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叶子飘啊（1/1）
你这孩子……搞得我也想我家那个小兔崽子了，还有丫头哈哈……真希望快点打完仗到时候给你尝尝我媳妇的手艺。”那人说道，感觉鼻子一酸。他们也好久没见到自己的家人了。
此时的白凌雪，神色也是有了一丝不同，不知是轻蔑还是触动了她的少女那根弦，反正与之前那番冰冷无言有所不同。
“真是搞不懂，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白凌雪不懂，她们修仙性者从来锦衣玉食，自然超脱，怎么会容忍自己这般不堪，自己若是这幅模样怕是早就自刎而死了。
“因为他们是战士，他们从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活，他们也许在你们所谓的仙人面前确实显得渺小了一些，但在人间他们比你们更伟大。”云汐望着小男孩一改往常温柔的言语。白凌雪，听到此处竟不敢反驳。好似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充斥着他的脑海。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人性？”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头上流下了一滴汗水。
“哈哈哈！”云汐大笑。
“什么人性仙性，你看那仙字，一人一山，你们所谓的仙性不过就是在人性上压了一座大山，用仙门的规规矩矩来束缚你的人性罢了。所谓的规矩便是用凡人的眼界，用凡人的高傲去面对这天地间的宇宙众生，岂不如坐井观天。以井底之资，妄得大道?哈哈哈！岂不可笑?”公子爷依旧望着那个孩子，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
“凡间…是一场孤独的修行。”
白凌雪沉默了。
公子爷走到男孩面前，周围的人都把他围了起来。
“你是谁，哪儿来的?”他们质问到。
公子爷轻轻将手抚在他的脸上，周围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他摘下面具。
“小叶子，还记得我吗？”小叶子是叶归的外号，公子爷当年看他同自己一样漂泊无依，像叶子飘啊飘啊…便起了这个名字给他。
叶归抬头看了看，眼神从迷茫变得激动。
“老大?是你吗，老大。”
“是我，我来接你了！不是答应过你吗？”公子爷笑了，真心的笑了，那笑容很美，像阳光一样。
那是个美丽的约定，在夕阳下，在百万的伏尸前，在血色和晚霞之间的约定:
“以后我变得厉害了，就带着你们一起把这世界重新塑造一遍，变成一个没有打仗，每个人可以吃的好，穿的暖的世界…
“老大我等了你好久…”
叶归依偎在公子爷的怀里大声哭泣，这个世界很安静，仿佛只有他们两人。
“走吧！以前就答应你去看看这个世界，今天我们来了，跟我走吧。”公子爷宛然一笑，又戴上面具。
“嗯！”
他俩走后，时间又恢复如常，众人只觉刚刚还在的人一下就如烟消散。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便也都散了，不过一个兵士没了而已，也许明天他们也会死，战场上谁说的准呢？
“你不用那么艰难地选择，于凡间多走走，当你想通了，到时候你再来找我吧！”
“你在哪？”白凌雪问到。
“你若想，我便在。”云汐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白凌雪又回到了那个街角。这一切仿若梦一般，刚刚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若是梦她却从未这般清醒过。
“也许是该在人间走走了。”说着，一声口哨唤来了一只飞雕，在它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那飞雕便像是通人性一般飞走了。
白凌雪天资聪颖，仙门的许多希望寄予她一身，虽然生性冷艳，但人性尚在，有自己的思考性。云汐也就是看中这些，才将这老头的希望放在她身上，若有可能则会改变整个仙门规矩。
云汐带着叶归在南竹林的一家饭馆好好吃一顿，叶归狼吞虎咽的样子引周围的人注目，云汐这一边着说慢点，一边不禁笑到这家伙应该和老莫很投缘。
又给他买了几件衣服，梳妆打扮了一番，一个灰头土脸的破乞丐一样的叶归立刻变成了一个俊郎的少年，他的底子本来就不差，从小就在军营里长大的他身材比许多成年人都好，他的肌肉很紧实不像那些锻炼的人那么粗大。
到底是少年模样，走到路上也不免被一些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偷看。反观叶归，倒是一副害羞的模样，军营里都是大老爷们，几年见不到一个异性，更别说这些个水灵灵的小姑娘了。
“老大，咋她们都在看我啊?好丢脸啊！”叶归一脸害羞的模样，脸红起来。
“还不是你长得好看嘛！你说你个男的怎么长了一张女孩子的脸?”公子爷玩笑到。
“我很好看吗？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
“你多久没洗脸了?”
“大概几个月了吧！上回还是在北狄的大草原上。”
云汐摸了摸他的头。
“老大，你是怎么将我从那么远的地方带到这里来的呀！”叶归很是好奇，他从没有见过有人有这种力量，就像以前听过的讲书的人说的什么缩地成寸。
“那是因为呀！南竹林跟其他地方不一样，这个世界总有那么几处神秘之地，可以与空间共通，再加上我独特的法宝所以就可以做到了。”
“小叶子听不懂…”叶归，一脸茫然的看着公子爷，他从小就在行军中长大，哪里懂得了这些?
“没事儿，你以后就会懂了！”
“你想一直跟着我吗？”公子爷突然严肃了起来。
“嗯！跟老大有肉吃。”叶归点了点头。
“可是，老大要让你去杀人怎么办？”公子爷问到。
“那就杀啊！”叶归答的很干脆，反正他从五岁起就开始杀人了，杀人对他来说如同吃饭喝水般平淡无奇。
“不管什么人，好人也杀?”公子爷又问。
“什么是好人啊？老大！”
“就是很善良的人，像你娘一样。”
“哇！那老大也是好人了。”叶归激动了一下随之又安静下来，“好人不能杀，老大和母亲都是我很重要的人，不能杀的。”
“那其他人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了，我相信老大，老大叫我杀谁我就杀谁。”叶归不知道，他在军营里长大，每天只是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杀死对方，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可以领到银子给母亲寄回去，他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也从来不去了解任何人。除了家乡的母亲和眼前的这个老大。
“想学武功吗？”公子爷看着他。
“想！”叶归眼神激动。
“带你去寻个师傅。”叶归从小就在军营里长大，体质比寻常孩子好太多了，反正老莫闲的没事。
“好！”在云汐的面前的叶归，就是一个乖宝宝。
走了一会儿叶归突然停下，盯着面前的糖葫芦直咽口水，公子爷看到他这副馋样，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付给了货主一两纹银，便将整个糖葫芦架都拿过来了，叶归扛着一整个糖葫芦架，脸上露出满满的幸福感，谁又会想到眼前这个天真无邪的少年，曾在血雨腥风的战场度过了十多年。
说话间他们已经回到了住处，老莫已经早早回到家了。看到桌子上堆放的一坛坛老酒，对于这个老酒鬼，公子爷也是很无语了，你说你好歹买些特产什么的，这么多坛酒，等到了怀阳怕是要被人以为卖酒的。
“公子爷回来了！来尝尝老莫我刚刚买的好酒，咦～这小家伙谁啊！”老莫看到了叶归，不禁好奇。
“我…才不是小家伙呢！”叶归支支吾吾滴说。
“好了，这是叶归，我以后的贴身侍卫了，让你帮忙给我训练一下，教他武功。”
“害，小事！交在我老莫身上了。”老莫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肩，教人这不是简单的不要再简单了吗?自己身为一代宗师，教个弟子何其容易，再说了这可是要当公子爷贴身侍卫的人，自己以后某一天不在了，可指望这小子好好陪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