生存智慧。
在这种智慧能够诞生并传递下来的时代，先人们除生存外，别无所求。
人群和乐手粉丝的欢呼掩盖了二人的交谈声。
他们不是不能用类似心灵连线的方式交流，可在迷锁的范围内，施法者恐怕比常人更显眼。而为了模糊干扰预言能力的探查，两人还特地选了这种人流汇聚的地方碰面。
“风险是不可避免的。”
“这个世界的历史都被封锁了。常规操作，那些比对事件、搜索书籍日志的举动已经不足以推动任务的进度了。网络上找到的信息更是相互矛盾，也许雇用专精此列的历史学者能够从中抽丝剥茧。
或者更简单的，找一位带有相关综网版本号的玩家。
可我们没有时间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神祇都插不进手的地方，你难道不好奇？在我的故乡，历史并非只有一重。隐秘本身就是警告。也只有这种程度的秘密，才能带给我们变强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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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新宿！你们这群废渣最棒了！Mother F……”
场地边缘，关岛松开了嘴里咬着的吸管，对旁边阿尔弗雷多摇头：“别看我，关于广井嘛！以后我介绍给你认识，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