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是咱们亲手断了灵狼的活路,也毁了草原生机(1/1)

我是阿古拉,

在这片广袤草原摸爬滚打了二十来年,

马背上的日子早已刻进骨子里,

草原的每一丝风声、每一处草动,我都了如指掌。

可谁能想到,

平静的草原竟会一夜之间被诡异阴霾笼罩,

陷入无尽恐慌。

天一擦黑,

凄厉的狼嚎便如索命咒般此起彼伏,

划破夜空。

以往的狼嚎虽说渗人,

却远不及现在这般,

似能直直钻进人心里,

把魂都勾走。

牧场上,

羊群跟丢了胆,

扎堆哆嗦成一团,

时不时有羊毫无征兆地倒下,

脖颈处爆开一道血口,

鲜血汩汩往外冒,

皮毛却平整得不见一丝凌乱,

就像被隐匿在暗处的神秘力量精准猎杀。

我看得怒火攻心,

拳头攥得咯咯响,

心一横,

发誓今晚定要守在羊圈,

会会这作怪的家伙。

夜色浓稠似墨,

伸手不见五指。

我猫在羊圈旁,

大气都不敢出,

死死盯着周遭。

忽然,

几点幽绿光芒在黑暗中闪现,

鬼魅般无声无息飘来。

我瞪大双眼,

刚要起身,

一股寒意自脚底直蹿脑门——

怪了!

那绿光悬在半空,

竟不见狼身!

紧接着,

耳畔传来簌簌声响,

似有东西在暗处低语、穿梭,

羊圈瞬间乱成一锅粥,

羊儿惊恐嘶鸣、四处乱撞。

慌乱间,

我挥起长鞭,

鞭梢呼啸着划过空气,

却扑了个空。

牲畜接二连三遭殃,

村里彻底炸开了锅。

老牧人额尔敦大爷皱着满脸褶子,

神色凝重地把我拉到一旁,

压低声音说:

“孩子,

这可不是普通的狼,

怕是灵狼现世。

传说灵狼一出来,

草原准有大灾祸。”

我向来不信怪力乱神,

可眼前这离奇事,

由不得我不信。

额尔敦大爷掏出一块破旧兽皮,

上头歪歪扭扭画着奇异狼纹,

纹路隐隐散发幽光,

看得我后背发凉。

为探出个究竟,

天一亮,

我顺着狼迹追踪。

行至荒草丛,

瞧见一串怪异爪印,

大得出奇,

间距规整,

绝非野狼爪印。

草丛里还散落着几枚箭头,

锈迹斑驳,

样式古老,

透着股肃杀之气。

这些发现让事儿愈发神秘,

我笃定背后定藏着惊天秘密。

越往草原深处走,

怪事越多。

路过敖包时,

上头的彩绸无端抖动,

簌簌作响;

风声裹挟着缥缈低语,

像有人哭诉、咒骂。

我头皮发麻,

双腿发软,

恰在此时,

撞见个衣衫褴褛、疯疯癫癫的流浪汉。

他瞪大眼珠,

揪住我衣角,

声嘶力竭吼道:

“灵狼复仇啦!

血脉诅咒,

谁也躲不了!”

暴雨忽至,

我躲进山洞。

洞壁满是狼与先民并肩作战的壁画。

雨水渗进壁画,

竟缓缓浮现一行模糊小字,

像串地名。

心跳陡然加快,

我预感这是关键线索,

雨一停就直奔而去。

按着线索寻到荒废营地,

营帐腐朽坍塌。

挪开营地中央巨石,

挖出个木盒,

里头装满泛黄古籍。

我迫不及待翻开,

书中内容惊得我头皮发麻——

百年前,

部落贪图利益,

背信弃义,

大肆猎杀灵狼;

如今,

灵狼后裔归来复仇,

疫病肆虐草原便是诅咒开端。

本以为真相大白,

风波能平息,

没想到村里瞬间分成两拨。

以巴特尔为首的强硬派,

压根不信古籍所言,

扯着嗓子嚷嚷:

“啥灵狼诅咒,

纯粹胡扯!

咱能眼睁睁看着牲畜遭殃?

得组织人手,

捕杀狼群!”

我赶忙阻拦:

“巴特尔,

别冲动!

古籍写得清楚,

捕杀会激怒灵狼,

招来大祸!”

巴特尔翻个白眼,

嗤笑:

“阿古拉,

你就会拿破书说事,

难不成干等着?”

我和额尔敦大爷深知灵狼厉害,

主张祭祀赎罪,

缓和关系。

额尔敦大爷苦劝:

“孩子们,

祖祖辈辈生活在此,

灵狼的事宁可信其有,

别逆天行事。”

可巴特尔那帮人油盐不进,

矛盾愈演愈烈,

村里气氛剑拔弩张。

冲突升级

一天夜里,

我去劝巴特尔,

刚靠近他家蒙古包,

就听到争吵。

队里有人怕灵狼报复,

想退出捕杀行动,

巴特尔怒声大骂:

“叛徒?

往后别想在村里抬头!”

我冲进包内,

话没出口,

巴特尔抄起猎枪指我:

“又来捣乱!

再啰嗦不客气!”

