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有事明天谈。（1/1）
“爸爸，请你不要问了好不好？”如梦走过去挽住余松。
“这件事情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才好，而且我觉得小柔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那么请先告诉我小柔究怎么回事？
她看上去是那么憔悴。
我很担心。”余松把目光投给皓云，他希望皓云能告诉他实情。
皓云轮番看大家，小柔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皓云对此事同样颇觉为难讲不清楚。
如梦则是不经意的叹气。
“江伯伯。
我只能告诉你，我们又遇到那个齐桡。
就是上次在戏院门口骚扰小柔卖花的那个人。”
“他？他究竟想要干什么？”余松看着小柔，猜测她受了委屈。
余松走到小柔跟前，和蔼的望着她说：“小柔，我猜你现在一定难过极了，我想一定发生了极为难的事情让你不好开口对不对？”
小柔仍然默不作声。
余松又说的：
“不然你不会一句话都不说。
时间也不早了，江叔叔不问了。
你先洗漱，然后再去好好睡一觉……”
余松欲言又止，扫一眼小柔不忍心多问，但是又充满担忧。
以他身为男人的敏锐，他觉得事情绝对不简单。
“如梦，你陪着小柔。
皓云，你跟我但书房来。”
“嗯”如梦点头应承，扶小柔去沙发坐下。
皓云则跟着余松去了书房。
“皓云，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
需不需要我给探长去个电话，叫他帮忙处理一下。”
“唉……”皓云叹气，眉头紧蹙“江伯伯。
我如实告诉您，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回来的路上小柔始终一言不发，我们也不知道该问什么。
事实上，我们到红豆弄时候，只看到那个叫齐桡正要闯进小柔的门。
我不敢想象，如果我们晚到一步会发生什么。
但是我猜测，小柔确实有被吓到，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了。”
如梦他们三个人只目睹齐桡闯门。
却不曾知道小柔今晚上的究竟遭遇。
顾妈烧好水就端来给小柔洗漱，小柔麻木的造成程序性动作。
“如梦，可不可以让我一个人待着。
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
“好。我把房间让给你，我去客房睡。”如梦说。
这一夜大家都几乎没睡。
如梦看到小柔的反常，却无从询问，无从安慰。
余松不了解实情同样无从问起。
皓云担忧有突发状况，就在江家睡客厅。
顾妈是和衣睡的，她觉得今晚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小柔更是没有心思吃早餐，如梦去敲门时候；小柔声称想要自己待着。
余松他们每个人的早餐都吃的心事重重。
一场早餐草草结束，余松去映葭忙了。
云红打电话说要到家里来，如梦在家里等她。
顾妈忙完家务就待在自己房里。
大约巳时小柔从房里出来，说要出去卖花。
听到声音的顾妈也从房里出来了。
“如梦
我不想闷在房里，想出去透透气。
可是又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所以我还是去卖花比较好。”
“小柔，如果你觉得闷我们可以聊聊天。
如果你不想聊天，我们就把留声机打开，听听音乐。
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卖花呢？”如梦充满担心。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我愿意和你谈谈心，你觉得可以吗？
小柔摇头。
“请不要阻止我。”
她看看顾妈，又看着如梦。
“因为我非去不可。”
“这……”如梦犹疑的看一眼顾妈，又对小柔说“那好吧。
那就让顾妈跟你一起去。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可是，我要等云红表姐，很抱歉我不能陪你。”
“嗯。”小柔无心多说，只点点头便转身走了。
“顾妈，麻烦你跟小柔一起去。”
“好的，小姐请放心，我一定会牢牢跟紧小柔小姐，我会照顾好她。”
如梦郑重的“嗯”一声。
顾妈跟着小柔走了。
小柔始终一言不发，顾妈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她，只默默跟在后面。
小柔拎着花篮一直走。
吵嚷的街道跟她像是不同的两个世界。
“小柔，你今天怎么了?
平日里见人总是叽叽喳喳喋喋不休，话多的很，今日怎么一声不吭?
难道昨夜学习太多没有休息好不成?”摆摊大妈看着反常的小柔疑惑道。
小柔只管亦步亦趋充耳不闻。
“小柔怕不是生病了吧?
