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工作默契（1/1）

对广告人来说，截稿日永远是最紧张的时刻。

会议室里，我们的团队正在进行最后的提案演练。下午两点，就要向沈氏集团的高层展示“青春无界“的完整方案。投影仪的光打在幕布上，每一页PPT都像是一场默契的配合。

“这个转场...“苏小妍皱着眉头，“感觉还是不够流畅。“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昨晚和沈言择讨论的那些想法，让我彻底推翻了原来的部分内容。现在距离正式汇报只剩三个小时，而我们还在为细节挣扎。

“叩叩“，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敲响。沈言择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摞文件。

“打扰一下，“他说，“想提前和林总监确认一下下午的流程。“

我们走到走廊上。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影子。

“你看起来很累。“他递给我一杯咖啡，正是我习惯的口味。

“熬了个通宵，“我苦笑，“为了整合你昨天的建议。“

他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抱歉，我不是要给你增加工作量...“

“不，“我摇头，“你的想法很好。用真实故事代替冰冷数据，这让整个方案更有温度。“

他笑了：“看来我们在这点上很默契。“

正说着，李俊杰走了过来：“林总监，下午的提案我也会参加。要不要我们先...“

“不好意思，“我礼貌地打断，“我们正在讨论流程问题。“

李俊杰看了看沈言择，又看看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了。不过，林总监要小心，毕竟他是甲方。“

这句话让空气突然凝固。沈言择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我注意到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电子表。

“别在意，“等李俊杰走后，我轻声说，“他就是这样。“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沈言择突然说，“我在意的是...算了，先准备下午的提案吧。“

回到会议室，我们继续演练。每一页PPT，每一个细节，我们都力求完美。这个方案承载了太多期待，不仅是公司的，还有我们的。

下午一点半，沈氏集团的人陆续到达。我站在会议室门口迎接，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们胸前的名牌——沈景明，沈氏集团总裁。一个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正是沈言择的父亲。

“各位好，“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汇报，“今天我们要展示的是'青春无界'的整体方案...“

投影仪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我注意到沈景明一直在观察我，目光里带着某种审视的意味。而沈言择坐在角落，认真地记录着什么。

“我们发现，“我继续说，“年轻人需要的不是空洞的励志，而是真实的共鸣。所以我们收集了一系列真实故事...“

“这个创意，“沈景明突然开口，“是谁提出来的？“

我下意识地看了沈言择一眼：“这是团队共同的想法。“

“是吗？“沈景明意味深长地说，“那很好。不过，市场部的预算可能要重新评估。“

这个消息像一盆冷水。预算的变动意味着整个方案可能要推倒重来。我偷偷看向沈言择，发现他的眉头紧锁，右手又不自觉地按着太阳穴。

“爸，“他突然开口，“我认为这个方案很好。如果是预算问题，也许我们可以...“

“言择，“沈景明打断他，“公司的决策不是儿戏。“

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我强迫自己继续汇报，直到最后一页PPT。

“总的来说，“我总结道，“我们希望通过这个项目，不只是做广告，更是传递一种精神。“

会议结束后，高层们陆续离开。沈景明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沈言择说：“晚上回家吃饭，我们好好聊聊。“

等所有人都走后，会议室只剩下我和沈言择。

“对不起，“他轻声说，“我应该事先告诉你预算的事。“

“不，“我摇头，“这不是你的错。而且，我相信这个方案。“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晓暖，我...“

“叩叩“，苏小妍在门口探头：“林总监，张总找你。“

我对沈言择点点头：“去忙吧，晚上的家庭聚餐要加油。“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突然很想知道他要说什么。但现在的我们，还是要在工作与私交之间保持平衡。毕竟，他是甲方，我是乙方，这层关系就像一层薄薄的玻璃，即使能看见对方，也不能轻易打破。

晚上，我收到了他发来的消息：“谢谢你今天的临场应变。“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回复。

“不，你做得比应该的更好。“顿了一会儿，他又发来：“我希望有一天，我们之间不会有那么多身份的界限。“

我看着这条消息，心跳漏了一拍。是啊，我也希望有这么一天。但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们还要在这座玻璃迷宫里，默默守护着彼此的秘密。