我不惧威胁,

苦劝几句,

屋内却扭打成一团。

混乱中,

猎枪走火,

“砰”一声,

大伙全愣住了。

好在没人受伤,

可这事成导火索,

流言蜚语四起。

与此同时,

灵狼报复不停。

有牧民半夜瞧见自家蒙古包外狼眼围城,

吓得瘫倒;

放牧时,

马匹受惊,

骑手被甩下。

更诡异的是,

巴特尔设的陷阱屡遭破坏,

毒药莫名消失。

祭祀日子临近,

巴特尔仍不死心,

偷偷联络邻村猎手,

准备搞大规模围猎。

我得知后匆忙阻拦,

途中遭偷袭,

脑袋被敲,

昏了过去。

醒来身处地窖,

手脚被绑。

我心急如焚,

挣扎呼喊。

这时,

额尔敦大爷声音传来:

“孩子,

别怕,

我来救你。”

大爷救我后,

我们直奔围猎地。

赶到时,

围猎已打响,

枪声、狼嚎交织,

硝烟弥漫。

灵狼身形鬼魅,

左冲右突,

轻松避弹,

还不时反扑咬伤猎手。

巴特尔满脸惊恐,

却还疯狂开枪。

我顾不上危险,

冲进战圈大喊:

“住手!

都住手!”

就在这时,

白狼高高跃起,

扑向巴特尔。

眼看他要命丧狼口,

我飞身扑过去护他。

白狼半空刹住,

幽绿眼睛满是疑惑、审视。

众人惊呆了,

鸦雀无声。

我趁机讲出古籍内容、

诅咒之事,

劝大家收手。

巴特尔瘫坐,

脸色煞白,

终于放弃。

老太婆的执念

原以为危机解除,

祭祀完就能太平。

可祭祀当晚,

正当大伙围坐庆祝,

火光摇曳间,

一个陌生的佝偻老太婆拄着拐杖蹒跚走来。

她眼神阴鸷,

径直走向白狼,

嘴里念念有词,

抬手撒出一把粉末。

白狼瞬间倒地,

抽搐不止,

狼群见状狂怒,

就要扑上去。

老太婆却发出一阵尖锐狂笑:

“百年恩怨,

今日做个了断!”

大伙惊得目瞪口呆,

我迅速挡在狼群前,

怒喝:

“你是谁?

为何要害灵狼!”

老太婆冷哼一声:

“我是当年被灵狼咬死猎人的老伴,

他冤死,

我苟活至今,

就盼着复仇。”

局面剑拔弩张之际,

额尔敦大爷猛地一拍大腿:

“不对!

当年猎人是偷猎灵狼幼崽,

才被反击致死。”

老太婆愣住,

满脸不信。

这时,

村里一位耆老颤巍巍拿出旧羊皮卷,

上面清楚记录着当年之事。

老太婆看完,

手一抖,

拐杖落地,

瘫倒在地,

放声大哭:

“我竟错怪了这么多年……”

众人唏嘘,

巴特尔上前扶起她:

“阿婆,

是我们没把话说清楚,

往后您就是咱的亲人。”

栖息地的秘密

本以为这下彻底安稳了,

没成想,

几天后,

草原忽现大片怪雾,

牲畜萎靡,

牧民也接连病倒。

我和额尔敦大爷心急如焚,

四处查探。

一番寻觅后,

发现问题根源在于草原边缘那片被开垦的湿地——

那曾是灵狼的关键栖息地。

前些年,

村里为多养牲畜、

扩大家业,

没顾上许多,

动用大型器械把湿地填平,

种上牧草。

灵狼幼崽失去繁育地,

猎物也大幅减少,

生存堪忧。

知晓此事后,

村里有人不以为意:

“不就是块湿地,

狼群哪能这么小气。”

但很快,

报应来了。

草原生态失衡,

蚊虫肆虐,

疫病开始传播;

水源也因湿地消失,

净化能力大减,

变得浑浊不堪。

牧民们的牛羊纷纷染病,

虚弱倒地。

和解与补救

大伙终于意识到闯了大祸,

紧急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额尔敦大爷满脸懊悔:

“是咱们亲手断了灵狼的活路,

也毁了草原生机,

得补救!”

有人提议重建湿地,

划出保护区;

还有人说要定期投放食物,

助灵狼熬过艰难期。

说干就干,

村民们开着车,

运来一车车土石,

挖渠引水,

重塑湿地地貌;

孩子们也没闲着,

跟着大人种草、

栽树。

期间,

狼群就在不远处观望,

起初还满眼戒备,

时间久了,

敌意渐消。

白狼时不时踱步过来,

瞧瞧工程进度,

像是在监督。

新生的约定

几个月后,

湿地重现往日绿意,

鱼虾游动,

飞鸟盘旋。

灵狼幼崽在草丛里欢快打滚,

牧民们的牲畜也恢复了精气神。

为铭记这次教训,

村里立下铁规:

严禁私自开垦草原、

破坏栖息地;

定期巡查生态,

一有异样立马整改。

打那以后,

每年开春,

大伙都会和灵狼一同举行祭典,

奉上鲜肉与奶酒。

灵狼不再攻击人畜,

有时还会帮着牧民驱赶闯入的野兽。

这片经历磨难的草原,

重拾安宁与祥和,

人和狼守护着彼此的家园,

敬畏与和谐的氛围,

深深烙印在草原的岁岁年年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