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摆摊大妈一脸关切的表情打量她，然小柔仍旧默不作声。
仅仅一天时间竟然让小柔一个泼辣、外向的女子变得沉默寡言。
旁人难以想象小柔心里正在经历怎样的煎熬。
她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每一个人。
她甚至都不知道，如果被问起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她又该怎么回答?
往日小柔每到一处，她的喜悦都能感染街角的每一个人，今天她却格外异常。
她是失魂落魄的，心神恍惚的，沉默不语的。
反而那些热闹的声音在她耳里变成了嘈杂。
小柔只觉心烦意乱，根本不想多待，她拎着花篮子步履急切奔跑起来。
顾妈也跟着跑起来，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小柔小姐，你等等我。
我老了跑不快，跟不上你。”
小柔不是不管顾妈，听到呼唤声又停住脚步等待着。
顾妈终于跟上来了。
“小柔小姐，你怎么了？
如果你心情不好，想要谈谈心，可以对我孤老婆子说一说。”
顾妈用怜惜的，殷切的，期盼的眼神望着小柔。
“顾妈”小柔猛的转身抱住顾妈，趴在顾妈肩头抽泣起来。。
花篮子掉落地上。
霎时间小柔泪如雨下。
顾妈安慰的，心痛的，轻轻拍拍小柔后背。
“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我想你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
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说出来或许心里也会好受一点啊。”
小柔快速抹掉眼泪，直起身子，声音哽塞道：“顾妈，我们回去吧。
我不想待在大街上。”
“哎，好，好，咱们回去吧。”顾妈安抚好小柔，弯腰捡起花篮，一手扶着小柔手臂，两个人并肩走着。
如梦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小柔和顾妈开门的声音惊动如梦，她站起身走到客厅门口。
顾妈开门又扶着小柔进来。
如梦的目光落在仍旧满满当当的花篮，心里大概猜测出状况。
“你们回来了。
怎么样，外面好不好玩？”
小柔默不作声。
顾妈则满脸愁容摇摇头。
皓云今天特意请假，没有去报社工作，他先是通过余松那里联系到警署探长。
又从探长那里得知齐桡的住址。
皓云又上门去找齐桡。
当皓云敲开齐桡的门，他是诧异的。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
齐桡盯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你觉得很意外？”皓云也是一副趾高气扬模样。
“我还以为你早就猜到我会来的，突然吗？”
“你什么意思？”齐桡瞪着皓云。
“我能有什么意思？
就是想和你聊聊。”
“聊聊？”齐桡没好气的扫一眼皓云，转个身双手环抱胸前。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聊聊纪小柔。”皓云直截了当说明来意。
“哦？你凭什么资格跟我聊？”齐桡先是诧异，后是不屑，不过还是有重新转过身面对皓云。
“就凭我是小柔的大哥哥。”皓云目不转睛盯着齐桡。
他俨然一副非谈不可模样。
“上次你替她凑了我一顿，又把我送进督办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
你倒是先找上我了。”齐桡甩一下胳膊走开两步。
皓云的目光始终跟随着他。
“那么，你预备怎么跟我算账？
现在我来了。
请你有话直说，当然在你要找我算账之前，先回答我，你究竟对小柔做了什么？”
齐桡看看皓云，冷哼一声，满不在乎的眼神的通身打量着皓云。
“做了什么？
我对他做的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会做的事情。
准确的说，那现在是我的的女人了。”
“你说什么？”皓云很震惊，瞬间一股热流从脚底直冲脑门，那是极度愤怒的感觉。
他不由自主握紧拳头，牙齿紧咬。
“你竟然！”
齐桡注意到皓云的情绪有变，仍旧满不在乎道：“怎么？
你生气了？
拳头握的那么紧，你想动手打我吗？
我看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就算你打死我，你也还不了纪小柔清白。
现在她已经是个烂货，你最好想想清楚，回去好好劝劝她，叫她以后都跟着我。
否则，看谁还敢要她。”
“你……
你怎么可以如此糟蹋一个女孩子。
你简直是无药可救！”皓云不再忍耐，抡起拳头打过去。
齐桡直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刹那间脸颊上一片淤血青红不接，他抬手摸一下脸就龇牙咧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