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正式告白（1/1）

原来，最美好的告白，往往发生在最平凡的时刻。

周末的书店依然安静，但老张却一反常态地对我说：“今天不用整理书架了，我特意请了清洁工。“他眨眨眼睛，又补充道：“年轻人偶尔也要有自己的时间。“

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突然想起昨天沈言择的短信：“明天，我一定要来取伞。“

果然，推开书店的门没多久，他就来了。今天的他一改往日的衬衫打扮，穿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深色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很多。

“今天的你，很不一样。“我忍不住说。

“因为今天的我，不是甲方，“他笑着说，“只是一个想来取伞的普通读者。“

老张适时地起身：“我去仓库整理一下新到的书，你们聊。“

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洒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我注意到他的气色似乎比前几天好了一些，但眉宇间依然带着些许疲惫。

“最近去医院了吗？“我还是忍不住问。

他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点头：“去过了。“顿了顿，他突然说，“晓暖，我有话想对你说。“

“嗯？“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的声音很轻，“如果生命只剩下最后一段旅程，我最想做的是什么。“

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担心，“他笑了笑，“我只是在思考人生的意义。就像你说的，青春无界项目不仅是一个广告，更是一种生活态度。“

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梧桐树：“你知道吗？第一次在这里遇见你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能一直这样看着你整理书架该多好。“

“那为什么不早说？“我轻声问。

“因为我需要确定一件事，“他转过身，眼神格外认真，“确定我值不值得让你等待。“

我心跳加速：“等待什么？“

“等待一个不确定的未来，“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晓暖，我...“

“不用说了，“我打断他，“不管是什么样的未来，只要有你在，我都不怕。“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复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现在的身体状况...“

“我都知道，“这次换我打断他，“你的频繁头痛，苍白的脸色，还有...那些止痛药。虽然你从没说过，但我一直都在关注。“

他沉默了很久：“所以，你都猜到了？“

“不是猜到，是感受到，“我走近他，“就像你说的，在彼此面前，我们一直都是最真实的自己。所以，不管未来有什么困难，让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阳光正好洒在我们中间，空气中浮动的尘埃像是细碎的金粉。他慢慢伸出手，轻轻握住我的手：“可是，我不能保证...“

“不需要保证，“我回握住他的手，“就像你说的，有些事情注定是烟火，短暂但璀璨。但只要这一刻是真实的，就足够了。“

他的眼眶突然红了：“你知道吗？我最害怕的不是生命的长度，而是会连累你。“

“傻瓜，“我靠近他的怀抱，“爱一个人，从来就不是负累。“

他终于抱住我，声音哽咽：“对不起，明明应该给你一个浪漫的告白，却说了这么多沉重的话。“

“这就是最好的告白，“我在他怀里轻声说，“因为它是真实的你。“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阳光依然温暖。老张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楼梯口，看着我们笑而不语。

“所以，“我抬头看他，“现在可以告诉我实情了吗？“

他摇摇头：“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需要先搞清楚一些事情。但我保证，一旦有任何结果，你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我点点头：“好，我等你。不过在这之前...“我转身从包里拿出那把黑色折叠伞，“这个终于可以还给你了。“

他接过伞，却说：“留着吧，就当是我们故事的见证。而且...“他笑了笑，“我总觉得，我们还会需要它的。“

“为什么？“

“因为人生就像天气，“他轻抚我的脸，“总会有阴晴圆缺。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永远有一把伞可以共撑。“

我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这一刻，所有的担忧和不安都化作了最简单的幸福。因为我知道，从此以后，无论是阳光还是雨天，我们都不再是一个人。

“对了，“他突然说，“下周二的项目例会，记得穿那件蓝色的连衣裙。“

“为什么？“

“因为那是你第一次来开会时穿的衣服，“他笑着说，“而我，想要记住每一个与你有关的细节。“

阳光依旧温暖，书店的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油墨香。这个平凡的周末下午，我们终于不用再借着工作的名义，小心翼翼地表达爱意。

即使未来有再多的未知，至少这一刻，我们的心跳是相同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